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根本沒有料到刀哥會從火光裏跳出來,雖然我隻要稍微動一下腦子就能想明白,這場大火除了刀哥,沒有人能放出來。


    但是這幾天高洪濤的豪宅周圍都有人看守,所以我有點想不通,刀哥究竟是怎麽做到混進高洪濤的豪宅裏去的,又是怎樣把汽油倒在高洪濤的豪宅周圍?如何做到將這場大夥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出來的?


    後來,我才慢慢搞明白了當天清晨所發生的一切——


    刀哥為了燒死高洪濤,真可謂是用心良苦。高洪濤的豪宅後麵背靠著一小塊樹林,小樹林裏平時基本沒有什麽人經過。於是刀哥從這裏打了個地洞,直接越過高洪濤豪宅的圍牆,躲過了樓頂那些人的眼線。刀哥用了兩天的時間積攢汽油,終於在今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將汽油攢夠了,之後,他毫不猶豫地開始點火。


    本來刀哥是想燒死睡夢中的高洪濤和豪宅裏其他所有人的,豈料火一竄出來,忽然引爆了一個汽油箱,這汽油箱濺得他滿身的汽油,刀哥瞬間變成了個火人。


    想來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沒想刀哥這舉動非但沒有燒死高洪濤,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汽油罐爆炸的那聲巨響驚動了高洪濤和豪宅裏的人,所以這些人動作迅速,立馬就撤出了豪宅,所以,好像除了刀哥之外沒人受傷。


    當時,高洪濤其實並沒有在睡覺。


    他在前一天通過種種努力之後,從女傭那兒發現了婷姐的蹤跡,之後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那個女傭經不住高洪濤的折磨,最終說出了婷姐的下落。於是,高洪濤當即讓人找到了婷姐,之後直接把她抓了迴來。


    那聲爆炸響起的時候,高洪濤正想對婷姐動手,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巨響之後,他看見整棟房子都迅速被火光包圍,也顧不上其她了,當即就放開了婷姐。婷姐趁著他的鬆懈,迅速抱了孩子就朝門口奔了出來。


    高洪濤他們其實根本就沒有料到,我和兄弟們這個時候就等候在他的豪宅外麵。高洪濤的手下之所以會朝我們這邊砍過來,一開始其實是誤以為我們是刀哥的手下。


    事實上,有一件事我很疑惑,刀哥在火燒高洪濤豪宅的時候,身邊沒帶任何一個兄弟。可能是他打算燒死高洪濤後就立即跑路,所以擔心自己被出賣吧。畢竟在他這樣的情勢下,跑路還是自己一個人跑比較方便一些。


    刀哥被自己放的火燒成一個大火球之後,看見高洪濤居然沒有死,可能是心裏不平衡,所以,瞬間從火光裏衝了出來就要來撲高洪濤。


    可惜的是,刀哥可能怎麽也不會想到,他的結局竟是那麽悲慘。


    高洪濤一刀下去後,刀哥直接就像塊木頭一般,猝然趴倒在地上,背朝青天,像個一個大王八,掙紮了幾下之後,便不動了。


    那個死亡過程非常快,刀哥瞬間撲倒在地上,很快便徹底沒了氣息,隻剩下他身上的大火依舊劈劈啪啪不停地燃燒著,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濃烈的人肉被烤焦的氣味……


    我看到這個,默默哀歎一聲,我都還沒來得及找刀哥複仇呢,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堪一擊,聯想到他之前那種霸道橫行的樣子,如今想來這生命還真是無常,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


    我當時車子已經開到距離高洪濤隻有幾十米的地方,我照著高洪濤直接撞了過去,但高洪濤被他的一個手下撲倒了,逃過一劫。


    我將車子開到那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麵前,之後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車門推開,做好了隨時從那人手裏搶過孩子的準備。


    但此人看出了我的意圖,在我的手即將抓到他的時候,他把手裏的孩子朝上一丟,直接丟進了正仰躺在在地上的高洪濤手裏。


    高洪濤一把接住了孩子,之後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正在這個時候,高洪濤終於朝車子駕駛座這邊掃了一眼,她準準與我的目光對在了一起,雖然隻是一閃,但他還是一定看清楚了我的樣子。其實,我懷疑,直到這個時候高洪濤才終於看清楚了是我。


    所以,他一邊提著孩子背後的衣服,將孩子淩空吊著,一邊朝我這邊笑道:“原來是雲川!原來是你利用姓刀的想搞我?!”


    他說完朝我猙獰地一笑,之後忽然加大了聲音,朝我厲聲喝道:“陸雲川,你他媽給我滾下來!!敢搞我!老子讓你親眼看著你孩子和這個賤女人被大火燒死的樣子!”


    我聽了這話,心髒被瞬間揪緊了,這個時候隻要高洪濤隨手一揮,孩子就能立刻被他扔進火堆裏。


    我看著這局勢,茫然不知所措。婷姐在我背後絕望地叫了我一聲:“雲川,救救孩子!”


    這一聲叫得我非常難受,我默默從車上走了下來。立即,高洪濤的幾個手下迅速將我抓住了,把我的手反剪在背後。


    高洪濤看著我獰笑了一下,之後提著孩子朝我走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提起他那穿著真皮皮鞋的腳照著我腹部就是一腳。


    這一腳踢得我腸胃翻滾。接著,他照著我臉龐又是狠狠一拳!


    “陸雲川,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他媽的到頭了!!”他說完又給了我狠狠一拳。


    打得我唇歪口斜,眼冒金星。


    “高總,看在咱們是朋友的份上,能不能把孩子和婷姐放了?”我被他打得滿口是血,一說話,嗓子裏立馬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接濺在高洪濤潔白的西裝上。


    高洪濤有些厭惡地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跡,之後雙手緊緊捏著我的下巴道:“放了她們?!憑什麽?!我的房子怎麽算?我的損失誰來賠?!陸雲川,我知道你恨我,我和你說實話,我他媽也恨你!今天,既然你把事情做到了這個份上,就休怪我高洪濤對你不客氣!咱倆也是時候清算清算了。”


    他說完,招了招手,示意他身邊的其他手下,“給我打,打到他給我跪下認錯為止!”


    他這話說完之後,立即從他的身後閃出兩個兇猛的大漢來,這兩人活動了一下關節,然後就毫不猶豫照著我的肚子我的胸膛我的臉龐狠狠打了下來。我很快就被打的氣息奄奄。


    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控製著站在一邊的婷姐撕心裂肺地又叫了我一句:“雲川!”


    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我看見高洪濤將手裏的孩子隨便扔進一個手下的懷裏,之後憤怒地走到婷姐麵前,接著照著她的臉龐就是狠狠一耳光,接著又抓著婷姐的肩膀用膝蓋狠狠頂了上去。


    隻聽見婷姐一聲幹嘔,嘴裏噴出一口酸水,之後她的腦袋便像個吊袋一般氣息奄奄地垂在那兒。


    “劉語婷,你不是喜歡他嗎?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說完,忽然從手下那裏接過一把匕首,之後照著婷姐的肚子,毫不猶豫刺了下去——


    婷姐的嘴角慢慢流出一股鮮血,之後她朝我這邊目光楚楚地望了過來,接著我聽見她用嘶啞的聲音對我說:“雲川,我求你,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我們的孩子。”


    “不!!!”我見狀撕心裂肺地大吼了起來。


    高洪濤見此,似乎感覺很爽,他握著那把匕首的刀柄,在婷姐的肚子裏迅速旋轉了幾下。婷姐表情痛苦地望著我,似乎還有什麽話想說,可她已經說不出來。


    我感覺那個時候心髒像是停止了跳動一般,痛苦得有些麻木。而且那個時候,我感覺不到滿身傷痕的疼痛,直到那大漢又狠狠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的身體無力的往一邊垂了下去……


    就在我絕望的時候,高洪濤忽然朝我走了過來,從一個手下的手裏接過幾張白紙,他將紙張呈現在我麵前,之後一臉狎笑著說:“陸雲川,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隻要你在這張紙上簽個名字,我立馬放了你和你女兒,讓你們和那個婊.子養的最後說幾句話。”


    他說完就朝我遞過來一支鋼筆,抓著我的那兩人也放開了我。


    我扭過頭來朝他手裏的那張白紙看了一眼,看見上麵題目上赫然印著的幾個大字——公司轉讓協議!


    我一見這個,立馬就明白了高洪濤想幹什麽!原來,這個狗日的早就算好了一切,早就想要將我的公司一口吃掉,原來他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辛苦尋找婷姐,全他媽都是想要吞掉我的公司。


    我看了一眼依舊被兩個人抓著的婷姐,之後咬著牙艱難痛苦地點了點頭,“我簽!我簽!你把婷姐和孩子都放了!”


    但我剛剛說完這話,本已氣息奄奄的婷姐忽然朝我吼道:“不,雲川,你不能簽!不能簽!”


    我苦笑了一下,沒理會婷姐,接過了他手裏的鋼筆。


    就在我打算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忽然我看見一輛五菱小卡車迅速朝我們這邊開了過來,車子開到我們麵前之後,很快從車子裏跳下來幾十個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拿著家裏炒菜的鏟子或掃地的笤帚,氣勢洶洶朝高洪濤這邊衝過來。


    從卡車車頭,走下來三個女人和一個小學生模樣的孩子,那三個女人分別是,趙文君,吳倩,和陳助理。


    陳助理和吳倩的手裏緊緊扭著那個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孩子就是高洪濤的兒子!


    而那些拿著鏟子的烏合之眾,就是我曾一度欺負過的那些校內商家的老板!


    “陸總,我們來救你了!”


    我忽然聽見,吳倩那傻妞的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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