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個戰術後仰,良心明明滅滅的真白摸了摸鼻子,欷籲:“令人震驚的是,中也居然向著蘭波。”太宰也欷籲:“更令人震驚的是,蘭波居然也向著中也。”蘭波忍了忍,沒忍住,憤怒迴過頭:“這不就是你出的主意嗎?”太宰毫不心虛:“是啊。但是那隻是森先生問我怎麽能搞到打工人的時候,我隨口一扯,誰知道你們居然都信了。真是的,是個人都知道的,港口黑手黨那麽多工作,根本就不是多找一個打工人能解決的事情嘛。”蘭波:“……”中也:“……”魏爾倫:“……”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工作你心裏沒點數嗎?!不要再反向內卷你的同事,然後自己逍遙法外了!蘭波的憤怒中開始帶上心酸:“你們聽我說,其實我也不想的。”他明明隻是打算想既定的命運那樣,以自己的死亡保住重傷的保爾,這樣保爾就能如同記憶中那樣得到活下去的機會畢竟他把保爾帶入世,卻始終沒有辦法讓他相信自己是人類,但是,誰能想到!中也居然會黑化!甚至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用拆除家裏的壁爐威脅他!嗚嗚嗚,他可以死,但不能在活著的時候沒有溫暖的壁爐!所以,他妥協了。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被他打了半年的保爾。其實也不能說打了半年,畢竟他都沒有下死手,頂多給輸液的點滴流速調成最小,把他的止痛藥停掉,然後在他快要恢複的時候添一個新傷口他新添的傷口都不會像真白一樣懟著一個地方刀!所以……這也算勉強完成了中也的任務了吧!心酸的蘭波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中也,提著賬單的中也不為所動,就瞪著勉強的魏爾倫。看著賬單上那一串數不清的頂級打工人兩輩子都還不上的0,又看著堵在病房前的這個配置,魏爾倫就知道,逃單是不可能逃單的,就算他能突破蘭波和中也的限製,那邊站著的真白也能一秒把他拉迴病床上,然後再來一個‘人間失格’完全封印,到那時候,可能賬單上還得再多添一個0,而且……魏爾倫重新看向中也身後,努力申明自己在這場計謀裏的重要性,然後強烈表示絕對不能拆壁爐,甚至還要再裝一個,然後被憤怒的中也噴的發際線後移的蘭波,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戰場上被蘭波的異能力擊穿的身體仿佛還在疼痛,但那種錐心刺骨的疼變成了一絲絲的隱蔽到旁人無法察覺的隱痛,他沉默著過了很久,然後答應了下來。當場簽下賣身契之後,放下心的中也當即一揮手,守在門口的醫護人員魚貫而入,麻溜的給他下了葡萄糖輸液,又拆了滿身的石膏和繃帶,脫下病服換上西裝,立刻人模人樣的辦理了出院。站在醫院的大門前,陽光有些刺目,櫻花隨著春風搖擺,如雨落下的花瓣裏,他朝著在院門口等他的人走去。溫和的真白最先向他點了點頭,但隻是點了點頭就被一拉,黑色的大衣在空中揚高,然後將他包裹在內,而大衣的主人太宰已經整個的掛在他的肩上。帶著一點防備的鳶眸掃過,然後拖長著尾音,“想吃蟹肉飯了。”離開醫院的長街,真白毫無底線的縱容:“那中午吃蟹肉飯好了。”憤怒的中也立刻跳起來:“哈?不是說今天天婦羅的嗎?!”太宰:“有什麽關係,兩票對一票。”中也立刻轉頭去瞪真白。死掉了良心的真白眨了眨眼,然後無情的岔開話題,“下午的工作很忙吧!要趕緊工作了呢,畢竟再過兩天就要升高中了,如果你一升學就請假的話,安吾一定會提刀殺人的!”中也:“……”慢慢落後了幾步的蘭波仰起頭看了看街道拐角種著的櫻花樹,臉上帶出了幾分向往,“關係真是好呢。”魏爾倫垂在手邊的手指不受控製的一顫,然後就看到蘭波轉過頭來,前塵盡消一般溫和的笑道:“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說歡迎了。不過,我想你一定也會喜歡這個城市的。”魏爾倫張了張口,還沒說出話來,已經走到岔路口的中也轉過頭朝著他們喊:“喂!快點,要吃午飯了。”蘭波:“來了。”蘭波應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魏爾倫下意識伸手,柔軟的發絲穿過他的指縫,但什麽都沒能抓住,一陣遠風吹來,頭頂的櫻花花瓣飄然落下,其中一瓣正好落到了他的掌心,說不上什麽心情,他緩緩的闔上掌心,將那一瓣櫻花收入懷裏,然後快步的朝著已經走遠的蘭波追去,一邊走一邊聽到真白困惑的聲音。“……等一下,我記得剛剛那個醫院是港口黑手黨的產業吧,怎麽會有這麽高的手術費用呢?”魏爾倫:“……”魏爾倫:“…………”兩天後。橫濱高中入學典禮如期而至。雖然各有各的吊車尾,但在礙於各位私底下牛逼轟轟的身份,收到上頭指引的學校統一的選擇了保送。於是,校服一換,又是新的一年一班生高中版。新生代表是已經社畜很多年的安吾,他站在台上發表入學演講,但台下懶洋洋站了一片,太宰也懶洋洋的靠在真白肩上打哈欠和中也努力工作的倦怠不一樣,他是因為打了一夜的遊戲。同樣被拖著打了一夜遊戲的真白站的筆直,努力的給他打掩護,一直到典禮結束。一般來說,入學第一天,典禮結束後打掃打掃教室,清理清理學園,差不多就該迴家去了。真白清理好自己負責的區域,和太宰剛走出校門,就看到已經等在門口的芥川兄妹,經過大半年的調養,兄妹倆已經成功融入學園生活,開始在隔壁成為了新一屆的一年一班生中學版。隔壁中學也是入學典禮。真白看了看乖巧的芥川銀,問了幾句入學的情況,芥川銀一一迴答著,又問了芥川龍之介幾句,芥川龍之介剛要迴答,忽然餘光一閃,黑色的衣角就從他身後竄了出去,成功紮中了一個白色的留著不對稱鬢發,但穿的異常fashion的少年。白發的少年也看到了太宰和真白,眼裏洋溢著高興,像是立刻就要上前打招唿,下一瞬,嗷的一聲叫喚,白發少年怒聲道:“芥川,你又要幹嘛?!”芥川龍之介沒有馬上迴答,他中二的抬起手抵在額頭,麵色帶上猙獰:“人虎,我不是說了,下次再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嗎?”中島敦:“……出校門的路就隻有這一條!!”但芥川龍之介完全不在意他說什麽,再次發動了攻擊。真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芥川龍之介,然後轉頭對上芥川銀的目光,一臉冷漠的芥川銀頓了頓,熟練的代替自家哥哥鄭重地迴答了真白剛剛問出的問題。倦怠的太宰完全沒有理會的意圖,拉著真白往家的方向走:“迴家吧,好困啊。”“因為昨晚一直在玩遊戲,完全沒有睡覺啊!”“嘛,那雖然隻是一個遊戲,但是是難得的情侶遊戲呢,很想要跟真白一起把練度拉滿哦……”跟在他們身後麵無表情的芥川銀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三人走過了街道,走過種滿櫻花樹的拐角,真白不小心瞥見了還在跟中島敦扭打的芥川龍之介,沒忍住提點了一句:“別把爺爺給你準備的衣服弄壞了。”話音一落,猛猛攻擊的芥川龍之介一頓,在中島敦震驚的注視中,居然放棄了進攻,扭身安全的避開了那會撕碎他的校服的虎爪,然後反身一腳。“……啊,你怎麽還會偷襲!!”“哼,武士之道甚於生死,怎麽能叫偷襲呢?”中島敦:“……”神特麽武士之道甚於生死!你剛剛明明就後退閃躲了!!第179章 “你們會一起睡一張床嗎?”“我迴來了。”四道聲音重疊著,放學迴家的四人組相繼走進客廳。靠在露台邊看報的老爺子抬起頭,“歡迎迴來,今天的開學典禮還算順利嗎?”“嗯,”真白應了一聲,走過去,在老爺子來不及的遮掩裏將他手邊的茶杯收起來,換上蜂蜜水,“森醫生說,你不適合早上喝太多的茶。”一秒頹喪的老爺子將目光投向同樣在喝蜂蜜水的太宰,但太宰義正言辭:“喝蜂蜜水對身體好,爺爺得多喝才行。”老爺子頓了頓又看向一旁的芥川兄妹,喜歡吃甜但不喜歡甜的不太明顯的芥川龍之介皺起了眉剛想說點什麽就被妹妹一巴掌捂嘴,年紀輕輕承受太多的芥川銀義正言辭道:“太宰先生說的沒錯,我們都喝蜂蜜水。”老爺子:“……”痛失愛好的老爺子滄桑的收迴目光:“我知道了。”“對了,早上準備好的便當在冰箱裏,你們中午熱一熱自己吃,不用等我們了。”滿意的真白將手裏茶杯洗幹淨收迴櫃子裏,才和太宰一起上樓。老爺子不解的看著他們消失在樓梯轉角:“為什麽不用叫他們吃午飯了?”在幹架中聽到原因的芥川龍之介率先迴答:“可能是要補一補覺吧。”老爺子更不解了:“為什麽要補一補覺?”迴想起自己聽到的理由,芥川銀沉默了片刻:“……可能是打遊戲一晚上沒睡。”遊戲?什麽遊戲能讓太宰玩一個通宵?清楚了解兩個孩子的老爺子更茫然了,芥川銀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哈?是這樣的嗎?但是,這句話為什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呢?樓上。迴到房間的太宰縱身撲到床鋪上,打了兩個滾,心滿意足的把自己裹進被子裏,重重疊疊的柔軟被子裏隻露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瓜。真白將他丟在地上的書包收起來,和自己的一起放到書桌上,然後又把早晨拉開的窗簾重新拉上,春日明光被遮蔽,房間恢複了適合睡眠的暗淡,然而就在他側身準備迴到床上時,一個靈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他的手將他抵到床被上。背後是綿軟的被子,身前是熟悉的氣息。“為什麽除了在演武場,真白一點都不反抗呢?”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真白思考了一下:“這種下意識的自保機製都受潛意識的催動,沒有辦法激起反抗的原因大概是身體知道是你,因為知道是你,所以知道沒有閃躲的必要。”身體比腦子更快的行動,這是他全身心的信任。“誒,”太宰俯下身,“但是,這樣的話,果然就更想讓人欺負你了。”因為幾乎整個壓在真白的身體上,帶著一點蔫壞的聲音幾乎在貼在耳畔,灼熱的氣息用來,沒等真白反應,就完全的將他籠罩住,在這個春光照耀不到的房間裏,細微的水澤聲伴著破碎的喘息響起,又慢慢消沉下去。仿佛過了很久,沉睡的時間飛逝。真白再次醒過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不早不晚的時間,他揉了揉眼睛,想要坐起來,但被他卷成團的被子裏的,醒了但還沒完全清醒的太宰不滿的哼唧了一聲,隨即更深的將他攬進懷裏。完全嵌合的身體,每一個變化都變得無比鮮明。被頂住的真白一瞬間縮成了鵪鶉,時間又過了很久,因為背靠胸膛,真白沒有辦法判斷太宰是醒了不想動,還是又閉著眼睛睡過去了,隻能小聲的喊道:“……阿治?”“嗯?”胸膛鼓動,透過背脊,真白才想要轉身就猛地僵住,身體的某個有了反應的地方被牢牢控製住,敏感的腰腹也被摁住,細碎的聲音幾乎要脫口而出。“啊呀,是緊急情況,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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