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a市的城市大酒店,舉行盛振國和付琦姍的婚禮。


    之前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這個婚禮,自然也備受矚目。


    作為準新娘的付琦姍,一張臉慘白得跟僵屍一樣,被兩個女傭左右扶著。


    與其說扶著,還不如說,她是被盛振國的人給死死看守著,根本逃離不掉。


    婚禮……


    這兩個字,讓原本麵無表情的付琦姍笑了。


    她向往的美滿婚姻,向往的家庭,向往的將宋唯一狠狠踩在腳底下,都成了鏡花水月。


    盛振國,是他,毀掉了自己的一切。


    想到這裏,付琦姍的表情變為猙獰,是他,毀了自己的家,也毀掉了她的一生。


    “時間快到了,請新娘子下去吧。”


    房間門被敲開,一位身著酒店工作服的員工來通知他們。


    “太太,下去吧,老爺已經在等你了。”兩位看守付琦姍的女傭開口,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沒有一絲客氣。


    因為這些,都是盛振國吩咐的。


    她們要做的工作,便是將付琦姍安全地帶到禮堂。


    “我不去,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被扯起來的付琦姍,臉上露出驚恐地表情。


    結婚的前一刻,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不是父母不是好友。


    而是兩個完全不認識的盛家的女傭。


    何其可笑?


    “就當是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好不好?你們要錢?要多少?我給你,我全都給你。”


    付琦姍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說出這句話後,卻突然發現,自己此刻壓根沒有錢。


    目光望下,看著自己的脖子,她此刻佩戴的珠寶,價值百萬。


    盛振國一點兒都沒有吝嗇這筆錢。


    付琦姍狠狠地扯下珠寶,驚慌地塞到她們手裏:“這個給你們,都是你們的,我求你,放過我。”


    望著手裏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兩位女傭的眼神都沒變一下。


    一人按住付琦姍的肩膀,另一人,從身後將項鏈帶了迴去。


    “太太,我們可不敢收這麽貴重的禮物,否則被老爺知道了,怕是會被剝皮。再者還有一件事,太太似乎沒有明白。”


    黑衣女傭聲音輕柔,隻是眼底的冷光,卻叫人心頭發寒。


    付琦姍俏臉發白,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女傭的桎梏。


    肩膀上如同被壓著千斤頂一樣,她翻不開身。


    “你此刻,沒有錢,沒有證件,沒又人脈。你這若是逃了,能逃多久?能逃到哪裏去?不妨,你告訴我?”


    付琦姍驚恐地睜大眸子,之前在澳洲,她都被抓迴來了,若現在再跑……


    “聰明人,自然是好好配合,乖乖聽話,這樣老爺不生氣,太太的日子,肯定會很滋潤。”


    “可是,太太若是要跟老爺對著幹,我相信,你會後悔的。老爺親口放話,如果這一次你逃了,他就將你抓迴來,弄斷你的手腳。”


    “變態!”付琦姍的臉更加蒼白,嘶吼著喊出這兩個字。


    相較於她的激動和驚恐,兩位女傭的表情很冷靜也很平淡。


    “老爺不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所以,我勸太太三思。”


    聲音溫柔如水,這平靜地語氣下掩蓋的兇狠,卻是叫人心頭發寒。


    付琦姍到唔唔哭出聲來,這一輩子,就要被盛振國這種敗類給毀了。


    “太太別哭了,把妝哭花了就不美了。咱們不要再浪費時間,免得老爺在下麵等久了不耐煩,先下去吧。”


    付琦姍不記得自己是怎麽下樓的,對於被裝扮得異常華麗的酒店也視而不見。


    就這樣來到酒店三樓,數十張桌子,熙熙攘攘地坐著不少的賓客。


    還有不少人給盛振國賞臉的,隻不過,看到他的斷臂時,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表現出極大地詫異。


    然而今天是盛振國的大喜之日,沒人敢去觸這個黴頭,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付琦姍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卻沒看到母親付紫凝。


    頓時覺得古怪,這個日子,為什麽媽媽不在?


    而她又怎麽知道,那是因為付紫凝情緒太激動,差點跟盛振國動手而被他的人劈暈了呢?


    至於對榮景安和付修彥,盛振國直接跟他們攤牌。


    “如果你們想付家更糟糕的話,不妨跟我作對,協助付琦姍離開或者作亂。到時候,我也不介意,直接廢了她的雙手雙腳,看她還怎麽跑。如果你們配合,我也不會再對付家做什麽,至於付琦姍,她也會是我盛振國的妻子,該有的榮華富貴,都不會少她的。”


    考慮到盛振國的殘暴性格,榮景安和付修彥確實不敢輕易跟他唱反調。


    於是,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父子兩人看似平靜地坐著,可心裏卻飽含煎熬,和無奈。


    那些打量的,好奇地,看戲般的目光,不時看向他們。


    這便是傳說中的付家,賣女求榮,還能如此淡定,叫人刮目相看。


    婚禮即將開始。


    大門口,裴逸白協同宋唯一的身影,緩緩進入付琦姍等人的視線。


    包括榮景安等人,都是嚇了一跳。


    “唯一和裴逸白怎麽來了?”榮景安扶著桌子,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旁邊的兒子說話。


    付修彥皺著眉,看向兩人。


    他同樣不知。


    而裴逸白,摟著宋唯一的腰,目光微動,最後,才來到他們父子所在的酒席。


    按道理,宋唯一是付琦姍的妹妹,也算是娘家人。


    宋唯一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長裙,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地,可依然隱藏不了她的好身材。


    察覺榮景安,付琦姍,以及盛振國等人要吃人的目光,宋唯一頭皮發麻。


    “老公,氣氛不對,你這樣堂而皇之地帶著我來,到底是慶祝的,還是看戲的?”


    她艱難地開口,問旁邊的男人。


    兩天前,在接到請柬的第一瞬間,宋唯一就將請柬給撕了,扔了。


    可沒想到,今天裴逸白竟然商量都沒有,直接帶著她過來。


    這付家和盛家的人,幾乎要用眼睛殺死她了,若非是小心髒足夠強悍,或許就快了。


    “你覺得,以你的身份,適合哪一者?”


    “我?我適合迴家睡大覺,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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