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不甘心沖毀了她的理智,秋竹大聲喊道:王爺!奴婢不服!您不公!


    席慕遠這才不耐煩的瞥向她,反問:你是王妃麽?也想得到王妃的待遇


    秋竹被他那冰冷的眼神掃的渾身發顫,牙齒打架著道:奴婢知道奴婢出生不如王妃!可王妃不也就出生比奴婢好了一些嗎!憑什麽她可以是王妃!奴婢、奴婢您就要將奴婢嫁出府去!


    顧煙寒見她還不懂席慕遠對她的好,嗤笑。


    席慕遠拉著顧煙寒的手,難得耐著性子反問秋竹:你覺得你隻有出生不如王妃?那麽本王且問你,王妃的醫術不輸洛風,你會麽?王妃的容貌傾國傾城,你有麽?王妃知道審時度勢,你腦子裏又整天裝著什麽


    秋竹麵色蒼白,看向顧煙寒的眼神除了不甘心,更多的是是嫉恨:如果奴婢有王妃的出生,奴婢這些也會有的!


    那你就是顧煙寒,而不是秋竹了。顧煙寒涼涼道,但話說出來,你若是有我的腦子,就該能看出來王爺給你置辦嫁妝讓你出府嫁人做正室都是為了你好!


    也該看出來我們王妃給你抬姨娘對你有多好!夏至不服氣的補充著。


    秋竹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怎麽辦。她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王爺她錯愕的開口,眼中蓄滿了淚水,其實,隻是因為你的心偏向王妃是不是?若你的心是向著奴婢的,您不會這麽絕情!


    本王憑什麽向著你席慕遠毫無感情的反問。


    秋竹一窒。


    席慕遠耐心耗盡,冷冷掃了眼掃雪:你也傻了麽


    掃雪這才反應過來,不再顧秋竹的掙紮,一記收到手刀下去打暈了她,扛著她出門去。


    她的屍體怎麽處理顧煙寒問。


    丟去亂葬崗餵狗。席慕遠眉頭都沒皺一下。


    夏至出去轉告掃雪,顧煙寒給席慕遠端了杯茶,眼中閃著席慕遠看不懂的光芒。


    有心事席慕遠問。


    顧煙寒微微頷首,遲疑著露出一抹涼薄又淡漠的笑:王爺您還真是狠心。


    嗯


    您昨兒個還對秋竹姑娘情深意切呢,今兒個就讓人打死了,連屍都不收。這樣的絕情,很容易讓顧煙寒想到自己的將來。


    席慕遠疑惑的望著她。


    女人的想法為什麽都這麽複雜?他以前厚待秋竹是因為覺得她也不容易。可如今秋竹都這般算計他們夫妻,他若是再放著不管,他就不是席慕遠了!


    想了半天,席慕遠道:並非有情。他的王妃大概是在意這個的,他要先解釋清楚。


    約摸是六七歲那一年,我被太子推入水池。後來雖然被救上來,也發了高燒。太子想置我於死地,我不知道當時他那麽一個孩子為什麽會有這樣惡毒的想法,但我清楚我若是真的死在他的手上,帝後隻會包庇他。


    席慕遠拉住顧煙寒的手,每次他與她交心之時,用的自稱都是我。


    父親與母親遠在漠北,老頭子又故意瞞著他們,因而他們從不知此事。為了不稀裏糊塗的死去,我從寄養的宮中偷迴到洛北王府。當時,秋竹是我的大丫鬟。是她去外頭請了大夫,又照顧了我好幾天,我才恢復。


    這麽說,秋竹姑娘還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了顧煙寒挑眉。


    席慕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當時我身邊還有掃雪與煮酒,他們兩個機靈,沒有秋竹我也能痊癒。隻是,秋竹比他們細心些,因而我養病的日子也好受些。對她的那些厚待,無非也就是因此而已。莫醋了。


    誰醋了!顧煙寒白了眼這個自戀的人。


    秋竹在這件事上不過是做了本分的事,這些年來席慕遠對她想來都不錯。不然的話,通房的身份與大丫鬟無異,秋竹卻不用幹活,還有一個貼身丫鬟伺候她。


    如今,秋竹是將席慕遠心底的這份情誼用盡了。落得這樣的下場,也不過是自作自受。


    顧煙寒翻過了這一篇,讓丫鬟打水來給席慕遠泡了個藥浴。


    等她沐浴迴到床上躺下之時,本該已經睡著的席慕遠驀然抱住她將她壓在身下。


    王爺,你還病著,安心睡吧。顧煙寒想要推開他,奈何沒有成功。


    席慕遠勾唇:洛風說,受寒了要多出點汗。辛苦王妃陪本王一起多出些汗了。


    禽獸!


    顧煙寒在心裏罵了一句,還是沒能扭過席慕遠。


    第二日一早,她瞧著煮酒將席慕遠的藥端進來,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席慕遠已經有段時間沒給她送避子湯了!


    思來想去,在煮酒拿著空碗離開的時候,顧煙寒喊住了他:煮酒,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了


    煮酒努力的想著,搖了搖頭:屬下想不起來,還請王妃明示。


    顧煙寒瞥了眼一旁等著她用膳的席慕遠,輕聲問煮酒:你隻要熬一碗藥嗎


    煮酒點頭:小神醫是這麽交代的。


    那我的呢


    王妃您也病了嗎


    沒有。你去忙吧!顧煙寒沒想到煮酒跟掃雪也有一樣笨的時候。


    見席慕遠也沒想起來什麽,她也就按下不提,與席慕遠一同用了早膳。


    大抵是兩人誤會解開,席慕遠的心情好的緣故,他今日狀態恢復了不少,已經能出門去京郊大營處理軍務了。


    顧煙寒送走他,偷摸去藥房給自己抓了幾帖藥。


    洛風卻不知為何殺了個迴馬槍,瞥見顧煙寒手中的藥,一愣:這不是避子湯的藥房嗎?你要這個做什麽


    顧煙寒一驚,強作鎮定道:王爺不是還有兩個小妾麽?我以後可不想有幾個與我毫不相幹的小孩子管我叫母親。


    大戶人家正室給小妾避孕的事很常見,洛風也沒有在意。隻是提醒了顧煙寒幾句她抓的藥過於猛烈,還是溫和些的好。


    顧煙寒沒好意思說她就是故意下猛藥的。


    迴到正院,她做賊似的給自己煎了一碗喝下。剩餘的藥材,全部碾碎打算用來製藥丸。


    無意間瞥過妝奩,顧煙寒遲疑著打開了被她新挑出來的那些首飾。思索了半天,她又把裏麵有顧國公府和忠毅侯府標記的首飾拿了出來。


    這些東西是屬於這個世界真正的顧煙寒的,她已經偷了她的身份與生活,這些東西還是留給兩府比較好。


    至於席慕遠送她的那些,她毫不客氣的全部打起來好準備以後帶走。


    三天後,顧煙寒總算是將避孕的藥丸全部做好了。左右席慕遠不識貨,她在梳妝之時當著他的麵服下,席慕遠也隻是不解的問一句:那是什麽


    補藥。


    席慕遠想起洛風說過顧煙寒身子虛,吃些補藥也好。更何況他對她的醫術有信心,也沒多想,隻是囑咐道:是藥三分毒,不必著急,慢慢來便可。


    顧煙寒笑著應下,正在鋪床的夏至拿到了什麽,送了過來。顧煙寒接過一看,是洛北王的令牌。


    她握著那沉甸甸的令牌,眉頭微揚:王爺,您打算什麽時候把虎符還我


    瞧,他的東西這會兒已經成她的了。


    再過段日子。席慕遠道。這會兒皇帝對將領們查的嚴,他得謹慎。


    王爺,其實我是個懂事的人。你要調兵遣將,虎符在你手上才是最好的!她說的義正言辭,席慕遠才不上當,直截了當的問:又看上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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