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眼中流露出期待,注視著我走向舞台。其他人也都望著我,好似想琢磨,我會給蘇媚唱一首什麽歌呢?


    沫沫一曲唱完,見我上台,問:“需要什麽?”


    “把吉他借我好了。”我笑了笑說道。


    沫沫把手裏的吉他遞給我,然後從高腳凳上下來,隨之走下舞台。今天,酒吧內的人格外多,不知他們有何煩惱,姑且認為他們都是來排解心中苦悶。


    我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調整了麥克風,對著台下的人微微一笑,輕咳兩聲,道:“這首歌送給她,送給所有在這個年紀,還有煩惱的人。”


    說完,我右手波動琴弦,左手按著品格,這首歌的旋律依然很簡單,但這首歌絕對不好唱!特別要唱出那種感覺,唱歌那個年紀的女人心。


    “她是個三十歲,至今還沒有結婚的女人。”


    “她笑臉中眼旁已有幾道波紋。”


    “三十歲的光芒和激.情已被歲月打磨。”


    “是不是一個人的生活,比兩個人更快活。”


    ……


    “她是個三十歲,身材還沒有走形的女人。”


    這是一首趙雷的《三十歲的女人》,以前沒覺得這首歌好聽,但自從遇見蘇媚後,我就覺得這首歌非常適合她,如同給她寫的一般。


    她像是歌詞裏唱的那樣,經曆了許多事情,心早已不如從前那樣平靜,許多棱角也已經被打磨光滑。


    她是一個受傷的,找不到依靠,卻獨自苦撐的女人。她這幾年並不容易,可以說生活在讓她經曆一個大磨難,如果能挺過去,那麽她將逆磐重生。


    如果挺不過去,或許她的人生,就隻能這樣進行下去了。


    我希望,有人能給她的生活增添光彩。我更希望,這個給她增添光彩的男人是我。


    某一天,我想聽她親口對我說,我也愛你。


    “我聽到孤單的跟鞋聲和你的笑。”


    “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依靠。”


    “隻是寒冬後,炎夏前,誰會給你春一樣的愛戀。”


    “日落後,最美的,時光已溜走。”


    我彈著唱著,用餘光掃視著。蘇媚呆愣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當我唱到‘你可以隨便找個人依靠’時,她突然流下了兩行淚水,卻沒有用手背擦拭。


    她咬著嘴唇,雙眼通紅,充著血一般。


    我不知她在想什麽,或許她聽見這首歌後,心中會很憤怒,因為我提起了她的年齡。或許,她會獨自歎息,然後默默擦去眼淚,繼續平常的生活。亦或許,她會拿起一瓶酒,一口喝完,擦去嘴角的水漬,笑著麵對這個社會。


    傷害過這個女人的社會,它有些許不公。如果全心全意對一個人好,而這個人反過來加害她,那麽是怨社會,還是怨這個人?


    我覺得,應該怨人心!


    是人心左右社會的發展,社會不背這個鍋。


    一首歌唱罷,我對著台下說了聲謝謝,然後便走下台。當我走下台的那一刻,人群裏才響起稀裏嘩啦的掌聲,緊接著越來越密集,聲音越來越渾厚。


    楊繼祖衝我豎了個大拇指,道:“厲害。”


    “業餘選手,肯定沒你們專業唱的好聽。”我謙虛的迴道。


    楊磊拍著我肩膀,歎口氣道:“君哥,我突然明白了,你可能真的陷進去了。”


    “嗬嗬,不好嗎?”我笑著迴道。


    “好,我祝福你。”楊磊點頭。


    小花的臉上也有少許淚痕,剛才她聽了這首歌,肯定會掀起共鳴,因為她也快三十歲了,也是孩子的母親了。


    她和蘇媚的經曆有些相似之處,不過性質卻不同。同樣離婚,同樣有個孩子…


    沫沫見我下台,便緊跟著上去了,而楊繼祖在跟我說完話後,也緊跟在沫沫身後,上台去了。


    兩人有短暫的交流,隨後沫沫把位置讓給了楊繼祖,自己又搬了個凳子,拿著楊繼祖的吉他,坐在凳子上。


    米雪正在和蘇媚說話,手裏拿著紙巾,不停的給蘇媚遞著。


    蘇媚見我下台後,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轉過頭去,沒有搭理我。我納悶的摸著鼻子,走了過去,問道:“怎麽了?不好聽麽?”


    米雪識趣的退後,蘇媚嘟著嘴,轉過頭紅著眼睛盯著我,“你憑什麽說我三十歲啊?我有那麽老嘛?再說,我怎麽就要隨便找個人依靠了?我還沒想著結婚呢?”


    本來我有心理準備,可當她連續質問後,我卻懵了。


    這該怎麽迴答?


    “就是一首歌,我覺得很適合你,雖然歌名有些直白,但歌詞很豐滿啊。”


    “切,不理你了。”蘇媚撇嘴說。


    那樣子…好似在撒嬌!我愣了愣神,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見我異狀,便推著我胳膊說:“起開,我要喝酒。”


    “喝什麽酒啊?你不是開車來的麽?”我驚訝的問道。


    “來酒吧還開車?真當我和你有代溝呢?”蘇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好吧,是我輸了。


    蘇媚的想法在很多人看來,有些自擾其說,不過我卻理解她為何這樣。這種出爾反爾的狀態,隻是她罩在皮囊外的軀殼,如真脫去這層皮,她也許會變得不堪一擊。


    楊繼祖和沫沫兩人在台上,準備了片刻鍾。


    這時吉他聲才想起,楊繼祖和沫沫的聲音都很有辨識度,配合在一起,更加令人心潮湧動。


    “我將在深秋的黎明出發。”


    楊繼祖用他特別的聲音,唿出第一句。當聲音響起,台下便響起了掌聲。


    “再見青春,再見美麗的疼痛…”


    沫沫也不甘示弱,她的聲音和楊繼祖對比起來,少了些傷痕,多了些感歎。


    這首《再見青春》是我非常喜歡的歌曲,以前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唱。而現在,我已經徹底告別青春,不再迴憶起那些陳年往事。


    我想對我現在的生活負責,想對我身邊的人負責。


    蘇媚喝著酒,臉色蒼白些許,“張君,我想出去走走。”


    我轉過頭,看著她的表情,點頭道:“好。”


    我和楊磊打了個招唿,並且讓小花在酒吧等我,如果我迴來晚,就讓她和米雪一起迴家。


    剛剛走出酒吧,迎麵撲來一陣涼風。北方的四季分明,這已是深秋。


    蘇媚抱著膀子,哆哆嗦嗦的。我脫下外套,露出寬闊的臂膀,把衣服披在了蘇媚的身上。


    “你不冷麽?”


    我搖頭笑道:“男人嘛,這點體力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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