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太被自家老頭子的突然暈過去嚇到了,六神無主,在去醫院的路上,立馬給大兒子打電話。


    因為這是裴承德突然的倒下,確實將裴太太嚇得夠嗆,一時間便慌了。


    而除開裴逸白之外,小叔子跟丈夫鬧翻了,女兒在國外,兒子還小,她找不到別的可以商量的人。


    “怎麽迴事?”裴逸白的臉果然變了顏色。


    “好端端的,在說這話呢,突然倒下,你快點過來看看。”裴太太急急吩咐道。


    她也從兒子的口中得知榮景安突然去世的消息,對於此人裴太太沒有好感,但也不能阻止宋唯一。


    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了。


    可這會兒是裴承德生病,她就不能作壁上觀。


    “嗯,我這就趕過去,你別急。”裴逸白其實猜測,可能是因為裴承德發病了。


    隻是,肝癌還會導致昏厥?


    帶著這個疑問,他掛了電話。


    宋唯一見他神色不對,忙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爸暈過去了,我要去看看。”


    宋唯一微怔,她那個氣勢洶洶的公公,身體不是一陣很好的嗎?怎麽突然暈過去?


    “好,你去看吧,我在這裏沒事的,有什麽事及時給我電話。”


    “嗯,你自己小心點,不要長跪,知道嗎?”裴逸白走之前,眉頭還緊緊皺著,警告宋唯一。


    她覺得好笑又無奈,“我知道的,我有分寸。”


    聞言,他深深看了宋唯一一眼,才轉身離開。


    盛錦森的到來,卻是在付修彥完全的意料之外了。


    外麵還下雪,盛錦森下車到殯儀館的這段路程沒有撐傘,進來的時候黑色西裝上都飄了幾朵雪花。


    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看不出絲毫痕跡,整個人英俊瀟灑。


    “盛少。”付修彥遲疑了片刻才出聲。


    付修彥按拍掉深深的雪花,一邊點頭:“嗯。”


    “你怎麽來了?”


    “聽你的意思是,不歡迎我?”盛錦森反問。


    宋唯一被他這句話氣笑了,這個盛錦森,總是不按牌出牌。


    雖然說付琦姍跟盛振國結婚了,可真相是什麽,基本上的人都知道。


    盛錦森是盛振國的兒子,這是要擺出關係來祭拜嗎?


    這麽好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替家父謝過盛少的好意了。”付修彥淡淡地說。


    “不客氣。”盛錦森對著榮景安的遺像拜了幾遍,看著頗為潛心。


    宋唯一見此,反而生出一股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來。


    “都去休息一下吧,你們的臉色慘白得跟鬼一樣,難不成想你們父親的後事還沒安排好,你們先倒下了?”


    盛錦森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宋唯一的臉上。


    看她這弱不禁風的樣子,仿佛隨時要倒下似的。


    他撇撇嘴,心道宋唯一腦子到底清醒不清醒。


    “唯一,你去休息一下。”付修彥直接點了宋唯一的名字。


    她可是孕婦,別真的出什麽事。


    宋唯一沒有推辭,出了靈堂。


    付琦姍見盛錦森跟了過去,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哥,你看到沒有?”她叫住付修彥,指著宋唯一和盛錦森兩人的背影。


    付修彥的腳步一頓,“看到什麽?”


    “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盛錦森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麽狗屁的祭拜,不過是見宋唯一在這裏。”


    付琦姍的語氣帶著滿滿的怨念。


    在盛家,她脫了衣服勾引盛錦森,他看都不看一眼。


    而宋唯一,同樣是有夫之婦,憑什麽盛錦森就要垂青於她?


    “好了,這種話,不要隨便說。他來了,就是心意,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什麽沒有證據?之前他們兩人親密的照片,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付琦姍冷笑道。


    可恨的是現在沒有了,所以隻能在背後生悶氣。


    付修彥聞言,麵色不變,腳步加快了許多。


    一直到趕上盛錦森的腳步。


    他跟宋唯一前後也就說了兩句話,讓她節哀而已。


    幾個人在小客廳裏坐下,大家的興致都不怎麽高,所以也沒怎麽說話。


    而盛錦森,今天是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宋唯一的時候,翩翩旁邊多了付琦姍和付修彥這兩個電燈泡。


    “我家老頭子來了吧?”盛錦森問。


    “來了,又走了。”


    盛錦森勾了勾唇,心道老頭子竟然真的來了,不知道他在這裏做了什麽好事。


    隻是付家這個時候,他打探這事不厚道,盛錦森便強忍住了。


    喝了幾杯熱茶,休息得差不多了,盛錦森也不再這邊多呆。


    “我先迴去了,你們節哀。”


    不多時,便離開了。


    付修彥去送他,隻剩下宋唯一和付琦姍兩人。


    “宋唯一,看不出來你的魅力那麽大,懷孕了還能勾引得別人特地往這裏跑?”付琦姍冷冷看著宋唯一,嘲諷地問。


    這兩天,兩人相安無事,宋唯一還以為付琦姍已經學聰明了,懂得隱忍了。


    可事實告訴她,她想多了,付琦姍隻是缺少刺激她的事情而已。


    “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勸你還是去檢查檢查吧。”宋唯一冷聲反諷。


    既然付琦姍都將話說得那麽難聽,她還跟付琦姍客氣什麽?


    “裝的本事一流,你跟盛錦森睡在一起的時候,怎麽不裝了?宋唯一,你也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不過是手段高明,耍的裴逸白和盛錦森團團轉而已。”


    “付琦姍!”宋唯一臉色頓變,憤怒地看著付琦姍。


    她在故意激起她的怒氣,宋唯一不是不知道。


    隻是,她卻無法忍受。


    父親剛剛去世,付琦姍就跟她鬥,以為是宮鬥大戲嗎?


    她也不怕一直寵愛她的父親對她的所作所為寒了心。


    “你最好給我注意你的用詞,否則我不會跟你客氣!”宋唯一怒斥。


    “不客氣啊?那你來啊,我稀罕你客氣?裝的無辜,怕是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裴逸白的,給他戴綠帽了吧?怪不得盛錦森見屁顛屁顛地過來,還不是為了那小賤種?”


    宋唯一心跳極快,唿吸急促,付琦姍成功了,挑起了她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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