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多說嗎?冒犯王者的‘狗’聽不懂,但‘人’能聽懂——能放開了?”

    “好,”朱利厄斯收手。

    難得笑了。

    “隻要您救我一命,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凡納斯再次在他臉上看見,讓他非常不舒服的笑容,那種為了博取某樣東西而虛偽迎合的笑。

    諂媚的笑。

    但是凡納斯現在沒別的人選了。

    “聽著,我需要一把劍。”

    “沒問題,我去學做鐵匠?”

    “……”這是凡納斯也是樊派的無語。

    折騰一番功夫,凡納斯猜吧朱利厄斯的事情決定下來,來不及琢磨細節問題,他立刻召來抓人的騎兵長。

    騎兵長被拉出來聽從安排,新的王對他說:“留他。我的侍從沒了要人洗衣服鋪床……還有,把他臉上手上的土洗幹淨再給我!”

    騎兵長正好奇為什麽要洗臉洗手,就看見凡納斯陛下的白袍上,圍住凡納斯一圈的髒手印。麵對著那張心跳的臉騎兵長當場就臉紅了……

    領著朱利厄斯出去的騎兵長,眼裏充滿了呆滯。

    但也有些許的羨慕,羨慕之後,看著朱利厄斯的眼神變得嫉妒起來。

    第二天早晨起床,凡納斯的傳話侍從批評昨晚操辦朱利厄斯的騎兵長,他沒親自去,實在是沒臉說出口。

    侍從告訴騎兵長的話是:“是誰告訴你們把朱利厄斯洗成那樣的?”

    騎兵長:喵喵喵???

    自此之後長達五年,凡納斯總是能在寢宮的各處發現伺機而動的朱利厄斯。

    有時候是飄飛的眼線魅惑得勾人,有時候是妖嬈的翹|臀裹在豔麗的薄紗裏,有時凡納斯一進門,就會看見裸|露的肩膀攀附在某根雕刻精良的床柱上,有時候是,起夜的時候聽見胸口喘息陣陣起伏的聲音……本應該都是很養眼的畫麵,除開腰肢上肌肉健碩、扭動的姿勢略顯詭異。

    五年時間凡納斯總是時刻預備著,以防辣眼睛突發心梗,從第一晚朱利厄斯被強行洗幹淨送進寢宮後,朱利厄斯五年一直如此堅持刻意報複他。

    “吾王,別嫌棄奴婢啊~奴婢被裏、裏、外、外、洗幹淨,才敢抬上您的床~”

    “誰又讓你洗這樣?沒人看見你進來吧?”

    凡納斯立刻看看寢宮門外,還好,走廊外半個侍衛也沒有,沒讓他丟臉。他又看看床上的禍害,悄悄關上了房門——

    準備關門打狗!

    已經年過二十的凡納斯每次都不得不承認,他再積累沉穩十年的肚量,也架不住朱利厄斯用心險惡。

    “你就故意做這些惡心我?寢宮裏所有織錦一片不留,你的裙子又是用我什麽東西裹的?”

    “不是人家的錯,人家實在是忍不住嘛……”

    凡納斯看著朱利厄斯裝得楚楚可憐的模樣,從表情裏已經看不出五年前的青澀,朱利厄斯的情緒拿捏得也遊刃有餘,

    “朱利厄斯,我再說一次,我給你的尊重可以對天發誓,頭一晚的事隻是誤會,誤會而已!”

    朱利厄斯突然無趣,看了看凡納斯,準備起身。

    “你好好做我的寶劍,沒你的事就收迴劍鞘,去練舞也好、讀書也好、總之讓你自己看起來像個貴族!”凡納斯訓斥。

    朱利厄斯明顯不服,雖然十五六歲的他比五年不長個兒的凡納斯高,但氣勢上,仍然比不上王者的壓迫力。

    朱利厄斯悻悻地點頭:“行。但你以為我願意?門衛老是防不住想爬床奴隸,替你管你還不高興了,我還樂意工作再輕鬆點兒。”

    “這樣?”凡納斯嘖出點兒不同的味道,“那好。我還沒結婚,不管貴族平民還是奴隸,隻要是母的以後統統趕出去。”

    凡納斯和朱利厄斯懟得起勁,不知道門外駐守的侍衛,這會兒正拖著莫名其妙從寢宮飛出來的昏迷女人,拽垃圾一樣拽著拖出宮殿。

    床上那人掀開裹在自己身上的裙子,若無其事,反而嚇得凡納斯轉身,不敢看。掀開裙子,露出的上半身剩下隻遮得住胸口的軟皮甲,戰士的普遍裝扮卻不得不在朱利厄斯身上展現出另一種風情。

    “我還沒結婚,哪兒來女人讓我金屋藏嬌?”背對他的凡納斯說。

    朱利厄斯突然可愛,撩騷地說:“不怪人家……隻是,人家又發現您金屋藏嬌,所以嫉妒得不得了嘛,扒了她衣服就把她丟出去了呢!”

    碩大的井字蹦出凡納斯的腦袋,先賢蘇格拉頂說過一句話:忍到一定程度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凡納斯想,比如自己忍了五年,再不動手就是對不起自己。

    他抓住朱利厄斯就是一個背摔!

    身手從小就好的朱利厄斯沒跟他硬幹一架,服服帖帖地被摔了。凡納斯知道朱利厄斯打架厲害,真打起來反而不好收拾,這會兒朱利厄斯毫無反抗任憑他整,即是在委婉地表達的順從。

    凡納斯略微心情愉悅,放開沒再繼續折騰。朱利厄斯又倒進凡納斯軟和的大床。

    凡納斯說:“還惡心我好玩?拿出王族的尊嚴和氣魄來!早知道是這樣,當年及就該弄死你算了。”

    朱利厄斯自從床上撐起來上半身:“來啊來啊,在這裏,弄死我~”

    凡納斯:……

    樊派內心戲十足地說:“係統,快幫幫我!朱玨好熱我也我我我,我鼻子也好熱,我不行了,鼻血忍不住了!”

    五年後的朱利厄斯已經是朱玨演了。可以說這五年的凡納斯一點沒長高,朱利厄斯卻因為他的照顧,在阿裏克城好吃好喝的養著,各自蹭蹭蹭地竄高,所以,樊派看著床上的朱利厄斯,都忍不住激動顫抖的小爪爪。

    係統:“宿主,憋住!演藝世界全麵警告!憋不住係統就屏蔽宿主,宿主一定要撐住啊?”

    “啊啊啊啊!我要爆發小宇宙,為了片裏的不拉燈船戲!係統,你絕對不可以,不準屏蔽我!”

    係統:“嘖……”係統欲言又止,到時候清場了情況會怎麽樣,還不好說。

    凡納斯麵對這個長歪了的樹苗,不由想得起五年前那個精幹的少年。

    “我是握在您手裏的盾、還是寶劍,全要看您的意思。”

    在被抓迴阿裏克城的第二天,朱利厄斯發誓說——

    “我是最強戰士,站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我。”

    以前是把小寶劍,現在是把大寶劍,明明都是寶劍,怎麽長大了就長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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