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小雅將林楊在天景公司大肆收購其他股東股份的事,告訴了江助理,讓他提醒林柏。


    不管林柏知不知道這件事,白小雅將這件事告訴江助理,也算是能讓他早做一些打算和防範。


    白小雅又吞吞吐吐地問了江助理方微微的情況,可是江助理欲言又止,很快就找了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白小雅的心也無法安定。


    這樣子看來,方微微和林柏確實有些問題。


    白小雅從未像現在這樣無助過,就連之前舒蕾一次次出現在林柏的麵前,白小雅都沒有覺得如此無力過。


    方微微像是一個披盔戴甲的勇士,而白小雅手無寸鐵。


    怎麽辦?堅信林柏不會和她有什麽呢?白小雅似乎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但她實在又無法將始亂終棄二字和林柏聯係起來。


    白小雅不知如何麵對這件理不清、道不明、解不開的煩心事。


    唯有積極麵對。


    一個人積極地生活麵對生活,和消極地麵對生活,收獲到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


    就像白小雅這樣,前段時間她因為對馮芯怡和方微微的介懷,對重新站起來沒有什麽計劃。


    當她得知林柏現在四麵楚歌、同時方微微日漸逼宮的時候,她怎麽還能如此坐以待斃呢?


    即使幫不了林柏,不給忙地不可開交的他再添負擔,白小雅也心滿意足了。


    更何況方微微不是那麽容易應付的,白小雅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讓位了,從林柏越來越忙的態度來看,白小雅無法安心地將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安放在他身上。


    窗外樹葉的綠色越來越濃,那時候差不多已經快到百花盛開的季節。


    日子就像指間的沙子,流逝的飛快。


    等白小雅能獨立行走的時候,趙律師也通知她過兩天就要開庭了。


    在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的時候,白小雅的心也一時比一時難熬和緊張。


    十幾年前的那場車禍,終於要有個結果了,十七年前的真相很快就要在眼前揭開,這些年所受的苦和痛,白小雅總算沒覺得白受。


    開庭那天,林柏少有的沒在忙碌,他特意推掉了那天所有的工作,專程陪白小雅去了法庭。


    趙律師告訴白小雅不必緊張,在開庭前叮囑她一些注意事項,就進入了法桐。


    這是白小雅第一次走進這種莊嚴肅穆的地方,尤其是這種涉及蓄意謀殺的案件。


    看著兩名女警將馮芯怡帶了過來,白小雅心裏雖然覺得欣慰,可還加速地跳動個不停。


    林柏坐在聽眾席,白小雅坐在原告席,和她並肩而坐的是趙律師。


    法庭上來了很多人,除了林柏,讓白小雅意外的是,林母也來了。


    馮芯怡那邊倒是來的人不多,除了舒蕾,白小雅看見了坐在角落裏的於磊。


    舒家也沒有其他人過來,大概是為了減少這件事的影響吧。


    傳聞中影響力巨大的舒父,也沒有現身。


    庭審的過程出乎白小雅的意料,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馮芯怡神色如常,依舊保持著往日的身段,站在被告席上,她依然氣質高雅,隻是臉色因為在開庭前一直關在拘留所裏,而沒有了昔日的光彩。


    她的律師雖然在積極地辯護,但似乎也知道這場官司贏的勝算不大。


    畢竟是鐵證如山的案子。


    當法官問起馮芯怡為什麽蓄意撞白小雅的時候,馮芯怡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然後目光朝舒蕾看了一會,最後落在林柏身上。


    “因為想要報複,這些年天景集團明裏暗裏擠垮了我名下好幾家公司,然後將它們一一收購,那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我不甘心,我不能拿天景的老總怎麽樣,隻能對他的太太下手。”


    馮芯怡怨恨的目光還是定在了白小雅身上。


    白小雅知道這並不是真實的原因,所以差點從座位上站起來反駁她。


    林家和舒家因為強強聯合、以及舒蕾一心想要加入林家的願望,關係一直是不錯的。而林柏也說對馮芯怡名下產業的收購也屬於正常範圍內的合作。


    林柏皺著眉,眉頭深鎖。


    舒蕾卻捂著嘴、雙肩不停地顫抖著。


    法庭上的氣氛一度非常壓抑,白小雅覺得那是最難熬的幾個小時了。


    好在趙律師提出一個又一個疑問,最終將劉小萍的死、徐清泉的死、以及十七年前那場車禍都件件擺了出來。


    法庭上的人再次陷入震驚和驚詫中。


    趙律師找到了很多證人,有徐玉兒、劉小萍的老公、甚至連江城蓓蕾孤兒院的於院長也找了出來。


    一個係列的謀殺案就這樣揭開了它的真麵目。


    這場案件的審理中,最崩潰的那個人不是白小雅,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十幾年來,白小雅每一天都在想當年是誰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當後來白宗死後,白小雅才漸漸覺得,也許父母並不是白宗害死的。


    隨著白宗的去世,白小雅更覺得白宗也不隻是一個棋子而已,最終也擺脫不了被害死的命運。


    那些去白家翻東西的人,應該就是馮芯怡派去的。


    馮芯怡出現在白宗的墓地,估計也隻是心生愧疚。


    趙律師在法庭上慷慨陳詞,將一樁樁案件聯合起來,分析地滴水不漏,所有的證人一起作證,法官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


    馮芯怡一度沉默,直到趙律師叫了最後一個證人進來,馮芯怡才終於開口承認。


    白小雅沒想到很久沒見的養母能在法庭上出現。


    養母似乎病情好轉了不少,她來到法庭上,小心翼翼地看了幾眼白小雅和林柏,將一個記賬本和一個筆記本交給了趙律師。


    趙律師全部遞給了法官。


    “這份記賬本就是十七年前,馮芯怡侵占白家財產的證據,這個筆記本是白家的司機白宗記錄的十七年前那場車禍前後發生的所有經過,包括兇手徐清泉的詳細情況、行兇車輛的車牌號,這是一場策劃良久的陰謀,馮芯怡在喪心病狂地害死了我當事人的父母之後,又殘忍地將當年還是一個孩子的她丟進了孤兒院,之後為了怕被人發現,又將我的當事人帶到了南城的福利院,直到我的當事人被白宗收養。”


    “我的當事人長大後,一直在追查當年的真相,眼看真相即將大白天下,眼看白宗的身份即將暴露,馮芯怡便殺了他,緊接著殘害我的當事人,指使劉小萍將我當事人肚子裏孩子打流產,隨後又造成劉小萍自殺假象,在徐清泉察覺自己也逃脫不了被害得命運後,馮芯怡又毫不猶豫地殺死了徐清泉,好在徐清泉早有預料,將當年的重要證據讓他的女兒徐玉兒交給了我的當事人,知道真相已經完全遮蓋不住,兇手破釜沉舟,才喪失理智,意圖謀殺我的當事人!”


    趙律師的話,在法庭上擲地有聲,馮芯怡終於慘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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