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尤長靖和範丞丞那組果然贏了！“那麽在這次任務結束後，綜合全民製作人現場投票加網絡投票，能繼續留在偶像練習生舞台的，隻有六十人。”“也就是說，總得票排名六十名以後的練習生，將被淘汰。”所以，這一次小組對決任務的公演，是很多練習生的第一次舞台，同時也是最後一次。然後大屏幕從後往前揭曉了一百位練習生的個人得票成績。直至這時莘映光才知道自己的六十七票是一個多難得的票數。一百人裏，倒數公布到五十八的時候，莘映光看到了尤長靖，他得了二十一票。莘映光繼續等候。公布到接近前十的時候，莘映光看到了自己的名字。【12 莘映光 67票】第十二名。雖然遺憾未進前九，但這個名次已足夠讓人驚喜。而且，他相信這不是最後的結果。他的舞台演出不僅展示給現場的觀眾，更是展示給網絡上的萬千觀眾。名次接著往前推進蔡徐坤的八十五票排在第九名。朱正廷的一百三十一票是第二名。最令人意外的莫過於第一名，陳立農。竟然得到了現場的二百一十票！如此誇張、可怕、令人不敢置信的票數！尤其是對名次靠後，隻得到了一兩票的練習生而言。赤裸裸的差距，就這樣擺在他們麵前。莘映光也不禁側過臉去尋找二百一十票的第一名。從第一次見麵起，陳立農似乎有一種能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並高唿可愛的魔力。羨慕嗎？羨慕。且佩服。陳立農無需莘映光那竭力營造出來的反差，便已足夠可愛。但莘映光不認為自己會比他差。莘映光從來沒有將金字塔尖視為需要仰望而不可及的位置。張藝興緊接著公布了優勝小組獲得一萬票加票獎勵後重新洗牌的個人排名。加票一萬後莘映光的排名前進了一位，變化不大。然而後排練習生的變化非常大。有人慶幸，有人難過。也有人對這個結果不滿意，積累許久的壓力直接導致情緒失控。似乎有個樂華的練習生哭了，被人團團圍住，莘映光隻隱隱見到淺黃色的發頂。朱正廷被周銳提醒示意後立刻到那邊去，耐心勸慰著對方。周銳也隨朱正廷坐到那邊了。莘映光沒有湊過去，他和蔡徐坤一起坐在後麵的台階上。蔡徐坤還帶著舞台濃妝，青灰色美瞳和紅色的眼影。但氣質又與平日裏莘映光所熟悉的那個他一般無異。“映光是第一次舞台表演吧？感覺怎麽樣？”蔡徐坤問。“挺好的。”莘映光說，“你呢？我聽到下麵有人喊你的名字。”蔡徐坤笑了：“對。我也聽到了。”他輕輕地歎了聲：“不過還是有點預料之外。”第九名對蔡徐坤來說是一個不夠滿意的名次。莘映光捕捉到蔡徐坤語氣中的複雜情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練習室和宿舍的朝夕相處，他了解蔡徐坤一如蔡徐坤了解他。莘映光對蔡徐坤說：“是挺意外的。”“不過，生活如果沒有意外，那還叫生活嗎。”蔡徐坤正想說什麽，卻又聽莘映光突然湊到他耳邊說：“在我心裏，你就是第一。”舍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氣是那麽理所當然。蔡徐坤的瞳孔猛然一縮。作者有話要說：第26章  公演之後“別懷疑自己。”少年的耳畔低語載著自然而濃厚的信任。莘映光說完後又若無其事地直身迴到原來的位置，蔡徐坤下意識地謙虛推拒：“不……”“你應該說，映光，謝謝。”蔡徐坤：“……”“而且，這是我的想法，你不願意也改變不了。”蔡徐坤心中因排名而產生的鬱悶被來自冰山舍友的衝擊震得七零八落，好半晌才笑道：“別開玩笑啦。你這是安慰我還是嚇我？”“在我心裏你就是第一”，這句話的分量著實重了些。它裏麵蘊含的感情色彩太濃烈了，蔡徐坤不敢當真。這樣的話如果被別人聽到，無論對莘映光還是對他，都會有些不太好的影響。蔡徐坤甚至憂心忡忡地看起了莘映光的收音設備到底有沒有開著。“不是安慰。”莘映光搖搖頭，“不過你當成我在嚇你我也沒辦法。”蔡徐坤表演得確實很不錯。平時在一起練多了，雖然舞台上眼神要抓鏡頭，但還是能大致知道身邊的人發揮得怎麽樣。更何況中間有好幾段，動作要求，所有隊員的目光都集中在c位身上。莘映光看得出來，蔡徐坤的狀態是很好的。他在舞台上的全情投入、火力全開也讓自己的舞台表現更加自然。這就是c位對其他人的帶動效果。不愧是蔡徐坤。從主題曲《eiei》到現在的《ppap》,他的c位都當之無愧。莘映光繼續細細分析：“現場觀眾選擇憑借的是最直接的觀感，看得不那麽細致，並不是說你表演得沒那麽好。在這樣一首可愛的歌裏走了你自己的風格，是很厲害的事情。”作為將蔡徐坤的《i wannna get love》研究了不止一次的人，莘映光對蔡徐坤的表現力十分認可。“嗯……我知道。”蔡徐坤自然心知肚明，但還是很感謝對方拐彎抹角的安慰。怎麽說呢……莘映光誇自己誇得實在是太認真了。平時難得見他這麽多話，這次卻對自己說這麽多話。得到對方的密切關注和高度認可，蔡徐坤有種微妙的滿足感。“謝謝，映光。”蔡徐坤學著朱正廷之前的樣子，在莘映光的柔軟的黑發上搓了一把，於是見到少年眼中浮現出了熟悉的無奈。“哈。”蔡徐坤笑了笑，隨後便聽見選管喊自己的名字。“我先過去了。”莘映光：“去吧。”*“看到自己的名字在角落，感覺就快要被擠出去了。”在臨時的采訪後台，被問及對於看到自己第九名的看法，蔡徐坤對著鏡頭苦笑道：“感覺自己好像不知道怎麽才能突破，有一點迷茫。”自問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到了，名次卻不如預期。在這樣一個競爭性的比賽節目裏，不知道向哪裏發力才是最困擾的地方。想起莘映光剛才說的“在我心裏，你就是第一”，蔡徐坤既感到不可思議，又多了點莫名的底氣，補充道：“不過隻要能被認可，付出還是值得的。對，還是希望能被肯定。”*蔡徐坤走後，莘映光一個人坐在原地，聽一聽身邊錢正昊等人的閑談。直到個別練習生的備采結束後，練習生們解散。這時莘映光才知道，為排名而哭，被朱正廷安慰的那個練習生是李權哲。從f到b的黑馬，好勝心和自尊心都很強的小孩。為了這次表演認真地準備了，卻也沒得到預期的好的迴報。其實莘映光在《ppap》的練習期間，由於練習時間充裕，莘映光在鏡像世界裏把各個練習室都跑了個遍，目的主要是認人，其次是去偷師學別的歌，再順帶的是觀察其他人的實力和性格都怎麽樣。小半個月下來，莘映光把一百個人都認得七七八八了。許多人自以為沒有和莘映光說過話，更不會被他記得，卻不知道莘映光對他們的練習進度都清清楚楚。所以莘映光也看得到李權哲在《半獸人》組的努力。不僅練習認真，還和丁澤仁一起幫同組進度落後的董岩磊。所以當成績不理想，李權哲感到失落，很正常。關於名次，莘映光倒不為他擔心。在這場生存賽裏，最難的事，就是在一百個各有特色的練習生中，被觀眾記得。是的，僅僅是被記得。在一百個人裏，成為他們願意投票的九人之一。而李權哲，光是作為等級再評定時從f升到b的黑馬，就足夠吸引人的注意。畢竟是一場真人秀。而觀眾看的不僅是舞台，還有舞台之外。幾乎無時無刻不充斥在他們生活中的鏡頭和收音設備，讓他們足以將暴露視作理所當然，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隱瞞自己的真實個性。莘映光也是如此。就算再謹慎，也無法二十四小時偽裝所有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