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內,司機一板一眼的駕駛著車子,眼睛時不時瞟我一眼。


    “師傅,繞長安街走一圈。”我平淡的說道。


    “好嘞!”司機師傅痛快答應。


    我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看著街上行走或站立、蹲坐的人們。或許他們的內心中,也有千絲百愁,隻是無法言表罷了。


    如同我此時的樣子,內心的焦慮讓我無處遁形,迴想起曾經與蘇媚相遇,與她相處的那些天,像是在做夢…


    天空的雲彩很白,飄在空中猶如一幅優美的畫卷。藍藍的天空中,時不時遊過幾隻飛鳥,它們煽動著翅膀,俯視著遼闊的大地。


    我以前就覺得世間種種,都像是一場遊戲,這場遊戲中有眾多bug,有人順著bug找到了自我,有人躲過bug跳出了空間。


    但最終的結果,還是那一片淨土。


    我和蘇媚的感情因為這件事兒,徹底出現了裂痕。早我就想到過,但沒想到會發生的這麽快。


    兩個人的感情,不管怎麽樣,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障礙,如果能越過障礙,或許兩人能終成眷屬,如果越不過去,就會掉下懸崖,從此互不相識。


    和李冉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感悟出了這麽個道理,最終覺得這種事情,誰都避免不了。


    沒有任何人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特別是愛情…有的人經曆了五六場愛情,最終還是孤身一人。有的人隻在青春期遇見了,便是一輩子…這就是俗說的緣分。


    我不知道,我和蘇媚有沒有緣分。如果從頭想起,那麽我和蘇媚之間,還是有些緣分的。


    要不然不可能發展成這個樣子。


    坐在出租車裏,我搓著腦袋,因為此時頭部像是要爆炸似得,腫脹的讓我心中氣憤異常。


    換位思考,如果小揚是我的孩子,那麽我今天肯定也會著急…但不會說出那麽傷人的話。


    如果有人說,你不要因為這點事兒就玻璃心,不就是說了兩句氣話、狠話嗎?


    我隻想說這種人,請你滾出我的世界!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所以我和蘇媚之間…好像早早就埋下了種子。


    在蘇媚的心裏,小揚永遠是第一位,那畢竟是她的親兒子。而我隻是個後爹!


    再組家庭,永遠都有這樣的困惑。


    不是親兒子,你打一下,罵兩句都會覺得對不起孩子的親生父母,有一種難以逾越的隔閡。


    所以,社會上才有很多人當了聖母婊,勸解感情不和或者婚內出軌的夫妻,相互原諒…借口當然是為了孩子。


    說了這麽多,總結下來其實就一句話。


    我和蘇媚之間有了無法抹去的裂痕,就像玻璃瓶,摔碎了,永遠都沒辦法複原。


    長安街,路過了天安門,望著雄偉磅礴的建築,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我特別想和蘇媚說,小揚丟了我也很著急,但當時的情況,著急根本沒用!必須要冷靜下來,才能找到解決辦法。


    還好是虛驚一場,如果小揚真的被人販子拐走了,那蘇媚此時應該會很痛苦吧。


    這不禁讓我想到那個街角的男人、被小揚稱之為叔叔的男人,到底是誰?


    穿過長安街,我讓司機師傅把我送到附二小中學門口,想去看看小花…中午小花跟我打招唿,因為著急就把她忽略了。


    正在車上時,兜裏的手機響了。


    我掏出掃了一眼屏幕,居然是蘇媚…這令我沒有想到,她那樣一個高傲的女人,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是因為愧疚?不可能吧!


    “你…在哪?”


    “剛路過長安街,怎麽了?”我略微生硬的問道。


    她猶猶豫豫的說:“剛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太著急了。”


    我咬著牙迴道:“恩,可以理解。”


    “…謝謝。”


    “不客氣。”


    她聽見我的客套話後,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這才說道:“張君,你不要在意好不好?真的是我著急了,那些話真的不是我心裏話!”


    她一而再三的解釋,讓我心中的傷口,似乎合上了一點。這種感覺就像是玻璃杯碎了之後,讓人幾句話用膠帶纏了起來。


    “我知道,不怪你。這幾天我要跟萊茵的案子,公司可能沒法過去。”


    “好…我會處理的。”


    “恩,那就這樣?”我迴問道。


    “張君…我們談談吧,見麵好好談談,行麽?”蘇媚說道。


    我搖著頭,迴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談的必要,因為根本沒有任何事情。我並不在意,你似乎想多了。”


    “或許吧。”蘇媚歎了一口氣。


    我這虛偽的話運用的很嫻熟,這好像是和蘇媚學習的,以前她生氣的時候,我總問她,你還生氣麽?她搖著頭說,你想多了,我根本沒有生氣。


    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辦法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掛斷電話後,我卻有點後悔…如果剛才和蘇媚說話的語氣柔和一點,興許我們的隔閡會消失。


    嗬,妄想了。不會消失的,隻會慢慢加固,最後形成不可摧毀,無法嚴絲合縫的堡壘!


    剛剛我們誰都沒有提起,小揚名為叔叔的人是誰,我猜想蘇媚應該知道了些什麽,但我還是沒有問。


    知道的多了,煩惱也跟著多了。


    抵達附二小中學門口時,我正看見小花一個人在製作煎餅果子,她很認真…因為這是她生活的希望。


    我付錢下車後,直奔餐車前,笑著說:“給我來個煎餅果子。”


    “好的,您稍…哎呀,君哥,怎麽是你啊?”小花見我後,很驚訝。


    我笑著說:“公司沒事兒了,就過來看看你,順便吃個煎餅果子。”


    “好,你等下,馬上就好了。你好像還沒吃過我做的煎餅果子呢,”小花微笑著說道。


    我點著頭,“是啊,上次來太多人排隊,後麵的人都不願意了。”


    “哈哈,那個時候太忙了,今天還好。”


    “邊策沒來啊?”我掃了掃周圍問道。


    小花抬頭看著我,說道:“君哥,邊策越來越不要臉了…今天還向我求婚來著,好像受刺激,得精神病了。”


    “啊?跟你求婚了?他是不是看見楊繼祖和沫沫求婚的場景了?然後心思就激動了?”我打趣道。


    “可拉倒吧,反正我不願意。他這個人看著就輕浮,一點都不穩當。”小花嘟著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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