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對首領宰一見鍾情之後 作者:陳免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真是的,居然還是到了這一步,”安吾推了推眼鏡,皮笑肉不笑抬頭:“您在說什麽?裁決官先生明明是自己暈過去了,什麽,你說我敲暈的?你有什麽證據嗎?”歐洲異能局的成員:“……”冷汗流了下來,體能的異能毫無動靜,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封閉基地內,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彌漫了厚重的霧氣,而且霧氣中,隱隱約約還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被推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大部分異能體都已經被控製住了,一共二百二十七個,算外快,直接打我的賬戶,不要打港口黑手黨……啊,是你們啊。”伸手要血汗錢的魏爾倫越過安吾的身影,看向那兩個已經目瞪口呆了的歐洲異能局成員,繼續對安吾說,“他們兩個的異能體要控製嗎?如果要的話,看在他們是我前同事的份上,加收百分之二十。”竹野內療養院。一片廢墟之中。“什麽都沒有?”“是的。”平靜的真白神色沒有任何變動,他重複道,“什麽都沒有。”映著寒冷的刀光,太刀再次揚起。就診樓內。時間的逆轉悄無聲息,年邁的竹野內彥一並未意識到變故,他重新站在厚重的大門前,等待著儀器讀取他的生物信息,等待著折扇隔絕了他的希望的門再次緩緩打開。這一次,無論是費奧多爾還是太宰,他們都沒有再看向病房內。一聲輕笑。“太宰君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呢?”太宰側目看著他,攤開手:“確實沒什麽好急的。”費奧多爾聞言,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啊,原來是這樣嗎……”第189章 “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的心情。”“是澀澤嗎?唔,隻能是澀澤君了吧。”太宰沒有說話,但卻毫不避諱的勾起唇角。費奧多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雖然被戀愛腦感染,但太宰也依然是他認知中的太宰,正如他能夠通過自己的思維方式揣摩出太宰的行動軌跡一樣,太宰也能夠推測出他的行動。所以,從他和河原木信達成合作時,太宰君就已經有所覺察,而後放任他精心之作的畫本流傳,引來歐洲異能局時間係的異能很珍貴,無論如何歐洲異能局一定不會放過,在他的設想裏,太宰君一定不會願意徹底暴露真白的存在,那麽為了不暴露異能,能夠落實的辦法隻有兩個,一是不使用異能力;二是使用異能逆轉時間的間隔要足夠長。不使用異能很簡單,因為不用就不會被歐洲異能局監控;而逆轉的時間間隔要足夠長嘛,簡單點說,就是跳出歐洲異能局的監控間隔。按道理來說,異能的發起和落下都會引發一定的能量波動,這是全球異能監控的原理,但選項a的獨特在於它引發的後果是時間的逆向行駛,時間的逆向造成的世界重置,在世界重置時能量也會被歸位,也就是說,當選項a發動成功,世界重置完成,全球的異能監控都不應該發現真白的存在。但,歐洲異能局能夠締造出魏爾倫這樣的人工異能,又有那位隸屬於鍾塔侍從的,據說同樣可以操縱時間的超越者的存在,短暫改造出能夠兼顧時間變動的監測儀器也不是不可能。那麽,當這個來自歐洲的監測儀器存在,選項a帶來的逆轉就能夠被捕捉,除非,真白能夠將時間逆轉到這個儀器誕生之前。隻是,太宰完全沒有利用這兩個辦法,而是收買了澀澤龍彥。讓澀澤龍彥在真白被監控的刹那,不,甚至更早,澀澤應該更早之前就已經將濃霧覆蓋橫濱,這樣整個橫濱的人都會被拖入龍彥之間裏,這樣歐洲異能局的監控數據就會變得無比混亂……“你一定在想,就算監控數據無比混亂,真白的異能數據依然會被記錄在案。時間發展到現在,能抹除這項記錄的唯一辦法就是將時間逆轉到一切發生之前,但是啊為什麽我要抹除真白的異能數據呢?”費奧多爾一頓。太宰歪著頭,變幻出心滿意足的表情。“如果是很久之前,我可能會擁有和你一樣的想法,認為這樣珍貴的會受到旁人覬覦的東西理所當然要收藏到匣子裏,鎖進保險櫃裏,但是啊,真白是人呢,他強大而獨立,平靜又堅韌,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擁有的最獨一無二的存在,我恨不得炫耀給全部的人看,我為什麽要把他藏起來呢?”費奧多爾靜默了片刻:“太宰君難道就不怕這種獨一無二的寶藏被人搶走嗎?”“怕哦,”太宰的唇角揚得更高了,“但是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讓自己變得更強嗎?我可是一直有很努力的擴張港口黑手的實力和外交呢,所以說,費奧多爾君你雖然讀了那麽多戀愛特輯,但還是一點不懂得愛呢~”費奧多爾:“……”費奧多爾:“…………”算了,算了算了,費奧多爾努力勸服自己,這種時候沒有辯解的必要,真沒必要……個屁啊!太宰君可以嘲諷他獨樹一幟的理想,嘲諷他劍走偏鋒的手段,但不能嘲諷他一直以來腳踏實地努力鑽研學習的精神。憤怒的費奧多爾一點點收斂神色,他轉向前方的病床上,無知無覺的河原木稚生依舊安靜的躺著。瑜證離r一點都不懂愛嗎……“啊,是這樣嗎?”太宰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進了門就靜坐不動的竹野內彥一看著病床上的摯友,枯敗腐朽手緩緩抬起,似乎想要最後再觸碰一次摯友還十分年輕的麵容,但僅僅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眼淚從衰老渾濁的眼睛裏流淌而下,隨即轉了個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在病床櫃上。在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情況下,櫃麵亮起不正常的光紋,滿室的儀器數值開始一點點攀升,靜謐的滴答聲變得刺耳起來,這一刹那,就仿佛有無數的光輝升騰而起,從竹野內彥一的身上蔓延到床上的河原木稚生身上。光紋一路從病床延伸開,直到擴充到整個房間,甚至覆蓋住整個竹野內療養院,地麵開始不明緣由的顫動,更多的輝光從門外飄進來。太宰瞳孔驟然縮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覺得無知無覺的河原木稚生的表情變得生動了一些,與之相對的是竹野內彥一變得更老邁了。“嘛,”費奧多爾笑了起來,“雖然了解得不多,但有一點:為了對方不顧一切的心情被君接連不斷奮不顧身的追殺了四個cd,我想除了太宰君,應該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一點了。”太宰猛地轉頭看向費奧多爾。費奧多爾抬起手,他的身上也亮起了一點光輝,升騰而起的光輝就像是有生命那樣,朝著床上的河原木稚生飛去,太宰身上也有光輝,但那是人間失格的輝光。所以,這是……異能。“太宰君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麽竹野內先生會選擇跟我合作嗎?為什麽河原木稚生躺在病床上,還是個少年的模樣,而竹野內先生卻老邁的即刻就要死掉一樣……這些問題,太宰君一定也想過的吧,”費奧多爾笑了起來,“沒錯哦,我在西俄的某個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小村子裏找到一個奇異的異能者,她不像與謝野小姐那樣擁有治愈的能力,但卻能將生命力平移出去,比如她最喜歡的雪橇犬年邁,她就將自己的生命力分出去,讓她的雪橇犬整整比別的犬多活了十多年。很有用,對吧?多虧了她我才能說服竹野內先生呢。”這是費奧多爾的最後一張牌。他亮了出來。事到如今一切都很明白了,太宰臉色一瞬間沉凝了下來。太宰確實想過那些不符合常理的問題,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現在不是費心糾結這個的時候,因為腳下的地麵仍然在活動,這種轉移生命力的異能還在超常運轉,而門外……是真白。太宰立刻轉身往外走,但下一瞬,金屬的寒光一閃,流轉的寒風唿嘯而來,直奔他胸腔的心髒位置。是一顆子彈。太宰側身閃開致命的心髒位置,反手從衣擺裏掏出□□騰飛的子彈刹那間擦著他的臂膀劃過,血液飛濺出來,濺到手上的《完全自殺手冊》身上,安靜如雞的《完全自殺手冊》登時一咯噔,驚慌失措的發抖起來。場麵變得靜默,四目相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彼此相對。“啊,我是不是忘了說,轉移生命力的限製是隻能從活躍者轉向非活躍者,越活躍被消耗的生命力就越多呢,所以,是著急了嗎,太宰君?這種情況下,是想要去到君的身邊使用異能嗎?”太宰沒有說話,抬手就是一槍。啪。啪。費奧多爾的子彈也同步飛旋而來。就診樓外。白色的輝光無時無刻不在升起。僅僅隻是兩秒鍾的時間,真白就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但無論是他還是果戈裏,都沒有停手的意思。果戈裏想要殺死他,他也想要殺死果戈裏,所以,在得到結果之前,誰都不會停下。果戈裏白衣被鮮血染紅,讓胸前的傷口變得無比猙獰,但金色的結印再次亮起。真白看到了這道亮光,但他完全沒有退卻的打算,他是基於體能在戰鬥,異能選項a隻是輔助,而果戈裏卻一直在輸出異能,他的消耗一直都比真白大,在這樣的消耗裏,他能做的隻有更大的輸出異能。消耗戰打下去沒有意義,所以隻有更大的輸出異能,把握住真白想要進攻的刹那將定位鎖定在真白的致命處,然後一分兩半,隻有這樣才能贏,才能殺死真白。他確實把握住了幾次將‘外套’定位在鎖定在真白的身上,但選項a的發動也同樣迅速,時間在這片戰場重複的逆流,哪怕是戰鬥了這麽久,真白依舊如同最堅韌的武者,保持著絕佳的專注力,在他的手中,太刀就像是會唿吸的閃電,動如雷霆般,從時間的縫隙裏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所以,再多的掙紮都是負隅頑抗。當鋒利的刀刃穿透身體,果戈裏忍不住咳了一聲,血液嗆了出來,嗆到真白的身上,但真白連神情都沒變,然後手腕一旋,太刀在掌中轉折九十度,更多的血液噴湧出來,最後抽刀。果戈裏倒了下去。滿場的生命力的輝光都被震蕩而起,但仍然繼續的往上空升騰著。淪為廢墟的場麵,隻剩下真白還站著,他捂著過速的心跳,襯衫到處都是血跡和灰塵,額頭、肩背、腰側、大腿,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子彈擦傷的痕跡,耳朵也因為火箭筒近身暴躁而嗡嗡作響,但他沒有理會這些。太刀在空中挽了個花甩掉血跡後,他想要遵從內心的催促去到太宰的身邊,但,不知為何,才抬起腳步,身體就像不受控製般,踉蹌著朝前摔去第190章 “既然這樣獎勵一個親親好了。”一步踉蹌,在即將倒下的那一刻,太刀插進廢墟的地麵,勉勵支撐的真白晃了晃失力的腦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浸泡在溫水裏,氣血沿著血管上湧到腦海,整個人開始變得不清明,甚至世界都開始搖晃了起來。整個變化的過程十分迅速,氤氳的光輝仍然從他的身上一點點的升起,升到半空,如同幻夢的泡沫一般。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有片刻,漆黑的眼眸猛然睜開,沒有分毫遲疑的,修長的手重重地摁在太刀的刀刃上,鋒利的刀刃一瞬間切開皮膚和血管,先用的血液順著刀槽流下,疼痛刺激感讓混沌的腦子得到一絲清明,借著這一絲清明他提著刀再一次飛奔起來,目標是太宰的方向。過速的心髒鼓動著,除此之外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他知道他無論如何都得去到太宰的身邊這是驅動他這具身軀裏唯一意誌。長廊、轉角、樓梯,奔走的腳步聲迴蕩著。病房裏。扳機被扣響。子彈帶起的流風震動耳膜。彈殼落地又彈起,火藥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病房。揚起的外套遮蔽視線,手肘與手肘格擋,旋即又互相退開兩步,刹那的間隙,兩人幾乎同時拆除空掉的彈匣,反手從口袋、從後腰分別掏出彈匣再裝上,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連視線都沒有移開過,手中的槍口就已經再次對準對方。劍拔弩張的戰鬥裏,太宰被子彈擦傷手臂,費奧多爾也被打中了後腰,但誰也沒有退讓,因為他們都為今天做足了準備。床上的竹野內彥一已經很久都沒有動過,無聲無息的河源木稚生躺在病床上,在無數的供養中,臉色變得越來越紅潤,看著像是馬上就要蘇醒過來一樣,但無論是太宰還是費奧多爾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再做多少努力,死去的人都不會重新活過來。隻是這樣簡單的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生活在歉疚和自責中的竹野內彥一永遠不願意接受哪怕他耗盡自己的生命,甚至是別人的生命。沒能克製住,太宰猝然捏緊了拳頭,空氣中縈繞的白色光輝,那都是真白的生命力。“你很著急嗎太宰君?”太宰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