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還沒取好,急匆匆的就來,讓朕怎麽封?”皇帝見他露出囧樣,心中暗笑。他還記得自己初為人父時的喜悅,可最終他也沒能見到長子一麵。想到這裏,不免又有些失落。


    “行了,迴去好好想個名字。這郡主難不成還能跑了?”


    席慕遠一整天都在想女兒的名字。他的女兒,一定得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名字!


    然而,越是想要好名字,越是覺得哪個名字都配不上自己女兒。


    顧煙寒之前也想過幾個名字,都是以“顧”為姓。席慕遠當然不同意,如今換成“席”姓,原本想好的名字讀起來不順口,索性放棄。


    夫妻兩人坐在炕上翻書為女兒選名字,席慕遠驀然道:“王妃,本王覺得可以先將孩子的小字定下來。”


    “叫什麽?”顧煙寒忙問。


    第107章 暖暖的,很貼心


    “暖暖。”席慕遠邊說邊在宣紙上寫下這兩個字,“孩子出生在冬天,取這個小字希望她可以不受寒風侵擾,日子過得溫暖。你看如何?”同時,孩子的出生還使得他與顧煙寒如同寒冰一般僵持的關係得到了緩和。


    顧煙寒覺得他說得意頭極好,當下同意:“好!就叫暖暖!”她歡喜的抱起身旁的女兒,“寶貝,你以後就叫暖暖啦!暖暖!”


    席慕遠嘴角一翹。看著顧煙寒親女兒,自己也上前親了顧煙寒一口。


    顏夏進屋來通報:“王爺、王妃,詩詩小姐來了。”話音未落,原本讓等候在暖閣的詩詩已經先一步借著人小的優勢闖進來。


    “爹爹!”她歡喜沖席慕遠叫著,又恭恭敬敬的給顧煙寒行禮,“詩詩見過王妃。”


    知道她並非席慕遠親生後,顧煙寒對詩詩也沒那麽介懷了。她默許席慕遠將詩詩認作庶女,畢竟洛北王庶女的身份也比尋常百姓家要尊貴許多。往後詩詩出嫁,也能讓她在婆家好過一些。


    可如今再一次見到詩詩,瞧著她對席慕遠和自己的兩種態度,分明是暗示席慕遠自己對她不好。這樣時時刻刻都記著給席慕遠上眼藥,總是讓顧煙寒心裏不舒服。


    席慕遠倒是沒有關心這些:“何事?”


    “詩詩好久沒有見到爹爹,很想爹爹。”詩詩揚起笑臉笑的異常明媚。


    “不是前幾日才見過麽?”席慕遠不以為意。


    詩詩一窒,又忙沖顧煙寒笑:“詩詩也很遠沒有見過王妃了。”她的眼神落在顧煙寒懷裏的孩子身上,“這是妹妹嗎?”


    “嗯。”顧煙寒淡淡應聲,示意乳娘將孩子抱下去。


    詩詩連忙問:“詩詩可以抱一下妹妹嗎?”


    “妹妹重,你人小抱不動的。”顧煙寒婉拒。


    詩詩露出一副失望又害怕的神情:“詩詩會很小心的……不會碰傷妹妹的……王妃……”


    顧煙寒微笑:“不行。”


    “爹爹……”


    話音未落,孩子的哭聲響起。席慕遠皺眉:“怎麽又哭了?”


    “怕是又要換尿布。”乳娘笑著將孩子抱下去,沒一會兒,一個笑盈盈的小郡主就再一次出現。


    席慕遠難得玩笑一句:“她倒是舒服,哭一聲就什麽都有了。”


    乳娘識趣的將孩子抱到他麵前,席慕遠伸手接過。見暖暖沖他笑,他也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被忽視的詩詩相當不滿,怯生生的又一次開口:“爹爹……”


    “嗯?”席慕遠抱著孩子應聲,沒有看到她矯揉造作的神態。


    詩詩愈發不甘心:“爹爹都從來沒有抱過詩詩呢……”


    席慕遠聞言,這才轉頭看向她,單手抱著暖暖,很認真的對詩詩道:“你爹抱過你。”


    詩詩一窒。


    席慕遠的思路與常人不同。旁人都聽得出詩詩這是要埋怨席慕遠不抱她,沖席慕遠撒嬌。可是在席慕遠聽來,詩詩口中的“爹爹”指的卻是她親爹,與他這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娘帶你去看他的第一天,他抱過你,並且給了你那塊玉佩。”席慕遠道。


    詩詩小臉刷白,不知道該說什麽。思索半天,她哆哆嗦嗦道:“詩詩不知道有什麽玉佩……”


    席慕遠吩咐:“讓掃雪將本王書房第一個抽屜裏的錦盒拿來。”


    很快,錦盒就被送來。


    席慕遠示意給詩詩,裏麵是一塊很普通的勾玉,質地一般。一麵刻著“霍”字,一麵刻著“詩”字。


    “本王記得他當時說,希望霍家能以詩書禮義傳家。你是長女,因此取名‘詩詩’。”席慕遠都快記不清那裨將的容貌,但他當時的驕縱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寒門而起,官至裨將。一路上雖有波折,但也順風順水。因此後期便自大起來,才導致殺身之禍。


    詩詩臉上的血色全部退下。她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席慕遠親生的,越是知道,越是不想承認!可如今卻被席慕遠當著滿屋子丫鬟婆子的麵說出來!


    “這、這是什麽……怎麽會在爹爹這裏?”詩詩佯裝迷茫的問。爹爹兩個字喊出口,卻不自覺有幾分顫抖。


    席慕遠遲疑些許,道:“是你爹的遺物。關於你爹,有什麽不知道的可以去問煮酒。”


    屋內很安靜,偶爾有暖暖發出幾聲咿咿呀呀的聲響。詩詩卻覺得有種無聲的嘲笑,嘲笑她異想天開想做席慕遠的女兒!


    “詩詩告退……”


    她離開正院沒多久,很快甩開身旁的丫鬟,再一次偷跑迴來,躲在窗台下偷聽。


    屋內,顧煙寒正在問:“關於那玉,你是不是瞞著詩詩什麽?”


    席慕遠頷首:“嗯。撫恤金用完後,那玉佩就被她娘典當,正好被煮酒撞見。本王便讓他將玉佩贖迴來,原本打算等詩詩大些後讓煮酒給她。今日正好提起,給了給好。”


    詩詩臉色刷白,飛快的朝外跑去。


    席慕遠望了眼她剛剛躲著的窗台,眼神微暗。學什麽不好,怎麽學人偷聽!


    夏至同樣也在屋外悄悄的問顏夏:“你怎麽把她放進去偷聽啦?”


    顏夏一笑:“你看她跑走那模樣,就知道肯定沒聽到好事。不給她點教訓,還真以為自己是郡主呢!”


    很快,詩詩並非席慕遠親生這件事便在王府傳遍。


    雖然顧煙寒已經下令不準區別對待,但常雅容對詩詩的態度立刻冷了下去。


    方氏倒是一如既往。


    衛有妝是個沒腦子的,見詩詩失魂落魄的躲在屋子裏不出去,就好心寬慰她:“個人有個人的命,你不是王爺親生的隻能說命不好。但話說迴來,不是親生的,王爺都對你那麽好,你的命也不差呀!”


    明明是好意,在詩詩耳朵裏卻像是針一般的在刺,狠狠瞪了衛有妝一眼,一言不發的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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