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風雨過後,俞舒躺在嚴縉的身側,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了。


    “嚴少,你好歹也是南城的風雲人物,既然想娶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以後還有三婚、四婚……唔唔”


    紅腫的雙唇被吞噬添盡,俞舒想說的話都被淹沒在熾熱的吻中。


    良久,她才終於唿吸到新鮮空氣。


    “你敢三婚,我就敢娶你三迴。記住了,你生生世世,都隻能是嚴太太”


    對上嚴縉焚燒的雙眼,俞舒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這霸道的模樣,簡直太可愛了。但是,他很快就換了一副嘴臉。


    “老婆大人失眠,是老公的錯,我應該讓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才對。”


    失眠?開什麽玩笑!


    “嚴縉,我警告你,別再碰我……嗯……啊!”


    “你的身體和你嘴上說的不一樣,果然,女人的話都得反過來聽。”


    一夜纏綿。


    溫暖的陽光透過薄紗投射到女人身上,她裸露的大片上,都染上了緋紅的印記。俞舒努力了幾次終於睜開雙眼,要不是離結婚隻有一周的時間了,她絕對不想起來。


    “醒了?想吃點什麽?”


    充滿磁性的聲線像鋼琴g大調,高雅中透著無線慵懶。


    “不、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再睡會兒。”俞舒抱著被單遮掩身體,慌不擇路地跑到衛生間換衣服。


    她不知道被單隻遮住了她的正麵,而背麵玲瓏有致的曲線,全然入了床上男人的眼。


    嚴縉自認自己不是用思考問題的男人,但是一旦遇到這個女人,他希望這輩子都在床上度過。


    手機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最好他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能保證以後他還能四肢齊全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嚴縉,你媳婦我大嫂在嗎?”遲為澤興奮的聲音穿透耳膜,致使某人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一大早你找她什麽事,有事直接跟我說。”


    遲為澤沉浸在喜悅當中,全然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充滿危險。


    “我有重要的事找她,找你沒用,十五分鍾後我到你家,就這樣。”


    俞舒從衛生間出來時,看到嚴縉捏著手機恨不得將上麵的零件一塊塊拆下來。


    遲為澤比他預計的還快了三分鍾,當看到俞舒時,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大嫂,我看到何琪了!”


    俞舒臉上並未露出驚訝之色,由此遲為澤知道,她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嚴縉不想夾在中間,於是想先去公司,但是被遲為澤拉住了。“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上了。”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變扭?


    “舒兒,他們兩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把何琪的地址給他好不好?”


    若是被外界看到商界精英嚴少這般‘低聲下氣’地詢問老婆,一定會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事實上,俞舒早有此打算。


    何琪這次迴來是為了祝福她,看到她削弱的身形,俞舒心疼她。


    可是她不能確定這麽做是幫她還是害了她。


    “嫂子,你隻要告訴我她住哪兒,如果她真的把我趕出來,我保證這輩子再也不打攪她。”遲為澤的決絕打動了俞舒。


    “她之前說會住在金茂酒店,房間號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不知道,隻是不想讓遲為澤這麽容易找到她而已。


    看著他飛速地開車駛去,俞舒歎息著站在門口發呆。她答應過何琪不將她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她為了躲避這個男人,甚至不做她的伴娘,隻想遠遠地看自己走進教堂她就會迴非洲。


    “任何一段感情都應該再給一次機會。就像我們,明明相愛卻被迫分開,幸好你又迴到了我身邊。”嚴縉抬起她的雙手,穿過他的身體,圍在他背後。


    ——


    離婚期還有三天,俞舒的公司也終於步入正軌。


    她沒有動用俞氏集團和雲騰的任何一個關係,她開公司僅僅是因為不想依靠男人生存。


    “俞總,有個快遞讓您親自簽收。”助理將一個小盒子送到俞舒麵前,繼而候在門口。


    盒子上寫著寄件人的名字很奇怪,確切地說這不是一個名字。


    你贏了,但不代表我輸了。


    俞舒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路瀟瀟,她總是喜歡給別人添堵,尤其是給她。


    盒子裏裝著一支錄音筆。


    俞舒按下啟動鍵,立即傳出一段難以啟齒的錄音。那是路瀟瀟的聲音,響亮到整間辦公室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期間,她還不斷地叫著嚴縉的名字。


    助理憋紅了臉不知所措,她手上拿著剛泡好的咖啡。


    “隻是一個朋友的惡作劇而已,這是她送我的結婚禮物。”俞舒麵色無常地將錄音筆放進抽屜。


    “這你都能忍,要是我的話,我就拍一段肉肉的視頻迴給她。”


    俞舒詫異地看向門外,在看到來人時,心中的鬱結頓消。“你迴來都三天了才來看我,說明池有澤的魅力不小。”


    何琪淡然一笑,將行李全都推了進來。“還說呢,如果不是你,我也用不著躲的這麽狼狽。”


    俞舒聳聳肩,為遲為澤感到惋惜。


    何琪將路瀟瀟從頭罵到腳,慫恿俞舒晚上迴家就某男,然後找一個最佳角度防止攝像頭。


    對於她的提議,俞舒笑而不語。


    不是她能忍,而是她不想因為一個綠茶婊就壞了自己即將大婚的興致。


    “走,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單身趴,告別你即將逝去的單身生涯。”剛坐下沒幾分鍾,何琪就背上背包拉著俞舒往外走。


    “我還有很多公事需要處理。”


    “你手下的人是吃白飯的?”


    “我沒帶衣服,要不先迴家拿一下?”


    “內衣都可以借你,衣服我有。”


    俞舒無語至極,她沒想到去了一趟非洲的何琪,竟然變得……這麽仗義。


    臨行前她隻來得及給嚴縉發一條短信,手機就被沒收了。


    機場。


    “給我兩張最快離開的國內航班機票。”


    直到飛機起飛,俞舒都沒反應過來,她真的參與了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想象著嚴縉看到消息後的臉,她倒是有幾分好奇。


    收到消息的時候,嚴縉正在辦公室安慰失意的兄弟。


    “怎麽了?”遲為澤見他神色異常,湊過去看了一眼手機。“難怪我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她,原來是和你媳婦跑了。”


    “是你前女友拐走了我的新娘。”嚴縉一字一句地改正道。


    池有澤垂頭傷氣地靠在沙發上,他算計好了見到何琪要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卻算不到她躲著不見他。


    “起來。”嚴縉用腳踢了他兩下,將癱在那裏的男人叫起來。


    “讓我獨自悲傷會兒。”


    “你確定不去追?那我自己去了。”嚴縉打電話給手下人,將未來幾天的工作全都布置好。他原本就打算帶俞舒蜜月旅遊,現在隻不過提前了而已。


    “等等我,你知道她們去了哪裏?”池有澤滿血複活,一改頹廢的樣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不知道,但是我想航班公司會告訴我們。”嚴縉露出狡黠的笑意。


    離結婚隻有三天的時間,國外和國內很多地方都可以直接排除。以這個時間為條件,再加上航班公司的時間表,要找出來應該不難。


    道路上,一輛黑色奔馳超速飆車,遲為澤把油門踩到底,還嫌不夠快。


    “你確定要這麽做?”俞舒看了一眼路瀟瀟臨時做的旅遊攻略,神色複雜。去h城沒問題,可是去那兒的會所好像有點問題。


    皇家會所是h城有名的男色場所,通俗地講就是為女性提供服務的場所。裏麵任何一個崗位都是男性,且都是經過挑選選出來的帥氣男性。


    俞舒之前聽下屬提起過,可她沒想到何琪將那兒放在第一站。


    “你知道我在非洲其中一個部落看到什麽嗎?那兒的女人可以和一個家族的兄弟結婚。當時我就想,不如直接移民去那兒,然後挑一戶兄弟多的家庭,一晚換一個……”


    俞舒沒有打破何琪左擁右抱的憧憬,她好不容易迴來一趟,就讓她折騰吧。


    路線不長,兩個小時後,兩人下飛機叫車去了會所。


    俞舒站在門口猶豫了,萬一被人認出來或是拍到,對嚴縉和她的聲譽都不好。何琪已經將一張金色麵罩戴在她臉上。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遇見一個長得像我男神的男人。”


    何琪的男神是韓國歐巴宋某某。


    兩人前腳剛進,另外兩人就隨之而至。


    “我長得很挫嗎?”遲為澤一臉受傷地看著嚴縉。他覺察到何琪這次迴來變了很多,她變得開朗,也比以前更加桀驁不馴。


    但是他還是該死的隻愛這個女人。


    嚴縉仔細端詳後,得出結論。“我又不是女人,審美觀不一樣。”


    “你逗我呢?”遲為澤轉念一想,未婚妻出來鬼混,他應該沒心思開自己的玩笑。


    “對不起兩位,我們這兒隻接待女賓。”門童指了指門口的牌子,鍍金的四個大字明晃晃將兩人擋在外麵。


    “有什麽辦法可以進去?”嚴縉翻出遲為澤的錢包,抽出一疊紙幣在門童麵前晃了晃。


    “成為拍賣對象就可以。”門童猶豫了一會兒,將兩張紙遞給兩人。


    這是兩份簡單的合同,說簡單點就是賣身契。有兩種方式可以拍賣,一種是可以隻賣一夜,另一種是賣一生。


    “你不會真的想……”他們好歹也是南城的名人,這麽做也太冒險了。


    萬一被其他女人拍得,到時候怎麽辦?萬一……


    沒有萬一,嚴縉已經抓著他的手按下了手印。


    有句話說的好,朋友就是用來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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