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還有以後?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你以為二老爺是那麽好惹的人?”俞舒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兒上才提點她兩句。


    但是顯然陳麗沒當迴事,還覺得她多管。


    “你走吧,這是你的工資。不用去和陳媽告別了,如果你不想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話。”


    陳麗拿起工資數了兩邊,揉揉雙腿才抬起腳步,臨走之前她還不忘給俞舒留下一句‘忠告’。


    “少夫人,看在你收留了我這麽些日子,我跟你說句實話。男人啊就是看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熟話說,家裏的永遠比不上外麵的。”


    俞舒側臉看向窗外的月光,目光帶著幾分迷離。


    一生一世的承諾,是需要用愛守護的。她有信心可以和她愛的男人走過一生。


    “聽說你今晚不太開心,所以我買了一個禮物送給你。”


    俞舒剛剛走下樓就看到嚴縉神秘兮兮地舉著一個盒子。


    “這是什麽?”俞舒好奇地張望,將盒子抱在抱在懷裏。她知道有些事藏不住,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知道了。


    “如果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


    俞舒見他不肯說,就拆開了盒子,裏麵竟然是一個號碼牌,11號。


    “這是什麽意思?”看號碼牌的材質是鉑金打造的,難道這組數據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不過得閉上眼睛。”


    嚴縉牽起她的手,走向門外。


    當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匹純白色的馬,沒有任何一絲雜質。馬背上已經安好了馬鞍,還配了一條上好的鞭子。


    “聽小雙說你以前上學的時候喜歡騎馬,我托人找來了一匹,院子後麵修了一條小道,你想試試嗎?”


    嚴縉話音才落,俞舒已經縱身躍上馬背。他將馬鞭遞給她,才囑咐她小心點,俞舒已經駕馬飛馳。


    紫色的身影在白色馬背上,迅速消失在跑到盡頭。


    也許是悶得太久了,策馬奔騰讓俞舒盡情發泄。比起鑽石黃金,她更喜歡這件禮物。


    第二天,俞舒到公司的時候,不再是昨天那個場麵。


    大家都做著手上的工作,也有的在休息一角喝咖啡看書。


    “俞總,您的方法真有效。”鄒正在辦公室等她,看見她就豎起了大拇指。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不喜歡溜須拍馬的人。”俞舒打開電腦,翻看需要處理的文件。她能在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鄒正幹咳兩聲,掩飾自己此時的尷尬。“俞總,有件事可能需要你親自處理一下。”


    兩個月前,公司接了一個單子,是幫新秀公司設計他們的辦公大樓。設計方案早就敲定了,但是新秀卻突然單方麵終止合約,理由是設計部為他們設計的logo,暗藏侮辱新秀公司總經理的因素。


    本來對於違約的客戶,都是交由律政部門處理。或是私了,或是打官司。


    但是新秀總經理的老婆在雲騰公司當企劃部經理,這官司就沒法打了,一拖再拖。


    現在剛離譜的是,新秀要反告他們沒有在規定期限內處理好這件事,對他們的聲譽造成不可挽迴的影響。


    “logo我看看。”俞舒擠了擠眉心,將其他的事先放在一邊。


    logo是一直簡化的河馬,這有什麽問題嗎?


    “俞總,您看看新秀集團總經理的照片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鄒正憋著笑從手機裏翻出照片,遞給俞舒。


    新秀總經理長得圓圓的腦袋,光溜溜的腦袋,肥碩的臉,腫大的眼袋,難怪人家會說侵犯隱私了,這和河馬有什麽兩樣?


    “俞總,設計稿製作的時候設計師沒見過他,所以這責任也不全是設計部。”鄒正實話實說。


    “你去跟新秀總經理約個時間,最好是今天,我親自去會會他。”


    “行。”鄒正等的就是這句,這個麻煩拖太久了,早就該治治了。


    俞舒在電腦上調出新秀總經理馬人和的資料,仔細研究起來。權衡再三,她不打算打這個官司,想要私了。


    十五分鍾後,鄒正告訴她馬老板答應見麵商談,但是隻有現在有時間。他分明是故意刁難,而且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去開車呀。”


    “那要帶多少人?哪些部門協同?”


    俞舒整理資料的手一頓,眼前仿佛飛過一群蒼蠅。“我們是去打仗嗎?人多就能贏嗎?”


    “談判也得人多啊,萬一他們帶了千軍萬馬,我們兩個孤身奮戰……”鄒正不敢在繼續往下說,因為某人冰冷的目光已經釘在他身上了。


    馬人和選的地方是南城有名的茶餐廳,這個地點相比會議室更接地氣。


    俞舒和鄒正到了才發現,他選的是大堂最顯眼的位置。在他身後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還有一個小秘專門替他布菜。


    看到俞舒的時候,馬人和雙眼放光,嘴角的菜汁往下滴落。


    “你好,馬總,我是俞舒。”她以最簡短的方式自報家門,隻希望快點解決這件事。


    “俞總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是女中豪傑啊。”馬人和用捏過豬蹄的手伸出來想和俞舒握手。


    俞舒直接無視,在他對麵落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是來和你談賠償的。你既然毀約了,那一定是不在乎這些錢。”


    馬人和將手掌遞給小秘,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油漬。“我老婆是你老公企業的員工,那我和你自然也不能算外人,是不?”


    “滾開,會不會擦啊!”秘書替他用濕巾擦了兩遍,又用紙巾擦,紙巾的碎末全黏在他手上了。


    如果他不提這層關係,今天俞舒也隻問他要賠償。但是,他連最基本的原則都沒有,那她還跟他廢什麽話。


    “馬總,請問你夫人在雲騰當總裁嗎?”俞舒剛說完,在場兩人幹咳出聲。除了馬人和之外,還有鄒正。


    他在心裏給俞舒豎起了大拇指,這招太狠了。


    “俞總說笑呢,我夫人是企劃部的經理,怎麽可能是總裁呢。”馬人和嗆得臉都漲紅了,這麽一來,跟那個logo就更加形似了。


    “原來就是個企劃部經理啊,那跟我有什麽關係?”俞舒端起剛沏來的茶,潤了潤嗓子。


    狗仗人勢也得有資格,如果他夫人是雲騰總裁,那該退步的就是她了。


    馬人和也喝了口水,但剛咽下去就跳起來了。他喝的不是水,是醋。


    “滾出去,沒用的東西,女人辦事就這麽點本事!”馬人和看似在罵自己的小秘,但事實上,他指桑罵槐地在說俞舒呢。“其實想讓我撤訴不難,隻要俞總能做個有心人。”


    馬人和一雙眼睛瞄向俞舒的胸口,被一盞茶壺擋住。


    “男人有手有腳,卻像個腦癱似的,連吃飯都要女人幫忙,真不是個東西。”她可沒有指桑罵槐拐著彎罵他,俞舒是直接對著他的臉說的。


    “俞小姐教訓的是,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道俞小姐有沒有時間啊?”他的心思全掛在臉上,看了直叫人覺得惡心。


    喝了二兩酒他才敢這麽跟嚴縉的女人說話,連身邊的小秘勸他,都不肯收斂。


    “馬人和,你覺得就憑你,我會放在眼裏?你知道嗎,我迴去就要給設計部全體員工嘉獎,因為她們給你設計的logo真的太貼合你的形象了。說你像河馬,簡直侮辱了河馬。”俞舒惱怒著起身,將杯子裏的誰潑在馬人和臉上。


    “你,好歹我也是你們的客戶,你居然敢這麽對我,我就是不撤訴你能拿我怎麽著?就算是你老公見到我,也得給我個麵子。”


    俞舒笑而不語,笑容十分瘮人。


    鄒正心裏清楚,馬人和是徹底惹怒她了。


    俞舒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麵撥出了嚴縉的手機號。她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沒錯吧。


    “你想幹什麽?”馬人和的聲音都在打顫。


    俞舒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笑道:“我想問問他,是不是見了你真的得給你臉。”


    啪嗒,馬人和手上的筷子落在地上。“俞總、嚴太太,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打給嚴先生,求求您了。”


    “我不是大人,我隻是一個小女子。”俞舒冷眼看著他,手指卻悄悄按下切斷健。


    她隻是想嚇唬嚇唬馬人和,讓他知道仗著他老婆的威風,他也不可能落到半點好處。但就在這時,電話接通了,手機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


    韓語:你好。


    手指已經按下,電話掛斷了。


    “俞總,你怎麽了?”鄒正見她不太對勁,剛剛還意氣風發,一眨眼就失了神兒了。所以推了她幾下。


    “馬人和,如果你還想打官司,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對付你。如果你想睡得安穩些,按照合同賠償損失,對你來說恐怕是最好的選擇。”


    說罷,起身離去。


    鄒正愣了一會兒才跟上,走之前戳著馬人和的臉咬牙切齒地點了幾下。


    迴公司的路上,鄒正感覺空調越來越沒有效果了。


    “去雲騰。”


    奧迪車在非轉彎區域90°大轉彎,險險地避開發生交通故事。


    鄒正看了一眼換到駕駛室的女人,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您慢點,我恐飛車,我的祖宗啊。”


    雲騰集團門口,俞舒重撥了幾次,嚴縉的手機關機了。


    “老大,您想做什麽?該不會說……”


    這次,俞舒坐的是嚴縉的專用電梯。不再像上次那樣擠得連氣都喘不出。


    秘書辦上次為難她的職員不在了,也沒有再上前攔著她。


    “你們總裁呢?”


    俞舒從辦公室出來,發現嚴縉不在。助理說從早上起就沒再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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