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對首領宰一見鍾情之後 作者:陳免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真白:“……”真白:“…………”已經差不多要忘了這件事的真白摸了摸鼻子,又咳了一聲,“這個啊……”安吾捏著眉頭,帶著社畜的疲憊又歎了一口氣:“我得提醒你們一下,雖然已經竭力控製,但是這次情報傳播的速度異常快,可能已經驚動了歐洲異能局。歐洲異能局的商談電話已經打進異能特務科,質問世界是不是真的經曆過時間的逆轉。”因為這通電話,異能特務科兩天都沒有休息過,就連種田長官都在加班加點的應付各方來電,之所以他會在今天參加他們的日常聚會,就是為了給這兩個美到沒邊的混蛋一個提醒。而這樣的情況,真白在從河原木信手裏看到那本漫畫時就已經有所預料,隻是沒想到費奧多爾藏在暗處這麽久,一出手就是這樣的招數,在試探過世界足夠穩定之後,他的出手就再沒有顧忌了。“畢竟現在的橫濱銅牆鐵壁,非法武裝勢力沒有辦法進入,”太宰從身後探頭靠在真白的肩上,鳶眸眯在一起,“那麽,想要製造混亂的話就隻能從非一般的途徑進行了。”非一般的途徑……安吾沉思起來。“但是,”織田作唔了一聲,“有一點我還是不明白,費奧多爾是怎麽會知道你們的戀愛細節的呢?”同一時間,相隔半個城市的庭院。燈火依舊,向前的黑色皇後暴露在棋盤上。澀澤撐著下頜看著麵前黑白格的棋盤,沉思了很久,道:“我沒想到這半年的時間裏,你居然都在做這樣一件事啊。”費奧多爾彎眸笑了笑:“見笑了,創作也需要一點時間。”澀澤讚歎起來:“確實是一部好的作品。但是,這內容它保真嗎?”費奧多爾:“百分之六十吧。”澀澤:“剩下百分之四十呢?”費奧多爾理直氣壯:“當然是瞎編的。”澀澤:“……”研究戀愛多年終有成功的費奧多爾優雅抬起眼睛:“不過,雖然是編的,但是真實性我還是有自信的。”因為麵對同樣的事情,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是會這麽做的,比如早期太宰君利用真白鏟除異己。這段細節澀澤也曾了解過,畢竟他當時那執著於收集感興趣的美麗異能的晶體。“不過,君的能力確實強大的讓人戰栗,啊對了,澀澤君你有收集這種異能的想法嗎?”澀澤:“……???”*一本漫畫引發的血案還在繼續。因為費奧多爾確實花了心思,幾乎一夜之間,畫本就傳到了橫濱各個角落,大到各個非法武裝勢力的領導,小到街頭商店買包子的歐巴桑,以至於老爺子清晨傍晚出門散步,每走十步就會遇到一個鄰居上前搭話,話說不過三句必定轉到真白和太宰身上,甚至自帶道具畫本,一頁一頁跟老爺子比對細節,有的還會偷偷問兩人的感情,有的問兩人的相處。老爺子腦海裏閃過的全是兩個混小子每天結伴出沒的場景他雖然老,但不是老古董,兩個孩子的過分親密確實一度讓他困惑,但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們是家人。從很早之前就是家人了。和愛好吃瓜的鄰居道了別,老爺子又背著手悠悠的轉道去超市,馬上要過年了,家裏的零食已經消耗幹淨了,再不補的話亂步該不高興了,說起來小銀好像長高了一些,龍之介的咳嗽還是沒有好全,家裏的被爐得換個大的,唔,橘子也買多一點吧……因為靠近年關,超市的人有點多,老爺子才走到門口就接了七八張打折的傳單,傳單的內容各式各樣,沒等他看清,前方一個年輕人就被擁擠的人群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見狀,老爺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心有餘悸的年輕人抱著公文包,確認沒有損壞包裏的重要文件後才轉頭道謝:“真是非常感……誒?您是?君的爺爺嗎?”老爺子驚奇的看著他:“你認識我孫子?”“是的!啊,對了,這是我的名片,我叫做河原木信,”年輕人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稱得上靦腆的笑意,“正在一個還不錯的企業裏工作,因為工作上和太宰君、君有聯絡,所以認得。”老爺子更驚奇了:“工作?”兩個混小子不是還在矜矜業業讀書嗎?哪裏有什麽工作?就在這時,口袋裏的電話響了,是小銀,老爺子接起來。“爺爺,你現在是在超市裏嗎?”“嗯。”“家裏那一整盒的繃帶又被太宰先生用完了,能麻煩您帶一點迴來嗎?”答應下來,又問了一下家裏缺不缺東西,在芥川銀迴答不缺後掛斷電話,等到老爺子再抬頭,麵前的自稱是河原木信的青年已經不見蹤影了。與此同時,港口黑手黨頂層的電梯叮地一聲停下。黑色的大衣衣角一晃,太宰踏出電梯,沿著長長的長毛地毯走過,守在門口的全副武裝的守衛立刻幫忙開門。太宰走了進去,入目第一眼就是擺在紅木辦公桌上的成堆的文件,“真是的,森先生還是不要拖延工作比較好,很耽誤下麵的實行者的工作呢。”趴在桌上的森先生悠悠抬起頭,露出操勞過度的黑眼圈,但太宰不為所動。森先生塌著肩膀,問:“太宰君今天心情很不錯?”“嘛,算是吧,畢竟明天就是大晦日了。那麽工作的文件就交給您了森先生。”太宰把手裏一大打文件往桌上一放,“那麽,年後見啦。對了,森先生,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森先生:“…………”森先生:“????”說完,心情甚好的太宰邁著輕快的步子消失在門後,留下一個如同風中殘燭一樣的森先生窒息的探出無望的手。第184章 “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也……”夜幕降臨的時候,天上開始下雪。撇開社畜老師和社畜同事的太宰迴到辦公室換下黑手黨的大衣迴到家時,真白正在準備晚飯,他放下外套挽著袖子走進廚房幫忙。晚餐是熱騰騰的壽喜鍋,自製的年糕福袋在沸騰滾動的湯裏變得軟軟糯糯,就連不怎麽喜歡吃甜的真白都吃了兩個。吃過了晚飯,又泡了個澡,真白擦著頭發走進房間,太宰坐在書桌前翻看《完全自殺手冊》,看到真白進來,很自然的拿起吹風筒。就在他們平凡普通的一天即將結束時,趁著深夜的大雪,橫濱郊區外,安詳沉寂的竹野內私人療養院內,現代化的醫療儀器按頻率發出工作中的輕響,年輕的護士抱著巡房的作息表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確認門內的人已經睡過去之後又小心翼翼的闔上門離開。但,就在她填寫好一天的工作日誌,熄滅過於亮堂的辦公室的燈準備也休息一下時,那間病房的病床上,被判定已經睡了過去的病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有些暗沉,帶著行將就木的衰敗和遲鈍,緩緩轉頭向窗外紛紛揚揚下著雪的黑沉天空,過了好久,才拉開被子以一種不符合年邁的人的輕微舉動悄悄下床,走出門去。門外的冷風一瞬間帶起他單薄的病服,但他就像沒有感受到一樣,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繞過護士辦公室走下樓梯,走過花壇,走進奢華的住院部,風雪被他拋在身後,衰敗的目光帶著某種經年不肯忘卻的堅定,執著的朝著目的地走去,終於,他走到了,住院部的最高處,堪比官方基地的防禦設備讀取了他的信息,厚重的大門在他麵前打開。拄著拐杖的腳步開始變得有些急切,就好像一下子越過漫漫時光,從老年迴到少年一樣,但很快的,又被打迴了原地,因為他的麵前,超乎想象的機器供應維持下,一張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閉著眼睛無知無覺的白發少年。少年很清秀,和年邁的他比起來就像是被時光拋棄了一樣,但同時又是那麽美好,美好的讓人忍不住追逐,於是,竹野內彥一沒有忍住,他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在病床上坐下。“好久不見了,稚生。”沒有迴應。閉著眼的少年像是依舊沉浸在美好的夢中,竹野內彥一像是也習慣了這點,他凝望著窗外深邃的夜色,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落在陽台上,也落在他記憶中死氣沉沉的故裏,落在那個他們拚死逃離的冬日深夜。“但是沒有關係,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也很快就能再次醒來,再次看到這個被你期許著的世界,畢竟你曾經那麽向往詩一樣的生活,向往能親眼看到這個世界的春花秋月……”一點點低沉的聲音,滾燙的眼淚滴到單薄的病服上,藍白條紋的間隔被濕意暈染開。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竹野內企業辦公室內。內卷加班的秘書提交了最後的工作,伸著懶腰站起身準備迴家才發現漆黑的環境裏,總裁辦公室的燈還開著。輕輕的敲響門,秘書半個身體探進門內,“河原木先生?已經很晚了,還不休息嗎?”坐在電腦桌前的河原木信抬起頭,露出一個親和儒雅的微笑:“馬上,處理好這個文件就走。迴家的路注意安全,車費公司報銷。”秘書應了一聲,心情美麗的推開,還順手幫河原木信關上了門。辦公室再次沉寂下來,但河原木信臉上卻再沒有一點表情,所有的親和儒雅都褪去了,透明的鏡片下,慢慢透出一點讓人看不懂的陰沉和狠厲。就在這時,他手邊的電話響了。“晚上好,河源木先生。”“費奧多爾君。”電話裏一聲輕笑:“按照我們的約定,一切都已經準備好,接下來,歐洲當局的訪團會以各種名義申請來訪橫濱,不過大概率都會被異能特務科攔下來。”河原木信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電話那頭的費奧多爾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他的變化一樣,話鋒一轉,安撫道:“一旦異能特務科被牽製,橫濱的嚴密防衛必然會……”“我不關心這些,”河原木信厲聲打斷,“你隻需要告訴我,真白的異能是時間係,能逆轉時間對嗎?”所有的話被攔在嘴邊,費奧多爾卻沒有生氣,“的確如此。”“那就夠了,那就夠了……”陰沉和狠厲渲染上瘋狂,河原木信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隻要能讓河源木稚生醒過來,我就能得到我父親的認可,畢竟他到死都在念叨著他失去的弟弟啊。”“為什麽呢?”“為什麽隻能看到失去的弟弟呢?明明,明明我就在身邊,明明那個敗落的家族也需要你的支撐啊”電話裏沒有一點聲響,空曠的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呢喃的聲音。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越下越急,直到徹底將整個城市覆蓋上純白的色彩。不知道過了多久,東邊的天際升起一點微芒。新的一天又到了。潮水伴著海風,沉睡的城市重新蘇醒。家。初升的朝陽被厚重的窗簾遮蔽,靜謐的房間裏,卷成團的被子裏,真白睫毛一顫,像是要醒過來一般,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被人更深的帶進懷裏。圈住他的人就像沉睡的惡龍一般,下意識的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牢牢控製在懷裏,過沉的力道就像經過深夜的發酵,潛藏在內心翻湧的黑泥超越理智,強烈的占有欲透過不清醒的裂縫遺漏出的一點點真實想法被勒疼了的真白睫毛再次一顫,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阿治?”沒有應答。但圈住他的懷抱動了動。同在一份溫暖的被窩裏,額頭抵靠,氣息交疊,透過昏暗的房間,真白能輕而易舉的看清太宰的神情“呐,真白,如果你再這樣看著我的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的。”浮誇的語氣想起,還帶著一點睡意,變得清明的鳶色眼眸悄無聲息的睜開。受到蠱惑的真白沒有後退,甚至突發好奇,發出困惑的疑問:“怎麽樣看著才會發生可怕的事情?”太宰不需要思考,他伸手觸碰著真白的眼睛,銀色的戒指在昏黑的環境中散發出金屬的光芒。“唔……好像也不需要怎麽看,你轉向我的時候就已經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了。”真白:“是這樣嗎?那也就是說,費奧多爾畫的都是真的?在那個書店裏,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