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李大驢和我坐在前邊,後邊坐著唐嫣和田葉。我們在唐嫣家樓下接她的時候,她看見李大驢露出了非常鄙夷的神色,在李大驢接上田葉之後,唐嫣開始不停的攻擊李大驢,她跟田葉說李大驢不是什麽好東西,絕對不能接近。


    車上李大驢和唐嫣兩個人臭來臭去,搞得我和田葉兩個人非常尷尬,不過田葉倒是樂得看他倆互相詆毀。田葉看見我和唐嫣又在一起會心朝我一笑,我知道她是想說——原來你倆關係不一般啊。非常遺憾,雖然唐嫣是個能讓人神魂顛倒的女孩,但是我不是李大驢,我幹不出禽獸之事。


    下車進了飯館,老楊他們已經到了,四個人已經點了幾個涼菜開始吃了。落座之後,我給他們介紹了田葉和唐嫣。明顯,老楊和大磊子非常驚異於我能認識如此兩位美女,尤其是唐嫣。我小聲跟老楊說,下個星期的早點就拜托了。


    “田葉,這次你不上班了,可以喝酒了吧。”李大驢賊心不死,“各位,田美女以前跟王鳴是校友,舞蹈隊的台柱子。”


    “什麽台柱子?”唐嫣問。


    “就是舞蹈隊的頭牌,大腕兒。”我跟她解釋。“狗屁的頭牌,你把我們田葉當什麽人了。”李大驢y笑著跟我說。


    我擦,明明大家都沒有想到那。然後其他人哄笑,田葉無比尷尬。


    “王鳴,你們學校以前有這樣的美女,你都沒有下手?”老楊問我。


    “我還下腳呢,以前我們不認識。”我說完之後,看見唐嫣正在用一種非常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今天帶唐嫣出來真是個錯誤,這小妮子認識周欣欣的,萬一哪天再碰上了,她要是再給我胡說八道幾句,麻煩大了。


    四男四女,想讓人不誤會這是一次相親似的聚會都難。李大驢、大磊子都屬於拈花惹草的愛好者,老楊整個就一大老粗,娘西匹,他每句話不帶一個髒字好像就不會說話似的,尤其是幾瓶啤酒下肚之後,更是把他親生母親都帶了出來。不客氣的說,唯一一個比較正常的男人就是我了。剩下幾個女孩,市場部兩個女孩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比賽似的證明誰比誰更能吸引男人,唐嫣始終沒說什麽話,但是這場合她應該參加過不少,田葉則一直保持著神秘感,問到她的話她都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一頓飯,八個人,一共喝了將近三打啤酒。從飯館出來之後,大家非常默契的沒人要求迴家,李大驢小聲跟我說,唐嫣和田葉不知道,但是其他人今天就是出來準備瘋狂的。我跟他說,我也不是,我隻不過是來掙下個禮拜的早點的。


    李大驢跟大家說,也不去遠地方了,大家溜達溜達,過了這條街就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娛樂場所。我跟唐嫣說,要不要現在送她迴家。她也喝了點兒酒,說有我在,她不怕,再說了,過了這條街咱們要去的地方可以說是她的主場。


    哎喲,這話什麽意思,我扭頭問田葉,田葉抿著嘴不說話。走了一會兒,八個人都吐著酒氣一路歪斜的到了,我抬頭一看——天籟公館。


    高富帥說你迴什麽宿舍啊,幹脆跟我們一起去玩吧,我哈哈大笑著說難道這種事你還想三個人一起嗎,我雖然看不到當時自己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覺那是怎樣一張無恥並窩囊的臉。高富帥打了我一下,說他們去天籟公館玩,是個慢搖吧。


    我當時酒喝得比較多,就迷迷糊糊的跟著他倆一起打車過去了。進去之後,我擦,這是怎麽一個嘈雜的環境呢,兩個人麵對麵都聽不清對方說什麽,我甚至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隻能看見舞池上邊兩個魔鬼身材的舞者在跳著讓人想入非非的舞蹈,還有舞池內一上一下的人頭攢動。迎接我們仨的是高富帥的一群朋友,就我來看,個個都是高富帥,無論的衣服、手表還是脖子上的金鏈子又或者手上拿著得名牌手機。我一下有點兒自卑起來,我知道,這其實不應該是我來的地方。不過高富帥的朋友們都很熱情,聽高富帥說我是他同宿同學,非常熱情的把我們仨請進了包間內。


    包間內的女孩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穿得少。如果不是高富帥帶我來,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可以聚積如此多的美女。本來我喝的就已經不少了,嘈雜的環境,環繞著無數的漂亮的女人,我一下醉了。在喝下第三瓶啤酒之後,我奮不顧身的衝到了廁所狂吐,後邊有一個人輕輕拍著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是高富帥。他麵帶笑容,跟我說今天我喝太多了,幹脆別喝了,去舞池裏邊跳一會兒算了,發發汗,排排酒。


    我帶著臃腫的身體擠到人群中間,四周一看,都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扭動著,男人的手都沒閑著,女人則沒有任何不悅。原來這是一個這樣的地方,太好了,讓人非常愉快。


    不過我那肥胖的身體跟著他們一起扭起來的時候,我發現突然本來很擁擠的人群默默的給我讓開了一個地方,不少人正在看著我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這確實是一個讓人愉快的地方,隻是在這裏,其實我並不算人。我默默的擠出人群,迴到包間內,跟舞池的情況差不多,每個男人都擁著一個女人慢慢的扭動著,我抄起桌子上的啤酒,一飲而盡,趴在高富帥的耳朵根上跟他我今天喝太多了,先走了。高富帥輕輕點頭,用眼神示意我,其實,你真的也別在這呆了。


    從迴憶中走出來,卡座上隻剩下我和老楊、田葉了,其他的人都已經到舞池跳舞去了。我扭頭看田葉,發現其實她也在看著我,我朝她笑笑,然後端起酒杯向她敬酒。


    我們三個坐在座位上,誰也沒有說話,因為說話實在太費勁了,你這邊已經喊到最大聲了,可能對方還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麽。但是,這樣的地方,還需要聽清楚別人說的是什麽嗎。


    李大驢、大磊子和唐嫣他們消失在一片人群之中。突然,我非常想擠進去再扭動一次,看看現在人們還會像上次一樣給我讓出來一大片空地。我仰脖喝下杯中酒,剛起步,迴頭看見田葉也在看著扭動的人群。我越過老楊,站在田葉前邊,伸手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跟我走。


    田葉沒有拒絕,我拉著她擠進了人群。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跳,隻是跟著人群扭動,田葉看著我肥大的身軀扭來扭去不由的笑了,不過她也跟著我的節奏的扭動著。我趴在她耳朵根上說你以前不是舞蹈隊的啊,不用跟著我跳。她雙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後粉色的嘴唇也低在我耳朵邊上說王鳴你節奏感不錯,但是你跳的不如你肚子動的好看。


    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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