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智瞬間興奮起來,“哇,小靜姐姐也去呀,本來我就想叫她的,沒好意思說。”


    沒看出來,這還是小靜的小粉絲呢,我壞笑著問:“怎麽,你喜歡她?”


    “哎呀,她那麽漂亮,人又那麽好,誰不喜歡啊,你別說你沒感覺啊,那就太虛偽了。”


    我輕輕敲了他一下,“怎麽跟你哥說話呢!告訴你啊,美女都有毒,危險著呢。”


    “那就讓我毒發身亡吧,啊啊啊,我未來的女朋友能有小靜姐姐一半就好啦!”


    郭智本來要選在一家星級酒店,被我拒絕了,“不用搞得這麽隆重,我們都不愛去那張地方,吃得也不舒服,就大排檔就行。”


    郭智奇怪地問:“你們?你跟趙總和小靜姐姐很熟嗎?”


    “呃,吃過幾次飯,你哪那麽多問題。。。”


    最後就選在克拉斯科附近的一家大排檔,這樣能方便趙世傑和小靜照看著店裏。我們到的時候,小靜已經點好菜坐在了裏麵,“鳴哥哥,你可真忙啊,見你一麵不容易呀。”


    “鳴哥哥?”郭智狐疑地看著我,我咳嗽了一聲,對小靜道:“林總就是愛開玩笑,我哪有福氣認你這麽個妹妹呀。。。”


    小靜也意識到我不想讓郭智知道我們的關係,笑著岔過了話題,“小智智,讓姐姐看看,長高沒?”


    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特麽都怎麽論的啊,他倆還不知道誰大呢,看樣前段時間郭智沒少被小靜戲弄,怪不得神魂顛倒的。有了小靜這個交際花,氣氛很歡樂,我樂得清閑,一邊聽他們聊天,一邊想著煩心事。小靜過完嘴癮想起我了,“王總怎麽不說話呢,這麽忙呀?”


    “嗬嗬,忙,忙。。。你們坐著啊,我打個電話,你也催催趙世傑趕緊過來,我都餓了。”


    我走到遠處,給溫莎打了電話,告訴她在外應酬,今晚不去找她了,溫莎笑道:“應酬能不能帶家屬呀?”


    “呃。。。都是幫臭男人,你來不合適。”


    “知道了,我就開個玩笑嘛,那。。。你少喝點,想你。”


    “嗯,想你,掛了。”


    我剛掛了電話,就被人一腳踹了個趔趄,迴頭看到趙世傑一臉賤笑,翹著蘭花指,尖聲尖氣地說:“嗯,想你。。。鳴哥哥,你想誰呀?哪家的寡婦?”


    我揉著屁股怒道:“你他媽的,我同事在呢,你給我正常點!對了,等會兒一起把郭智灌趴,讓他先走,我有事請教你。”


    開始喝起來之後我發現我多慮了,郭智根本不用我們灌,喝了幾杯之後就開始大唿小叫地敬酒,看來這是個人來瘋型的選手,尤其在小靜麵前,就更沒有自控力了。我看差不多了,攛掇著趙世傑和小靜加了把火,郭智趴在了桌上,再也起不來了。


    “小靜,你找個服務生,把郭智拖迴店裏睡覺,我跟趙老板說點事。”


    小靜來迴看著我和趙世傑,眼珠轉了轉,恍然道:“肯定有奸情!”


    我和趙世傑有個小小的默契,在人多的局上,尤其是都不太熟的情況下,我們是很低調的,我們都認為,把酒量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往往在散局後,我們互相使個眼色,便一起出現在附近的燒烤攤,這才是放開酒量痛飲的時候。


    今晚也是這樣,不過不是因為和郭智不熟,而是之前約好了,要保持清醒。趙世傑咬開一瓶啤酒遞給我,“先走一個,再慢慢聽你的奸情。”


    黑暗中我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這個說法我竟然無力反駁。和他吹了半瓶,我斷斷續續地講了最近的糟心事。趙世傑聽完瞪大了眼睛,“真他媽人不可貌相啊,你王鳴道貌岸然的,竟然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衣冠禽獸、臭不要臉!”


    “你他媽吃撐了吧,老子不是讓你評價,是讓你給個意見!”


    “不好辦、不好辦。。。”趙世傑低頭思考著,手中的zippo發出清脆的響聲,“其實啊,要我說,你就和那個溫。。。溫什麽來著,好好過日子就得了,欣婕姐姐不適合你,而且你確定他沒忘了之前那個男的麽?說不定她對你就像你對溫什麽一樣,就是寂寞了找個人消遣呢。唉,你們這些人啊,太矯情,你就不如學我,隻shang床別談感情,大不了花點錢,玩得踏實,這麽著吧,今晚上我給你安排一下,把那什麽付欣婕什麽溫美女全忘了!”


    我忍著打他的衝動聽他說完,手裏已經慢慢抓緊了酒瓶。趙世傑看我眼神不善,忙擺擺手,“哥哥別衝動,我是為你好呢,真的!”


    “去你媽的!老子就不該來問你,狗嘴放不出好屁,你特麽就繼續嫖吧,早晚把你那玩意嫖爛掉,你個表子!”


    趙世傑哈哈大笑,“跟誰學的啊,罵得真是清新脫俗啊。王鳴你先息怒,我問你啊,你確定欣婕姐姐真喜歡你啊?”


    “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再說,就算她說得都是騙我的,能跟她相處一段時間我也不後悔。”


    “怪不得欣婕姐姐那天喝成那樣。。。”趙世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最煩你們這些玩感情的,天天給自己找煩惱玩。那你還問我幹嘛啊,其實你心裏已經做完選擇了。”


    “傻逼,怪不得上學時天天掛科,審題都不會,我是問你怎麽辦,而不是問你怎麽選!懂了嗎?怎麽樣既和溫莎說清楚又不傷害她,最後和付欣婕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趙世傑喝了口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憐憫和嘲笑,“王鳴,你知道你為什麽矯情嗎?你太自我了,你覺得這種事能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嗎?不傷害溫莎?你現在背著她跟我討論另一個女人,不覺得這本身就是一種傷害嗎?你啊,想得太多,總想麵麵俱到,最後哪麵都做不好,累不累!”


    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這幾句話字字如刀,仿佛當眾把我脫光,再讓我低頭,“看,你就是這麽個xx玩意!”


    趙世傑跟我碰了碰杯,又道:“哥就一句話,感情這東西玩不了平衡,既然肯定要傷一個,晚傷不如早傷,至於要傷誰,自己選吧。哥迴店裏了,今晚這酒喝得沒意思。”


    我看著趙世傑溜溜達達往迴走,鬱悶地自己吹了大半瓶,才想起來郭智趴了,這飯錢還得我來付。。。


    趙世傑說得沒錯,我之所以這麽糾結,可能並不是真的怕溫莎受到傷害,隻是怕自己被千夫所指,我真是個懦夫,要是有趙世傑一半的瀟灑,也不會讓自己的生活亂七八糟。


    迴來我自己把自己喝高了,本以為我會借著酒勁做點什麽,想不到的是越喝越清醒,想想做什麽都沒勁,找誰也沒勁,老老實實迴家睡覺了。


    次日我又飛了一趟南京,完成一天的工作後,拒絕了劉偉山出去“瀟灑”的提議,一個人迴到酒店裏發呆。劉偉山告訴我,他和倩倩已經準備結婚了,我罵他都是有家的人了還想著在外麵亂搞,他嘿嘿笑著也不說話。


    十月的南京比廈門多了些涼意,雨也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房間裏又冷又潮濕。想著劉偉山的感情就要開花結果,我更是有點神傷,打開了暖風才好了一些,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看著雨中的霓虹,此刻的我無比思念廈門的一切。


    電話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竟然是付欣婕。自從我們有點尷尬以來,她從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微信上也是聊一些關於工作而不得不聊的。所以在這個孤獨的夜裏,不管她跟我說什麽,她的聲音都是一種慰藉。


    我接起電話,聽到那邊亂糟糟的,就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付欣婕問道:“王鳴,今天的拍攝怎麽樣?”


    “一切順利,放心吧,你找我就為這個?”


    “那不然呢。。。”付欣婕答得理直氣壯的,讓我有點生氣,她又問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在跟小劉鬼混?”


    “鬼混個毛線啊,我很乖的好不好,在酒店呢!”聽見她不把我往好處想,我有點上火,語氣也衝了起來。


    “真的?”


    “哪那麽多廢話,不然你來檢查啊!”


    “嗬嗬,沒去就好,你現在要注意形象,那先這樣。”


    沒等我迴話付欣婕就收了線,我輕輕罵了句“你妹”,想給她發條微信聲討一下,又一想,我算什麽啊,人家是以領導身份監工來著,我能要求她說別的麽。於是作罷,手機扔在一邊,去了衛生間。


    放了滿滿一浴缸熱水,我舒舒服服地躺了進去,熱水一泡,一天的疲憊瞬間消失,心情也好了一點。點了一支煙,我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水的溫柔和溫度,漸漸地意識開始模糊,隻覺得在水的浮力下,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高,飄了起來,我扔掉煙頭,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手機鈴聲,我在夢中告訴自己,這是做夢,並沒有電話,於是這鈴聲還真的消失了。又過了一會兒,門鈴聲竟然響了起來,這下我徹底醒了過來,真的有人按門鈴。我暗罵了一句,星級酒店也這麽不靠譜,小姐直接找上門了,就不知道發小卡片麽。


    本不想理它,門鈴卻執著地響個不停,我恨恨罵了一句,走出衛生間大聲喊道:“誰啊,有病是怎麽著,不要服務!”


    門外沒迴應,門鈴聲也沒了,卻改成了敲門。我身上一絲不掛,還濕漉漉的,被弄得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找了浴巾披上,打開了門。


    剛想開罵,眼前的人讓我整個呆住了,我狠狠地揉著眼睛,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傻了嗎?不讓我進去?”付欣婕還是沒什麽表情,眼裏卻隱隱含著笑意,我嘴唇動了動,卻隻是說出“你。。。你。。。”幾個字,好在身體還有些理智,閃身把她讓了進來。


    等她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捧著杯子坐到床上,我才迴過神來,“你。。。你來幹嘛?”


    “我呀,來看看我的助理有沒有背著我幹壞事。你這房間裏真暖和啊,南京太冷了。”


    我再遲鈍也明白了,付欣婕想我了,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默默走上前抱住了她,“你救了我,這晚上太寂寞了,我差點自殺。。。”


    “喂!不準胡說八道!那個。。。你先穿上衣服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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