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但他還可以挽迴。“這裏看起來似乎隻是超人的想象，但觀察一下周圍的設施，合理性很高。”蝙蝠俠放大其中一角，同時提取多個蝙蝠裝甲和氪星製服並存的畫麵：“其中除卻氪星科技部分，蝙蝠係統的各項裝置的運行沒有任何缺漏。”這就是關鍵點。固然可以說這個畫麵是因為超人對於蝙蝠洞的熟悉，但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種畫麵可以說是想象，可如果細究，你會發現，這些就像是真實存在的東西，甚至於位置和畫風都很合理。合理的包含了蝙蝠俠的風格。“就像是蝙蝠俠自己設計的一樣。”一邊的巴裏忍不住開口。說實話，超人腦袋裏的這些奇怪畫麵的設計看起來風格是真的很像望塔裏麵蝙蝠俠的休息室。就怎麽說呢非常蝙蝠。如果是超人自己的想法，那麽不管是出於什麽理由讓他想要這樣，一個人的潛意識都會促使他按照自己的風格來進行，所以如果這一切是基於超人的想象，那麽他的風格應該更加陽光化，更加超人化。而不是像現在“其實我早就想說了，這個安全屋看著就跟監禁室一樣。”一邊的綠燈俠抱著胳膊發表自己的看法。一邊的大夥兒都沒說話，但同時在心裏為這句話點了個讚。可不是嗎，監禁室一樣，蝙蝠的畫風真的格外明顯了。稍微參考下望塔就知道，要真是超人，那應該更加居家，更加生活化。況且放大之後，其中一個安全屋內，以大家不俗的眼力，都一清二楚的看到了角落裏麵不甚明顯但的確存在的氪石手銬。講真，這要不是超人有什麽特殊的興趣喜歡被拷來拷去，這玩意兒的存在根本不合理。但要放在蝙蝠俠身上來看，那就很合適了。沒人覺得蝙蝠俠和手銬有什麽不適配的，尤其是眼尖的還看到了手銬上麵似乎是蝙蝠的標誌，非常符合蝙蝠俠一貫什麽都喜歡打蝙蝠logo的習慣。“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在眾人亂七八糟的猜測裏，蝙蝠俠肯定了最終的結果：“在超人消失的這一段時間，他應該在平行世界裏麵，並且和那個世界的蝙蝠俠有了短暫的接觸。”所以才會有了這麽多明顯符合蝙蝠俠的習慣以及完美貼合蝙蝠係統，但卻並不屬於主世界蝙蝠俠自己的設施。那麽一個問題就來了，這個所謂的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到底是好是壞呢？眾人聯想到了那副氪石手銬，以及超人此時怎麽看怎麽不對勁的腦迴路……他們總覺得那個世界的蝙蝠俠可能不太妙呢。超人正常來說肯定不會掉到別的世界還優哉遊哉的滿腦袋胡思亂想，但現在這樣，如果不是魔法的幹涉，那就隻能是那個世界的蝙蝠俠對他做了點什麽。況且那個世界的確很是不對，在超人失蹤的一段時間內，蝙蝠俠從神秘側那邊的得到的消息也並不好。尤其是至尊法師那邊，直接的消息就隻有一個那是一個異常且破碎的世界。別的什麽都說不出來，就這句話讓他自己解釋，也無法解釋。兩個形容詞，一個好的都沒有，疊加在一起，更是糟糕中的糟糕。再結合上x教授隻能聯係得到超人，無法聯係紅頭罩，且隻能單方麵傳輸畫麵，以及畫麵中超人的情況……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原本因為蝙蝠俠的神奇形象而緩和的氣氛再度凝固。……而對於此時此刻的卡拉，他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天降黑鍋，素未謀麵的主世界眾人已經因為超人的腦迴路以及至尊法師的話，對他以及他的世界產生了極度的警惕。要是知道，他肯定是無語的。畢竟至尊法師說的的確沒錯，這個世界的確是一個異常而破碎的世界，但這異常和破碎，還真就不是那麽一迴事兒。本該有超英的結果一個都沒有，現在全靠一個人撐著演，現在世界壁還跟篩子一樣，到處掉人不給警報，那可不就異常而且破碎嗎？隻可惜現在卡拉不清楚，也沒辦法糾正他們的想法，便隻能揉揉莫名發癢的鼻尖，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就比如說哥譚。眾所周知的是，哥譚是一所極其神奇的城市，自從它被世人們所熟悉以來，被打上的標簽都是“犯罪率奇高”。在這所城市內，罪惡不是什麽很難以見到的事情，這裏不僅有享譽世界的【阿卡姆精神病院】也還有遍布整個城市的犯罪團夥和黑幫。但凡夜晚出行，三步一盜竊，五步一搶劫，隨隨便便就能觀摩一場罪惡的戲碼。可笑的是，一些底層的警員甚至是罪惡中的一部分。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但也是一所深陷罪惡的泥潭的城市。這種設定之下，就注定了即使在沒什麽特別的大事件的時候，哥譚也遠不會平靜。【蝙蝠俠】或許會被【傑森】的複活所擾，分散心神，但他同樣也會被哥譚的內部事務纏身。而卡拉需要做的，就是在合理、減少、或者幹脆避免傷亡和建築損失的情況下，把這種罪惡做到最大化。這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操控足夠的當。但同樣，耗費的精力也是必然不會少。畢竟策劃一場犯罪行為，即使這都是假的，也絕對不能假的沒有水準。哥譚的罪犯，那都是百裏挑一甚至千裏挑一，幹得不好的早就被這個可怕的城市給淘汰掉了。他們都是正經的罪犯，要有足夠正經且敬業的行為，就算是被【蝙蝠俠】天降正義送進醫院搶救，那也要進的優秀，進的合理，進的足夠有風采。當然，不是說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風采。總之，出現在哥譚的犯罪，一定要是優秀而且合理合格的犯罪他們哥譚人，有點格調的都不屑於什麽小小的普通犯罪的都頂著被【蝙蝠俠】揍進急救室的壓力了，當然不能小打小鬧。要搞就搞大的！這是最終的宗旨。也是卡拉寫劇本的宗旨。而最近的劇本，主要就是一場哥譚碼頭的黑幫交易行為。其中一方來自於科波特家族的【企鵝人】。作為一名正經而且優秀的罪犯，這家夥最近剛被從阿卡姆放出來不久，正好能派的上用場搞一波事情。按照原本卡拉的計劃，這一場交易行為會在中期被蝙蝠俠發現，並且在後期因眾多人員被蝙蝠俠暴力錘暈而直接失敗。完美避免交易成功的同時，且達成犯罪零死亡的結果。損失不過幾輛不值什麽錢的破卡車和一些也不值什麽錢的槍械，以及製造出來就是為了各種姿勢被揍的小嘍殼子們。這無疑是一個很優秀的劇本。但現在出了點岔子。或許還是個大岔子。第13章 哥譚這所城市是特殊的。作為一個古老的城市，哥譚的曆史足夠悠久，而因為其特殊性，和之後會誕生一窩夜晚飛翔在城市上空的蝙蝠們的原因，卡拉對這個城市的塑造可以說是一萬分的上心。它不同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城市，特殊的天氣和極其糟糕的城市氛圍，都是哥譚的特色。尤其是最開始的時候，哥譚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對於卡拉而言，無疑是要把哥譚強行融入進這個世界。可以說哥譚這所城市是係統和卡拉費勁千辛萬苦才弄出來的特殊存在，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不容易。這所城市內，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建築都是來自於卡拉一手製造，剩下的百分之一，則是刻意讓給普通人類的空間。哥譚對卡拉是特殊的，如果可能，卡拉並不想要讓這所城市變成現在這樣，但世界意識在頭頂壓迫，卡拉不得不做。這座城市是罪惡的，可之於卡拉卻更加像是一個大型的影城，到處都遍布著他自己的殼子和殼子們的產業。可以說這裏是所有城市內，卡拉殼子數量最多，耗費精力也是最多的一個城市。大家在這裏演戲，打配合，共同塑造一個罪惡都市的形象，並把這個名聲傳播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作為支柱的核心之一，穩固這個世界。卡拉就是這一切的策劃者，因此理所當然的了解這所城市的罪惡，但這些罪惡是他策劃的，他了解罪惡，創建罪惡，不代表他喜歡罪惡。作為卡拉的殼子，即使是在犯罪，那也足夠有分寸，死傷都是自己人，全麵避免掉害普通人類因此死亡的可能，就連壞掉的建築，損失，那也有後續各個殼子代為彌補。表麵上看，這的確是犯罪，但本質，卻也並非如此。卡拉心知肚明哥譚是個怎麽迴事兒，卡拉的殼子們也心知肚明哥譚是個怎麽迴事兒，但犯罪之都的名聲打響，就注定有很多人不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他們能看到的隻有哥譚犯罪率之高，能看到的就隻有哥譚巨大的利潤，最多也就了解到哥譚罪犯極度排外，他們不會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麽。在巨大的利潤之下，即使哥譚排外的名聲赫赫，也總會有人因此鋌而走險。一個城市不可能一點外來人都不接受，作為一個城市，人口流動是必須存在的，否則這就是一個死城。卡拉的殼子占據哥譚人口的一大部分，但絕對不會是全部。這就給了那些試圖搞事的真正犯罪團夥可乘之機。就比如說現在。街頭昏睡的流浪漢們清醒了一部分，他們彼此好像毫無接觸，但又在視線流轉的瞬間眼神相碰。他們是卡拉的殼子，他們是卡拉埋在這個城市內關注哥譚的暗線。平常時候沒事他們就出沒在各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悄無聲息的躺在那裏，好像一個將死的空洞軀殼，偶爾和垃圾桶作伴，偶爾運氣好的會被某某犯罪組織抓走變成其中一員。他們是流動性最強的一類人，也同樣，會是卡拉最好的視線。日常沒事的時候，這些殼子們就會被丟在那裏自主活動因為所含的精神碎片很小，這些殼子的活動性都不高，也做不了很好地工作。但一旦到了關鍵時刻，他們每一個都會是監控這個城市的攝像頭。流浪漢們睜開了他們日常微眯的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環境。沒人注意這些隨處可見的可憐鬼，但同樣的，他們也不會在這些流浪漢麵前暴露他們的計劃。可異常總歸有跡可循。當哥譚的細雨再一次於雷鳴中降落這個城市，把地麵浸潤的潮濕而泥濘的時候，哥譚的貧民窟一個垃圾桶邊，一個流浪漢發現了異常。男人匆忙的身影被投射在淡色的瞳孔內，當他匆匆路過這個垃圾桶邊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垃圾桶旁這個一躺就是許久的老人，因此，也沒有注意到對方無機質的視線已經隔著肮髒油膩的長發落在了他的身上，並無聲無息 的一路跟隨。他依舊很慌，低垂著頭，兩手插在兜裏，隻顧向前走，直到一個門前，左右看了看，確認無人跟隨之後，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在第三聲扣響的時候被打開，隨後迅速的關閉，遮掩了男人的身影。一切，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