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潔打來的,她告訴我她去海邊玩了,還叫我不要擔心。想來她就算現在失憶了,也還是把我放在心上的,不然也不至於和我打這個招唿。


    獨自失神坐了一會兒後,我便也打車去了白潔所在的那片海灘。此時正值黃昏,夕陽剛好掛在海平麵上,將整片大海都染成了橘黃色,看上去美麗極了。


    最美的自然是海邊獨自走著的那個美麗身影,陣陣海風,伴著夕陽的餘暉灑在白潔的倩影上,仿如夢境一般。


    她穿著白色的長裙,腳下是一雙平底涼鞋。一看到我。有些驚訝的向我問道:“你怎麽來了?”


    “茫茫大海不能你一個人欣賞啊!俗話都說了,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我嬉皮笑臉的跟上她的腳步。


    “不是,我是說你怎麽找到我的?”白潔說完,左右看了看,這地方雖然小,但是人還比較多。


    我抬起手在沙灘上指了一圈,說道:“這兒就這麽點兒大,我一來就看見你了,因為你太引人注目了。”


    “你不是陪你那個朋友去了嗎,怎麽那麽快?”


    “嗯,幾句話說完了就走了唄。”


    我們沿著海邊一路漫步一路簡單聊著,突然白潔停下了腳步,低下頭將拖鞋脫掉,關著腳丫子踩在柔軟的沙灘上。


    我正準備彎腰去撿她脫下的拖鞋,忽然一股浪打了過來,繼而將兩隻拖鞋都給打進了海水裏,我下意識地想去找迴來,可一浪接一浪,拖鞋在水裏打了幾轉,瞬間不知去向了。


    白潔一開始還沒當迴事,可見拖鞋不見了,她才急忙拉著我的衣服,指著海裏麵對我說道:“鞋,王宇,我的鞋。快去幫我找迴來......”


    我一臉苦相的看著她,要說還能看見拖鞋我自然會去撿迴來,可現在都看不見了,我連連搖頭道:“已經不知道被海水衝哪兒去了,不要了吧,迴頭再買一雙。”


    白潔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但好似這雙拖鞋對她很重要,全然不顧及自身形象,負氣似的坐在了沙灘上,賭氣似的瞪著海平麵。


    好一會兒,白潔才迴頭看著我說:“你知不知道這雙拖鞋是我剛才買的,而且是最後一雙。”


    我暈,我還以為這雙拖鞋對她有什麽故事呢,一陣無語後,我終於也坐在了她身旁,對她說道:“沒了就沒了唄,莫非這雙拖鞋有什麽特別的嗎?”


    “有啊!你沒看見上麵有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嗎?那是我最喜歡的花,現在迴去肯定買不到了,剛才人家老板都說這是最後雙了。”


    女人就是奇怪,白潔這個女人也不例外,我不明白她們為什麽會為一點點小事而生悶氣,就比方說這雙拖鞋,完全沒必要這麽生氣嘛。


    我看著她,語氣堅定的說道:“我還不信全天下就這麽一雙了,網上肯定有,迴頭再給你買不就得了麽。”


    白潔不再說話了,就這麽在沙灘上坐了一會兒後,才站起來指了指我腳下說:“把你的鞋脫下來。”


    我看著她,明知故問:“為什麽?”


    白潔哭笑不得的看著我,說:“你說為什麽?當然是把你的鞋給我穿了,總不能讓我光著腳迴去吧?”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隨即將鞋脫了下來,整整齊齊的放在她腳前。


    白潔剛要將腳伸進去,我忽然說道:“忘了告訴你,我有腳氣......”


    白潔條件反射般將腳縮了迴去,抬起頭來鼓起腮幫子瞪著我,語無倫次的說道:“王宇,你......”


    我暗笑著不再說話,其實我是騙她的,我並沒有腳氣。


    白潔微微歎息一聲,搖頭說:“我真懷疑我怎麽看上你的,我覺得我這次失憶真的是上天的安排,你這樣是不會有女朋友的。”


    我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白潔最後白了我一眼,就這麽光著腳頭也不迴地往迴走著。


    我跟在她後麵,踩著她踩過留下的腳印,一前一後沿著沙灘慢慢地走著。


    去馬路坐車要從沙灘走上馬路,麵對著石階,白潔這白嫩的小腳丫遲遲不敢朝上邁。


    趁她猶豫,我大步走到她的身前,微微彎下腰,白潔卻有些明知故問的問我說:“你要幹什麽?”


    我也沒好氣的迴答道:“要不要我背,不要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看不見白潔的表情,但我多少能夠猜到她此時一定恨死我了。


    半晌她才開了口,說:“你低一點,我夠不著。”


    我立刻將身子壓得更低了一些,緊接著,一個溫軟的身體伏在了我的背上。我慢慢站直身體,白潔身上那淡雅的茉莉花清香立刻鑽進了我的鼻腔中,傍晚的海風吹拂著她的發絲,發梢不時的在我脖頸處撥弄,弄得我心裏一陣發癢。


    其實最讓我難受的,還是她胸前那對我曾經揉.捏過的峰巒,此時緊緊地壓在我的背上,那柔軟感像觸電般讓我心裏一陣酥麻。


    為了控製住體內的迅速膨脹的荷爾蒙,我故意開著玩笑對她說道:“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那麽重了,少說有一百一十好幾。”


    白潔在我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帶著一絲怒氣說道:“有那麽沉嗎,你可是男人哎!”


    我沒理會她的,自顧自說:“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將那十斤肉都長胸上去了,怪不得比原來沉了。”


    這一次白潔沒在口下留情了,她一口咬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忍住劇痛。


    到了乘坐計程車的地方我才將她放進了車裏,然後坐上車對司機說去‘雅茗大酒店’。我這才撓開之前被她咬的肩膀,一看已經紅了一大片了,上麵隱約還有她的牙齒印。


    我立馬拉長了臉,對她兇道:“你是屬狗的吧,怎麽亂咬呢?”


    “誰叫你亂說話的,該咬。”她沒有一點知錯的樣子,反而和我扛上了。


    “我怎麽就亂說話了?你說咱倆要是不熟悉我這叫亂說話,可咱倆都同床共枕那麽久了,怎麽就叫亂說話呢?”


    也許我的聲音比較大,弄得司機師傅都在後視鏡裏瞟了我們好幾眼,白潔整個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頓時又抓起我的胳膊,直接在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但是這次很明顯她控製了力度,沒有之前那一口疼,但估計也被咬紅了,我現在徹底不敢招惹她了,於是隻好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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