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雅盯著他。


    以為他要說什麽,他卻忽然俯身,狠狠地吻.住了白小雅的唇。


    白小雅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他一隻手死死地按住。


    “林……”


    白小雅破碎的話語,被他瘋狂的吻給淹沒。


    恍惚之間,白小雅曾有過瞬間的猶豫,想著就此放任此刻的陶醉,讓接下發生的事順理成章。


    但包廂的陰影在她心頭揮之不去,揮之不去的更多是林母警告的眼神,以及舒蕾兩次的電話。


    白小雅沒有勇氣享受這片刻的貪歡。


    “協議上並沒有這一條。”


    白小雅使出全身的力氣,一般推開他.


    她的力氣太大,聲音太幽怨,林柏一時沒有說話。


    “林總,到此為止吧。”


    白小雅抬頭看著他,臉上都是固執,眼裏全是倔強。


    “什麽?”


    “協議!協議到此為止。”白小雅加重了幽怨的語氣。


    “你確定?”


    “是,既然林總已經有了舒蕾,我還是主動走吧,以免被掃地出門,走的難看。”


    白小雅一邊說著,眼淚也一邊又急又快地落下,舒蕾曾經的話,這麽快就應驗了。


    林柏沒有再開口,白小雅隻看見他的身姿在眼前慢慢高了起來。


    下一秒,一束束水花傾灑而下。


    這一次,他毫不留情,拿著花灑,冰冷的水花對著白小雅的臉重重澆了下去。


    白小雅忍不住抱著頭,被水嗆得劇烈地咳嗽幾下。


    “清醒了嗎?”


    終於,他放下了手裏的花灑,冷冽地問向白小雅。


    白小雅冷地直發抖,無法迴答他。


    “洗幹淨。”


    扔下一條浴巾,林柏重重的腳步聲,消失在浴室門口。


    白小雅縮在浴缸裏,狠狠地哭了一場,直到溫熱的水漫過身體,她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換好衣服,已是黃昏,站在他的書房門前,白小雅欲進又止。


    猶豫了一會,直到聽到他重重的兩聲咳嗽,白小雅才半是擔心半是疑惑地敲了敲門。


    走進他的書房,白小雅被一陣強烈的尼古丁氣味,嗆得也跟著咳了起來。


    林柏沒在座位上,他站在窗前,居然在吸煙。


    濃烈的煙味彌漫著整個書房,看來他已經吸了很久了。


    印象裏,白小雅從沒見過吸過煙。


    書桌上,一片狼藉,散落著一些文件和書冊之類的東西,桌麵上已經零星地丟著好幾個煙頭。


    白小雅過去收拾了一下,他是愛幹淨的人,怎麽會容許自己的書桌被弄得如此淩亂不堪?


    簡單整理了一下,白小雅的目光,最終被一本翻開的雜誌所吸引。


    被翻開的雜誌上,印著幾張全家福,照片裏的人,站的站,坐的坐,老少同堂,不用說,都是是林柏的家人。


    其中,林母的笑容,是白小雅最熟悉的。


    照片上,除了林樺、林柏、林母外,還有一個白小雅熟悉的身影---舒蕾。


    應該是幾年前的照片了,那時候似乎一切還籠罩在幸福的氛圍下。


    雜誌上,用令人羨慕的語氣描述著這個幸福、美滿、富足的大家庭。


    特別是對林父和林母幾十年來如一日的恩愛感情,加重了筆墨。


    林父在采訪當天,送給了林母一顆價值連城的粉鑽戒指,那枚戒指被專門拍了個特寫,放在雜誌上。


    確實是一顆令人心動的鑽石戒指。


    “很多年前的采訪了。”


    林柏已經丟了煙,走了過來,他也平靜了許多。


    見白小雅發愣,他合上了雜誌。


    “不準多想,包廂裏的事,不會是我媽安排的。”


    林柏把雜誌放迴了抽屜裏。


    “……”


    白小雅沉默著,心事全被他看穿。


    “我說不會就不會,這點我可以肯定,也可以保證。”


    林柏認真的樣子,令白小雅害怕,但是,她相信他。


    “倒是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迴家。”


    林柏此時已經坐迴了書桌邊,翻開了文件,仿佛剛剛吸煙的那一幕,是白小雅的幻覺。


    白小雅簡單把那昨天在醫院的情況、在於磊家睡了一夜的經過說了下。


    怕他隨時會掐斷自己的話,白小雅得飛快。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昨晚你在別的男人家過了一夜。”


    “你不也一樣,在……在別的女人家過一夜,還不止……”


    “你是為了報複我嗎?”


    “那倒不是。就是聽說你在她家洗澡,心裏有點不舒服罷了,畢竟你名義上是我的……男人,我也是有自尊的人。”


    白小雅嘴上說的雲淡風輕,心裏恨不得他趕緊找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解釋一下。


    哪怕是被舒蕾下藥了這樣蹩腳的理由,她心裏都會好受些。


    “誰說我在她家洗澡了?”


    他們心照不宣地默契著不提舒蕾的名字。


    “昨天在醫院待了一夜。”林柏盯著白小雅道。


    醫院?不是和舒蕾在一起嗎?他生病了?


    那個電話?


    “昨天在健身房多鍛煉了會,拉傷了肌肉,洗完澡去了醫院,挺累的,就在vip病房一邊冰敷,一邊睡了。”


    “她也在健身房。”


    林柏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舒蕾也沒有說謊,估計是林柏洗澡時,沒拿手機,白小雅打電話過去時,剛好被舒蕾接到。


    “那今天呢?”白小雅接著問道,為什麽今天又是舒蕾接的電話。


    “你是在調查我嗎?”林柏站了起來,手撐著桌子,靠近白小雅。


    對話到此時,兩個人之間有了中調情的感覺。


    “即使是協議的戀人之間,也需要真誠,不是嗎”


    心事被看穿,白小雅強詞奪理。


    “下午剛好有個電台的采訪,在隔壁包廂聚餐。”林柏輕描淡寫道。


    “怎麽,協議還要不要終止?”


    見她釋然的表情,林柏意味深長地看著白小雅。


    白小雅有點為剛才的衝動心虛。


    “在林太太沒放棄對你逼婚之前,我覺得,我還是不能丟下你不管。”


    白小雅硬著頭皮說。


    林柏彎了彎嘴角:“這麽想幫我?”


    “那好,你幫我做件事。”說著,他從抽屜裏拿出剛才那本雜誌。


    翻開到白小雅剛才看到的那頁,林柏指著上麵那顆璀璨的鑽戒道:“這顆鑽戒價值連城,是幾年前我父親送給林太太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這枚戒指,是我父親千裏迢迢從國外購進的,想要買到它,很不容易。”


    “叔叔對阿姨,真上心,真羨慕他們。”白小雅不僅羨慕道。


    林柏卻不為所動,相反,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隻可惜,這麽美的東西,本意並不是送給林太太的。”


    這?白小雅愣了。


    “當年,我就查到了這顆戒指原本要送的主人……”


    林柏頓了頓,眼神裏帶著一絲寒冷。


    “三年前我還不是林氏的繼承人,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坐上這位置有多麽重要。”


    “采訪當天,就有記者發難,在采訪結束時,提到了這枚鑽石戒指,舒蕾不明真相,也跟著起哄。”


    “我父親不得不當場拿了出來,林太太欣然收下,才有了雜誌上這看似幸福的瞬間。”


    “阿姨……她不知道也好。”白小雅聽了,心裏一陣緊縮,安慰林柏道。


    “她什麽都知道。”林柏的手,痛苦地插進頭發裏。


    白小雅忽然對他的痛苦感同身受,看著自己的父親背叛自己的母親,他卻無能無力,還要看著母親為了家族的麵子,極力隱忍。


    這差不多就是一個男人,最覺得痛苦不堪的地方了吧。


    “我能幫你做點什麽?”白小雅果斷問,能幫他,也是幸福。


    林柏坐直了身體,找到那個鑽戒的圖片:“喜歡嗎?”


    “什麽意思?”白小雅怔住了。


    “跟我媽要到這枚鑽戒。”林柏清晰地說道。


    “不是怕她逼你、為難你嗎,如果她不給你,就是她不滿意你、容不下你,所以,她也沒有理由再逼我找別的女人結婚。”


    “萬一……她真給我了,怎麽辦?”白小雅為難道。


    “她不會給你的。”林柏篤定的聲音響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腹黑總裁天蠍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精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精衛並收藏腹黑總裁天蠍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