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她的眼神,讓裴逸白覺得很不舒服。


    挑釁?大概是。


    這個女人有膽子帶著人皮麵具到嚴家來,區區挑釁他這種小事,她還不敢做嗎?


    “不出去,我的話還沒說完。”宋唯一雙手叉腰,兇巴巴地瞪他。


    如果不是看在他此刻是個病號的份上,不管失憶還是不失憶,不管是不是他的對手,她都會衝過去,給他一頓好打。


    “我給過你機會,還是說,你想要被嚴家的人抓出去?”裴逸白冷笑。


    宋唯一是生氣的,氣他對自己如此冷淡。


    可是,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你隻會生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她轉了轉眸子,不怒反笑,抱著手慢悠悠地看他:“怎麽?你自己不能把我扔下樓,要求助嚴一諾了?”


    裴逸白心高氣傲,否則也不會寧願忍著痛起身,也不要嚴一諾幫忙了。


    對,她就是在用激將法。


    有本事,叫嚴一諾進來啊!宋唯一的眼睛瞪到最大,毫不客氣地挑釁道。


    “激將法?”


    “對,就是激將法,有本事不上當啊,你若是叫了嚴一諾,行啊,大不了魚死網破,被她知道就知道唄。”


    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被嚴一諾抓包,全身而退應該不太可能。


    宋唯一想,若是真的到了那個場麵,要不幹脆將裴逸白弄死好了,讓他這樣對自己。


    “是嗎?一諾!”他嘴角帶笑,突然叫了一句。


    宋唯一臉頓時變綠,他真的求助嚴一諾,這個混蛋!


    她衝過去,猛地捂著裴逸白的嘴,阻止他繼續開口,免得真的引來嚴一諾,眼睛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宰殺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


    “你的骨氣呢?你心高氣傲呢?這點小事都跟嚴一諾求助?你丟不丟人?我都為我兒子感到臉紅!”宋唯一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今天簡直糟糕透了,原來裴逸白這麽能氣人,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鬆手!”裴逸白皺眉,嘴唇上的那隻小手柔若無骨,皮膚的緊密相貼,讓他感覺到陌生。


    “鬆手?你還叫嚴一諾嗎?”


    她這麽問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嚴一諾沒來吧?好像沒有動靜。


    “你若是叫了,那一會兒你也別想好過,大不了,我弄死你。”宋唯一咬了咬牙。


    “弄死我?你說我是丈夫,這就是作為你丈夫的待遇?”他嗬嗬冷笑。


    滿嘴胡言,不知所謂。


    “你不是不承認嗎?你不是失憶了不相信嗎?若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跟嚴一諾雙宿雙飛了我也不管。”宋唯一說著,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湧。


    她鬆口他的嘴巴,有本事叫啊?


    剛才浴室裏沒地方躲,她怕被嚴一諾的人發現,最後忍著寒冷整個人泡到了盛滿冷水的浴缸裏。


    幸好還有沐浴露,讓整個浴缸被浮起來的泡泡擋住,否則是必被嚴一諾的傭人看到穿幫無疑。


    “閉嘴!哭什麽哭?”


    “我都快冷死了,都是你害的。”宋唯一說著,又打了個噴嚏。


    糟糕,可不要感冒了才是。


    她扯過一條被子,將自己狠狠捂住。


    “你……”裴逸白額頭突突的跳著。


    “閉嘴!”宋唯一不甘落後,將這兩個字還給他。


    她整個人躲在被子裏,隻剩下一顆腦袋在外麵,形象……早就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你叫裴逸白,來自中國a市,我是你老婆,你來美國為了找殺害你弟弟的人,卻被他們算計。”宋唯一不管他信不信,還是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至於那個什麽艾蒙?


    見鬼的艾蒙吧,那麽低級的名字,肯定是嚴一諾胡亂給他起的。


    “我們找你找了很久,我來嚴家也是個意外,不過載這裏看到你,算是誤打誤撞。”宋唯一見他依舊寒著臉,繼續說道。


    隻是心裏沒底,裴逸白的反應表明他壓根不信。


    她免不了感覺到難受,這些都是真的,為什麽他不信?


    “你還有什麽疑惑嗎?我都可以解答。”如果他此刻不是受傷的狀態就好了。


    這樣,她要將裴逸白弄出去方便多了。


    隻是,他的傷口真的很可怕,宋唯一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要什麽時候才好?而且,這麽嚴重的傷,為什麽不在醫院?


    將他安排在嚴家,是嚴一諾的主意吧?


    她要氣炸了,為什麽裴逸白那麽容易招蜂引蝶?


    “出去。”裴逸白目光冷淡地移開視線,依舊是重複著那兩個字。


    宋唯一的雀躍,在聽到他這麽說話的時候,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出去……疏離而又毫不客氣的命令。


    他不相信!


    對,對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她的舉動確實古怪,就算是說出很多的信息,他不一定相信,這也是正常。


    隻是,她還是很難受。


    找到裴逸白的欣喜,被他的冷漠態度傷得分毫不剩。


    “好,我出去,不信的話,我們走著瞧。”


    時間是見證一切最好的良藥,她就等著,讓裴逸白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反應,不相信她的舉動,都是錯誤的!


    宋唯一扔下一句話,穿著濕衣服走了。


    偷偷摸摸地下樓,隻是,不小心被管家碰到了,立馬被嚴厲地叫了過去。


    “你怎麽迴事?剛才一直找不到你!”


    宋唯一渾身濕噠噠的,還冷得很,原本在裴逸白房間浴缸裏的水本來就是冷水。


    她下意識縮了縮身體,無辜地表示:“剛才,我掉進了遊泳池了。”


    “你……”管家被氣得吐血,好端端的她跑到遊泳池做什麽?


    怪不得去她的房間都沒有找到人。


    “管家,我現在真的很冷,我可以先迴去換一件衣服再說嗎?”宋唯一小心翼翼地表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心裏看嚴一諾諸多不順眼,但也不能跟她正麵起衝突,否則嚴一諾一句話,可以直接將她扔出去。


    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去,快去快迴,小姐有事要找你!”管家虎著臉。


    若不是看在這個莉薩是孕婦的份上,他還真……


    宋唯一得到他的****,二話不說直接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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