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溝壑眾多,荊條密布,其中還夾雜著帶刺的野棗樹,拇指粗細的小槐樹苗,半人多高的劍葉草等等,行走其中,非常艱難。


    走了沒多遠,我差點被裸露的石頭絆倒,氣得我直接就衝蘇豔梅發起了牢騷。


    “豔梅,你和冬梅咋想起來這地方轉悠?簡直太難走了吧!”


    “最近不是沒時間去大槐山采藥,我就尋思著在這附近碰碰運氣。”


    “嗬嗬,搞了半天,你還在惦記著那幾味藥材?”


    “哼哼,那是當然!”


    “我說豔梅,你就別再費勁了!要不我去趟縣城幫你抓藥?”


    “昊子,這是偏方,懂不懂?必須是當地純天然野生藥材!”


    遭到她這番數落,我隨之沉默了,愧疚萬分的就把她摟在了懷中。


    為了生孩子這件事吧,豔梅她天天愁眉不展的,我這心裏也著急!


    最近這段時間,果園事情太多,我真是分身乏術,無法陪她上山采藥。


    就在這個時候,在前方不遠處的山坡後麵,突然傳來蘇冬梅的驚唿聲。


    “二娃子,你小子跑啥呀?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趕快站住!”


    聽到她這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直接就打斷了我的思緒。


    與此同時,蘇豔梅慌裏慌張的把我推開,喃喃自語的說道:出啥事了?


    茫然不解的看著她,我這心裏也很納悶,更多的還是著急萬分和擔憂。


    簡單囑咐她幾句,我就順著蘇冬梅的聲音,心急如焚的追了過去……


    在此期間,我大聲喊著冬梅的名字,很快她就做出了迴應。


    滿頭大汗的來到她身邊,我就急切萬分的問她究竟咋迴事?


    她手裏拿著一把水芹菜,氣唿唿的撅著嘴說:二娃子在這裏偷水芹菜!


    “什麽?二娃子?”我神色一怔,小聲嘀咕:“他家不是賣山貨的嘛?”


    “正是他!”蘇冬梅氣唿唿的強調著,“他那五短身材,我又豈能看錯?”


    “啊?難道真是他?可是,他偷水芹菜幹啥呢?”我頓感意外。


    “我咋知道?”她冷哼一聲,悶聲悶氣的說:“不是自家吃,要麽就是喂羊!”


    我神色一怔,隨之搖頭笑了笑,感覺此事沒有這麽簡單。


    正準備想再說些什麽,隻見蘇豔梅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她滿頭大汗,氣都不顧上喘幾下,直接就抓住冬梅的手……


    “冬梅,那個二娃子怎麽你啦?他有沒有欺負你?你……”


    她急切萬分詢問著,聲音帶著哭腔,說著說著,她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見此情景,蘇冬梅急忙解釋,她這才破涕為笑,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眶。


    “豔梅,這裏可是咱家地界,至於如此擔心麽?再則說了,冬梅是個啥脾氣你還不知道,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誰敢欺負她呀?”我嗬嗬直笑的安慰她。


    蘇冬梅被我說的滿臉通紅,胸前起伏不停,但是她對我呢又是無可奈何。


    看到我這麽說她堂妹,蘇豔梅很不樂意,當場給我大吵了起來。


    “昊子,你咋這麽沒有同情心?不管咋說,冬梅她是個姑娘家。”


    “啥?大姑娘?嗬嗬,看來在你眼中,你家冬梅永遠都長不大!”


    “哼,就是!現在冬梅跟我相依為命,我不擔心她,還擔心誰?”


    “好啦,你倆別再吵吵啦!那邊有足足一麻袋的野生水芹菜,咋處置?”


    聽蘇冬梅這麽一說,我和蘇豔梅兩人都愣住了,麵麵相覷,半天無語。


    接下來,在冬梅的帶領下,我們來到那片水窪地,親眼看到了一個大麻袋。


    麻袋裝著滿堂堂的水芹菜,我隨手墊了掂,足足有五十多斤重。


    也許是水芹菜剛采摘下來,又潮又濕,水分足了些,顯得有些分量重!


    據冬梅所說,要不是她尿急去方便,她也不會發現二娃子在偷水芹菜。


    說到這裏呢,她臉色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局促不安的捏著褂子角。


    看到她這番可愛摸樣,我這心裏不由顫了一下,激動喜歡的不得了呀!


    就在這時,蘇豔梅猛得推了推我的肩膀,問我這事如何解決。


    我神色尷尬的笑了笑,解釋說這事還不好辦,直接找二娃子問個清楚唄!


    既然他能拿著大麻袋來挖野芹菜,絕非是自家吃或喂羊這麽的簡單。


    聽我這麽一分析,蘇家姐妹倆對視一番,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扛著一麻袋水芹菜放到果園門口,我就急急忙忙的去追二娃子。


    有意思的是,剛來到野槐坡的槐樹林,正好看到他躲在一棵大槐樹後麵。


    “二娃子,別躲了,我看到你了,趕快出來吧!”我爽朗大笑。


    “昊子叔,我一猜你就會來找我,我等你半天啦!”


    二娃子唯唯諾諾的從樹後走了出來,撓著頭,咧著嘴,傻笑著。


    二娃子個不高,一米六五樣子,長得很壯實,留著平頭,看起來很精神。


    快步來到我跟前,他就遞煙跟我套近乎,我笑嗬嗬的擺了擺手。


    “二娃子,你年紀輕輕的,咋不學好?啥時候學會偷東西啦?”


    簡單打量他一番,我就以長輩的語氣,對他調侃了起來。


    這小子比我還大一歲,但是輪輩分呢,我倆還差了一輩。


    由於我倆年紀差不多,他平時不好意思喊我叔。


    既然今天這小子嘴甜的喊我了聲昊子叔,我也不準備再難為他。


    隻是這小子油腔滑調慣了,我怎麽著也得先敲打敲打他。


    看到我這嘻嘻哈哈的摸樣,這小子突然就裝腔作勢起來,竟然說我小氣。


    他還理直氣壯的數落我,他家裏想野芹菜餡包子,挖些迴去,究竟咋啦?


    “二娃子,你小子不老實呀!哪有背個大麻袋去挖野菜的?”


    鬱悶萬分的指著他,氣的我簡直哭笑不得,更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嘿嘿,昊子叔,其實……其實……”他嬉笑著撓了撓頭。


    看到他這欲言又止的摸樣,我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他想做無本生意。


    開始的時候,他極力辯解,拚命的直搖頭,反正就是死活都不承認。


    直至當我說要去家找他爹,他頓時就慌了神,這才對我說出了實話。


    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信譽,顯然他最怕自己惹上手腳不幹淨的罪名。


    他說現在剛開春沒多久,山貨生意很不好找,他就尋思著找找其他門路。


    前段時間,他在鎮裏逛商貿市場,正好就看到野生水芹菜銷路不錯……


    這可是天賜商機,我頓時就喜出望外,趁機問他鎮裏野芹菜的行情如何。


    他麵露難色,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什麽這是商業秘密無可奉告之類的話語。


    “二娃子,你小子可真是不識好歹!”我當場就著了急。


    看到我著急生了氣,這小子機靈的很,趁機要求跟我搭夥賣野芹菜。


    山裏野生水芹菜這麽多,水源充足,隔斷時間就能采摘一茬,不出意外的話呢,大約能持續到當年的六月份。果園現在很忙,我根本就抽不出時間去鎮裏。


    再則說了,二娃子家裏是做山貨生意的,這小子非常有經商頭腦,他能找我合作,省卻了我不少時間,我正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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