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以布魯斯的視角，能注意的到【夜翼】進來的那一個瞬間，【布魯斯】捏著報紙的指尖略有些泛白。之前偷聽的【克拉克】和【布魯斯】的對話又似乎在耳邊響起，之後是蝙蝠洞內，達米安傳播有關於【蝙蝠俠】和【克拉克】的對話，再然後是今天早晨超人的模仿。布魯斯略微思索，但表麵上，他選擇按兵不動。就見【夜翼】的視線很快的在【布魯斯】身上略過，片刻之後，又挪開，似乎是隨意的一眼，又很快的落在了廚房內的【克拉克】身上。因為正在做飯，【克拉克】沒有發現他，所以他最終還是把視線落在了和【克拉克】互為同位體的超人的身上。能看得出來大概是想要找個人稍微活躍一下緊繃的氣氛。於是片刻之後，他平靜自然的落坐在了超人的旁邊。“我聽【克拉克】說，你是平行世界的超人？”這隻【大藍鳥】似乎很感興趣的湊了過來，聲音輕鬆，但半點沒把視線落在【布魯斯】的身上。意識到這一點，指尖微頓，下一秒，超人堪稱條件反射一般的抬起了頭然後他看見了對麵，在【夜翼】這句話說完之後，就從報紙上半節直射過來的，屬於【布魯斯】的視線。超人：“……”我現在換個位置還來得及嗎？……但很顯然是來不及的，【夜翼】和【布魯斯】之間明擺著有點不太對，這會兒也就指著超人緩和氣氛。不過拋去被迫陷入修羅場的窘迫，情況倒遠沒有超人自己想的那麽糟糕。被布魯斯加急培訓多天，他的演技水平多少也還是有點提升的，這會兒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尷尬也沒什麽問題。再加上【夜翼】雖然和迪克有所不同，但的確都並非難相處的性格，甚至還很健談，除卻偶爾要忍受【布魯斯】時不時飄過來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帶來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得不說的是，這的確是料想中最好的情況 。套話，這可不是誰都能勝任的工作。超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著怎麽樣的吸引力，以至於大家好像都挺願意和他掰扯，但總歸結果是好的。至少現在，他獲得了一個合理且不那麽引人注意的獲取【夜翼】信息的機會。就那麽小聲的交談了一小會兒，直到【克拉克】從廚房出來，【夜翼】的目標才終於得到了轉移。有著【克拉克】這個正版“曖昧者”存在，超人總算是能稍微鬆口氣。早餐結束之後，超人溜的簡直迫不及待，刷碗都刷成光速，還沒等【克拉克】迴過神來，這家夥就已經擦擦手上的水功成身退。迴到自己的房間不過是一秒的事情。緊閉的大門不含鉛也不厚重，甚至不是什麽能夠承受巨大攻擊的存在，但對於超人而言，此時，那簡直是安全的象征。他絕對不相信他都躲在屋裏了，【夜翼】還能找上門來。如果他真的來……我就當沒聽見。超人自閉的想著。……不過顯而易見他不可能自閉太久，【夜翼】的到來算是一件大事，好說歹說超人作為第一個和他正經有過交流的人，得到的消息都是第一手的情報。即使超人在聯盟當中，尤其是蝙蝠俠在的時候的作用並非是大腦，但那不代表他沒腦子。之前的交流是在餐桌上，所有的對話都沒有隱瞞，布魯斯也算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需要超人轉述，因此這會兒躲開了【夜翼】，布魯斯那邊也沒有喊他有什麽事情，超人很快的就閑了下來。身下是柔軟的被子，之前【夜翼】的話還在他的腦海裏麵循環往複，超級大腦飛快的運轉，試圖仔細的去分析裏麵每一個可能。而與此同時，他也幾乎是下意識的開放了自己的超級聽力，檢索著布魯斯的心跳。是平穩的，冷靜的，一如既往。再聽聽達米安的心跳，也就在不遠的地方，保持著一個穩定的頻率。兩人似乎都在做些什麽，動靜放的很輕。考慮到【夜翼】的出現意味著的事情，超人對此並不覺得奇怪。他準備收迴自己的超級聽力，而正當此時，卻突然聽見了另一道心跳。這心跳獨屬於【夜翼】，健康而充滿著活力。介於之前早餐的事情，超人以為自己會一秒鍾避開不再去聽，卻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頓了一下，沒有立刻的收迴。然後下一秒，他聽見了一點點熟悉的響動，是風吹動披風是【克拉克】。“怎麽不去見布魯斯？”是【克拉克】的聲音，能聽得出來語氣帶著些許的無奈，甚至有點不易察覺的安撫：“布魯斯在早餐之後等了你很久……我覺得你們至少要談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坐在一起，卻誰也不說話。超人覺得自己聽懂了【克拉克】的言下之意。“我會的。”【夜翼】說道。【克拉克】似乎是歎了口氣：“你在躲他？”“不，我沒有在躲。”【夜翼】迅速的否認，之後是沉默，兩人似乎是在對峙，誰也沒有率先開口，直到良久，【夜翼】才短短的吐了一口氣，之後是妥協一般的：“……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克拉克，他現在是布魯斯……他甚至不是蝙蝠俠。”【克拉克】：“但他同樣是你父親。”“……我知道，我從沒有否認這一點，隻是”【夜翼】：“再給我點時間。”【克拉克】沒有再說話了。披風鼓動的聲音變動了一下，緊接著是一點點衣物摩擦的動響，兩個人似乎是擁抱了一下，緊接著，是【夜翼】悶悶的聲音：“不過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帶我看一下其他的分裂體？”“我總得見見【蝙蝠俠】和【超人】不是嗎？”“那你至少得先有個心理準備。”【克拉克】沒有拒絕他。於是之後【克拉克】就帶著人下了蝙蝠洞。就超人已知消息來看，蝙蝠洞除卻一個不義萊克斯以外，暫時就隻有【卡爾】和【蝙蝠俠】，兩個人一旦進入蝙蝠洞之後，全部的鉛製隔層會直接的阻攔超人的聽力，他沒有辦法繼續偷聽。但要跟下去卻也不現實，畢竟雖然韋恩莊園和蝙蝠洞都是【蝙蝠俠】的地盤，但對比起上下兩個地點，被抓獲的可能性都不在一個平麵上。信息的中斷，多少讓超人又些隱約的焦躁。這算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至少就之前的情況來看，【夜翼】和【克拉克】的談話已經能透露出一些這對父子之間的問題，而很顯然【克拉克】也並非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很可能參合其中。此時的蝙蝠洞內，【蝙蝠俠】的性格暴躁而不穩重，又有過之前和【克拉克】單獨談話時針對【夜翼】的某些言論，這三個人撞在一起，指不定就會透露出一點什麽關鍵信息。下去嗎？超人舉棋不定。思維在飛速的運轉，房間裏甚至能聽得見唿吸的聲音。片刻之後，超人微斂下眸子，指尖微點手腕內側的貼片，把消息傳遞給了布魯斯。……而和超人這邊可能是發現新線索的情況有所不同的是，作為主世界兩大聯盟後勤人員的提姆那邊，卻是有了真的新發現。這事兒還要從老早之前巴裏的到來說起。不得不說的是作為世界上最快的男人，巴裏的到來，很大程度上給主世界的信息搜索大隊增添了一份力。並非是所有的極速者都是一個模式，就像是巴裏，作為閃電俠，他並非是變種人，因此很多情況和快銀皮特羅都有所不同。就比如說穿牆。這一點的確方便，隻要操控得當，探查的足夠明確，在一切都已經明細又有著詳細計劃的前提下，這一個能力，能起到極其強大的作用。像是斯塔克大廈。有著【星期五】的存在，遍布大廈的監控把這裏穩固如同鐵桶，按理來說，想要探測私密之地的信息，其實很難。但現在床下的監聽器靜悄悄的在發揮著他的作用。這玩意兒是在好多天之前，閃電俠剛來不久就塞進來的，和彼得裏應外合之下，還算順利。初衷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但考慮到【美國隊長】一直就沒迴來過，也因此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直到巴裏的最新消息傳來，【夜翼】和【巴基】的最新消息到達提姆這邊，這一枚不起眼的監聽器才有了用武之地。隻可惜傳過來的消息，加之讓人頭皮發麻。【美國隊長】那溫和的聲音從提姆的平板裏麵傳播出來，配合著另一邊【巴基】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對摯友在拉家常，抱怨工作辛苦之類的……如果他們談的不是九頭蛇的話。“等等，這個世界的【美國隊長】和【九頭蛇】不是死對頭嗎？”頻道那邊，剛進入頻道內的彼得猝不及防的就聽了一耳朵，聲音中帶著即將劈叉的一點點嘶啞：“還有【巴恩斯】，他不是和【美國隊長】是一邊的嗎？”什麽叫“你們九頭蛇”什麽叫“你們什麽時候來逛逛？”彼得帕克覺得自己簡直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雖然和皮特羅交流過知道這邊的【美國隊長】可能真的是又點問題，可猜測和正兒八經知道那可是兩碼事。基本上沒有人沒有不知道【美國隊長】的事跡，別的不談，就被從冰裏麵解凍之前，那基本上人生軌跡沒什麽變化。但現在來看，這差的也太大了吧。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關鍵的是，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美國隊長】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死對頭之類的也不可信了，類比一下主世界這個時間點，【九頭蛇】的發展應該不弱，甚至還可能會更強。尤其是“你們說，這個【美國隊長】會不會一開始就是【九頭蛇】的人？”跟在彼得後麵的皮特羅小心猜測。眾人：“……”提姆閉了閉眼，把這個可怕的可能性的等級朝前提了一點，準備等會兒就去聯係自己的老父親，把這件事情傳一份過去。皮特羅的猜測很有道理，也很對，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美國隊長】和【蝙蝠俠】是有關係的，不管是所謂的“好孩子”的言論，還是巴裏發現的那一份資料裏麵的有關於【夜翼】的信息，甚至於【巴基】和【美國隊長】聊天期間提到【托尼斯塔克】的時候，那自然的態度 ……他們現在最需要關心的，不是【美國隊長】是不是九頭蛇的人，他們現在更要關注的，是【蝙蝠俠】到底是不是和【九頭蛇】有聯係啊！頻道內，無言的緊繃的在傳遞。皮特羅不敢說話了。不過不管怎麽說，知道總比不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