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僵在原地,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如果她死了,林柏會有一點點心痛嗎?


    恐懼和緊張讓白小雅閉上了眼睛,她並沒有等來被汽車撞飛的那一瞬間,等來的卻是被一個人忽然抱住。


    幾個翻滾後,刺耳的的刹車聲響起。


    緊接著,一個膀大腰圓的司機衝出車外,看樣子一點也不比白小雅受到的驚嚇小。


    “找死呢!想死的話,隨便找條河、找棵樹找把刀都行,別出來禍害無辜的人。”


    司機對著白小雅就是一頓罵。


    林柏和司機道了歉,帶著白小雅到了馬路邊,他帶著喘息急切的聲音在白小雅耳邊響起:“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白小雅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因為害怕緊緊地摟著他。


    “我……我沒事。”


    白小雅驚魂未定,放開她,第一時間拉過他的胳膊檢查了一遍。


    沒有什麽骨折之類的,但林柏的手掌擦傷了一些,血紅的口子看著怪瘮人的。


    “皮外傷,你沒事就好。”林柏抽迴自己的手,拉著白小雅站起來。


    “去醫院吧,去包紮一下。”


    “不去,是不是還想趁我去醫院時,再次逃跑,離開我?”


    見他那生氣又執著的模樣,好像生怕一不留神,白小雅就跑了似的。


    瞬間,白小雅之前對他的怨恨消散了很多。


    加上擔心他手上的傷口,即使她想走,一時再也挪不動腳了。


    林柏拽過了白小雅,走到他的車旁,把她塞進了副駕駛,不顧手上的傷,發動汽車,飛速開了出去。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說話,久別重逢,誤解和怨恨此時都已經顯得不再重要。


    白小雅隻知道,即使經曆過那次的泄密事件後,現在再次坐在他的身邊,心裏還是踏實的。


    也許這就是前世今生逃不開的愛恨糾葛吧。


    林柏把車開進了原來的別墅,看著庭院裏熟悉的一草一木,白小雅心裏思緒萬千。


    這個別墅裏有著太多的迴憶,在這裏,和他簽訂協議,為他做過飯,洗過衣服,也吵過架,見過他媽,甚至和他同床共枕過……


    在離開這裏後,白小雅總是會一次次想起這個別墅,現在再迴來,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到了別墅裏,更讓白小雅久久迴不過神來,客廳裏、廚房裏、臥室裏,一切都保持著那天上午她離開時的模樣。


    就連她留在桌子上林母送的那張卡,還好好地躺在那。


    她穿過的衣服,用過的化妝品,都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房間裏一塵不染,很明顯,林柏定時讓人整理和打掃過。


    在白小雅四處看房間的時候,林柏一直跟在她的背後,白小雅故意背對著他,不讓他看見自己流淚的樣子。


    看完了一遍,坐在白小雅曾經的臥室裏,他們相對無言。


    等眼淚幹了,白小雅找了藥水,輕輕給他擦拭了傷口,看他很痛卻忍著的樣子,白小雅又不爭氣地心疼他起來。


    “都怪你把我弄哭了。”白小雅悄悄抹了把臉頰,嘴硬道。


    林柏推了推她,很溫柔地說:“是怪我,那我幫你擦幹它吧。”


    說著,他的大拇指就已經攀上了白小雅的臉頰,動作溫柔地能把人融化。


    “離開後,為什麽一次都不再迴來?沒有……想過我?”


    看著他滿眼的期待,白小雅害怕淪陷在他的溫柔裏,不準備迴答他的問話,慌亂地收起藥水,準備下樓去。


    林柏卻不打算讓她走,從背後抱住了她:“你走後,我一直沒有動過這裏的東西,每次下班,都希望迴來時,你已經做好飯在家裏等我了,可是每次把車開進院子,看到房間裏黑漆漆的,都隻有一次次的失望。”


    “我原本以為,要很久才能讓你迴來,可是既然上天這樣安排,讓你在我的婚禮上出現,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吧。”


    聽到他的深情告白,白小雅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洶湧起來,林柏發現她哭了,把她樓得更緊了。


    “以後沒有任何人再能把你趕走,相信我。”


    白小雅心裏一陣感動,又一陣矛盾,便情緒化地拿手捶著他的胸口:“除了你,還有誰能把趕我走。”


    “別哭了,都怪我。”林柏低柔的聲音在白小雅耳邊飄過。


    “不是說讓我在你的世界裏徹底消失嗎?真是狠心……”


    白小雅又一陣委屈。


    “協議期限還沒到,你走的時候,我都沒有解除,怎麽會讓你徹底消失呢?”


    聽著他安慰的話語,白小雅又紅了眼眶,她倒差點忘了那個協議。


    還想說些什麽,林柏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了。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吻便如雨點般落在了白小雅的臉頰上,掃去了她臉上掛著的一顆顆淚珠。


    直到林柏深情的吻移到白小雅的唇上,聞到他嘴巴裏充斥著的清新味道,這麽猝不及防的吻,讓白小雅的大腦頃刻陷入恍惚。


    等她迴過神來已經晚了,她的衣服已經有些淩亂了。


    白小雅試圖推開他,卻換來他進一步的進攻,手也開始在白小雅身上四處遊移。


    林柏似乎不準備給白小雅反抗的機會,在她猶豫之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去了自己的臥室。


    白小雅被他扔在床上,還沒來得及坐起,林柏就已經將她控製在身下。


    他的雙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壓在她的腦袋兩邊。


    曾經幻想和期待過的場景,就這樣發生了,白小雅不再掙紮,即使這是份有毒的愛,她也不想有解藥。


    等她不再掙紮,林柏的一隻手勾起白小雅纖細的內衣帶子……


    然後他飛速地解開自己襯衣的口子,大片結實的胸肌漸漸坦露出來,然後不由分說將白小雅撈進他的懷裏,一低頭就緊緊地噙住了她的嘴唇,濕熱的舌頭飛快探入,一下子奪走了白小雅的心神。


    一麵深吻著,一麵抽掉了白小雅抓在手裏的被子,白小雅微涼的身體和他灼燙的體溫融和在一起,他的手再次肆無忌憚地遊走……


    白小雅身體一軟,閉上了眼睛,他粗重的喘息緊跟而上,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折騰……


    此時的他們,久別重逢,解鎖了一直以來沒有突破的界限,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無縫對接……


    直到筋疲力盡,林柏才將白小雅摟在胸前,摩挲著她額前零落的頭發。


    說盡了情話,他們在微弱的光線裏看著彼此,最後林柏低下頭,似乎在一番激烈的內心交戰和掙紮後,他才重新迎上了白小雅的視線。


    “小雅,有一件事,我想向你解釋。”


    白小雅的心髒怦怦跳了幾下:“什麽事?”


    “除了最開始的相遇,之後我們能碰上,都是我故意接近你,我是懷有目的的,和你簽下的那份協議,就是想想讓留在我身邊。”


    林柏說完這句話,就停了下來。


    白小雅此時倒是鎮定了下來,莫非他說的是,是為了接近她拿迴白家股權的事。


    “你的目的是什麽?”白小雅心裏已經接受了這件事,但還是故意問道。


    他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其實在你離婚前,我就叫人調查了你,調查劉春,是為了幫你,才注意上他的。”


    “十七年前,我媽有一位朋友,也是林氏的股東,有一天突然出了車禍去世,那場車禍到現在還是個迷,車禍肇事者逃逸,兇手一直逍遙法外,我媽的那位朋友有一個女兒,當時應該七八歲的樣子,此後也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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