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氣溫本來就低,再加上雪下得大,積在路上根本化不了,中午溫度高的時候融化一些,到了傍晚又結成冰。


    就這樣持續了兩天。


    因為下雪的緣故,本來應該熱火朝天的商場大拍賣也有些寂寥,一出門,想打車迴家簡直難的要命。


    這兩天,顧曉楠幾乎沒有出門,她擔心自己稍微一離開,就會錯過他迴來的時間。可是,等待並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好結果。


    晚上睡不著,神經質一般地打個車去到鷺園附近,然後一個人走到鷺園8號的門口,靜靜地站著。


    裏麵黑漆漆,應該是一個人都沒有,可她還是期待著他會出來開門,一如過去一樣。


    手指觸摸著冰冷的門號牌,眼淚就會流出來。可這麽冷的天,眼淚一流出來就會結成冰,她抬手去擦,卻擦不掉。


    他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


    江毓仁,你為什麽不迴來?


    假期很快就結束了,她依舊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同在一個城市,距離卻如此遙遠。


    也許,她和他本來就該如此,即使走在同一條大街上,也不見得會碰麵。世上,沒那麽多的巧合,巧合隻會出現在小說裏。


    她覺得他拋棄了她,她不明白理由,可她也明白,他不需要理由。


    漸漸的,到了月中,學校放寒假了,學生們提前一周放假,老師們還要繼續去上班。


    他離開太久了,久到讓她險些要忘記他的存在,忘記自己和他共同生活的日子。


    望月小區,她住不下去了,住在那裏對她是折磨,除了想他就是等他,讓她徹底忘記了自己該如何生活。於是,她搬迴了自己的宿舍,依舊隻是收拾了下普通行李。


    大學,是學生們的世界,一旦放了假,學校裏就安靜的不像樣子,而且還是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安靜,好像走在路上咳嗽都會有迴音。


    顧曉楠不懂,自己在柳城大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經曆過假期,為什麽過去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卻怎麽都不舒服呢?


    心情不好,根本不想迴家。


    還好,這學期她申請到了學校裏的一個項目,有十萬塊錢,可以做點科研。現在這樣的日子,正適合一個人在實驗室裏待著。


    和很多大學一樣,柳城大學有極佳的硬件條件,實驗室裝修的新嶄嶄的,儀器也都是最新的,可就是沒什麽人用。這下倒是讓顧曉楠撿到了便宜,頭一次體驗著不用排隊的幸福感。因為z大研究生太多,空間和儀器的利用率太高,不管用什麽東西都要排隊。


    工作,的確是轉移了她的思念和胡思亂想。一天到晚,腦子裏再也不用糾結江毓仁為什麽離開、又為什麽不來看她這種問題,全部被實驗占據。


    一晃,便到了臘月二十幾,是陽曆的二月份了,也該迴家過年了。


    可是,心中還有有些不甘,她不相信他就真的這樣不理他了。


    打電話麽?萬一他不方便呢?萬一有人發現了呢?豈不是給他添亂麽?


    想來想去,終究,她還是沒有打電話問他。


    雖然每天都會上網看他的新聞,雖然他也看到了長官任命他做柳城城委協助的消息,總歸還是缺乏政治敏感性的人,她根本猜不到他的突然升職和前任的倒台以及他近期的“消失”有什麽關聯,隻是感歎“他升職了啊”!


    好歹也是枕邊人,總得要為他高興一番吧!


    於是,在迴家前的這一天,她特意去超市買了一瓶紅酒也不懂是什麽紅酒還有一些菜,決定一個人在宿舍裏大吃大喝一次,醉一次,然後忘記他,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是沒酒量的人,雖說紅酒度數低,傷心之人喝幾杯,難免會越發的傷心傷肺,很快就醉了,趴在桌子上。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敲門,也不知道是誰,就開了門。門打開一看,竟是他!


    她衝著他笑了,說:“原來我真是醉了,竟然做起夢來了!”


    誰知,夢裏的他進來關上門,抱住她,在她耳畔說:“楠楠做夢也會夢到我麽?”


    “現在不就是嗎?”她推開他,繼續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酒杯喝著。可是手一抖,杯子一斜,酒便灑了出來,倒在她的衣服上。


    他趕忙過去掏出紙巾給她擦,她卻看著他笑道:“果然是在做夢,你竟然變勤快了。”


    “楠楠覺得我很懶麽?”他看了她一眼,繼續給她擦著酒漬。


    她點頭,道:“不光懶,還很無情,說走就走,連個音信都沒有”說到傷心處,難免會落淚,他卻將她抱住,說道:“不會再走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你這個騙子!大騙子!”她哭著,捶打著他。


    他霸道的吻住了她,激烈的程度有些生疼。


    可是這樣的疼,依舊沒讓她清醒過來,反倒是體內的酒精與情愫一起發酵,讓她徹底失去了意誌。


    或許是因為許久未見,他的動作是那麽的狂野,像是衝進她的心裏一般。


    也許是因為處在夢境,顧曉楠竟也比平時要熱情,不自覺的迎合著。


    變換了多少花樣,她是不知道的,持續了多久,她也是不知道的,就這樣在夢裏沉淪在他的情|愛裏,不能抽身,也不想抽身。反正是做夢,有誰規定不能做春|夢的嗎?


    身邊的人,早就沉沉睡去了,嘴角還帶著甜甜的笑,江毓仁忍不住再次含住那嫣紅的小嘴,帶著酒的味道,還有屬於她的甜甜的味道。


    身上的汗珠漸漸褪去,他卻不能入眠,一直抱著她,抓著她的手,不停地親著。


    “楠楠想我了麽?”他問。


    “想了,特別想。”她說著夢話。


    “哪裏想了?”


    “心裏,腦袋裏。”


    他抓著她的手,伸到她下麵的柔軟之地,親著她的耳垂,問:“這裏想了沒有?”


    “想了。”


    他的心頭一陣狂喜,她是個保守的人,若是在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她真的很乖,全力配合著他,讓江毓仁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激|情,如海嘯席卷而來,退去之時,依舊澎湃激昂。


    等到她醒來,卻覺得頭疼欲裂,微微一挪動身體,竟然比腦袋還痛,這才想起來昨夜那個瘋狂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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