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離開我……”


    她雙眼迷濛,唇角含笑。“嗯。”


    得到她肯定的答覆,他開心地狂吻,而身上的悸動再也無法隱忍,往前推擠下滑入她體內——


    “啊——”她痛得緊抓住他的肩膀。她覺得身體被一道外力侵入,強烈地往她最深處擠壓,她好痛好痛!


    “不會痛了。”他溫柔地抱住她,將滿溢的愛注入她體內,優美旋律在旖旎屋內迴繞——


    元縭下顎靠在桌麵上嘆氣。


    “唉,二姊和禦劍夫不知道怎麽樣了。”真不好玩、要吵架也得在大夥兒麵前吵才夠意思,躲在房裏那還吵什麽?


    華◇笑道:“綾和劍夫的事,你最好別想幹預。”


    “為什麽?”元縭好奇地挺直身子。


    為什麽她不能幹預?她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是二姊的妹妹呀。


    “你年歲未到,多幹預隻會讓你更加長不大而已。”華◇早料到元綾與禦劍夫在房裏會做些什麽。


    如果禦劍夫沒被元綾趕出來,表示兩人已誤會冰釋,這會兒大概在房裏溫存,將空白的這幾個月時間一起補迴來。


    元縭這未滿十五的小女孩,還是別看得好,免得幼小純真的心靈被汙染了。


    “什麽意思?我和二姊才差一歲耶!反正你間接罵我是小孩就說一聲嘛,拐什度彎。”元縭瞪了華◇一眼。


    華◇聳聳肩。“既然你知道最好。”


    “你!”她二姊怎會交上這種朋友!元縭打算不再理會華◇,她轉頭問向正安靜刺繡的元緗,“大姊,要不要找人進二姊房裏看看,說不定兩人這會兒在裏頭打起來了。”


    “是會打起來,不過和你想的不同。”華◇雞婆的迴答。


    “我又不是問你!”元縭瞪了華◇一眼,轉頭拉著元緗。“大姊,我真的怕二姊會出什麽事。”


    “小縭,你就安心吧,沒事兒。”


    “沒事兒?怎會沒事?已經過一炷香的時間了,二姊和禦劍夫都還沒出來,說不定禦劍夫和二姊兩人正在房裏打殊死戰,兩人正你死我活的鬥狠!”


    “沒那麽誇張,青紫幾塊倒是真的。”華◇悠閑地笑笑。


    “我又沒和你說話!”


    “小縭,沒事的,你二姊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真要有什麽會到現在半點聲響都聽不見嗎?”


    “說不定兩敗俱傷,兩個人都有事,或者兩人都沒命了呢?”


    “不會沒命,隻會共同製造個小生命。”華◇似乎被元縭瞪不夠,一再插嘴。


    “華◇,你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沒說過我是啞巴。”說真格的,若以元綾和元縭來比較,他倒還比較敢惹元縭,至於元綾嘛,嗬嗬,打死他都不想得罪。


    “大姊!”


    “小縭,你到裏頭去替大姊找這樣的線。”元緗將手中的一捆線拿給元縭。“快去。”


    元縭扁扁嘴,不甘願地進去。


    “元大姊肯定也知道劍夫與綾在裏頭做些什麽吧?”


    元緗紅著臉點頭。“一二。”


    “或許這是劍夫給綾的一個答覆。如果劍夫打算將綾帶往冰山,家裏人捨得嗎?”


    “舍不捨得都是以綾的迴答為基礎,若她決意和她師父迴冰山,我們也攔不住,隻能放她高飛了。”


    “元大姊果真開明。”華◇突然想到元一敬之事。“至於繡父的事,我會替元家找到的,請你們放心。”


    “華公子,家父之事就麻煩你了,請務必找著家父的下落。”


    “我會的。”


    第十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2:35:54字數:8375


    厲葒在被華◇點了睡穴後的隔一天便被武夷派的人救迴武夷派,但她心裏仍忘不了禦劍夫。


    厲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臉頰上那道刀痕仍未好,她遲疑地伸手去摸它,反而疼得皺眉,隨即卻扯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劍夫,我要讓你負責到底,這道疤,這輩子都消不去了。”


    她仰天長嘯,隨即打開一包白色紙包,裏頭放著鮮紅色的粉末。


    “劍夫,你要娶我……我會讓你娶我……”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將那包粉末往自己臉上倒去——


    “啊——”她撫著臉哀號,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滾。


    粉末在她的傷口上產生變化,侵蝕著她的臉頰,傷口潰爛,不停流出血水。


    聽見她悽厲叫喊聲的厲之道馬上衝進房裏,一進門便看見倒在地上打滾的厲葒,連忙扶起她。


    “葒兒!”他拿了條幹淨的布覆在她臉上,將她攔腰抱上床榻,迅速擰了條濕布替她擦拭臉上的粉末與血水。


    “你這是在做什麽!”好端端的容貌竟會搞成這樣!


    厲葒忍著劇烈疼痛,蒼白著臉道:“爹,我要讓他負責!我要讓他娶我!”


    “就算你真喜歡他,有必要拿容貌來當賭注嗎?”厲之道怒斥。


    “你不明白!”她清楚他的個性,唯有“愧疚”才能治得了他,才能讓她順利得到他的人!


    臉上的劇痛又侵襲她的感官,她咬牙嘶喊,厲之道見狀趕緊點了她的穴,讓她失去感官知覺,暫時壓住了她的疼痛。


    “葒兒,你何必這麽小心眼?世上男人何其多,為何獨戀他一人?”


    “爹,你不明白,我就是愛他,就像你要落葉歸根雙劍一樣那般渴望。”


    厲之道難過地搖頭。“葒兒,爹會完成你的心願,讓你順利得到他。”


    厲葒無力地笑笑。“謝謝爹爹,你得到雙劍,我得到禦劍夫,咱們父女倆都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厲之道搖頭。“你就像爹一樣,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便不顧一切,不顧後果的去追尋,有時爹都不曉得這樣對你是好或不好。”


    “爹曾說過,有能力的人便能得到想要的,才敢去追尋想要的。”


    厲之道安慰地笑笑。“你還記得爹說過的話。”


    “女兒將它當成座右銘,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是有能力的人,所以可以放手去追求任何事。”


    “難道將自己傷成這樣也無怨尤?”


    “我隻想得到他,唯有讓他心生愧疚,我才能擒住他的人和心。”


    厲之道搖頭。“我會讓人拿止疼的藥來。”


    “謝謝爹。”厲葒在厲之道要離開之際喚住他。“爹。”


    “嗯?”厲之道轉頭。


    “我們該上冰山了。”


    厲之道斂緊眉頭沉默了。


    是的,他該上冰山去奪得歸根銀劍了。


    元綾跟著柳劍夫上冰山,他們隻帶著簡便行囊便上路,因為一路上山路難行,帶太多東西反而會減緩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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