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說的也是。”太宰看了安吾一眼,而這一眼被亂步捕抓到了,亂步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他覺得太宰應該是認識這個異能特務科的科員的,但和之前一樣,因為缺乏細節和線索得不到可靠的結論,隻能往下繼續說:“而且人數不夠的話,遊戲就沒有辦法開場的吧。”莫名其妙被拆穿了身份的安吾:“等、等等,你們在說什麽?”太宰和亂步一起看向他,然後又齊齊收迴目光,自顧自的商量起來。“快到十二點了吧。”“嗯。”“總覺得有些無聊呢。”“沒辦法,畢竟是陰溝的老鼠想出來的遊戲。說起來,既然這樣,就趁他還沒到之前,說一說彼此收集到的情報吧。”亂步和太宰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安吾,安吾雖然暫時沒有理清事態發展,但情報兩個字還是聽得懂的,他沉默了一下,說出了自己從異能特務科裏調出來的情報:“竹野內先生曾經有個摯友,名叫河原木稚生,出身沒落的大家族,據說也是個異能者,隻是很早就過世了,而河原木先生有一個哥哥,他的哥哥有且僅有一個孩子,就是河原木信。”亂步歪著頭,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寫著名字的舊照片:“原來這就是河原木稚生啊。”然後兩人又一起看向太宰。太宰攤開手,歎了一口氣:“根據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在橫濱境內一個這樣的異能者,他能根據既有地形創造出一個封閉空間,並在空間裏構建出一個有獎罰機製的大富翁遊戲,參與遊戲者兩人一組,兩人必須是互相關心的朋友關係,一個在場外擲骰子,一個在場內充當行走的棋子,成功通關則可以取出累積的財富,通關失敗則會接受懲罰,兩個棋子相撞還有個拚實力搶奪財富的機製,可以說是個相當幼稚且沒有用的異能了。”畢竟這玩意除了相當一個賭場之外,完全隨機,沒有一點出千的機會。亂步聽完,想到了看診樓的織田作,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眼安吾,但安吾已經一身冷汗了。身為管理異能者的異能特務科新科員的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異能,再結合剛剛被一口道破的身份,不由得他不警惕起來,隨機,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可以充當棋子的隊友,等等……嘶安吾忽然想起,剛剛跟在真白身後衝進去的紅發青年,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對方是武裝偵探社的實習成員,好像是叫織田作之助?可,他跟對方完全不熟啊。這也可以充當隊友嗎?!安吾剛想開口問,忽然不知從哪裏飄來鍾聲,十二點到了,披著防寒披風的俄羅斯少年突兀從醫院外走進來,同時詭異的大提琴聲突兀一停,四周黑了下來,由光幕組成的地圖在花壇後的噴泉上方升起,同時一個巨大的光束自上往下照在他們腳下,他們還在現實,但困在看診樓內的真白幾人卻腳下一空,被傳進由雪堆組成的大富翁地圖。在這裏,真白重新看到了另外四個人,織田作和他的新搭檔國木田獨步,還有一個有些眼熟的少年時期的河原木稚生,而另一個……真白轉頭看向站著他的左手邊,那是一號位,站著一個穿的像個小醜,卻帶著魔法師帽子的白辮子少年,少年浮誇的幾個高速旋轉,而後摘下帽子穩穩站定,並高聲開口道:“大家,晚上好~那麽,在此提問,出現在這裏的我是誰呢?沒~~錯~~是尼古萊-瓦西裏耶維奇-果戈理-亞諾夫斯基,啊一不小心把答案也說出來了。”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苦惱的神色,笑眯眯的,又補了一句:“額外一提,我是好友費奧多爾君投入的棋子哦~”真白:“……”真白:“…………”很好,殺心起來了。第57章 “看來被太宰君傳染了呢。”一直以來,真白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溫和的人,他從小就不喜歡和別人打架也可能是別人不敢和他打,畢竟他是扶著太刀學走路的,人生活了近十七年,第一次下黑手砍得就是費奧多爾。因為他的目標是太宰手裏的‘書’。那本可以絕對實現理想、甚至改變世界的‘書’。而現在時間逆轉,一切都還沒發生,但真白不介意再來一次。為了太宰,也為了這個荒誕不經隨時都可能破碎但卻存在一個太宰的世界,他不介意再殺費奧多爾一次。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活潑得過分的果戈裏,果戈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抬起手打招唿,真白平靜幽深的黑眸閃了閃,也跟著微笑起來。兩人就這麽對著微笑,站著真白右手邊的織田作欲言又止地看著,然後就聽到右手邊的第四個參賽者國木田獨步的呢喃聲,“好……好重的殺氣,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沒有人迴答他,因為中央的空地裏,金色的光芒懸空組成了詳細的遊戲規則,這個規則就是最好的答案。和太宰解釋的差不多,已經被異能封閉起來的看診樓變成了大富翁遊戲場,想從遊戲場裏出來除了暴力突圍,就隻有遊戲通關。場外,還是竹野內醫院的花壇前,費奧多爾優雅地側身看向其餘人:“那麽,遊戲開場前,先抽棋子?規則上說參與者投入的棋子必須是自身互相關心的朋友,但並沒有說明兩者自動組隊呢。”亂步皺起眉,他看向太宰,但太宰垂下眼眸,杜絕了他的窺探。“站在這裏的參與者隻有四個,但棋盤上卻有五個棋子,”安吾指著棋盤上的少年版河原木稚生,“河原木先生不是早就過世了嗎?”費奧多爾微笑:“唔,這麽說也沒錯,因為河原木先生雖然還躺在看診樓五層的某個高級病房由專人護理,每年還會請醫療型異能者對他進行醫治,但實際上他已經腦死亡超過三十年。而且額外一提,就算花費大把金錢進行護理,這裏兩年裏他的身體指征也在迅速下滑,很快連植物人狀態都沒辦法維護了呢。真是沒辦法,可能這也是竹野內先生這麽心急的原因之一吧。”安吾:“……”亂步:“……”太宰無奈又嫌棄地歎了一口氣。他對於費奧多爾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沒有一絲意外,且不提在‘書’裏看到的記憶,就是上個cd裏,龍頭戰爭的發展惡化也到處都是費奧多爾的痕跡,隻不過那是他踐行森先生的理念,也任由事態發展。費奧多爾看著他,深邃的紫色瞳孔多了幾分深意。“那麽,太宰君要先挑選棋子嗎?這種賭場的遊戲簡單討喜,隻不過多投入了一些無法預測的臨場事故,大部分參賽者都會選擇自己投入的棋子,因為好友的羈絆能更好的通過那些未知的難關,比如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直接到場,隻能在房間裏參賽的竹野內先生,他就選擇了自己的摯友河原木先生。”太宰攤開手:“是嘛,那麽,我就選那位名字很長的果戈裏先生好了。”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亂步:“喂,你這個家夥”費奧多爾頓了頓,微笑起來:“這樣嘛,那我就選君好了。希望他不會對這種結果感到不滿,進而消極遊戲呢。”很快所有人都選好了自己的棋子,太宰選了果戈裏,費奧多爾是真白,亂步是國木田獨步,安吾沒得選,隻能是織田作。看到這個結果時,老實說,他已經開始擺爛了。因為在他心裏,他甚至連織田作的名字都不知道。與此同時,選擇的結果同樣出現在大富翁遊戲場內。真白看著自己的名字邊上的費奧多爾,沒有說話,倒是果戈裏咦了一聲。遊戲開始了。第一個擲骰子的是費奧多爾,擲出了一個:5。隨機落在棋盤上的真白朝前走了五格,運氣不錯,是一個大方格。方格中的中央白色的牌子變成了代表著費奧多爾的紫色,同時白雪翻新,一張奇怪的卡片落在真白手裏,那是一張製作精美的手工詩箋,上麵寫著真白看不懂的古典文詩歌。現實的大富翁遊戲裏,購買土地並不會掉落物品,這張詩箋應該是費奧多爾的‘無法預測的臨場事故’之一,果不其然,場外的費奧多爾咦了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第二個是太宰,他像是花光了運氣,隻擲出一個:1。棋盤上的果戈裏晃晃悠悠往前走了一個,那是個空格,什麽都沒有。緊接著是亂步,他的手氣不錯,國木田朝著前方走了三格,買了一個小方格,小方格裏掉出了一張小額支票,完美的補上了亂步購買方格花掉的金額。而安吾的手氣是最好的,織田作朝著前方走了六格,同樣遇到一個大方格的土地,土地翻新變成了代表安吾的紅色,同時白雪翻新掉出了一把染著血的手-槍,手-槍裏有且僅有一枚子彈。這把手-槍一出場,一直顯得有些木楞的河原木稚生居然微微抬起了頭。緊接著是竹野內先生的擲骰子,因為身份的原因沒有到場,轉盤內的骰子是自動轉起來的。金色的骰子在盤子高速旋轉,而後慢慢停下,顯出一個如血般的4,河原木稚生板正地朝前走了四格,那裏也是個空格,什麽都沒有。“看來,竹野內先生和我一樣,手氣都不太好呢。”太宰笑了笑。費奧多爾沒說話,他又投了一次骰子,骰子停下,也是如血的紅色,是個1。真白往前走了一步,那是個小方格,格子翻新,掉出了一把小小的有些生鏽的美工刀。費奧多爾開始歎氣:“攻擊力幾乎等於零的武器,看來被太宰君傳染了呢。”場中的真白握著手工刀,沒什麽神情的揮了揮,像是依照費奧多爾的話在測試殺傷力一樣,太宰沒說話,僅僅是側目看了費奧多爾一眼。而後,太宰時來運轉的投了個6。果戈裏朝著前方走去,但,遺憾的是,那是個特殊事件格,果戈裏什麽都來不及做就被原地沉默三個迴合。太宰:“……”一旁的亂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吾頓了頓也沒忍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笑,站在他對麵的可是港口黑手黨裏炙手可熱的核心成員,受過訓練的他應該認真警惕的應對,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好像潛意識在告訴他笑了也沒關係的啊,算了,笑就笑吧,反正也已經暴露了。而後,國木田朝前走了五格,從大方格裏拿到了一把武士刀;織田作走了兩格,拿到了一套古舊的高中dk校服,從校服的製式上看,應該是竹野內和河原木就讀高中的校服;而河原木稚生走了六格,也得到了一個大土地格子,土地翻新,掉出了一張古舊泛黃的紙,從眾人的角度看去,分辨不出紙上寫了什麽。不過,既然是從大土地格子上掉出來的東西,應該算關鍵線索沒有人忘記他們此行來到竹野內醫院的原因,他們要找到竹野內先生,弄清他的秘書河原木信被狙擊的事情。那或許是龍頭戰爭發生的關鍵。幾人又轉了幾輪,幾輪路線都沒掉什麽東西,而太宰終於出獄了,代表著他的果戈裏一改活躍,蹲在地上哭唧唧地往前挪了一小格,那是一個小方格,土地翻新,逆天改命得到了一把小水果刀。但,緊隨其後,代表著亂步的國木田和代表著安吾的織田作就撞到了一起因為是隨機落點隨機方向,碰到一起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然而就在這時,頭頂警報拉響,中央的雪堆忽然升起了一個擂台,國木田和織田作被投放進入擂台中,戰鬥一觸即發。國木田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新同事新搭檔一個箭步衝過來,橫掃,背摔,擒拿,一氣嗬成然後,他的支票和武士刀盡數到了織田作手裏。場麵一片寂靜。一朝破產的亂步氣得跳腳。太宰和費奧多爾點著下巴,神情如出一轍,“……原來如此啊。”也就是說,資源不必自己挖,也能從別人手裏搶啊!莫名其妙大發橫財的安吾忽地背脊一涼,有,有點可怕,但又莫名其妙有些安全感是怎麽迴事!那個紅發的青年不是貧窮的郵遞員轉偵探社社員嗎?為什麽武力值高得那麽離譜?高得那麽離譜的武力值又為什麽會是個貧窮的郵遞員?!而擂台下,目睹一切的真白和果戈裏也齊齊握拳擊掌,恍悟地看向織田作,滿眼都寫著‘好想要’。織田作看了看手裏的刀,又看了看手裏的支票,還有他自己淘金挖出來的手-槍,也沉默了下來。壞了,好像要被群起攻之了。第58章 “這就是太宰君的後手嗎?”遊戲還在繼續。又過了幾輪,這次誰都沒有再挖出有用的信息,甚至沒人能碰到一起,為此場內的真白和果戈裏都分外遺憾。場外,恰好輪到太宰擲骰子,他隨手拋出一個5,看著果戈裏往前走了五格,然後從一塊小土地裏翻出一根舊鋼筆這也是沒什麽用的東西,到現在為止,太宰依舊什麽都沒拿到,他卻沒有一點低氣壓,甚至心情還不錯的開始分析目前已知的情報。“據我所知,河原木曾經是一戶大人家,雖然落敗,但在經濟蕭條前的生活還算可以,河原木先生應該念了一個不錯的中學,不過他應該是他們家唯一的異能者,而且是精神係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很早就逝世了。”安吾聞言皺起眉:“既然河原木稚生很早之前就逝世了,你是怎麽知道他是精神係的異能者的?”一旁的費奧多爾微笑的舉手:“是我透露的。不過這確實是真的,因為在竹野內先生的日記本裏記錄著。”亂步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一邊投骰子,一邊接話:“你居然還看別人的日記本啊?”費奧多爾:“……”太宰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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