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布魯斯和不義蝙蝠俠一起下到蝙蝠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沉默的坐在蝙蝠電腦前的【布魯斯】。因為蝙蝠電腦巨大的屏幕，加之這是一堆公務中間夾雜著唯一的直播現場，布魯斯和不義蝙蝠俠都幾乎堪稱沒有任何阻礙的看到了其中的內容。在那裏的，是一隻腳不點地捏著花瓣的【克拉克】。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其他，但總之，此時【克拉克】呈現在屏幕內的堪稱是絕佳完美的一麵。陽光，圍裙，廚房內的小飛人，不同於正常人麵對監控攝像頭的時候那種站位和走向，【克拉克】的一舉一動，在屏幕上呈現出來的，是一種近乎於電影鏡頭一般的美好。在韋恩科技出品的堪稱世界上最好的攝像頭的拍攝下，別說是【蝙蝠俠】，就連後來的布魯斯和不義蝙蝠俠，隔著這麽一段距離，都能看得見陽光落在【克拉克】長長睫毛上描出的金邊，被陽光照射的格外通透的水藍色 眸子，以及那明明蒼白，但卻被陽光籠罩上許多暖色的臉。正兒八經的，真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隨手一截都是一個絕佳壁紙。這不能叫監控，這得叫藝術。他甚至還沒有帶他的黑框眼鏡，屬於【超人】的臉就那麽明晃晃的暴露在陽光下，換個攝影師來怕不是當場就要瘋。不義布魯斯：“……”他沉默的走了過去。就見明明在他們下來的那個瞬間就已經意識到他們的到來，但卻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蝙蝠俠】一直等到他們走過來的，都還沒有半點視線的偏移，似乎他們兩個人不存在一樣。蝙蝠洞內，誰也沒有率先說話。三雙同款鋼藍色的眼睛同步偏轉視線，最後就那麽共同的聚集在屏幕上的【克拉克】身上，仿佛一堆黑色的大貓貓蹲在一起聚眾看什麽神奇的小電影。但也其實就隻是【克拉克】做飯的現場直播而已。卡拉也沒想到自己隻不過閑暇的時候摸個魚，懶得精神連接，於是幹脆直接監控的行為就這麽直接的被抓了個正著。不過他也倒是不慌，畢竟蝙蝠俠老監控狂魔了，類似的行為也不是沒有過，被發現也不是什麽大事。至於說【克拉克】……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一個好的影帝就是需要時刻的把自己完美的一麵展現出來，因此哪怕是監控，【克拉克】也有很好的注意自身的造型姿勢和朝向。所謂的電影畫麵，那也真的不是錯覺。這大概就像是每一個合格的演員都會本能的捕捉機位，確保自己的站位能最大限度的展現自己的外貌一樣，卡拉的每一個殼子在這一點上麵做的都很好。【看看，多好看，就像是大天使一樣。】卡拉一邊滿意的欣賞，一邊並不吝嗇的沒有第一時間把監控關掉。在分享世界最佳搭檔的方麵，麵對自己殼子的同位體，他總是如此的大方。隻不過麵上倒是一直足夠沉著，半點看不出來這家夥正在對著監控研究光線和姿勢，試圖完美展現一個【超人】的美好瞬間。這大概就像是大貓貓給同類展示心愛的毛線球一樣的心理。係統隻是無語：【大天使才不會做鮮花餅。】但卻倒也沒有阻止卡拉的行為，畢竟他自己雖然沒說，但其實在麵對著監控內的【克拉克】的時候，心情也還是很不錯的。誰會不喜歡長得好看，性格好，能力強大，還會照顧人的紅披風小飛人呢？係統自己也很喜歡。所以類比一下，他覺得其他兩隻蝙蝠俠估計也同樣是這麽覺得。卻殊不知另外兩隻蝙蝠俠的確是被【克拉克】這宛若拍電影一般的美好驚了一下，但這種驚，卻也並非是係統和卡拉想的那種。畢竟監控畫麵雖美，但大家都是監控老手了，見過的監控不計其數，誰還能不知道正常的監控是什麽樣？【克拉克】這種情況，明擺著就是故意擺出來的，而且還很顯然心知肚明自己此時的站位，此時的形象，一點都沒有遮掩的就把自己能呈現出來的最美好的一麵呈現了出來，擺在【蝙蝠俠】的麵前。說不是刻意的誰信？不義蝙蝠俠略微偏頭，卻就見【蝙蝠俠】的視線仍舊停留在【克拉克】的身上。很難說是被吸引又或者是其他，那種眼神過於複雜，哪怕同為蝙蝠俠，不義蝙蝠俠也仍舊看不出什麽。隻大概的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心情似乎有那麽一瞬間的放鬆，就宛若萬年的堅冰被融化出了一汪小小的泉水，雖然很快又被再次掩埋覆蓋重新冰封，但仍舊不可避免的存留過。因為誰？因為【克拉克肯特】，因為【超人】。不義蝙蝠俠：“你們的關係看起來真的很好。”他語意不明的如此說道，似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又似乎是在試探。大概是因為氣質上麵的某些相似，不義布魯斯雖然來了沒幾天，但他的確和【蝙蝠俠】的相適應程度要更高一些。因此此時他開口，【蝙蝠俠】沒有避而不談。“克拉克陪伴了我很多年。”他如此迴答，視線略過小飛人美好的臉和清澈的眸子，卻又在下一瞬挪開，停頓片刻，他關掉了監控，轉而說起正事來而不義蝙蝠俠呢，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破綻的接了上去，隻唯獨視線偏轉的片刻，他沒有忽視掉在監控被關掉的前一秒，【克拉克】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和那瞬間抬眸、似乎穿透了監控的一眼。而另一邊，的確是笑了，也的確是看了監控一眼的【克拉克】此時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都造成了什麽樣的神奇影響，注意到監控關掉，下意識看了一眼之後，他就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隻是到底之前那突兀的轉換身體的動作讓超人有了些發現，所以這會兒對方還在看他：“怎麽了嗎？”超人的視線落點在了之前還在運行的監控上。這些監控在韋恩莊園的數量雖然沒有【克拉克】的公寓那麽多，但因為到底是蝙蝠的巢穴，監控存留量仍舊不少，平日裏也基本都在兢兢業業的工作，每時每刻的完成著他們的使命。並非每一個監控都會被【蝙蝠俠】所捕捉，但至少剛才那個【蝙蝠俠】在觀察他們。超人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或者不如說他其實從【克拉克】突然就開始改變自己的麵向開始，就意識到了這些。單純的小飛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美好的一麵展現在自己冷硬的搭檔麵前，不管對方是否關注，也不管對方是否在意，能讓【克拉克】注意自身形象的，除卻【蝙蝠俠】，在韋恩大宅內，或者說整個哥譚內，都不需要另作他 想。但超人卻隻能假裝不知，畢竟他都能注意到這些監控，沒道理【克拉克】自己注意不到。隻不過是默認和故意的罷了。果不其然，在他開口之後，就是【克拉克】的開口：“沒什麽。”說完，他低下頭來繼續擺弄手裏的花朵，能看的見指尖觸碰花瓣，就是迅速而比之前更加毫不留情的扯落，陽光的陰影下，超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隻唯獨能看得到那嘴角的微笑，是特有的陽光的味道：“隻是有些想要快 點準備好這些。”他抬起頭來，水藍色的眸子裏都是笑意：“布魯斯大概是等的有些急了。”……但急不急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克拉克】的借口。超人無意戳破，便幹脆隻能假裝好像真的就是這麽一迴事兒，加快了手裏的速度。差不多半小時之後，第一波鮮花餅就已經準備完畢，被【克拉克】端在手裏帶下去了蝙蝠洞。來自東方的美食是最近【克拉克】研究的方向，不得不說，味道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蝙蝠洞裏的三隻蝙蝠俠都挺滿意的。隻唯獨【蝙蝠俠】大概是真的很嗜甜，在入口的那一瞬間動作微不可聞了頓了頓。紅披風的小飛人就飄在他旁邊，眼含笑意的看著他，似乎半點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停頓，倒是另外三位的視線偏移了片刻，注意起了這邊。係統在精神海內旁觀，注意到了宿主殼子短暫的停頓，他開口：【怎麽了？不好吃？】【沒有，挺好。】卡拉搖搖頭，迅速的解決完：【就是下次還是試試有糖的吧，感覺總是缺了點什麽。】係統：【……】他實在也不是很想去扒拉自家宿主對於甜食的熱愛了，隻到底還記得提醒一句：【記得本體吃，或者找不會胖的。】 精神海內的卡拉隨便的嗯了一聲。精神海外，【蝙蝠俠】在紅披風小飛人含笑的注視內，沉默而平靜的解決掉了那一盤子鮮花餅。誰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但就像是【克拉克】之前所說的他不會拒絕。……吃完鮮花餅，就該是幹正事的時候了。溝通了下【克拉克】，叮囑對方之後還是得額外做點含糖的之後，卡拉就迅速的定位了自己的殼子分布，按照原定的計劃從【蝙蝠俠】的殼子內抽離了出去。和之前計劃中的那樣，複仇者聯盟這邊，【鋼鐵俠】還在走前搖劇情。之所以稱之為前搖，就是因為在劇情的關鍵點大招之前，往往需要有一些先決內容。卡拉是個很細心的人，他一般做事很多時候都會要求盡量完善，因此，哪怕隻是前搖劇情，也是足夠的詳細和認真的。時間倒轉迴數天之前，遠離紐約的巨大的森林內，能看的見【托尼】那藏匿在林子裏的身形。藍色的眸子被枝條和樹葉遮掩，隱約的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普通人，而並非【鋼鐵俠】，戰甲半點不著身。隻唯獨身上的幹淨衣衫與這林子格格不入，明擺著不曾長久的有過接觸。而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對於【托尼】而言，他的劇情點在這邊，本就隻是一個略微激進的關節，不屬於大事件的一部分，便隻是一個短暫的前搖。這裏是【九頭蛇】所在的基地。或者說前基地。在成百上千的樹木的遮掩之下，是深深埋藏在地底不可見人的罪惡，幾個月之前，九頭蛇在這裏駐紮，建立基地，然後搞了些見不得人的小玩意兒。不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但最終，他們從這裏撤離，隻留下了被廢棄的基地遺址。沒人知道這底下是什麽，就連【托尼】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得知道些微的情況，因此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對比起哥譚的情況，以【托尼】的人設，正常情況下來說，二選一，他當然是不會千裏迢迢的把弟弟丟下，就為了個所謂的廢棄基地。這一切是有原因的。在【托尼】得到的消息裏，在這個基地尚未被廢棄之前，這下麵的研究方向，是基因。而這些基因裏麵的一員，是【布魯斯】。這些人在試圖用克隆的方式，製造出新的個體。至於說目的“他們在打算用這些克隆體來替換，或者說，代替掉這些足夠知名的關鍵人物。”是身後並不輕微的腳步聲，那鞋底踩在枯葉上的動靜格外的清晰明顯，而不加遮掩。【托尼】一動不動，沒有轉身，隻一雙藍色的眼睛略微偏轉了些許，直到那個聲音的主人走到自己的身邊站定：“你來的比預定好的時間稍微遲了一點。”又是一頓：“你看起來心情很糟糕。”“我以為這並不是什麽難以發現的事情？”【托尼】哼笑了一聲，終於轉過頭去。在他的藍色眸子裏，倒映出一個男性的身影來。高大的身材，足夠蓬勃的肌肉和強壯的身軀，手中的盾牌和身上的製服堪稱是同款同源，看起來無比的契合。【托尼】接上之前沒說完的話，終於點名來者的身份：“隊長。”陽光下，是【美國隊長】那熟悉的金發藍眼，古希臘雕刻一般的外貌。“走吧。”他沒有在意【托尼】某種程度上堪稱是挑釁的話，隻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很多。我們需要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