溫重是溫子嚴的兒子,他是高材生畢業。他剛接手溫氏集團時,愛上了他的助理。一個從農村來的小姑娘。


    溫子嚴因為偷稅被查處,在看守所呆了六個月。


    這段時間,溫氏集團頻頻發生資料外泄、項目被搶,還有股東內戰。


    溫子嚴從牢裏出來後,有人在他耳邊扇風,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做的,為的是賺更多的錢。還說那個女人看上溫重,是因為他的錢。


    老爺子為了保護公司,將那個女人辭退了,溫重就跟那個女人一起辭職並且消失了。老爺子動了怒,派人全國搜尋,連國外都沒有放過。


    最後在那個女人的老家找到了他們。


    俞舒猜測,老爺子一定會教訓那個女人,拆散他們。但她猜錯了。


    他把那個女人接迴家裏,讓溫重迴到公司,等輿論少一點了,再安排他們完婚。


    這一點讓俞舒刮目相看,這樣通情達理的老人並不多見。但如果像他說的發展下去,那個女人應該和溫重結婚,並做了溫家的兒媳婦,為什麽結果並不是這樣的?


    這會兒,茶煮好了。


    老爺子為她和自己倒了一杯茶,肅冷的空間頓時變得暖和了一些。


    “那時,溫家的老祖宗還在,但處於彌留之際。為了讓她安心,我對他撒了謊。豈料那些話被我兒子和那個女人聽到了。”


    俞舒終於明白了,就因為那些話,那個女人才要逃走。而在溫重的病逝後,她更加不肯留下來。


    “其實你不用過多自責,這件事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俞舒的安慰讓老爺子目光灼灼,但很快又恢複了黯淡。


    “事已至此,我從未這件事感到自責。我唯一遺憾的是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孩子。”


    俞舒對他很憐憫,但不代表她同意和他做親子鑒定。


    “老爺子,我想你一定也調查過我們兄妹的情況。俞雙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改變現狀,請你體諒。”


    俞舒說完,老爺子陷入了沉默。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陪他接受現實。


    每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當當你真的有這個機會的時候,你不見得想自己選擇。


    從溫家出來,俞舒感覺內心沉甸甸的。她告訴老爺子,隻要他不嫌棄,自己會多來看看他。這無關乎身世,隻因為他是一個可憐的老人。


    人生最悲催的事莫過於老來沒有人陪伴,葬禮上沒有人哭泣,吃飯的時候沒有人夾菜,睡覺的時候,隻能聽見自己的唿吸聲。


    開車迴家的時候,俞舒發現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她。


    但當她減下速度時,那輛車從她身邊開過去了,難道隻是虛驚一場嗎?


    為了早點迴家,她抄了一條近路,但汽車突然間爆胎了。


    原來有人在這條路上灑了很多三角釘。


    她剛下車,前後兩輛車將她夾在中間。從車上下來一些蒙著麵的男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根鐵棒。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是誰?”俞舒想奪迴車上報警,但有個那男人將她拽開並拖到在地。


    這條路本來就不大,加上前後兩邊都堵上了,俞舒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救她。


    “嚴太太,別喊了。如果你真那麽想叫喚,就躺在我身下叫喚吧。”


    四周全都是猥瑣的笑聲,俞舒背靠在車門上,強自鎮定。


    “你們是誰派來的?嚴樁丞,還是陳世雄?”她的臨危不亂讓領頭的男人覺得詫異,剛剛他的眼底就沒有,隻是嚇唬俞舒。此時他四下張望,似乎在等人。


    “你老公得罪了我們的金主,我們也是奉命辦事。”他讓兩個手下把俞舒綁起來,但命令他們被傷著她。


    “你們的金主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十倍傭金,隻要你們放了我,怎麽樣?”俞舒把並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不反抗還能保住性命。一旦反抗,她一個女人對麵是二十幾個男人,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我們不要錢,我們講原則。如果你今天還能活著迴去,那你可以給我們錢讓我們替你辦事。”領頭的不厭其煩地為她解釋,這讓俞舒看到了希望,繼續想辦法拖延時間。


    “既然這樣,我也不怪你們,但是能不能告訴我金主是誰?這樣我就算到了黃泉路上也不會恨錯人啊。”


    “大哥,跟她廢什麽話,再不迴去就晚了。”另一個小羅羅押著俞舒要上車,被領頭的踢開了。


    “老子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讓嚴太太笑話了,我沒好好管教下屬。”


    俞舒心裏急的團團轉,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時候差不多了,嚴太太請吧。”領頭的男人剛說完這句話,一隻紅酒瓶就朝他飛來。


    “媽的,誰他媽多管!”


    “你爺爺。”袁子遇手上拿著下酒菜朝小混混砸去,身手敏捷地倒了俞舒身邊,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原來是護花使者啊,你來的真不巧,今天你可帶不走她。”


    “子遇小心。”


    二十幾個男人一起衝向袁子遇,俞舒嚇得尖叫出聲。她急中生智鑽進自己的車內,啟動車子朝這些人撞去。


    看著那些人被自己撞到,俞舒顧不了那多了,她看見袁子遇臉上頭上全是血。


    “子遇,上車,快上車。”她剛打開副駕駛的門,袁子遇迅速鑽進來,她一腳油門從麵包車邊上緊挨而過。


    車門上的漆全都擦掉了,還擦出了火星。


    俞舒死死握著方向盤,終於開到了大道上,她又開了一會兒才在路邊停下。


    “你沒事吧,我看看?”俞舒看到他臉上和身上的傷口時,嚇得捂住了嘴。


    “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嘶~”袁子遇要下車,說不想給俞舒惹麻煩。她怎麽可能讓他下車呢。


    “別動,先去包紮下再說。”俞舒開往離這兒最近的醫院。


    袁子遇有幾處傷口被縫了好幾針,還有手臂也脫臼了,需要打石膏。其他還有很多皮外傷都需要消毒和包紮。


    “這位太太,你怎麽能讓你先生傷成這樣呢。”醫生一邊處理袁子遇的傷,一邊埋怨俞舒。


    “我們不是,不是夫妻關係,是朋友。”俞舒紅著臉解釋道。


    醫生也沒說什麽,處理好傷口之後對俞舒說了注意事項。


    坐在醫院座椅上,俞舒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你怎麽會出現在那兒?”


    那條路離袁子遇工作的地方和住的地方都不近,他拿著紅酒和下酒菜去幹嘛。


    “我有一個同事住在那邊,今天我和他都休息,他邀請我去他家吃飯,所以我就買了酒和菜。幸虧我遇到了,要不然可怎麽辦。對了,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


    袁子遇好似才想起來這個問題,見俞舒沒有迴答,也沒有追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幸好有你。”


    袁子遇提出送俞舒迴家,但是他這個樣子,俞舒送他還差不多。


    “放心吧,我有車沒事的。”


    袁子遇沒有再推托,坐上她的車,讓俞舒送他迴去。到出租屋門口,袁子遇想接過病曆卡自己進屋。


    以為右手打著石膏懸掛著,所以他拿鑰匙都很困難。


    “是這兒嗎?”俞舒伸進他右邊的褲兜翻找鑰匙,近距離靠近讓她尷尬地側過臉去。


    “你趕快迴去吧,家裏還有孩子等著你的,待會嚴縉也會著急。”袁子遇再三讓她迴去,但是俞舒不放心就這麽走了。


    “你傷的是右手,而且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有責任安頓好你。”俞舒打開門扶他進去坐下,又打開窗戶通風。“你放心吧,孩子們都有護理師照顧,嚴縉出差了,我晚點迴去沒事。”


    袁子遇租住的是老公寓的一居室,室內雖然沒幾件家具,但是他都整理得幹幹淨淨。和以前一樣,這一點讓身為女人的她都感到汗顏。


    “你先休息會兒吧,我看冰箱裏有點菜,先幫你做好飯菜,你待會起來的時候熱一下就能吃了。”俞舒在廚房裏說,她覺得就麽點地方,他一定能聽見。


    擇菜、炒菜,四菜一湯很快做完了。


    當她打算出去的時候,發現袁子遇站在門口。而且看起來站了不止一會兒了。


    “你怎麽不休息?”


    “我當初真的很傻,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我就算死也想買。真希望時光迴到大學裏,你還是你,不是嚴太太。”袁子遇倚在門口,目光望著窗外。


    俞舒不想太殘忍,但她得迴去了。“子遇,這個世上不會有什麽後悔藥。我先走了。”


    袁子遇送她到門口,俞舒從反光鏡裏看到他站在那兒,眼神非常失落。


    迴到家,俞舒讓司機去修車,而且讓他們對嚴縉保密。


    她不希望嚴縉為了這件事分心,還不希望他因為吃醋而將剛剛緩和的關係破壞。


    “天哪,你去轉狗洞了?”何琪見到她就驚唿起來,一驚一乍地把南婷也叫下來。


    俞舒看了看身上,白裙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巴,還有一股子難聞的藥味兒。


    “我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俞舒不想讓她們跟著擔心,隨口撒了個謊。


    “我記得你是開車出去的,在車上也能摔跤?”何琪明顯不信,尤其在看到她閃躲的目光後,更加認定了猜測。


    “我先去洗澡,待會再說。”


    房間裏,何琪和南婷等著她‘招供’。


    “說吧,這兒也沒外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何琪用目光死死盯著她,不坦白連坐都不讓。


    “我真是服了你了。”俞舒很無奈隻能避重就輕地講了一下事情經過,她剛說完,何琪就衝上來抱著她。


    “你沒被劫色吧?都怪我不好,我就應該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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