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尚香張了張口，不知道說點什麽是好。
畢竟，水寶所言非虛，她的想法正是報複一線天的各大勢力！
不過，水寶說的又是不假。
真的這樣做了，隻怕後果嚴重！
哪怕仗著魔星族的底蘊，逞了一時之威，但是之後呢？
司家還要不要在一線天待下去了？
“今後如何，我不管，但是現在是不是應當優先取寶呢？”
淩九霄笑眯眯地問道，提醒水寶不要帶歪話題。
同時，他對此女有了一絲警惕。
不知為何，在進入這裏之後，他覺得水寶有點變了。
這一種變化，來自他的直覺，表麵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
“言之有理。”
水寶迴了一句，整個人頓時又沉默下來。
光看樣子，倒是和起初遇到的時候相差不多。
司尚香心煩意亂，倒是沒有留意到水寶的變化。
天魔頭骨空洞的眼眶泛著瑩瑩綠光，彷如活物，它和妞妞心神相通，繼續為淩九霄他們指路。
一路上，水寶的表體不斷有著光彩綻放。
這是天生陣體在自行運轉。
它在記錄此地陣法的種種。
雖然非常零散，隻是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後，倒不是不能將完整的陣法推演出來。
這是天生陣體的玄妙之處。
不論是神體、次神體，若無一些過於常人的玄妙，可是配不上一個神字。
淩九霄凝望少許，猛地出手了。
他的拳頭有著諸般奧妙演化，直看得司尚香心神一凜！
“前輩你這是要幹什麽？”
司尚香下意識喊出聲來。
因為淩九霄不偏不倚地殺向水寶！
起先答應水寶入夥的，是他，現在要殺水寶的，又是他。
這是要幹什麽啊！
然而，水寶全完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在淩九霄殺來的時候，她同樣出手了。
她的陣體演化一個個玄妙無比的陣法。
化作一尊陣法巨人，直接殺向淩九霄！
“轟隆隆！”
兩者猛地對碰，天地變色！
“忍不住露出真麵目了嗎？”
淩九霄甩了甩手掌，似笑非笑。
“你這是要幹什麽？”
水寶漠然問道，。
她的姿態和剛剛勸誡司尚香的時候很像。
“這……”
“她……”
“前輩！”
……
司尚香一臉懵逼，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這一幕，的確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是什麽情況！
“她不是水寶這麽簡單，依我之見，她大概你們口中的無上至尊吧。”
淩九霄悠悠說道。
“無上至尊！”
司尚香驚呆了。
這個名字可不簡單！
它代表了很多含義。
現在說水寶是無上至尊？
淩九霄不會是糊塗了吧？
因為淩九霄絕非一線天之人，按理來說，他是不清楚無上至尊這等存在的。
現在說水寶就是無上至尊？
不行，不行，太過扯淡了！
“哦？你是怎麽看出，我就是無上至尊的。”
水寶一改常態，認真問道。
顯然，她是被淩九霄看破來曆了，同樣懶得隱瞞。
不過，她很好奇，自己雖非全無破綻，隻是淩九霄一下子看破了，未免太過誇張了一點。
這個人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許是對強者的直覺吧。”
淩九霄想了一想，道。
實際上，他同樣不清楚為何會認出對方。
可是在水寶露出破綻之後，他冥冥中有了感應……此人就是一線天的無上至尊！
現在水寶親口承認，淩九霄依然免不了一頓錯愕。
竟然這麽巧，自己偶然之下就遇到無上至尊了！
“強者嗎？你的確稱得上強者。”
水寶微微頷首，道。
“你，你是無上至尊？”
司尚香不敢置信地問道。
可不是嗎？
無上至尊哪裏是這麽兒戲的，居然被她遇上了！
隻是很快司尚香又發覺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無上至尊碰到自己，會不會追究天魔族的事情？
畢竟，她惹出了如此亂子，令得一線天動蕩不已。
這番舉動放在無上至尊的眼裏，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為了維係一線天的平衡，哪怕無上至尊殺了自己，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想到這裏，記起之前水寶對自己勸說的司尚香，更是瑟瑟發抖。
“是我。”
水寶迴道：“我先前對你的勸告，乃是真心真意，你執意還擊，司家注定滅亡！”
“我……”
司尚香心亂如麻。
這是無上至尊的勸說，或者警告！
無上至尊認為司尚香的做法有錯，於是告誡一番，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些之後再說都可以，先說說水寶和無上至尊的事情吧。”
淩九霄話鋒一轉，道：“至尊閣下你在搞什麽名堂？”
他看的出，水寶和現在與自己對話的無上至尊，是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水寶是我，又不是我。”
水寶解釋說道：“她是我孕育出來的一個化身，可她自己不清楚我和她的真正關係，一直以為她是我的關門弟子，實則不然。”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等到某一天她知道這一件事了，我即是她。”
“所以，水寶在此，其實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更多是她的意誌使然。”
……
聞言，淩九霄茅塞頓開。
要是如此，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倒是可以理解了。
“那麽至尊你的意思是……”
司尚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在她已經不懷疑水寶是不是真正的至寶了。
哪怕她不應該如此草率。
但是，麵對此等強者，麵對至尊之名，司尚香實在沒有懷疑的力氣了。
“這一件事鬧大了，我這一脈必定插手，如果我這一脈出手了，哪怕你得了魔星族的東西，還是沒有多少贏麵，勸你不要以卵擊石。”
水寶緩緩說道。
雖然她平日裏甚少管理一線天的事情。
可是，她被世人尊稱為師尊。
被世人信仰，她就要當得起至尊二字。
故而，如今這番舉動，雖是傷害了司家、魔星族，但是總的來說，一線天沒有引起動蕩。
她是否出手的標準，隻有一個，就是會不會觸及一線天的平衡。
“你的意思，是司家、魔星族被滅，被瓜分，一線天依然存在於某種平衡當中，但是司家得了魔星族留下的力量，反殺他們，那麽一線天即會大亂起來，你的想表達這個意思嗎？”
淩九霄略一思索，道。
司尚香急忙說道：“這對我們司家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
“公平？公平二字，很多時候都是對大多數人而言，你們作為少數，被不公平對待，這很奇怪嗎。”
水寶不認為這樣對司家、魔星族有什麽問題。
隻因她是無上至尊，所以她的想法亦是沒有問題。
司尚香慘笑。
“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等到一切安定下來了，你逐個清算，即使除去大多數的敵人，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你要借助魔星族留下來的東西，將他們連根拔起……不行，我會阻止你。”
“這就是我的意思。”
……
說著，水寶看了一眼淩九霄，道：“哪怕他沒有將我逼出來，我同樣會轉達這個意思。我會暗示水寶，讓她對你勸說，如果你一意孤行，等你真的出手的時候，我同樣會出手阻止你。”
“魔星族除了煉魂如寶的法門還有此地的傳承，難道還有什麽不得了的遺產嗎？”
淩九霄好奇問道。
因為水寶的語氣非常篤定。
仿佛是斷定了司尚香在自己等人的幫助下，一定可以在魔星祖地得到一些什麽。
不過，淩九霄可看不出這裏有什麽特殊之處，真是奇了怪了。
“你還沒有發現這裏最珍貴的東西嗎？”
水寶忽然笑了，她指了指附近，道：“我們一直在魔星族的最大遺產之內，你竟然視而不見，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魔星族最為寶貴的，是這方陣法？”
淩九霄豁然開朗。
“對，這方陣法非常奇妙，很有靈性。這種靈性，不是誕生器靈的意思，我同樣很難說清楚是什麽，因為我尚不知道它完整的時候，是個什麽姿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方陣法非同小可，它不僅僅是陣法，還是一件空間武器！”
……
水寶沉重說道：“若是發飆起來，隻怕一方國度都會毀滅！”
“倒是有些意思。”
淩九霄曾經遠遠看過一方國度。
國度之大，難以形容。
現在說這方陣法有著毀滅一方國度的威力，當真驚人。
“我清楚她的某些心思，所以就順勢而為，暗示水寶跟來，為的就是旁敲側擊，讓你不要做傻事。”
水寶徐徐說道：“現在你的答案是……”
“無上至尊都這麽說了，司尚香還能如何？”
司尚香苦笑說道：“但是至尊說的，是真的吧？等到有機會的時候，至尊會默許我對他們展開報複。”
這是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我以至尊之名承諾。”
水寶正色應道。
“你就沒想過將此寶收為己用？”
淩九霄好奇詢問。
隻因水寶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怕司尚香一時衝動，動用此等強大的武器，報複世間。
到時候，斷然是生靈塗炭的局麵。
她作為至尊，可不能眼白白地看著水寶鑄成大錯。
可是，最為保險的做法，絕對是將此寶收入無上至尊的囊中。
隻是水寶貌似沒有這個意思，這又是為何？
“此物隻有沾染魔星族人的氣息之人，或者魔星族人，方可動用。”
水寶淡淡說道：“她是魔星族少族長的女人，她的女兒是純血的魔星族人。哪怕現在不是徹頭徹尾的純血，隻是在得到傳承，覺醒一番之後，她斷然會成為純血族人。換言之，此物隻能她們可以動用，我強行收走，意義不大。”
“而且作為無上至尊，有些先例不能破，破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接連不斷，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水寶搖頭說道：“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幫她一把，順道為我搜集這方陣法的情報，最後勸她安心休養生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嘖嘖，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想要和稀泥啊。”
淩九霄咂了咂嘴，道。
如此做法，當真是一點都不高明。
可是說差，又絕對不差，中規中矩吧。
不難看出，這位無上至尊對於統治之事，興趣不大。
可是，一些情況下，她又不得不為之，所以就顯得尤為糾結了。
於是，就有了和稀泥的做法。
“這可不是辦法。”
頓了一下，淩九霄又道。
“不是辦法又如何？我沒有太多的精力花在這上麵。”
水寶不以為意地迴道。
沒錯，她雖是無上至尊，同樣還是一心一意在陣道之路獨自前行的苦修之人。
這樣的人，是沒有太多的時間、精力花在雜七雜八事情上麵的。
“我在取得她答應的法門之後，我會離開一線天。”
淩九霄直言說道。
無上至尊的現身，應該不僅僅是為了救下水寶這麽簡單。
怕是存了打探自己來意的心思吧。
就連司尚香她們都能輕易看出自己不是一線天、星辰地的人，更不要說無上至尊了。
所以，比起隱瞞自己的來意，倒不如落落大方地坦白，讓對方清楚自己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麽。
“倒是直白啊。”
水寶略一沉吟，道：“假如你的目的真是說的那麽單純，我倒是可以不追究這一件事，甚至幫你離開一線天。”
直覺告訴她，淩九霄非常難纏。
對於這種人物，不出動自己的本尊，隻怕奈何不了淩九霄，對淩九霄毫無辦法。
所以，與其不死不休，還不如放走淩九霄。
反正她已經應承司尚香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一起幫了淩九霄這個忙。
這樣一來，最起碼淩九霄會是盟友，而非敵人。
這一點尤為重要。
“可以。”
淩九霄爽快答應下來。
其實，若非他起先不清楚如何離開星辰地、一線天，他早就不在這裏了。
後來被司尚香許諾的法門說動，方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然，哪怕是以力破法，淩九霄都要強行離開一線天。
如今此地的無上至尊給出承諾，他自是不好拂了對方的麵子。
司尚香張了張口，不知道說點什麽是好。
畢竟，水寶所言非虛，她的想法正是報複一線天的各大勢力！
不過，水寶說的又是不假。
真的這樣做了，隻怕後果嚴重！
哪怕仗著魔星族的底蘊，逞了一時之威，但是之後呢？
司家還要不要在一線天待下去了？
“今後如何，我不管，但是現在是不是應當優先取寶呢？”
淩九霄笑眯眯地問道，提醒水寶不要帶歪話題。
同時，他對此女有了一絲警惕。
不知為何，在進入這裏之後，他覺得水寶有點變了。
這一種變化，來自他的直覺，表麵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問題。
“言之有理。”
水寶迴了一句，整個人頓時又沉默下來。
光看樣子，倒是和起初遇到的時候相差不多。
司尚香心煩意亂，倒是沒有留意到水寶的變化。
天魔頭骨空洞的眼眶泛著瑩瑩綠光，彷如活物，它和妞妞心神相通，繼續為淩九霄他們指路。
一路上，水寶的表體不斷有著光彩綻放。
這是天生陣體在自行運轉。
它在記錄此地陣法的種種。
雖然非常零散，隻是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後，倒不是不能將完整的陣法推演出來。
這是天生陣體的玄妙之處。
不論是神體、次神體，若無一些過於常人的玄妙，可是配不上一個神字。
淩九霄凝望少許，猛地出手了。
他的拳頭有著諸般奧妙演化，直看得司尚香心神一凜！
“前輩你這是要幹什麽？”
司尚香下意識喊出聲來。
因為淩九霄不偏不倚地殺向水寶！
起先答應水寶入夥的，是他，現在要殺水寶的，又是他。
這是要幹什麽啊！
然而，水寶全完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在淩九霄殺來的時候，她同樣出手了。
她的陣體演化一個個玄妙無比的陣法。
化作一尊陣法巨人，直接殺向淩九霄！
“轟隆隆！”
兩者猛地對碰，天地變色！
“忍不住露出真麵目了嗎？”
淩九霄甩了甩手掌，似笑非笑。
“你這是要幹什麽？”
水寶漠然問道，。
她的姿態和剛剛勸誡司尚香的時候很像。
“這……”
“她……”
“前輩！”
……
司尚香一臉懵逼，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這一幕，的確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是什麽情況！
“她不是水寶這麽簡單，依我之見，她大概你們口中的無上至尊吧。”
淩九霄悠悠說道。
“無上至尊！”
司尚香驚呆了。
這個名字可不簡單！
它代表了很多含義。
現在說水寶是無上至尊？
淩九霄不會是糊塗了吧？
因為淩九霄絕非一線天之人，按理來說，他是不清楚無上至尊這等存在的。
現在說水寶就是無上至尊？
不行，不行，太過扯淡了！
“哦？你是怎麽看出，我就是無上至尊的。”
水寶一改常態，認真問道。
顯然，她是被淩九霄看破來曆了，同樣懶得隱瞞。
不過，她很好奇，自己雖非全無破綻，隻是淩九霄一下子看破了，未免太過誇張了一點。
這個人他是如何做到的？
“或許是對強者的直覺吧。”
淩九霄想了一想，道。
實際上，他同樣不清楚為何會認出對方。
可是在水寶露出破綻之後，他冥冥中有了感應……此人就是一線天的無上至尊！
現在水寶親口承認，淩九霄依然免不了一頓錯愕。
竟然這麽巧，自己偶然之下就遇到無上至尊了！
“強者嗎？你的確稱得上強者。”
水寶微微頷首，道。
“你，你是無上至尊？”
司尚香不敢置信地問道。
可不是嗎？
無上至尊哪裏是這麽兒戲的，居然被她遇上了！
隻是很快司尚香又發覺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無上至尊碰到自己，會不會追究天魔族的事情？
畢竟，她惹出了如此亂子，令得一線天動蕩不已。
這番舉動放在無上至尊的眼裏，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為了維係一線天的平衡，哪怕無上至尊殺了自己，都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想到這裏，記起之前水寶對自己勸說的司尚香，更是瑟瑟發抖。
“是我。”
水寶迴道：“我先前對你的勸告，乃是真心真意，你執意還擊，司家注定滅亡！”
“我……”
司尚香心亂如麻。
這是無上至尊的勸說，或者警告！
無上至尊認為司尚香的做法有錯，於是告誡一番，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些之後再說都可以，先說說水寶和無上至尊的事情吧。”
淩九霄話鋒一轉，道：“至尊閣下你在搞什麽名堂？”
他看的出，水寶和現在與自己對話的無上至尊，是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人！
“水寶是我，又不是我。”
水寶解釋說道：“她是我孕育出來的一個化身，可她自己不清楚我和她的真正關係，一直以為她是我的關門弟子，實則不然。”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等到某一天她知道這一件事了，我即是她。”
“所以，水寶在此，其實不完全是我的意思，更多是她的意誌使然。”
……
聞言，淩九霄茅塞頓開。
要是如此，一些說不通的地方，倒是可以理解了。
“那麽至尊你的意思是……”
司尚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在她已經不懷疑水寶是不是真正的至寶了。
哪怕她不應該如此草率。
但是，麵對此等強者，麵對至尊之名，司尚香實在沒有懷疑的力氣了。
“這一件事鬧大了，我這一脈必定插手，如果我這一脈出手了，哪怕你得了魔星族的東西，還是沒有多少贏麵，勸你不要以卵擊石。”
水寶緩緩說道。
雖然她平日裏甚少管理一線天的事情。
可是，她被世人尊稱為師尊。
被世人信仰，她就要當得起至尊二字。
故而，如今這番舉動，雖是傷害了司家、魔星族，但是總的來說，一線天沒有引起動蕩。
她是否出手的標準，隻有一個，就是會不會觸及一線天的平衡。
“你的意思，是司家、魔星族被滅，被瓜分，一線天依然存在於某種平衡當中，但是司家得了魔星族留下的力量，反殺他們，那麽一線天即會大亂起來，你的想表達這個意思嗎？”
淩九霄略一思索，道。
司尚香急忙說道：“這對我們司家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
“公平？公平二字，很多時候都是對大多數人而言，你們作為少數，被不公平對待，這很奇怪嗎。”
水寶不認為這樣對司家、魔星族有什麽問題。
隻因她是無上至尊，所以她的想法亦是沒有問題。
司尚香慘笑。
“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等到一切安定下來了，你逐個清算，即使除去大多數的敵人，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你要借助魔星族留下來的東西，將他們連根拔起……不行，我會阻止你。”
“這就是我的意思。”
……
說著，水寶看了一眼淩九霄，道：“哪怕他沒有將我逼出來，我同樣會轉達這個意思。我會暗示水寶，讓她對你勸說，如果你一意孤行，等你真的出手的時候，我同樣會出手阻止你。”
“魔星族除了煉魂如寶的法門還有此地的傳承，難道還有什麽不得了的遺產嗎？”
淩九霄好奇問道。
因為水寶的語氣非常篤定。
仿佛是斷定了司尚香在自己等人的幫助下，一定可以在魔星祖地得到一些什麽。
不過，淩九霄可看不出這裏有什麽特殊之處，真是奇了怪了。
“你還沒有發現這裏最珍貴的東西嗎？”
水寶忽然笑了，她指了指附近，道：“我們一直在魔星族的最大遺產之內，你竟然視而不見，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魔星族最為寶貴的，是這方陣法？”
淩九霄豁然開朗。
“對，這方陣法非常奇妙，很有靈性。這種靈性，不是誕生器靈的意思，我同樣很難說清楚是什麽，因為我尚不知道它完整的時候，是個什麽姿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方陣法非同小可，它不僅僅是陣法，還是一件空間武器！”
……
水寶沉重說道：“若是發飆起來，隻怕一方國度都會毀滅！”
“倒是有些意思。”
淩九霄曾經遠遠看過一方國度。
國度之大，難以形容。
現在說這方陣法有著毀滅一方國度的威力，當真驚人。
“我清楚她的某些心思，所以就順勢而為，暗示水寶跟來，為的就是旁敲側擊，讓你不要做傻事。”
水寶徐徐說道：“現在你的答案是……”
“無上至尊都這麽說了，司尚香還能如何？”
司尚香苦笑說道：“但是至尊說的，是真的吧？等到有機會的時候，至尊會默許我對他們展開報複。”
這是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我以至尊之名承諾。”
水寶正色應道。
“你就沒想過將此寶收為己用？”
淩九霄好奇詢問。
隻因水寶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怕司尚香一時衝動，動用此等強大的武器，報複世間。
到時候，斷然是生靈塗炭的局麵。
她作為至尊，可不能眼白白地看著水寶鑄成大錯。
可是，最為保險的做法，絕對是將此寶收入無上至尊的囊中。
隻是水寶貌似沒有這個意思，這又是為何？
“此物隻有沾染魔星族人的氣息之人，或者魔星族人，方可動用。”
水寶淡淡說道：“她是魔星族少族長的女人，她的女兒是純血的魔星族人。哪怕現在不是徹頭徹尾的純血，隻是在得到傳承，覺醒一番之後，她斷然會成為純血族人。換言之，此物隻能她們可以動用，我強行收走，意義不大。”
“而且作為無上至尊，有些先例不能破，破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接連不斷，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水寶搖頭說道：“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幫她一把，順道為我搜集這方陣法的情報，最後勸她安心休養生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嘖嘖，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想要和稀泥啊。”
淩九霄咂了咂嘴，道。
如此做法，當真是一點都不高明。
可是說差，又絕對不差，中規中矩吧。
不難看出，這位無上至尊對於統治之事，興趣不大。
可是，一些情況下，她又不得不為之，所以就顯得尤為糾結了。
於是，就有了和稀泥的做法。
“這可不是辦法。”
頓了一下，淩九霄又道。
“不是辦法又如何？我沒有太多的精力花在這上麵。”
水寶不以為意地迴道。
沒錯，她雖是無上至尊，同樣還是一心一意在陣道之路獨自前行的苦修之人。
這樣的人，是沒有太多的時間、精力花在雜七雜八事情上麵的。
“我在取得她答應的法門之後，我會離開一線天。”
淩九霄直言說道。
無上至尊的現身，應該不僅僅是為了救下水寶這麽簡單。
怕是存了打探自己來意的心思吧。
就連司尚香她們都能輕易看出自己不是一線天、星辰地的人，更不要說無上至尊了。
所以，比起隱瞞自己的來意，倒不如落落大方地坦白，讓對方清楚自己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麽。
“倒是直白啊。”
水寶略一沉吟，道：“假如你的目的真是說的那麽單純，我倒是可以不追究這一件事，甚至幫你離開一線天。”
直覺告訴她，淩九霄非常難纏。
對於這種人物，不出動自己的本尊，隻怕奈何不了淩九霄，對淩九霄毫無辦法。
所以，與其不死不休，還不如放走淩九霄。
反正她已經應承司尚香了，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一起幫了淩九霄這個忙。
這樣一來，最起碼淩九霄會是盟友，而非敵人。
這一點尤為重要。
“可以。”
淩九霄爽快答應下來。
其實，若非他起先不清楚如何離開星辰地、一線天，他早就不在這裏了。
後來被司尚香許諾的法門說動，方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然，哪怕是以力破法，淩九霄都要強行離開一線天。
如今此地的無上至尊給出承諾，他自是不好拂了對方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