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氣得牙癢癢,沒有結婚證也沒有離婚證,她現在確實給不了實質證據。


    但是……


    她的目光掠過裴逸白的俊臉,鎖定他略微發白的嘴唇。


    “你自己說的!”宋唯一嗬嗬笑。


    當即二話不說,一把捧住裴逸白的嘴唇,猛地親上去。


    簡單粗暴的方法,她喜歡!


    宣誓一下主權,讓他知道,他是她的男人。


    “你……”裴逸白錯愕的聲音,被埋沒在宋唯一粗暴的吻裏。


    就這麽毫無防備,親上去了。


    當然,宋唯一也不敢得寸進尺,這個時候來個****什麽的。


    畢竟,第一,這是嚴家,不是裴家!


    第二,裴逸白現在對自己可沒有什麽好感,若是因為自己強吻他,而惱火要跟自己動手怎麽辦?


    唔,第二好像不太成立,他現在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裏,宋唯一安心了。


    嘴唇離開之前,有輕啄了兩下。


    “喏,你自己說的,證據。”得了一個便宜,宋唯一眉開眼笑,對於裴逸白黑鍋一樣的臉色視若不見。


    “你這個女人,怎麽如此無禮野蠻?是個男人就可以隨便親嗎?”裴逸白氣紅了眼,用力抹了自己的嘴唇一把。


    他這絕對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占便宜!而且,還是一個孕婦!


    宋唯一點著頭,在他旁邊的長椅坐下。


    “你是我老公,又不是別的男人,不一樣。”


    “知道我這個叫什麽嗎?這叫宣誓主權,讓你知道,以後該離嚴一諾遠遠的。”


    “對了,你的傷什麽時候好?”宋唯一上下打量。


    他額頭上的繃帶已經拆了,看得出來腦門前一個傷口。


    因為撞到腦袋了,才會導致失憶?


    宋唯一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被裴逸白撇開腦袋,動作落空了。


    她虎著臉,要氣得吐血了。“你躲什麽躲?我又不會吃了你!我這是關心你,關心,你懂嗎?”


    他肯定不懂……


    不等裴逸白迴答,宋唯一自己便有了答案。


    對於一個失憶並且抗拒她親近的人,能指望他懂什麽呢?


    宋唯一隻能歎氣,“為什麽你就不願意相信我?你現在一窮二白的,我還會坑你不成?”


    他還有什麽值得坑的?宋唯一撇嘴。


    “以你這種見了男人隨便親的舉動,便可猜測你的作風隨便。坑我有什麽奇怪?畢竟這張臉,可能符合你的審美。”裴逸白麵無表情地迴答。


    他從這個女人剛才的舉動裏麵,認為她完全有這個動機。


    對,此刻他確實一窮二白,甚至連自己是誰,來自哪裏都不知道。


    所以便宜了她這種別有用心的女人。


    “喂,你這是什麽話?不要太過分了,說的那麽難聽。”宋唯一氣結。


    當然,也被氣笑了。


    所以,裴逸白的意思是,她坑他的顏咯?


    哦,這張臉確實有可取之處啦,不過若是換了一個陌生人,她也下不去這個嘴啊。


    “這麽幾句就難聽了?”裴逸白嗬嗬冷笑。


    “更難聽的還沒說出口。你死了這條心吧,別想著要我對你肚子裏的孩子負責。”


    雖然他沒有答應嚴一諾的條件,也不意味著,隨便被這個女人算計。


    “你……誰要你負責了?”宋唯一這句話說出口了,才覺得不適合!


    不對,這本來就是他的種,為什麽不負責?


    “那最好,以後別再找我。”


    “不行,這個我做不到。”


    “女人,你別太自以為是,真的以為你在這裏可以為所欲為了?”裴逸白終於寒下臉。


    “不,我隻想對你為所欲為,其他的我不關心。”


    “閉嘴!”裴逸白的額頭突突地跳著,麵對一個如此不檢點的女人,簡直無可理喻,無法溝通。


    “我不,就不閉嘴,你要是找了嚴一諾告狀的話,那我就……”


    就什麽?


    宋唯一的眼珠子轉了幾圈,發覺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來威脅他。


    畢竟,裴逸白現在不怕她威脅的啊。


    再說,連婚都離了,他最在意的都沒了,宋唯一氣餒。


    “繼續啊,如何?”


    “嗬嗬,看不起我?我就把你先奸後殺。”宋唯一陰惻惻地逼近裴逸白,咬牙切齒吐出這句話。


    “別懷疑,這種小事我肯定做得到!”宋唯一又補充了一句。


    大門處傳來喧鬧的聲音,那些護衛要迴來了,宋唯一忙站直身體。


    裴逸白臉色都綠了,宋唯一此刻看他的表情,有些享受。


    這是苦中作樂了吧?總不能,明知道現在那麽艱難的局麵了還每天苦哈哈著一張臉。


    要是生出兩個苦瓜臉的寶寶怎麽辦?


    她前段時間,已經夠苦的了!


    “我走了,你要是願意跟嚴一諾求助的話,盡管向她告狀。”宋唯一挑釁地扔下一段話,這才大搖大擺地轉身。


    看到碧波蕩漾的遊泳池,想起嚴一諾剛才摔了進去,宋唯一都為她覺得冷。


    這就叫做,有未婚夫的人千萬不要輕易嚐試挖人牆角,否則會遭報應的。


    現在好了,嚴一諾已經遭到了小小的報應,但願她懂得適可而止。


    宋唯一還沒走幾步,麵無表情的管家頓時出現在她的麵前,攔住她的去路。


    她心裏咯噔一下,小心髒突突亂跳,扯出一抹假笑,心虛地低著頭:“管家你好……”


    剛才的那些,不會是被嚴一諾的管家給看到了吧?


    宋唯一暗叫糟糕。


    這都是什麽事啊?故意整她吧?


    “莉薩,你跟我來。”皺著眉,看了她的腹部一眼,管家低聲道。


    “是。”宋唯一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死定了,這可是嚴一諾的管家,他會不會告訴嚴一諾?


    宋唯一此刻整個人是崩潰的,早知道,怎麽也不要親裴逸白啊?若是被趕出去了怎麽破?


    “可以了。”管家說著,宋唯一的腳步立刻停下!


    畢恭畢敬地站好,跟剛才囂張的樣子恍若兩人。


    “你跟艾蒙,是什麽關係?”


    果不其然,語氣立馬就變了,目光更是帶著審視。


    若不是無意間看到剛才那一幕,管家怎麽會相信,莉薩這個小小的人物,竟然敢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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