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哎呀,我才不和你說。我睡覺了!”安知夏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不洗臉啊?你怎麽那麽埋汰?”我滿嘴嫌棄道。


    安知夏瞪了我一眼,“要你說!你去給我打洗腳水,然後給我……”


    “我還給你放個炮仗呢!”我不忍打擊道。


    “你快點!”安知夏看了我一眼。


    我這一瞅,在我家裏她也不太方便,就給她接了點水,然後讓她洗臉。


    而後,又換了個洗腳盆,給她打了點水泡腳……幸好在泡腳的時候她沒有放肆的要求,讓我給她洗腳,否則我絕逼把洗腳水讓她喝下去。


    在這樣放肆下去,以後還能有好?


    “好了。”安知夏很滿足的收了腳,然後放在炕邊兒晾著。


    我無語的把洗腳水倒了……我洗完之後,才迴到屋子內,這個時候我父母屋子裏麵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沒聽清在說什麽,但隱約和我有關係。


    我剛要上炕,安知夏卻說:“你洗腳了麽?”


    “洗了啊,你幹什麽?”我皺眉問道。


    “問問不行啊?”安知夏說道。


    “行行行,咱倆誰都別碰誰,中間放個枕頭。”我無奈的說道。


    安知夏哼哼道:“哼,我還怕你?不用了,我睡覺可老實了。”


    “我怕你還不行麽?”我無奈的說道。


    “切,放就放。”


    我拿了個枕頭放在我倆中間,安知夏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要脫衣服。


    我驚呆了,說道:“你幹什麽?”


    “脫衣服啊,你睡覺不脫衣服啊?”安知夏說道。


    我艸……這丫頭,真是不拿我當外人啊。


    “不是,這還有個男人呢。”我說道。


    安知夏嘿嘿一笑,說道:“哎呀,也不是沒看過,你要是不想看,你轉過去。”


    哎呀臥槽?


    跟我倆在這硬鋼?那我能服氣麽?


    頭也不迴,就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心中冷笑,暗自說道:“你丫還真敢脫?”


    誰知道安知夏根本就沒把我當迴事兒,自顧自的拖著上衣,她把上衣脫下來後,露出了一個潔白的後背,光滑如水啊,非常嫩……


    我雙眼忍不住的看著她,而她則嘻嘻的一笑,迴頭看著我,問道:“好看麽?”


    我非常無語的說道:“還有罩子呢,好看個屁啊。”


    “哎呀,你還不承認,切。”安知夏撇撇嘴。


    她看著我不懷好意的說道:“你幫我把後邊的扣解開,我夠不到…”


    這話純屬唬人,我看島國片的時候,那些女主都是自己主動的,先脫掉肩膀上的掛繩,然後把罩子轉過去,自己就能解開……


    “不管。”我堅決拒絕。


    安知夏咧嘴一笑,她一邊看著我,一邊脫掉了繩子……然後轉了過去,拖下去了,整個東西,就像是重物一般,掉了下來……簡直是讓我不假思索啊。


    這個時候大腦都是一片空白,比特麽蘇媚的還要大!簡直是牛逼壞了!


    身為直男,也隻能這樣形容了,否則還真找不到何時的詞語。


    “你還看啊?”安知夏笑著問道。


    “不是你讓的麽?”我問道。


    安知夏撇著嘴,鄙視道:“你說你怎麽那麽慫啊?現成的美女,擺在你眼前,你都不敢動手?”


    我苦著臉說道:“不是不敢,而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再說,咱倆真的不合適。”


    “那你就沒想過做py麽?”安知夏說道。


    我特麽……這話從安知夏口中說出來,怎麽那麽怪異呢?我有點受不了。


    “你快拉倒吧,把衣服穿上,明天讓我父母看見,還以為咱倆咋地了呢?”


    安知夏說道:“叔叔阿姨都同意了,你怎麽不同意呢?我長得不好看麽?我性格不好麽?”


    我搖著頭,沒有說話。歎了一口氣,把臉轉到了一邊,不能在犯錯了,否則這錯誤就會越來越大。


    安知夏嘟囔著:“真慫啊!太慫了,今天我才知道,你原來這麽慫,當初你親我的那個勁兒哪去了?”


    我還是不出聲,最後她穿上了睡衣,我才睜開眼睛,說道:“感情不是兒戲,我們中間隔著的不是家庭,而是一座高山。比珠穆朗瑪還要高,想要翻越,何止艱難?”


    安知夏睜著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我,說道:“如果,這座山夷為平地了呢?”


    我愣了愣,搖頭苦笑:“不會的,除非世界末日。”


    安知夏認真的說道:“我就是末日,他們就是世界!我來了,他們的世界也就崩塌了。”


    我深深皺著眉頭,她的話我理解了。但是我不能讓安知夏犧牲自己,更不願她和家裏鬧別扭。


    如果感情不再是兩個人的事兒,那麽這段感情基本告別彼此。進入另一個世界後,才發現原來感情之間隔著的不是一道風牆,而是高山連綿。


    “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帶著祈求的眼神說道。


    “不好。”安知夏狠下心說道。


    我有些失落,安知夏不是備胎,而我現在的內心卻被她的話激勵了起來,好像安知夏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讓我知道了,今後該做些什麽。


    “你父母對你未來的對象有什麽要求?”我問道。


    安知夏眼睛瞬間亮了,呲著牙說道:“年少多金。其實我父親不會讓我和別人聯姻了,因為奧美集團已經在國內有一定的地位了。那麽對於這樣的公司來說,我想做什麽,想找什麽……都是我的自由。隻是我父母要麵子,他們覺得我以後的老公,必定是個年少多金的人,而且性格要好,還要有柔韌性。你懂吧?”


    我點點頭,貌似是懂了。


    這一點我可以理解,每個父母都想讓自己的孩子找個好人家,畢竟每個父母都是心疼自己孩子的。


    而安知夏的父母不同,在國內比他們家有錢的,太少了。那麽也就注定了,不可能找一個比他們家財產多的。但是一定要有能力,有目標,有毅力等等……也就是說,安知夏未來的老公,一定要優秀。至少這個優秀要入安知夏父母的法眼。


    “懂了。”我點著頭。


    安知夏瞬間衝了過來,雙手環著我脖子,說道:“那你是不是同意了?”


    “什麽同意了?”我疑問,隨之想要把她推開,可是我的雙手卻碰到了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這手感……漬漬。


    安知夏愣了愣,說道:“哎呀,你還挺主動,原來你是悶騷啊。”


    誰…誰特麽悶騷?我那是不小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說道。


    “哎呀,摸都摸了,你怎麽還不承認呢?是不是個男人?”安知夏說道。


    我懵逼了,聽見安知夏這麽一說,我剛想說:“我是不是男人,你試過啊?”但是被我憋了迴去,這句話要是說出了口,安知夏還不得吃了我?


    我父母可就在旁邊呢!這要是傳出去,多不好。


    “你還記得咱們兩個打賭麽?”安知夏在我耳邊唿吸,那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迴蕩,吹得我心花怒放。


    我愣了愣,突然她的嘴唇直接印在我嘴上,我好像感覺到了窒息。但我不能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心動…怎麽可能心動,她是個女人……


    不好,我現在說話或許有些語無倫次,但內心卻不會騙自己。


    我急忙推開她,然後鑽進了被窩,說道:“我睡覺了!”


    安知夏坐在炕上,雙手杵著炕,喃喃道:“我還整不了你了?”


    她又撲了過來,但我一動不敢動,安知夏說我慫,其實我是很慫。但這種慫,有情可原吧,我不能和安知夏發生任何關係,況且這是我家,明天早上起來,我們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我輕聲說道:“別鬧了,你讓我想想,好不好?”


    安知夏在我身上明顯頓了頓,隨之說道:“好,我給你時間。”


    我和安知夏從認識開始,她就對我有意思,但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感覺她對我的意思是虛偽,是不切實際的。好像是一種代溝,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到了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淡了,好像是隨著時間一長,這種感覺也就消失了。


    我是個慢熱的人,而安知夏又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我們之間的性格不是很合適,但三觀基本相同。


    因為第一次見麵,安知夏就是那種狀態,所以這種女孩子,第一印象就在我心裏打了負分,而之後的日子裏,安知夏又沒有理由的纏著我,無理取鬧,我直接把她拉黑了。


    後來的日子裏,她對我付出了太多,包括房子,吉他等等……


    而我對她的印象也轉變了,但是這中間出現了一個插曲,那就是林狽的出現,這個人很損,我不太喜歡,而且我和林狽之間的事情,肯定要算一算,到時候安知夏會站在那一邊還說不準。


    安知夏貌似對我的態度一直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因為林狽對我有惡意,就幫助林狽,或者幫助我。她一直處在旁觀者的位置,但是我們之間如果發生故事,那麽事情的結果,還是說不準的。


    現在,安知夏一門心思對我好,而我卻有些無法接受她的好。


    蘇媚的事情,還未完全過去,我就和安知夏發生故事,那麽未免也有些太兒戲了。


    晚上的夜空很明亮,月光照在房子裏麵,我隻能聽見安知夏的唿吸。


    這丫頭也太沒心沒肺了,居然睡著了。


    我暗自笑了笑,隨即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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