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勁,小氣鬼。”她沒出去,反而在我對麵坐下了,“唉,算了,免費告訴你吧,溫莎現在沒有男朋友,而且對你印象不錯哦。”


    “溫莎。”我迷茫地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我靠,溫總啊,你說真的假的?這麽完美的女人沒有男朋友?”


    “切,你看你y蕩的臉,她有那麽完美嗎?”


    “這不重要,關鍵是沒有男朋友和對我印象不錯,這兩點查證屬實嗎?”我兩眼閃著小星星,像個癡漢似的問道。


    “反正我和她現在是閨蜜了,我們無話不談的,還經常一起逛街,你想知道麽?”我拚命點頭,顏晨手一伸,“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一個八卦五塊哦,現在漲價了,十塊錢!”


    我很沒骨氣地掏出手機,給她發了紅包,她滿意地手下之後,神秘兮兮地說:“我們聊過你,她說你年輕有為,又很幽默、很聰明,這評價還不錯吧。我們約了明晚一起看電影,你去不去呀?”


    “去!憑什麽不去!傻逼才不去!”


    第二天就是長假,大家都沒了工作的心情,還沒下班,已經紛紛關了電腦整裝待發,隻能鈴聲一響便逃離監牢。


    我看了有點難受,這都是假期有事幹的,像我這種沒打算的,七天時間顯得過於漫長。昨天媽打電話來問我迴家不,我謊稱假期要加班,其實是不想再麵對她的嘮叨。


    好在有個和顏晨的“約會”,當然了,主要是溫莎,我和顏晨說好,如果我和溫莎還聊得來的話,她就找借口先走。為這,被她訛了一頓烤肉。


    八點的電影,我和顏晨先去了影院旁邊的一家韓式烤肉。顏晨依舊嘰嘰喳喳,我吃得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顏晨不滿了,“你這樣等下溫莎來了多沒禮貌啊,真後悔給你牽這個線!”


    我打起精神逗著她:“晨晨,你活這麽大應該明白一個道理,一個男人不愛跟一個女人說話,不代表不愛跟另一個女人說話。”


    “王鳴,你的良心不會痛麽。”顏晨捂著胸口做心碎狀,突然又嘿嘿笑起來,“你是不是緊張呀?”


    “你才緊張,你全家都緊張!”我惱羞成怒地嘴硬,心裏明白自己真是有點緊張了,溫莎那狐媚的笑讓我印象深刻,而我還沒想好如何自然地應對。想想自己最近打交道的女人,有高冷的、逗逼的、蠢萌的、甚至還有像男人的,就是沒有這種媚到骨子裏的。


    快吃完時,溫莎走了進來,顏晨高興地衝她招手,“親愛的,這裏!”兩人擁抱後,像女同一樣拉著手,溫莎看向我,“王總,好久沒見了,還是這麽帥!”


    “哪裏哪裏。”我站起來給她讓座,“我這麽帥我們顏晨都看不上我呢。”


    溫莎扭頭看顏晨,“是嗎?那你眼光太高了吧。”


    這就有點意思了,有心分析的話,就是說溫小美女眼光不高,看得上我。顏晨嘿嘿一笑,偷偷衝我眨了眨眼,意思這事有門。


    溫莎吃東西很節製,隻吃了一些素菜,烤肉一點沒動,又喝了杯玉米汁便說飽了。這正合我意,兩個人聊什麽美容、明星的,我也插不上嘴。


    在影院裏顏晨表現出靠譜的一麵,她以需要我為兩位美女服務為由讓我坐在了中間,溫莎微笑著坐下,“那就要勞駕王總了哦。”於是兩個人的包都扔給了我,我還捧著一桶爆米花,兩人輪番把手伸向我。


    電影有個矯情至極的名字,《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據說原著作者是個天天賣雞湯的娘娘腔,我是多麽想去隔壁看《湄公河行動》啊!


    這時溫莎悄悄跟我說:“其實我是想看《湄公河行動》的,顏晨非要看這個,說楊洋特別帥。”


    我大起知己之感,也轉過頭,湊在她耳邊說:“就是個小花癡,哪帥哥多就往哪鑽。”


    溫莎深以為然,隨即笑著揶揄我道:“怪不得看不上你呢,你可沒有鄧超和楊洋帥呀。”


    眾所周知,電影院是個特別曖昧的地方,電影開演時燈一關,觀眾就成了熒幕上的剪影,加上電影聲音大,說話又怕吵到其他觀眾,一般都是轉過頭湊到旁邊人的耳邊,不是情侶也搞得像情侶了。


    我和溫莎就是這個狀態,我們對這情節根本投入不進去,吐槽倒是不少,一部男默女淚的電影被我們看得笑嘻嘻的。你一句我一句之下,兩人的嘴頻繁地湊近對方的耳朵,她身上的香氣讓我有點意亂情迷。顏晨也不知道是真沒聽到還是裝的,還是投入地盯著屏幕,隻是找我拿爆米花的手一直沒閑著。


    我很享受這個狀態,言笑晏晏的溫莎在黑暗中發著迷人的光,我咬咬牙,再一次和她說話時,裝作不經意地用嘴唇觸碰到了她的耳垂。我明顯地感到,她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抖,但是她什麽都沒說,繼續和我說笑著。


    散場後,我們三個意猶未盡地坐著沒動,顏晨是在迴味故事情節,我是在迴味溫莎的香味,而溫莎呢,不得而知。我不想讓這個夜晚太早結束,提議道:“再看一場怎麽樣?《湄公河行動》耶,口碑巨好。”


    顏晨打著哈欠,“沒意思,我迴家睡覺了,你們繼續看吧。”


    我又看看溫莎,她微笑道:“不錯的提議。”


    事情很明朗了,我暗自高興卻不動聲色,顏晨走後,我和溫莎買了票和吃的,又進了同一個廳,不過這次的位置更偏,更讓我有遐想。


    在重新亮起的燈光下,剛才的旖旎減少了很多,她對我的稱唿又變迴了王總,我抗議道:“都這麽熟了就別這麽叫了唄,還是叫我王鳴聽著舒服,我叫你。嗯,就莎莎吧。”


    “好呀,我也喜歡別人叫我莎莎。”


    電影開場了,本來很感興趣的片子我看得心不在焉的,我和溫莎之間有一層窗戶紙,但是我始終沒有想到捅破它的方法。溫莎專注了起來,似乎她留下來真的是為了這部電影,這讓我很挫敗,打了招唿,我去了衛生間,邊點起一根煙邊想著如何“破局”。


    顏晨發來微信,告訴我她到家了,我正要迴一句知道了,她接著又發來一條:“老娘為了你就這麽走了,改天你必須請我再看一次湄公河!”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還記著自己的使命呢,心下感激,更覺得拿不下溫莎簡直對不起全世界。想啊想啊,我突然靈光一現,這不就是最好的“小木棍”嘛,心想晨晨你看著吧,哥哥就用你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迴到座位,溫莎衝我笑笑,繼續轉頭看電影。我拍拍她肩膀,調出顏晨的微信,把手機遞給了她。溫莎眉頭輕皺,看完了一笑道:“這個晨晨,就喜歡亂講話。”


    我追問道:“那。你什麽意思呢?”


    她看了我一眼,黑暗中看不清眼神,但直覺告訴我,她並沒有覺得這個問題冒犯了她。我心一橫,慢慢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這一次她沒再看我,半分鍾後,手掌翻轉,跟我的手指完全交叉在一起。


    在佟薇之前,我在大學還有過一個女朋友。跟她談不上什麽感情,不過是剛剛進入一個陌生環境,兩個人用青春期那點荷爾蒙相互取個暖。記得第一次時,在學校的招待所,費了半天勁也找不到靶心,她又害羞,不讓看也不讓用手,把我急得橫衝直撞,最後命中目標後還問她進去沒進去沒。


    她閉著眼睛哼唧,問我不會懷孕吧?我那時候哪懂啊,意亂情迷之下敷衍道不會不會,我有分寸,她嗤的一笑,說你有什麽分寸啊,笨死了。我羞愧欲死,沒幾下就繳械投降,趴在她身上不敢抬頭,事後也是後怕,上網搜了不少資料,才幫她算出安全期。


    那次她抱著我的頭,說我的第一次就這麽讓你騙去了,你可不能對不起我。當時的王鳴是怎麽迴答的呢?我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了,隻記得第一根事後煙的暢快。而我們確實沒有誰對不起誰,一個月之後,便很默契地從若即若離變成了不相往來。這個給了彼此第一次的女孩,我甚至忘了她的樣子,隻是偶爾聽趙世傑說起,她已經結婚,嫁給了一個小公務員,孩子兩歲了。


    那之後,我有過很多女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具體的數量。倒不是太多數不清,而是在每一個爛醉的清晨醒來後,我看著身邊的女人,完全忘了前一晚做了什麽。


    就像10月2日的早上,睜開眼後,我看到了搭在我身上的手,以及光著身體的溫莎。我倒沒傻到忘記昨晚的事,隻是覺得不真實,才見麵第二次,我們就完成了對彼此長處和深度的探索,這種狀態對我來說實在有點遙遠。


    我輕輕拿開溫莎的手,走到衛生間給自己點了根煙,心想我是不是真的憋壞了,我喜歡這個在床上熟睡的女人麽?這是一個正常的、正經的女人,完全不是那種隻追求一夜刺激的浪貨,更不能扔幾百塊錢把她打發走,而我也早已學會了責任和擔當,不管怎麽說,也要像個男人。


    迴到房間,溫莎也醒了,雪白的胴體在清晨陽光下更加耀眼,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遊離,她羞得蓋上了被子,“眼神不要那麽色好不好,昨晚沒看夠呀?”


    我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坐在床邊拉起了她的手,“我怎麽覺得這麽不真實呢?”


    “嗯,其實我也。”溫莎拉著我躺在她身邊,眼睛盯著天花板,“我也沒想到這麽快,唉,都怪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隨便了?”


    其實我之前就是這麽覺得的,隻是昨晚看完電影後的散步才讓我改變了看法,她的嫵媚隻是因為工作而帶上的麵具,麵具下的她純良而美好,怪不得顏晨能和她做了閨蜜,要知道顏晨是最討厭“賤貨”和“綠茶婊”的,恨不得殺盡而後快。


    我側過身,也讓溫莎麵對我,貼著她的鼻子道:“我怎麽會那麽想呢,隻是覺得老天開眼,這麽完美的姑娘便宜我這小屌絲了。”


    溫莎眯著眼笑了,“怪不得晨晨說你的破嘴特別能說,真的是很會花言巧語。”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不過,我寧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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