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情報商費奧多爾:“…………”問得好,下次別問了。*雖然很憤怒,但最終,中也還是選擇了不跟法國人計較。無論是蘭波刻意隱瞞,還是在相處之中慢慢迴想起的那些事情,這麽多年過去,沒有加入羊的他早已經把蘭波當成了家人一樣的存在,那麽,這些事情還有什麽需要計較的呢?計較這些還不如考慮一下升學考試呢。看文加企鵝裙:一五二二柒五二吧一帶著憂愁,中也在玄關換好了鞋子,又重新拿起書包背到肩上,“我出門了。”“等一下。”蘭波從廚房後繞出來,把綁好的便當盒放進他手裏。“這個你忘了。”把便當塞進書包裏,中也拉開門走出去,清晨的風有些涼,中也看了看日期才意識到馬上又要秋天了。離開居民區,走到十字路口,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班長安吾,安吾也察覺到了他,社畜的兩人抬頭對視了一眼,看清彼此的眼底的黑眼圈後,齊齊的沉默了。大概等了兩分鍾,另一個路口處,同樣穿著校服的名偵探高興的舉著手跳起來。又過了一會兒,真白也拖著黏糊糊的青花魚出現了。平靜且普通的上學日,魏爾倫的出現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變化,又或者說,隻是暫時沒有帶來太多的變化,中也朝著抬起頭,朝著蔚藍的天際看了一眼,隨後又收迴目光。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天過去了。又到了放學的時間,因為魏爾倫消失在坑底而不得不加班的安吾含恨趕赴異能特務科,中也去了港口黑手黨總部,就連亂步和晶子都得去武裝偵探社處理積壓的案件,剩下真白和太宰兩人得先迴家。大概是因為前一段時間迴家太晚,意識到家養的兩個孩子都到了叛逆期的年紀,老爺子忽然變得無比憂慮起來,為了平息這些突然而來的憂思,真白和太宰都自覺的增加居家的時間,就算偶爾要出門也會提前報備。但,畢竟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子,有些必須要出門的事情又不好報備,比如花時間調查失蹤的費奧多爾不行,真白覺得這不太行,這樣下去早晚要露餡的。“是呢,所以有什麽辦法能夠轉移一下爺爺的注意力”話音截然而止,心有靈犀的兩人對視著。太宰眨了眨眼:“這樣可以嗎?”真白點頭:“可以的。這是最好的能轉移爺爺注意力的方法了。”於是,半個小時後。兩人走進混亂不堪的擂缽街。因為政治和局勢的原因,擂缽街一直都維持著爆炸後的模樣,斷壁殘垣也和記憶中沒什麽區別,大概是覺得穿著整齊校服的他們有些像冤大頭,擂缽街的流浪漢們一瞬間就盯上了他們。真白沒太在意,繼續比照著記憶和手裏的地圖:“是這邊嗎?”“唔,這邊。”太宰指了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和他們上次遇到芥川龍之介完全相反的方向。因為時間節點還不到,他們第一次遇見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的位置被一群落拓的偷渡者占據著,這樣的地方不適合毫無根基的孩子們生存,甚至他們會躲得遠遠的。真白也明白這點,兩人朝著選定的方向走去。擂缽街的地勢很複雜,矮棚交錯,到處都是警惕窺視的視線,而他們要去的方向必須經過一條小巷,巷子筆直很適合圍堵,他們倆剛走進去,身後跟著的流浪漢們就一窩蜂的湧上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大聲的嗬斥著讓他們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去。被打斷了要緊事,真白也不生氣,抬起頭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你們是一直生活在擂缽街嗎?那麽,你們認識一對姓芥川的兄妹嗎?”短視的流浪漢們就像沒有聽到真白的話一樣,眼眸裏都是自以為遇到肥羊的貪婪,他們對視了一眼,在猙獰的笑意中抽出刀,不需要擅長窺探人心的太宰,就連真白都能猜到他們想了什麽,大概是因為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反抗的動作,這些人就以為能綁架他們,進一步勒索錢財吧。可惜了。看著已經衝過來的持刀流浪漢們,真白合上手裏的地圖。還以為能問到芥川兄妹的消息呢。筆直的巷子沒有太多的活動空間,逼近的流浪漢們也沒有手法可言,純純送菜的,別說真白和已經進行了七年體術修習的太宰,就算是整天坐辦公室的安吾都能將他們送走,所以,幾乎不到一分鍾,這群持刀的流浪漢們就鼻青臉腫的倒在一邊。剩下一個意識清明的領頭,帶著驚恐的目光跌坐在地上,不停的瑟縮著往後退:“等,等一下……”真白半蹲下,笑意依舊溫和:“嗯。所以,能迴答我了嗎?你們見過一個叫芥川”話沒說完,真白停了下來。因為在他的前方,堆砌的木箱子遮蔽下,破損的巷子牆壁內側,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縮成一團,正驚恐的看著他們。……如血的黃昏,微弱的光輝一點點落下,平和的居民區裏。家的客廳內,時鍾哢噠的一聲,往前走了一小格,鍾下,悠悠的歎息傳了出來。“怎麽還沒到家呢?難道是學校炸了?不,也可能是前一段時間終於在巷子口見到的說著要加入黑手黨的精神小夥,嘶難道真白和阿治也要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了嗎!”不不不,唯有這個不可以啊!!到抽一口涼氣,老爺子轉身衝進房間,一秒換上武士套戰袍,雄赳赳氣昂昂的掏出刀,結果剛拉開大門,迎麵撞到拿著鑰匙正要開門的太宰,真白就立在一旁,手裏高舉著一個驚恐的小女孩,無比平靜的說道:“爺爺啊,你是要去什麽地方嗎?對了,看,我撿到的,給你養。”老爺子:“……?”撿到的?那……跟在你們身後衝來的,這個沒有眉毛但滿臉兇狠的瘦小鬼又是誰?而且為什麽他的衣角會飄起來,還會變成夜叉的模樣!第173章 “真白就沒有這樣的困擾嗎?”把芥川兄妹塞進客廳沙發,又看著真白和太宰背著書包上樓的時候,老爺子忽然意識到,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橫濱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先前鄰居搬家的時候跟他說這是個血腥與暴力橫行的地方,那時候他還不相信,畢竟他每天清晨晚上散步都沒遇到過,他還就這個問題和上門體檢的森醫生探討過,森醫生笑得很謙和,信誓旦旦的說:“汙蔑,都是汙蔑,橫濱明明是個美麗友好親和的城市。”他想了想,確實是。自從他們來到橫濱,遇到的人們都十分友善,戴墨鏡穿黑西裝的兇狠壯漢會幫他提東西送到家門口,打著領帶提著公文包的忙碌社畜會友善給他指路,甚至偶爾官方人員上門拜訪都會隨手贈送伴手禮,熱情的幫忙解決他的所有問題這樣的橫濱簡直不要太好了,直到某天晚上,他散步稍微走得遠了一點,偏僻了一點。那天是陰天,天黑得比較快,而他離家稍微還有些距離,因為害怕真白擔心,他就繞了小路,誰知道剛走進巷子,迎麵撞見幾個小孩雖然看著是已經成年的小青年,但對於他這樣的老人家來說,連森醫生那樣的也不過是年紀大一點的小孩,所以這些也都是小孩,隻是沒等他問問路,這幾個小青年愣了一下,一迴神就掏出小刀圍上來讓他掏錢。他哪見過這個陣仗啊,隻能一頭霧水的把小青年摁趴下就反手報了警,結果警局的電話根本接不通。迴了家,他左思右想輾轉反側,怎麽都想不明白,好好一個孩子,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這些小孩放他們村裏一定會被孤立的!就像他家那本來泥巴都不願意玩的倒黴真白一樣,緊接著他又想,不對啊,橫濱畢竟不是他們的小村子,這裏是大都市,人多一點很正常,人壞一點也很正常,官方管轄不到也很很正常不,果然還是很不正常啊!!他們家真白、太宰、亂步、晶子、安吾、織田作,甚至還有一個中也都還在成長期啊!萬一被花花世界迷了眼,走上了違法犯罪的不歸路怎麽辦?!不行!這不能行!為了更好的了解幾個孩子,他甚至像小時候那樣試圖跟著他們去上學,隻是今日不同往日,隨著真白年紀的增長體術精進,他隻要一靠近就會被發現,甚至於隻要他一興起想要跟著小孩出門的念頭,不知道怎麽察覺到端倪的太宰就會苦口婆心的勸阻他,讓他不得不轉換思路,從跟蹤出門變成緊盯門禁。但萬萬沒想到!最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深深的歎出一口氣,老爺子端坐著。他對麵的沙發上,芥川龍之介還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不過在進門之前,他上身的會變成夜叉的衣服已經被太宰除掉了當然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老爺子睜開眼睛,嚴肅提問:“你們的名字?”突然的提問,芥川龍之介差點跳起來,但被芥川銀利落的按住。和哥哥不同,芥川銀進門之後很快穩定住驚恐的情緒,她抬頭往真白和太宰消失的樓梯看了一眼,才轉向老爺子,維持著鎮定開口迴答:“我是芥川銀,這是我的哥哥芥川龍之介。”“你們的家在哪裏?我送你們迴去。”“我們……沒有家。”老爺子登時頓住。樓上。迴到房間的真白剛剛兩人將脫下的校服外套掛好,僅僅穿著襯衫的太宰已經躺在床上隨後翻開了閑置在床頭櫃上的《完全自殺手冊》。因為忙碌,太宰已經很久沒有搭理《完全自殺手冊》了,而《完全自殺手冊》自從知道自己闖了禍,也縮成了鵪鶉,平時就偽裝成不會動的‘書’縮在真白的料理書櫃裏,別問為什麽不縮其他的位置,問就是這裏最安全。畢竟這是屬於真白的角落,是受人間黑泥保護的地方。“怎麽樣?”書頁翻得嘩嘩響,太宰側過身,“和之前想的一樣,世界線變動之後,填補空白的行為確實讓‘書’變得更厚了,積攢的能量比之前多了很多呢~”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太宰已經將目光投向《完全自殺手冊》,鵪鶉一樣的《完全自殺手冊》扭捏的擺了擺書體,像是附和太宰的話,太宰嫌惡的咦了一聲,反手把書往後一丟。拋物線的軌跡劃過,最終,被嫌棄的世界根基落到了另一雙手手裏。真白把接住的‘書’塞迴料理書櫃裏,思索了片刻:“費奧多爾把魏爾倫引到橫濱,肯定不是突然善良的熱心做好事。”“無所謂的,無論他想做什麽,都有蘭波會處理的。”太宰不在意的在床上滾了起來自從以幫助真白進修國語的理由搬到一起住後,對未來一無所知的老爺子熱心的幫他們換了一張大床,床上柔軟的被子就像雲朵一樣,供太宰毫無阻礙的從這邊滾到那邊,滾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知足,坐起來,朝著真白招了招手。在梳理情況的真白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精光,不做防備的剛走近,就被扣住手腕一拉,柔軟的被子揚起又落下,成功遮蔽了刺目的燈光。在落下的被子隔出的一小片昏暗剪影裏,熟悉的氣息交織,彼此依存,抵靠的身軀隻是依偎著,額頭碰著額頭,鳶眸柔軟而深情,就像看著自己獨一無二的珍貴之物,真白沒忍住,依從內心湊上前,親吻他的唇角。太宰頓了一下,手中一動,在真白都沒法應過來時,縱身覆蓋而上,是更親昵的距離,但太宰隻是更用力的抱緊被他牢牢遏製住的戀人,在耳畔響起的聲音與其說是對真白說,不如說是他在跟自己說。“不行……我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一句話從開始的鄭重說到最後,不可遏製的帶上咬牙切齒的意味,真白忍了忍,沒忍住,笑了出來。太宰:“……”笑更大聲了。太宰不滿的抱怨起來:“什麽啊,難道真白就沒有這樣的困擾嗎?”像是忽然迴憶起某些令靈魂都戰栗的場景,臉上飛紅,整個背脊一片酥麻,臉一紅,真白忙撇開頭,但是頭剛側開,柔軟的耳垂就被咬了一口。“懲罰噠!這是懲罰!!”正義的宣布之後,太宰猛地掀開被爬起來,從衣櫃拿出換洗的衣服後登登的跑下樓泡澡,留下一個真白慢吞吞的坐起來,好一會兒都克製不住的,抬起手摸了摸尤帶濕意的耳垂。明亮的燈光下,沒人能看到,那邊耳垂已經通紅一片。……雖然但是,因為完全沒有辦法把這麽小的孩子丟出門,最終老爺子還是把芥川兄妹留了下來。他花了一點時間把兄妹兩人打理幹淨,然後鄭重的在晚餐的餐桌上宣布了這件事情,說完又看向真白和太宰,芥川兄妹也朝著他們看去,而此時,真白正在挑魚刺,一份蒸魚挑出兩份魚肉,一份是老爺子的,一份是太宰的。他低頭看了看兩份魚肉,又看了看瞪著眼睛等他拍板定論的芥川兄妹,沉默了一下,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把另一盤蒸魚遞過去,說:“不能頂撞爺爺,不能不寫作業,不能夜不歸宿,不能打架挑事,還有就是,魚肉得自己挑,明白了嗎?”雖然知道就是真白將他們帶迴來的,但到了這個時候,芥川兄妹還是忍不住的眼睛一亮,流露出無盡的欣喜雀躍來。因為突然多了兩個孩子,老爺子不得不忙碌起來,首先要去購置必須的生活用品,比如換洗的衣服,床,書包,文具等等,還要去辦理戶籍,入學手續,這些事情繁瑣細碎,還要跑上跑下的,老爺子身體康健,多跑跑對身體也好這完美的達到真白想要的結果。忙碌的爺爺終於不會憂心他們會不會一著不慎失足加入黑手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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