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迴到住處的時候,嚴縉顯然是想把方才的那甜膩的溫度繼續延續下來的,但是俞舒卻顯然有點“力不從心”,嬌笑著躲避他的吻,而後一步一步悄悄地向浴室移去。


    嚴縉哪能發現不了她的心思,一邊用手掐住她的腰,一邊還繼續方才那樣熾熱的吻,唇齒勾連。


    “唔……停,先停一下……”俞舒試圖在這當中找迴一絲主動權,但出來的聲音卻全都被人吞進了肚子裏。


    眼看著就要丟盔棄甲了,俞舒趕緊拿出自己的“大招”:“我、我還傷著哪……”


    嚴縉雖然此時心裏和全身都燒的厲害,但是腦子裏殘存的一個叫理智的東西還是讓他及時停了手。


    看著嚴縉的眼睛都“燒”紅了,俞舒在心裏暗暗吐了吐舌頭,心想著不會給他憋壞了吧。但是又一轉念,還是硬下口氣說:“我去洗個澡,你也去旁邊的洗手間衝個澡吧。”


    嚴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複下心情,他的手還放在俞舒的腰上,要拿走,好像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溫香軟玉在懷,哪能這麽輕易地就把持住,更何況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良久之後,他才輕歎一聲說道:“好吧。”聲音裏是掩藏不住的沙啞。


    周身浸潤在溫暖的水中時,俞舒看著滿池的泡泡,突然腦海裏就開始聯想起幾牆之隔某人洗澡的場景。


    應該是涼水澡……


    哈哈哈哈哈,心裏一個幼稚加調皮的小人兒在一個勁兒地傻笑。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笑。


    等到俞舒終於洗好了起身披上浴袍的時候,她看見自己的臉上的紅暈都暈染到了眼眸裏。


    還有她皎白的皮膚也像是塗了一層蜜,豐潤誘人。


    這個嚴縉,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她的傷早就好了,他應該比誰都要清楚吧。幹嘛到了那關頭還要顧及什麽正人君子的風度,亦或是什麽體貼入微的關懷。


    稍微強硬一下,她難道還能反抗到底嗎?


    女人啊,戀愛中的女人,一方麵希望能得到另一半最無微不至的關懷,另一方麵,卻又隱隱幻想著對方表現得強悍些。


    這種矛盾的心理,倒還真是種甜蜜的負擔。


    俞舒走出浴室的時候,外麵的大燈都已經關上了,不過壁燈亮著,讓她腳下的路也足以清晰。


    而主臥內早已是滿室漆黑。


    方才她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那裏顯然沒人在的模樣,看來嚴縉是早早的洗完澡迴房睡覺了。


    唉,睡覺了……


    俞舒走進主臥,接著月光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心裏著實生出了些許不一樣的滋味。


    她一步步走近,一點點變得心跳加速。


    掀開被角,她小心地躺了進去。


    嚴縉的習慣向來都是給她留右邊的位置,但是這次,左邊的床位卻是空著。


    俞舒心裏漏了一拍,下了下決心,就摟住了嚴縉的腰。


    涼涼的觸感從手心傳來,倒是驅走了她從方才開始就襲上身的熱度。


    她尚有預熱的唇也湊過去,在嚴縉的脖頸上輕輕地吻著,直到耳後。


    嚴縉的身形終於動了一下。


    而後,緩緩轉身。


    俞舒看著他沒有絲毫睡意的眼眸,毫無意外地笑了一下,說道:“怎麽,不繼續裝睡了?”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對調身份的怪異,但是嚴縉的眼眸確實著實沉了沉,帶著沉下去的火焰。


    “這麽晚了,也累了一天了,快睡吧。”他的嗓子還是有些許嘶啞。


    俞舒卻笑得更歡了,手下也開始不規矩地亂摸起來:“哦,你確定現在能睡得著?”


    到這種程度,再不明白的就是真傻了。


    嚴縉當然不傻,他頓了一下之後,一個翻身,方才還在他身上到處點火的女人就被桎梏在他的身下。


    “不是說傷口疼?”他的語氣裏突然帶了一絲惡狠狠的意味。


    俞舒聞言挑了挑眉,“那你壓著我不是更疼了?”


    嚴縉真真是被她這牙尖嘴利的給氣得不行,而且也決然不會再停下了,俯身就狠狠地*住了這耍弄他的女人。


    這個吻顯然比先前那個力道更狠,俞舒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絞斷了。


    嚴縉這時候即便知道要輕點,手上也不會再惜力了。


    俞舒這下終於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什麽叫“因果報應”了。


    她之前在他的腰上亂摸,此刻他就掐的她的腰緊緊的,估計上麵都要出印子了。


    “輕點!”疼痛之餘,她也終於忍不住喊出來。


    “嗬。”迴答他的,是一聲低笑。


    好吧,了解身上這個人的脾氣的俞舒,知道這迴他是怎麽也不會“憐香惜玉”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好好享受也不錯。於是就幹脆攤手攤腳地讓他擺弄去了。


    滿室的溫度急劇升高,許久都未散去。


    ——


    第二天一早,俞舒在渾身癱軟中醒過來。反觀是昨晚揮汗如雨的那個人,已經神清氣爽地洗漱完畢了。


    看著他欠扁地在自己麵前打領帶的模樣,俞舒恨得牙根癢癢的,暗暗下決心說以後絕對不會再好心地幫他“滅火”。


    “早餐我已經做好了,待會兒洗漱完之後就下來吃。”嚴縉因為今天要出去見個投資人,約的時間還挺早,所以起得也早,雖然他極想再迴味一下昨晚“盛宴”的味道。


    俞舒看了看床頭的鬧鍾,確實還早,她還能躺會兒,不過看著嚴縉一個人在下麵打領帶找襪子的模樣,到底撇撇嘴,披上浴袍下了床。


    “這麽早是出去見誰呀?”她給嚴縉整了整稍微有點歪斜的領帶。


    嚴縉很是享受她的侍候,整個人比剛才更加意氣風發了些。


    “是個投資人,tim介紹的,下午就得迴美國,所以時間有點著急。”


    “哦。”俞舒簡單應了聲,她實際上也對這些沒什麽興趣。隻是因為關係到嚴縉,她才會問兩句。


    給嚴縉一身都整好之後,俞舒打了個嗬欠,眼裏霧蒙蒙的像是沾了一層雨霧。


    “那你走吧,我去洗臉刷牙。”俞舒轉身向洗手間走去,還跟嚴縉擺了擺手。


    嚴縉覺得自己全心的忍耐好像就要崩塌了,剛要上前追去,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好吧,這下子他終於不用糾結了。


    等俞舒收拾好走出來的時候,嚴縉已經出門去了,看樣子真的是著急。


    反正她的時間還充裕,因此她的動作有些遲緩,盡情地享受這難得的閑暇。


    慢條斯理地吃完飯之後,俞舒也穿戴好準備出門,卻在臨出門前接到了路瀟瀟的電話。


    在她接起來的時候,從那邊傳來的聲音,說實話,讓她極為詫異。


    “俞舒,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談一談。”路瀟瀟這次連偽裝優雅也不想裝了,第一句開口就這麽說。


    俞舒一開始確實是驚了一下,但是很快,淡淡的諷弄就逸上了她的唇角:“我並不覺得我們兩個有什麽好談的。”


    俞舒的聲音一向清清淡淡的,此時更甚,路瀟瀟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憋悶得疼起來。


    “你難道不想知道,嚴縉跟我之間有什麽關係?”路瀟瀟咬住嘴唇。


    “要是你們真的有什麽的話,就不用你現在打電話來跟我說這種話了。”俞舒根本信也不信,而且她看了看表,發現時間已經要晚了,眉頭皺了皺,也有些不耐起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


    “我跟嚴縉睡了!”路瀟瀟突然開口吼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音量太大,俞舒隻覺得自己的耳膜震動了一下,轟鳴起來。


    頓了頓,她才重新找迴聲音:“……有些話不能亂說。”


    路瀟瀟這邊終於開始得意起來:“看來你是不知道啊,前段時間我跟嚴縉有多親密。我們兩個還一起去過我的公寓,待了整整一天一宿,你難道想不出我們做了什麽?”


    俞舒知道她這是在激自己,但是理智是一迴事,親耳聽到這種話時心裏泛起的澀痛感覺又是另一迴事。


    深吸一口氣之後,她緩緩說道:“你跟我說的話,我會跟嚴縉求證的。所以……”


    “嗬,你還以為他會跟你說真話?俞舒,別自欺欺人了,你心裏明明已經開始懷疑了……”路瀟瀟話裏的得意更甚。


    現在她已經沒什麽可顧忌了,先前嚴縉說的話讓她以為自己跟他還有一點可能,可是聽說嚴縉將俞舒這個女人藏得嚴嚴實實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她自己太傻了,一直被人當做玩物去耍,既然這樣,她也就不用再隱忍下去。她自己難受,她也不能讓別人好過!尤其是這個女人!


    而還沒等路瀟瀟說完,俞舒已經“啪”得掛斷了電話。


    如果路瀟瀟是想來激怒她的話,看來效果確實是生效了。


    因為早上的這通電話,俞舒覺得自己一天都不痛快。


    嚴縉還在跟投資人談事情,她不好打電話去打擾,但卻阻止不了自己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啊,真的是會想出事情來的。


    下屬們也都發現了她心情不佳,因此都識趣地不來打擾她,但他們不來,終究還是有人會撞上來。


    俞舒坐在會議室內,看著對麵坐著的人,臉色更沉了。


    袁子遇一身正裝,熨帖得體,並且笑意淺淺地看著她。


    這個笑容她再熟悉不過,那是誌在必得的笑意。


    誌在必得什麽,是這個合作案,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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