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五點鍾,外麵的天色已經昏暗了,沒有了陽光的照射顯得總是那麽令人昏厥。


    不知為何,人們總在漆黑的夜裏尋找自我,又在白晝之時裝作好人…他們笑著與人聊天,笑著麵對工作,迴到家裏的時候有大發雷霆。


    不止是因為工作的壓力,還有這個社會對他們有另類的看法。而這個看法我卻不在意,有些人總是覺得是這個世界對他們不公平,做什麽事情沒有成功後都怨這個世界。


    這是怨氣從生,如果怨氣可以產生生命,那麽這個世界早已經被怨氣吞噬了。


    我行走在陰暗當中,看見的是光明,並不是什麽慷慨大道,而是一望無際的終點。


    地鐵上的人都低著頭玩手機,我站在門口望著四周,雙眼注視著各個人,好像我和他們有些差別。


    我迴到筒子樓之後,安知夏還沒有迴來,我想應該是在外麵吃飯了……又是孤家寡人了。


    剛準備煮點方便麵,邊策來了電話。


    他問我在做什麽,我說準備整點方便麵吃,他說:“那咱倆出去吃唄,正好接小花他們。”


    我想了想連忙把火關了,說道:“行啊,那你來接我吧。”


    “你直接下來就行,我就在樓下呢。”


    邊策看來是早有準備,我苦笑連連,隨之穿上衣服下了樓,邊策還是開著凱迪拉克…


    我坐上副駕駛,他衝著我笑道:“咋樣啊?”


    “還行吧,弄下來一個小項目。”我說道。


    “那就行,別沒有活幹就行。”邊策點著頭,啟動車子,車子奔出去百十多米。


    我看著他說道:“你覺得現在幹什麽能行?”


    邊策扭頭看了一眼我,說道:“怎麽了?因為羅氏鮮的幾句話動搖了?”


    我搖頭:“不是動搖了,而是在反思,我的想法的確有很大弊端。”


    “恩,你能想通就好。本來我還以為該怎麽勸你呢,現在也不用了。我還是那句話,在想好了之後還是要觀察觀察,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脫落了。”邊策說道。


    我點著頭,他的意思是需要謹慎,不能盲目,在做項目的時候一定要考察好市場,以及反複琢磨自己的東西是否有弊端。


    如果之前的積木工程的弊端不在於時間上麵,那麽我還能謹慎的更改,可惜……一旦因為時間而pass,就無法再重新開始了。


    “等我把這個小工程做完,在重新想點事情吧。”我說道。


    “恩,我這邊要是有機遇的話,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行。”我點著頭。


    我和邊策在一家小菜館停下了,這家菜館的菜很好吃,邊策以前經常來。


    點了三個菜,要了兩碗大米飯,沒有喝酒…雖然之前我和李大誌等人喝過酒,但根本沒吃多少東西,這胃裏麵還是空空的呢。


    吃過飯後,我和邊策去接小花和安知夏冰糕三個人,他們買了很多東西,這不是要開春了麽,所以買了很多衣服,各種春天的衣服。


    冰糕拿著一個冰糖葫蘆,非常幸福的坐在小花懷裏,我們迴到了筒子樓當中。


    這個時候筒子樓已經斷了暖氣,畢竟白天真的熱了。


    時間進入四月份,四月三號下午。


    我和李大誌等人也完工了這個項目,雖然是小四合院,也沒有多大的空間,但我們足足幹了七天時間!


    這段時間不是搬運水泥,就是刮大白…我起初把屋裏的電線和水管都做了布局,現在看起來很不錯了。


    裏麵的東西也全都翻新了一遍,因為穆勝做木匠活真的很不錯。


    金女士過來收房子的時候,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非常高興,畢竟這算是她花了極少部分的錢,做了一項最正確的事情了。


    我給穆勝,李大誌等人結了工錢,他們問我是不是還要做工程,我表示不知道……今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啊?


    或許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好好反思一下了,畢竟我都二十八了……


    還不知道做什麽,真的很迷茫啊。


    這段工期結束後,我沒有和李大誌等人聯係,隻是每天在家裏麵看著電腦,查詢著資料等等…


    具體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總之是處於一個迷茫的階段。不想給任何人打工,不想出去見人,好像我的生活就這樣被自己封鎖了…


    在家的這段日子當中,我整整胖了十斤!肚子上麵長了很多肉,看著較為臃腫。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我不是很喜歡,就算是其他人看見了也不太喜歡。


    安知夏這段時間隻要有空就過來看我,跟我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我知道她也是為了我好,但我就是聽不進去。


    這是誰造成的?是我自己啊!


    有時候,我覺得這種生活是讓人墜落的開始,有時候,我也覺得這種生活真的很自在……可在這個社會,沒有金錢,沒有人際關係,怎麽能生存的更好?


    小花和冰糕搬家了,她讓我把筒子樓的房子退了,然後她搬走了。找了一戶和冰糕幼兒園附近的位置,方便來迴接送冰糕,畢竟邊策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再說小花也沒有車子,她要是來迴做地鐵的話,會浪費很多時間和金錢。


    楊磊和徐嬌在三月末的時候就去了上海,並且在上海紮根了。楊繼祖跟我打了幾次電話,意思是讓我過去,讓我幫幫他……我有心,無力!


    真的是無力,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怎麽能去幫他?


    說句不好聽的,我有什麽實力去幫助他?


    沫沫在音樂學院還不錯,已經開學將近兩個月了,因為是進修,所以畢業之後,還是有畢業證的!


    她學習的應該是幕後編曲,作曲這一塊,不過以她的能力,可以自己做個工作室。沒事兒寫寫詞,作作曲子,生活還不是愜意?


    因為她不用賺錢,楊繼祖家裏的錢就夠他們生活幾輩子的了……而且沫沫也不是亂花錢的人,她也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她的生活很樸素,吃喝不愁就夠了。


    到是楊繼祖最近可苦逼了,我聽楊磊說他在學校沒課之後,就必須去公司,然後做著公司最基礎的工作,比方說文員……說到底就是端茶倒水。


    為啥這麽做呢?我猜想,應該是楊祖德故意為之,如果到時候楊繼祖繼承了萊茵,那麽他不知道員工的辛苦,有怎麽能帶領好這個龐大的集團?


    一切的做法,都有很大的深意!


    我在想,我的未來在何方?


    想不通,搞不懂…


    有人說迷茫的時候就睡覺,可當你睡醒了之後,才發現新的一天,開始了新的迷茫…


    天使為何墮落?其實就是因為天堂的東西太過繁瑣,一點都不自由…


    金女士的工程我賺了一萬五,隻用了七天時間。為什麽不接著往下做?因為我知道李大誌等人,已經發現了……就算今後可以合作,也不會賺這麽多錢了。


    我們之間沒有情分,看的就是錢,我多拿了那麽多,他們心裏能得勁兒?


    肯定不願意啊,所以我才放棄了。


    不做工程這一行,那麽肯定還有很多值得做的東西,隻是我現在還沒有發現應該做些什麽。


    下午四點鍾,安知夏拿著大包小包的來了。


    我轉身問道:“怎麽了?”


    “哎呀,你快點幫我。”安知夏白了我一眼。


    我緊忙過去提著行李箱,往屋子裏麵拿…皺眉問道:“怎麽這麽突然?”


    “不歡迎?”安知夏歪著脖子問道。


    “歡迎,就是沒想到這麽突然。”


    “切。”安知夏撇撇嘴。


    她走進屋子後,把外衣脫了,掛在衣架上,直接走進了廚房,嘀咕著:“你中午就吃方便麵啊?”


    “啊,沒時間做飯,隨便對付一口就行了。”我說道。


    “那我們去買菜吧,晚上的時候咱們做點好吃的。”安知夏提議道。


    我聽見這話的時候微微一愣,隨之說道:“好啊,那我來做?”


    安知夏紅著臉說:“本來就是你做!”


    “得了吧,你不會!”我打擊著她。


    她奔過來要打我,讓我直接按在了床上,隨之動彈不得,我壓在她身上,說道:“服不服?”


    “我不服!”安知夏噘著嘴,非常氣憤的說道。


    我嘿嘿一笑,隨之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這迴呢?”


    “服了!”


    我從她身上下來,她嬌滴滴的說道:“你弄疼我了!”


    “哎呀,晚上讓你更疼!”


    安知夏翻了個白眼,“滾犢子。”


    她和我在一起東北話沒少學,這句滾犢子說的非常正宗啊,連我都甘拜下風了。


    安知夏的車在樓下停著,她自從把911賣了之後,就一直開這輛車,好像沒有換過……


    想到這兒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欠安知夏的簡直太多了,說不完,道不清。


    我坐上駕駛位,對著她說道:“去哪啊?”


    “菜市場唄,那便宜。”


    “嗬嗬,你還挺持家。”我笑了笑。


    “切,你瞧不起誰。”安知夏瞪了我一眼說道。


    我們到達菜市場的時候,這邊還沒有收攤,因為這邊都是持續到晚上八點鍾的,然後才收攤迴家。


    我和安知夏把車停在外麵的停車場,進入裏麵的時候,還有小推車……就像是超市似得。


    不得不說這個菜市場重修了之後,環境非常不錯,至少很幹淨,沒有以前那麽髒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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