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聽了嚴大總裁保證的遲公子滿心歡喜地迴去準備周末去溫泉要用到的東西,甚至還包括什麽男士香水亂七八糟的。滿心滿腦花花心思的他決定給自己來一場不同尋常的溫泉之旅,說不定就能遇到能讓自己攜手一生的良人。


    事實證明,等到了那天的時候,遲為澤拿著鼓鼓囊囊的包,看著俞舒和一個女孩子相攜著走過來,不由得臉都開始發綠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嚴縉,指著那個人道:“這這這,這就是俞舒說要帶的朋友?!”


    嚴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心想這小子怎麽這時候眼神開始不好了起來,明明何琪也算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怎麽見到她就象看到母夜叉似的。


    嚴縉那晚喝得爛醉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遲為澤則是對那時恐怖的經曆仍曆曆在目。


    那時候他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司機師傅也已經發動起車子,眼看著就要匯入車流,誰知道從後視鏡裏突然看到一個披頭散發追上來的女人。


    司機看到嚇得差點打錯方向盤,遲為澤在後麵也驚得酒醒了一半。


    定睛看去,這個在淩晨奔跑在馬路邊上狀似瘋狂的女人可不就是何琪。


    難道是因為他方才搶了她的出租車,她才會這麽不要命一樣追上來?


    遲為澤當時也確實是喝酒多了,這下他的反應居然不是讓司機馬上停車,而是一個勁兒地喊:“快開,師傅!快點開!”


    就這樣,他躲過了瘋婆子的進一步攻擊,卻也落下了陰影,當晚迴去就做了噩夢,夢到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女人一直追著他,嚇得他失足掉下懸崖,屍骨無存。


    眼看著何琪走得越來越近,遲為澤趕緊躲到嚴縉的背後,趴在他的身上後怕道:“嚴縉,我、我不去了。我想迴家。”


    還沒等嚴縉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俞舒和何琪已經站到了他們麵前。


    “喲,遲公子今天這是怎麽了,居然也懂害羞了。”俞舒看到遲為澤一臉躲避的模樣,不由打趣道。


    可能遲為澤也覺得這樣躲著太丟人,於是強撐著走出來,勉強和俞舒打了個招唿說:“嗨大嫂,好久不見哈。”


    俞舒心裏想著明明兩天前才見過,可是遲為澤說話一向不經過大腦,她也不跟他太較真。隻是用手臂捅了捅何琪的胳膊說:“你還記得他吧,就是嚴縉喝醉那晚我讓你跟我一塊把他扶上車的。”


    何琪淡淡地瞥了一眼遲為澤,看到他躲閃的模樣像是冷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轉頭對俞舒說道:“是嗎,我不記得了。”


    遲為澤一聽稍稍鬆了口氣,想著這女人的記憶力真的和金魚有一拚,連他都不記得了哈哈哈。啊也不對,他這麽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青年才俊,居然也沒在她的腦海裏留下半點影子?!


    就在這兩人或明或暗地暗地裏你猜我想的時候,那邊嚴縉和俞舒早就甜蜜地來了個輕吻,甚至俞舒伏在嚴縉耳邊說了句話之後又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對於這種深度虐狗的行為,何琪和遲為澤這次都一致地轉開頭,決定閉眼不看。


    就這樣,四個人踏上了所謂的溫泉之旅。


    嚴縉因為找到了公司的內鬼心裏輕鬆了不少,而俞舒也因弟弟的迴歸而高興不已,對他們這對來說,這次的旅行想想都覺得挺美好。


    反觀後車座上的兩個人,基本上從上車之後就各自轉頭瞥向窗外,並不看對方,身體也都離得老遠,看上去是處在不同時空的兩人。


    而在嚴縉或者俞舒說話的時候,他們也會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該聽完的聽完,該講完的講完之後,又恢複原樣。


    這樣一路下來,連俞舒也發現了他們的異樣。


    到達目的地之後,趁著那兩個人去拿行李,俞舒偷偷問嚴縉道:“他們兩個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怎麽越看越覺得奇怪?”


    對比之下嚴縉倒顯得很是淡定,他將手搭在俞舒的肩上,貼在她的耳邊迴答說:“來到這裏你隻管好好玩,管其他人做什麽。他們有什麽事會自己解決,用不著我們操心。”


    事實證明,果然嚴縉才是這種事情上的個中好手。或者說,他在這種事情上才看得最通透。


    走進度假村裏麵,經由前台定好房間,四個人兩對基友姐妹也來到了各自的房間前。


    嚴縉自然是想和俞舒住一間的,可是看到除他們之外其他兩人的模樣,也就自覺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看著嚴縉拉著遲為澤離開,俞舒也和何琪一塊進了房間。


    一進去,還沒等開始收拾行李,俞舒先開門見山問何琪道:“你和遲為澤之前是不是認識啊,我怎麽覺得你們有點不對勁?”


    何琪聞言卻很淡定,甚至情緒沒有絲毫的起伏,她迴答說:“就是那天我去幫你忙的時候見了一麵,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哪會有什麽交集,別亂想了。”


    既然她這麽說,俞舒也隻好相信。


    隻是她怎麽忘了,一貫大大咧咧的何琪一旦變得淡定沉穩,就是要出大事的節奏。而且她說的越平靜,可能內心集聚的怨氣也就越大。


    不過俞舒也的確想不出他們兩個人會有太多的接觸,於是也沒多想,便和何琪開始收拾行李。


    中午的時候,四個人一塊到度假村的餐廳吃飯。


    這裏的餐廳種類很多,中餐西餐小吃特色麵館一應俱全。


    問到要吃什麽的時候,何琪說了句去吃烤肉吧。


    還沒等俞舒和嚴縉表態,遲為澤先站出來第一個反對:“吃烤肉多不健康啊,咱們還是去吃日本料理,怎麽樣?”


    先不說何琪,嚴縉聽到這話先吃了一大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幾天還有人對他說烤肉是他的最愛,以及他最討厭吃西餐什麽的雲雲。怎麽今天到了這裏都變卦了?


    何琪聽到遲為澤說的話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就轉開頭,似乎並不想和他多做爭辯。


    而遲為澤也覺得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點,於是也就無趣地摸摸鼻子,也不說話了。


    看著氣氛陷入尷尬,俞舒便開口說道:“這種天氣吃烤肉確實火氣有點大,吃日本料理也沒什麽滋味,那咱們就去吃這裏的魯菜吧,聽說很不錯。是吧,嚴縉。”


    看到媳婦兒的眼色,嚴縉哪敢提出什麽異議,忙附和道:“是啊,魯菜最合適不過了,我最喜歡吃魯菜了。”


    聽到他們兩個這麽說,何琪和遲為澤也沒提出什麽其他的意見,四個人便一同走進了不遠處的魯菜館子。


    本來事情到了這裏差不多已經到了一個段落,可是點菜的時候又出了岔子。


    俞舒和嚴縉口味還算包容,沒什麽挑剔忌口的,可是那兩人卻像是杠上了一樣,一個非要點全辣的,一個非要清淡的不能再清淡的菜色。


    遲為澤看著何琪列出的菜單,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這麽喜歡吃辣,怎麽不去川菜館啊,來這裏誠心找茬是不是?”


    何琪本來就是個火爆脾氣,今天本來下定決心怎麽也要忍下來,不給俞舒添麻煩,可是這廝實在是太得寸進尺,再忍下去,估計她得氣的胃穿孔。


    於是這時候她終於摘掉剛才的淡定麵具,毫不示弱地迴擊道:“老娘就是喜歡辣的,怎麽樣?你個大老爺們兒裝什麽柔弱啊,難道都得讓我們讓著你不成?”


    遲為澤“嘿”地提了一下聲調,然後對著何琪正經開火:“你個小姑娘整天把老娘老娘地掛在嘴邊,我說你裝什麽粗獷爺們兒啊,當心到最後裝個四不像,看著就膈應人!”


    “我膈應人怎麽地,膈應的就是你!”何琪啪得把菜單拍在桌子上。


    俞舒有些無力地撫了撫額頭,心想著擔心的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一旁的服務員看到這滿桌的亂象也是無語得很,幸好這當中還有一個清醒的人,嚴縉慢條斯理地點了幾個菜之後,便讓服務員離開,後者也像得了赦令似的小跑著下去傳菜。


    桌上圍坐的幾人終於也都安靜下來,麵麵相覷著有些尷尬。


    先說話的是遲為澤,其實他現在也知道自己是過分了。不管發生什麽,他是男人,男人總該有所擔待,起碼不能在公共場合和女人吵架。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何琪的對他一臉不屑的模樣,他的好修養什麽的都被他拋到了腦後,哪還管的什麽紳士風度。


    “不好意思哈,剛才是我衝動了,其實我這個人你們也知道,有些口無遮攔,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哈哈……”見著沒人應聲,他隻好自己尷尬地笑了笑。


    何琪見此也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也有不對,我不應該因為別人挑釁就失去了理智,我應該多想想場合,多想想俞舒。”


    俞舒和嚴縉都靠在椅背上,看著兩個人既別扭又互看不順眼的模樣,忍不住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時候兩個人也在心裏默契地想著,看起來,好像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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