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咯噔一下,當場就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我他媽的怎麽就把這兒給忘了,要知道宋飛的保鏢在迴去之後肯定會將情況如實的稟報給宋立夫的。


    雖然那些保鏢不認識我,但是宋立夫是認識的,他的這個問題可把我給難住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賢侄不會連這一點都要矢口否認吧!我那幾個保鏢雖然身手不怎麽樣,但是每個人都不是近視眼,但凡是用眼睛看到的事情肯定錯不了!”


    “我......”


    我支吾了一聲,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與宋立夫的緊緊逼問不同的是,此時的我心裏早就亂做了一團,腦子裏更像是一片漿糊,平日裏的小聰明到了這裏卻完全想不出來應對宋立夫的辦法。


    然而就在這時,張炮卻走到我們兩個的中間,擋在我的身前看著宋立夫說道:“宋先生,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白天的時候,劉浩和他的兩個朋友和我打牌,提前商量好一局為五十塊錢。


    結果三個小夥子輸了,我是最大的贏家,但是他們沒有錢,我說就免了,畢竟都是朋友。


    但是三個小夥子都很要強,說我這是看不起他們,所以我就說為了懲罰你們,去把一樓大廳的廁所給打掃一遍就行了,結果打掃完的時候,您的保鏢正好過來了,就看見了三個人從廁所出來,也就有了後麵的事情。”


    真的嗎?”宋立夫問道。


    張炮笑了笑,說道:“當然是真的,宋先生這麽德高望重的人,我怎麽會騙您呢!您說是吧!”


    聽完張炮的一番義正言辭,但卻是假的不能再假的解釋,我心中對他隻有一個大大的服字,但是這樣真的能讓宋立夫相信嗎?


    我不知道,但是接著,在張炮的話說完沒幾秒鍾之後,從包廂外麵再次進來了兩個人,而其中的一個人正是玉玲瓏。


    我心裏所擔憂的事情還是出現了,玉玲瓏的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而且原本細皮嫩肉的胳膊上也滿是傷痕。


    我說宋立夫怎麽顯得如此胸有成竹,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宋立夫對一個女孩子都嫩下的去手,真他媽的狠啊!


    “強哥,對不起了,我一個女孩子真的遭受不住他們對我的毒打......他們不是人......”玉玲瓏說完就哭了出來,而且看她胳膊上的那些淤青,我想她肯定遭受了強暴。


    看著玉玲瓏,我的心裏滿是愧疚,心裏僅存的那一絲希望徹底的破滅了,想必此時宋立夫已經知道了我和葉展他們為了對付宋飛而製定的計劃。


    或許我們可以選擇說不認識玉玲瓏,但是我們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的話,那根禽獸又有什麽區別呢?


    “沒事的,我們不怪你。”左強看著玉玲瓏,很是愧疚的說道。


    “嗬嗬,臭婊.子,活該,讓你勾.引我的男朋友,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莎莎這個嘴是真的很賤,而且她還笑的那麽大聲,想必這個時候能笑出來的恐怕也隻有她了。


    我們剩下的人都沉默了,謊言已經被戳破,再去辯解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炮哥,賢侄,用不用我把這個女孩子交待的事情跟你們複述一遍?看看跟你們所說的版本是否一樣?”


    宋立夫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而早就知道事情真相的他卻心平氣和的看著我們演完了一場戲。


    這就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一百個我都頂不上人家的一個腦袋。


    到此時,我已經覺得無所謂了,既然謊言被戳破,那我就跟宋立夫好好的說道說道,講講道理。


    “二位,怎麽啞巴了,剛才不是還說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嗎?怎麽這會兒全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兒巴了。”


    宋立夫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是在炫耀著他的勝利,而我則是冷笑一聲,看著他說道:“宋叔叔,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不知道能不能迴答我?”


    宋立夫愣了一下,看我的表情顯得有些驚訝,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我此時還能如此淡定的跟他說話,或許在他看來,我現在應該做的是向他跪地求饒。


    不過隨即他的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玩味兒,看著我說道:“說吧,我洗耳恭聽,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詳詳細細的告訴你。”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說我現在打了你一巴掌,你是不是得還迴來?”


    “這個問題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的話,我肯定會還手,但是現在我必須得好好的考慮才能決定是否還手。”


    宋立夫連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句話,顯然他事先早就做好了準備,看來他拿捏得我非常的準。


    但是我也不是個吃素的,而且他既然早就通過玉玲瓏的嘴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那他為什麽不派人直接把我們收拾一頓,這一直是我疑惑的地方,他圖謀的究竟是什麽?


    不過這樣也好,先以不變影萬變。


    想到這裏,我看著宋立夫說道:“那我們就按照你二十年前的想法來,既然你也認為我打了你,你應該還擊,那你覺得宋飛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煩,我不應該對他進行打擊報複嗎?


    他是進了icu,難道我就沒有進過嗎?這裏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證明,我曾經被你兒子宋飛打的住院不止一次,難道他的命就比我的命金貴嗎?這點我不敢苟同。”


    雖然住院那一點說的有些誇大,但是我想葉展他們肯定是不會拆穿我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宋飛先找我的麻煩,我實在是忍不住,才還擊的,這一點,三中整個高一的學生都可以為我作證。


    宋立夫依舊麵不改色,看著我反問道:“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質問你又如何,不質問你又如何?我隻不過是想在你這裏尋求個公道罷了,如果你一味地包庇你的兒子,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讓你的保鏢把我也打進icu得了,但我有個前提,就是放了我的朋友們。”


    “劉浩,你怎麽跟宋先生說話呢!趕快認個錯,道個歉,爭取取得宋先生的原諒。”張炮趕忙就在一旁提醒。


    可是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道歉還有什麽意義呢!


    宋立夫沒有說話了,而是重新坐迴了椅子上,一招手,旁邊的保鏢立馬遞過去了一支雪茄,點燃之後,宋立夫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煙圈要比普通香煙的煙圈大,味道也是香氣逼人,想必這麽一支雪茄的價格應該不菲。


    宋立夫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而且老這麽站著也累,索性我就拉著丁可坐到了沙發上。


    見我坐了下來,葉展和左強也跟著坐了下來,那些女生們更是如此,唯獨張炮還恭恭敬敬的像個仆人似的站姿站在宋立夫的身旁。


    拋開他不管,畢竟他是帝豪的人,隻是苦了玉玲瓏,因為三萬塊錢,卻遭受了這麽大的折磨。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宋立夫一支雪茄抽完之後又點燃了一枝香煙,我也是才發現原來他的煙癮這麽大。


    而且他的眼睛還時不時的往門口的方向看,雖然動作幅度非常小,但還是被我發現了,因為我一直在觀察著他,想要試圖揣摩出他的想法,但得到的結果也僅僅隻是他可能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到來。


    “哎呀,可兒,我們都在這裏待了一天了,我都累的腰酸背疼的,要不我們還是迴家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莎莎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也不看這是什麽時候,在我們對麵坐著的可是宋立夫,在東海市的大拿中,那可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想要鬧也不分個場合。


    我記得跟莎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覺得她這個人的性格挺好的,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跟他媽具有雙重人格似的,令我搞不懂她是故意的還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丁可說想留在這裏陪我,可是莎莎這個傻逼卻指著我說我算個什麽東西,還說現在我都大難臨頭了,自保都成問題,省的遭受連累。


    我在心中冷笑,心說丁可如果是個膽小如鼠的人早就離開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果然,跟我心中料想的一樣,即使莎莎再把情況說的嚴峻一萬倍,丁可的態度依然堅決,她依然會堅持留在這裏,與我共進退,榮辱與共。


    莎莎見勸不動丁可,隻好作罷,又去拉圓圓和雅麗兩個人,結果兩個人都說要留在這裏陪丁可,莎莎氣的不輕,竟然大罵圓圓和雅麗兩個人,說你們不走,我走,結果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守在那裏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莎莎問他們為什麽不讓她離開,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答,她也不敢去指著宋立夫的鼻子,所以最後隻好返迴來罵我。


    我懶得理她,不去跟這種潑婦一般見識,結果卻被莎莎誤認為我心虛的不行,更是變本加厲的罵起來,最後氣的葉展直接就甩了她一巴掌,威脅說再他媽跟個潑婦似的就在這裏就地把她給強上了,莎莎這才不鬧騰了,而且從始至終,丁可這些姐妹們都沒有幫莎莎說過一句話。


    “小炮啊,你說你們勝哥今天晚上會不會過來?”宋立夫突然開口看著張炮問道。


    張炮遲疑了一下,說他也不知道,結果宋立夫卻笑著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他說:“你不可能不知道。”


    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而我此時才知道宋立夫等的人竟然是龍勝,不過想想也是,在這個問題上,恐怕也就隻有龍勝能解決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些時間,然而就在我們一個個想要大打瞌睡的時候,龍勝終於來了,而且來的人不止他一個,還有我那個冷血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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