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都還沒來得及勸阻,陸明朗臉上就挨過一拳,他並未還手,擦了擦鼻子,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看著林柏還沒放開的拳頭,白小雅覺得現在的他有點不可理喻,為什麽要對著陸明朗大動幹戈。


    但她覺得身心疲憊,心裏充滿了對陸明朗的愧疚。


    所以對眼前的林柏,她扭過頭,不想和他說話。


    她的消極對待,讓林柏頓時更為火大:“起來,跟我走。”


    “去哪?”白小雅躲開他的手。


    他麵無表情:“迴家”


    “我不迴去。”白小雅像隻刺蝟,任何一句話都能讓她切換到刺人的模式。


    “你別忘了,我們的協議還沒到期,我讓你迴家你必須迴家。”他霸道地喊道。


    “......”


    白小雅一時無言以對,正想再說點什麽,手已經被林柏牢牢捏住了。


    白小雅掙脫不過,被他從床上拉了起來,鞋子剛穿上,就被林柏拖到了門口。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還想住到陸明朗那裏去?”


    “那又怎麽了,我沒有自由了嗎?”


    白小雅淒聲問他,手腕被他拽的生疼,甩了好幾下都甩不開,一路被他拖著到了車庫。


    “怎麽了?我不同意。”林柏一手打開車門,一手把白小雅往車裏塞。


    白小雅用盡力氣,終於一把甩開他,情緒幾近崩潰。


    這幾個月的委屈、思念、失去孩子的悲痛,他對舒蕾的偏袒,他的蠻不講理,讓白小雅此時覺得自己猶如大海裏的孤舟,隻能無助地在風浪口上翻滾。


    她悲痛欲絕,掩麵哭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和你身邊的人爭了,你覺得舒蕾好,你就去找她,我現在隻是想能有個工作,有個地方住,我還不想死,我還要找出害死我孩子的兇手......”


    白小雅哭得淒厲,幾乎是在求他,空曠的車庫裏,因為她的哭聲,而顯得格外寂寥。


    這個時候,林柏也不再強迫她上車了,白小雅的痛苦,感染到了他。


    盡管白小雅掙紮了幾下,他還是把她強行擁入了懷裏。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受傷害,陸明朗那你絕對不能再去了。”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及時幫助了我,在江城,半夜我肚子痛,是他及時把我送到了醫院,是他幫我從老板那要到了辭退補助,迴到南城,我擔驚受怕,也是他給我了房子住,找阿姨照顧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反感他,還動手打他......”


    白小雅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推開他,過來這幾個月,他似乎變得很陌生,讓白小雅害怕。


    林柏隻好放開她,神情沉重,眼神中藏著擔憂,按著她的肩膀解釋:


    “這些話我本來不想和你說,但是你現在的狀態,我不得不和你說清楚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我找了你這麽久,都沒有一點線索,而陸明朗就可以在江城碰巧遇到你。”


    “那是因為他剛好出差,他遇到我也隻是因為他的表姐在那家醫院,之後他一直是在幫我。”


    白小雅一陣激動,沒想到林柏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質疑陸明朗的好心。


    林柏盯著她的眼睛,擺事實:“即使你不懷疑他遇見你的別有用心,那我問你,為什麽你碰巧會突然肚子痛,為什麽會決定迴南城?”


    “醫生說我吃壞了東西,或者是環境差影響了胎兒,為了孩子的健康,我才迴來的。”


    “你吃壞了什麽東西?在你那晚進醫院前,你是不是見過陸明朗,他有沒有給你吃過或者喝過什麽東西?”


    白小雅遲疑了一下,迴憶起當時的情況:“他在我家坐了一會,並沒有......”


    白小雅突然想起,陸明朗曾經在她家倒了一杯水給她喝。


    “他......他是倒過一杯水給我,那能有什麽問題?”


    白小雅雖然嘴裏堅持,心裏已經開始不那麽堅定了。


    其實仔細迴想她和陸明朗在南城的相遇,確實有很多的巧合。


    “這就是問題所在,這幾天,我托人去南城那家醫院做了查訪,找到了當時給你做檢查的那個醫生,那天夜裏你住進醫院,是因為有人給你吃了少量的處方藥,他的目的並不是讓你流產,而是讓你重新迴到南城。”


    林柏的話,讓白小雅直冒冷汗,她連連搖頭:“這怎麽可能,我和陸明朗無冤無仇,而且,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我疏忽了,我原本隻想讓你安心有份工作,便讓他做了安排,那段時間事情太多,我完全沒想到他會在背後做手腳。”


    林柏臉上全是後悔和愧疚。


    “那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


    “這個也是我目前疑惑的,所以你現在絕對不能再呆在他身邊,他很危險。我想,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利用你,來對付我,可是後來你去了江城,失去了利用價值,後來你懷孕了,他又對你打起了主意,才想方設法讓你迴來。”


    “那我的孩子......”


    白小雅覺得一陣惡心,心突然跌落到穀底。


    她那麽信任陸明朗,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算計自己。


    “我都會查清楚的,不管是不是他,他有什麽目的,早晚會給我們的孩子報仇。”


    林柏抱著崩潰的白小雅,堅定的向她保證。


    這個世界上,處處都是算計,處處都是陷阱,白小雅瞬間覺得芒刺在背,即使不願相信,也總要鼓起勇氣去麵對事實。


    白小雅隻想快點好起來,找出害死孩子的兇手,為孩子報仇。


    迴到林柏的別墅,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隻是剛進客廳,白小雅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樓梯上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你迴來啦。”


    循著聲音,白小雅看見一個散著海藻般長發,光著腿和腳,穿著一件男士白襯衫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站在樓梯上。


    那女孩,臉上寫滿了野心與狡黠,渾身上下充滿著生機勃勃的活力。


    白小雅在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白小雅,以至於,剛剛還飛揚在臉上的傲人神采,快速消散了不少。


    雖然她對白小雅笑著,卻渾身散發著敵意。


    就連她身上那件簡單的白襯衫,都讓白小雅覺得格外刺眼。


    白小雅看著林柏,眼裏都是詢問。


    那女孩也隻愣了一下,理了一下頭發,大方地來到林柏和白小雅的麵前。


    “誰讓你來的?去穿好衣服!”林柏臉陰沉地像是剛下完雨。


    “我看你挺忙的,正好我今天休假,剛收拾了一圈,順便洗了個澡,你這件衣服,正合身。”


    女孩不慌不忙,言語裏滿是輕佻。


    “這位姐姐是?”


    女孩子手指繞著一圈頭發,囂張地望著白小雅。


    “我先去休息。”


    白小雅笑不出來,也不理她,更不想知道她是誰。


    她沒心情和這些鶯鶯燕燕糾纏,她走了這麽久,即使要吃醋,也得要看看她現在還有沒有這個資格。


    在沒有資格之前,一切都隻能忍著。


    “哦,對不起姐姐,我的衣服還在樓上,我先去換了衣服,你再去休息。”


    還沒等白小雅說話,那女孩子步步搖曳,緩緩上樓去了。


    留下白小雅呆在原地,心裏悶地很。


    “走,上樓去。”林柏果斷牽著白小雅的手,上了樓。


    到了臥室門口,門卻從裏麵打開一條縫,那女孩子已經換了好了衣服,露出一張靈動的笑臉:“我好了。”


    林柏果斷把門拉開,將那女孩拽了出來,向白小雅解釋:“這是薇薇,是我媽媽一個朋友的女兒,平時玩慣了。”


    “姐姐,別誤會,我真的是來打掃的,我走了,下次見。”


    薇薇輕輕一笑,從白小雅身邊擠了過去,好像根本沒把白小雅放在眼裏。


    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挑釁。


    薇薇走後,白小雅無聲地倒在床上,拉過被子,將頭埋了起來。


    別誤會?都不用想,這個薇薇可以自由進入這棟別墅,隨意穿林柏的衣服,還用得著誤會嗎?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薇薇絕對不會那麽簡單。


    但是白小雅卻一句話也不想說,現在她不會再吃沒用的醋,浪費沒用的精力。


    “怎麽了,沒有問題問我嗎?”


    見白小雅半天不說話,林柏也躺在她身邊,從背後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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