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賢弟也不清閑,這些日子的大案也夠賢弟操勞的。今次迴京,我見牢裏多了許多人,都是楊昌河一案的?”鄭勇抿了口酒,探身問到。


    易輕寒點點頭,放下酒杯說:“此案惹怒龍顏,鄭兄不在極好,也免得惹了一身騷。楊昌河一案已交由錦衣衛審理,怕是這幾日便會移到詔獄了。”


    “原來如此。”鄭勇點點頭,放下酒杯問到:“欽天監監判李鬥父子,也在其中嗎?”


    易輕寒麵色不變,端起酒杯說:“在,還是小弟帶人拿人的呢。”


    鄭勇早就知道是易輕寒逮的人,因收了李鬥夫人的好處,便試著與易輕寒說道,見他並不似非要李鬥的命,便說:“本不該給賢弟添麻煩,但那李鬥的嶽父與我家父乃同科進士,同門之人不得不幫,若是賢弟方便的話,還請……”


    “方便,既然鄭兄有這個人情,小弟自然要賣個好,況且他本就是不輕不重之人,鄭兄明日便放了他去,趁著錦衣衛還未帶走之前。”易輕寒毫不在意地說。


    鄭勇大悅,兩人又交杯換盞了一番,直鬧到後半夜,這才各自迴府。


    易輕寒別過鄭勇,嘴角彎起。幸好自己已趁著錦衣衛未帶走之前將李鬥父子打死在了獄中,不然還真是不好辦。鄭勇迴去後看到已死了的兩人,不知作何感想。


    藍語思甜甜睡著,突覺一雙熱唇死死封住了自己的唇,接著便被一雙有力的臂彎緊緊抱住。那唇下移,來到自己櫻桃上含吮不停,伺機輕咬逗弄,隻引得自己嬌喘不斷,下麵潤濕。


    似夢半醒間,藍語思撅著嘴挺起上身,□舒暢,忍不住分開雙腿夾緊了身上人的腰身。竟覺那人又生了一張嘴,分別將自己兩邊的櫻桃同時含住。


    易輕寒正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等自己身上的涼氣散去再上前,卻聽到那小人兒哼唧不斷,不解地探身去看,卻見藍語思滿臉cháo紅,閉著眼睛緊緊抱著被子。


    易輕寒俯下身子看著,不明白藍語思到底夢到了什麽,嘴角還大力地勾起,捨不得叫醒她,就這麽站在床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久久不動。


    藍語思忽覺身上人飛起,越飛越遠,一時著急便急醒了,睜眼看著黑暗裏那熟悉的身影,半晌說不出話來,不知腦子裏那些畫麵到底是真是假。


    “夢到什麽了?這般高興?”易輕寒怕她害怕,出聲以示是自己迴來了。


    看著穿戴整齊的易輕寒,藍語思才明白過來,自己方才隻是做了一個春夢。緩過神來,臉便騰地一下子紅了,將被子半掩著自己的臉,小聲說:“沒什麽,隻是,沒什麽……”


    易輕寒笑著脫了衣衫,鑽進被窩後緊緊抱著她。藍語思下麵潤濕異常,想起夢中事情便羞得不敢抬頭,更怕易輕寒再問起,於是裝睡一動不動。


    “快到年根了,明日看看府中缺什麽少什麽,安排人手去買來。”易輕寒下頜蹭著藍語思的額頭問:“娘子想要什麽,新衣衫,新首飾?”


    “要那種值很多銀子又便於隨身攜帶的,比如……”藍語思話未說完,便被易輕寒用力一摟。


    “怎麽著?還想著離開我!”易輕寒半支起身子,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休想!不論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綁你迴來!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跟在我身後,哪都別想去!”


    “不敢,不敢。我沒想過要離開相公你,沒有。”藍語思將小臉蹭到他的前胸,討好地說著。


    次日一早,易輕寒便去了東廠,藍語思仔細盤查了庫房裏的物件,找出了需要給夏明等人送出去的年禮,這才迴到上房。


    剛喝了一盞茶,易安變來求見。雖然有點奇怪易安為何會要求來繞堤園,但想著或許他有急事也說不定,便將人帶了進來。


    隔著簾子,易安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末了又提出要檢查下繞堤園各處修要修繕的院牆屋舍之類的。


    藍語思心想這是易輕寒最信得過的人,便應了,自己則獨自在上房裏歇息。


    隨煙被易安叫著跟著一起查看屋舍院牆,其他丫鬟無事是不被允許進入上房的,藍語思就在暖閣裏的榻上歇息,枕著胳膊閉目養神。


    正閉著眼睛歇息,便聽到門邊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藍語思睜開眼看去,卻見易安正站在門口。藍語思嚇了一跳,自己也雖曾與易安一起去過庫房倉庫等,但都是有人跟著,或者是一些公共場合,似這般兩人同處一室,且又是在主人私密之所的上房,卻是頭一遭。


    “你,易總管,有事嗎?”藍語思強裝鎮定地問。


    易安似毫不在意,低著頭說到:“小的剛與隨煙那丫頭查看了一番,西北角的院牆許是要修繕一番。隨煙正做著記錄,小的先來跟夫人通報一聲。”


    藍語思見易安形容正常,便放下心來,正要說話,便見隨煙打了簾子進來。


    隨煙看到易安立在門口,詫異地看了一眼藍語思,接著又低了頭小心地說:“夫人,隻有西北角磚石有些破落需要修繕一番,我已找人在院牆下放了些舊椅子,以免有人走近了傷到。”


    “好,你們看著辦吧。”藍語思說:“都退下吧。”


    “是。”隨煙和易安同時應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隨煙走在後麵,抬起頭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易安,復又低了頭。


    易輕寒迴府之後,吃了晚飯便去了內書房,直忙了很晚才迴到臥房。


    藍語思正在燈下看著帳本,冷不丁身後站了一人,忙站起身笑笑。


    “莫看了,歇下。”易輕寒說著便將小人兒夾在腋窩下上了床,淩厲霸道,那種氣場是藍語思永遠也無法掌控的,至少現在還是。藍語思隻有亂蹬著小腿兒的份,毫無作用。


    屋外肅然一片,帳內春光旖艷。


    59、第五十九章飛來橫禍


    臨近年節,元南城守備太監賴力朋大張旗鼓進了京,據說還帶著一件稀罕物,準備進獻給慶元帝。


    賴力朋是跟著宣旨太監一同進京的,那宣旨太監便是一路隨王取去元南城的太監,是慶元帝身邊自小服侍的人,看得出,慶元帝對王取實在是關愛之至。


    各地藩王也已進京,慶元帝在宮中大擺宴席,普天同慶。席間眾人去看藩王等人的賀禮,俱都唏噓一番,直到來到賴力朋的賀禮前,龍顏大怒,立時便將賴力朋下了東廠大獄。


    雖然希望趁此機會再興大獄徇私報仇,但大過年的當口,易輕寒還是一肚子不悅。夏明後怕至極,連連慶幸自己對那安南國使臣做了防備,沒有對他的壽禮大肆聲張,除了鄭勇和易輕寒,無人知道夏府後園有一隻麗鳥。


    原來那賴力朋進獻的稀罕物,便是一隻安南國的綠麗鳥。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什麽緣故,那短命鳥竟在皇帝麵前死在地上。大好的日子觸了黴頭,慶元帝一怒之下將賴力朋關入大牢,百官趁機上書彈劾,直指賴力朋心懷叵測,蓄意暗指皇帝命不久矣,竟有謀反的念頭。


    夏明忙將府裏的麗鳥運到皇宮,直說這是天降於城裏的祥瑞,被自己捕到便送入了宮。先前那鳥不論形狀還是毛色都不及後來這隻,可見後來這隻才是鳥中之王,前麵那隻隻是鳥中的一個小頭目。


    慶元帝被這一頓胡攪蠻纏的話逗樂了,雖然知道夏明的話不可信,但這寓意甚好,直指藩王必死,皇帝將萬年長壽。


    如此一來,夏明在慶元帝身前的地位愈高,東廠便也水漲船高。


    易輕寒還算客氣,給賴力朋安排了一間向陽的牢房,卻沒有動大刑。來東廠之前,已在自己謄寫的名單上,勾出了幾人。也不知是何心情,易輕寒淡定地坐在審訊室裏等著賴力朋。


    賴力朋被帶進來後,便被身後的番役踢了一腳膝蓋窩,重重跪在了地上。生人勿進,這便是東廠,管你是內閣大員還是封疆大吏,隻要進了這大獄,多數便是有進無迴。


    “賴力朋,你進獻給皇上的麗鳥是從何得來?”易輕寒沒有說些‘大膽,你可認罪’之類的廢話,直奔主題。賴力朋愣了愣,剛剛還在猶豫著是擺著譜震懾東廠的人還是說好話允諾些什麽,此時皆被打亂了計劃。


    “賴力朋,東廠之下,已無尊卑貴賤,本官念你是皇帝身邊伺候著的人,好話問著,莫要讓我再問第二遍。”易輕寒冷著臉,低頭挑起眼睛看著賴力朋。


    賴力朋與夏明關係一般,兩人還因在皇帝麵前爭寵有過小小的矛盾,也一同為了皇帝對抗過外敵,算得上是種很微妙的很複雜的關係。如今落到東廠手裏,賴力朋心裏也沒了底。


    直到聽了易輕寒這番話,才隱隱感覺,夏明並不想置自己於死地。這便好說,這便有迴旋的餘地,如若不然,賴力朋還真的怕東廠趁機剷除自己。“那是安南國送給雜家的禮物,雜家以為是這個稀罕物,是以才想著進獻給皇上。雜家絕無二心,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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