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拿起火槍,裂開嘴露出滿口黃牙:“樹上有個受傷的,快找到他,幹掉他就是三十個金幣!夠兩三年吃喝的了!”

    吊在樹上的羅派歐聽到這話心裏才確定,那兩個帶火槍的人,確實是被人派遣來追殺他們的。羅派歐是才從出來的,整個人的力氣隻有鵪鶉大,掉下去肯定沒戲,羅派歐肯定是這麽想的,樊派當然要照著演,十分痛苦地抓著樹枝。

    可是按照羅派歐的人物設定,他的手應該已經沒勁兒,是時候掉下去了。

    樊派心裏不甘心:“係統,明明我體力還不錯,再在樹上掛十分鍾也不成問題,就這麽掉下去朱玨會覺得我體力差吧?”

    係統:“不會。朱玨不關心宿主的體力。”

    樊派:“她肯定喜歡的,朱玨女神天天晚上都跟我有船戲呢。哼!”

    係統欲言又止。那是因為係統屏蔽了,不屏蔽你來試試?

    係統:“叮咚!宿主可以下來休息一會兒。”

    樊派突然聽到心裏係統這麽說,戲還沒演完喃,掙紮求生的慣性讓他繼續吊在樹上。

    係統:“鏡頭轉移了,宿主暫時休息。”

    樊派不太敢信,他看看樹下的兩個火槍|手,確實兩人放下槍神色輕鬆,樊派再自己看過去,兩人已經定格在原地像塑膠雕像一樣,對樊派的目光毫無反應。樊派滿腹疑惑,然而臉上卻繃著沒有露出疑惑,裝作神色自然,雖然不知道怎麽下去,但是還是試試吧。樊派放手的刹那他習慣性的一腳蹬在樹身上,借反作用力縱身躍下,平穩落地。

    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一連串動作做得如此熟練……

    .

    “宮裏處理好了?”伊爾多推開酒吧外自己撲上來的女子,進門環顧一圈,徑直走向一張桌子,在木桌子上放下劍。

    桌邊等待多時的人抬頭,隻迴他一個字:“嗯。”

    伊爾多搖搖頭笑,仿佛習慣這個家夥的相處模式。他跟隨朱利葉一路迴來,約好在邊境森林的酒館裏和羅特剛剛會麵,兩個騎士今天就坐在這裏等他們的王子抵達,走出森林的這個小鎮是屬於卡梅路的領地,他們已經走到這裏,相對來說十分安全了。

    伊爾多要了酒來喝和烤羊腿,繞開森林走海路上來的路上海風吹多了,這會兒卸下正好暖身,他又逗得徐娘半老的老板娘心花怒放,開心地送一盤炸土豆。伊爾多撞撞羅特:“看見沒,哥哥這樣的,什麽女人都手到擒來。”得到羅特不屑的白眼。

    無論何時,酒吧裏總是不缺來聊天的人。

    “教會的軍隊一直打到亞細亞把它們全趕出去,大快人心。”

    旁邊的雜役湊上去說:“管我們什麽事,教會從不來我們卡梅路,這兒的蟲子有誰管?”

    老板娘狠狠拍雜役的後背:“讓你烏鴉嘴,天寒地凍的連個臭蟲都沒有,哪兒有蟲子?喝酒喝酒!”

    一支負傷的商隊進了酒館。酒館的女老板尖叫著讓他們滾出去,別把血腥味帶進屋子。一陣混亂過後,小酒吧的氣氛又重新迴來。羅特瞟了一眼,沒再多留意,路過他桌邊的人是酒館裏端盤子的學徒工,學徒工哆哆嗦嗦地一直在發抖,伊爾多拉住問他:“怎麽迴事?”

    .

    係統:“叮咚!請宿主盡快上樹。”

    樊派仰望樹上,他又不是螞蟻,說上樹就上樹。他心裏盤算了一下,他坐地上休息不過才幾分鍾而已,下來容易,又上去,係統這折騰的,它自己倒是不累。

    係統:“提醒宿主,距離鏡頭轉迴還剩一分鍾,請宿主盡快上樹。”

    樊派:“那你還不如讓我掛著,早說了,掛個十分鍾的體力我還是有的。”

    樊派仰望剛才他掛樹上的地方,第一次恨自己當初為什麽顯擺,為什麽一定要在朱玨麵前爬那麽高。

    .

    “您是位大人所以我告訴您,是,是蟲子,那些商人被森林裏的蟲子襲擊了。老板娘說不準說,不然客人嚇跑收不了錢,大人,您二位大人不是本地人還是快走吧……”

    羅特問:“蟲災規模大嗎,為什麽沒有人稟報?”

    “沒有人,他們是唯一逃出來的商隊,其他,其他都……”

    羅特聽聞大驚失色。羅特知道朱利葉王子受邀去參加歐洲中部的貴族會議,他被留在宮中隻有伊爾多隨行,向來不看好中部那些貴族,就像那些貴族也看不慣他們北方蠻民,然而羅特以為遇襲危險隻會在沿途的路上,隻要進自己的領土國界內就沒有問題。

    但就在卡梅路王國的邊境森林裏,竟然爆發蟲災,數百年來聞所未聞。他們國家唯一的皇儲,現在正在危險之中,而森林外的他們卻沒有任何人知道蟲災的到來。

    羅特站起來就瞪著對麵的家夥,質問他:“你不是說安全嗎?”

    伊爾多說:“見鬼的,誰知道,卡梅路氣候嚴寒從沒蟲災!說我的錯也等救人以後再來,現在不如馬上就去救人。”

    “你拉我幹什麽?”

    “留下,我去。咳咳,宮裏需要有人周旋。”

    .

    “可惜了這張臉,看起來還是很漂亮的。”禿子掏出火柴,羅派歐被他踩在胸口上牢牢按在地上,他看著火槍的槍|口抵在自己的腦門上,那個禿子又摸出火柴。

    樹林裏的戲開始。樊派哼哧哼哧趕緊爬上斷了很多樹枝的鬆樹,卻隻掛不到兩秒鍾,又演出羅派歐孱弱無力從樹上掉下來,撲通一聲落到地上,被禿子踩住。

    樊派是真不想動,渾身酸痛,躺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像條死狗。

    “係統,我想躺在地上當死狗。船戲一場沒占著,還要爬樹……當條死狗多好啊……”

    係統:“宿主想狗帶嗎?”

    “不用了,不用了。”樊派突然感到係統背後冒出了黑色的霧氣,如果係統有背的話。

    係統:“有朱玨的戲,宿主狗帶試試,看對朱玨有什麽影響?”

    樊派立馬就服氣了。朱玨在演,他說啥也不能給朱玨拖後腿,要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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