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就算我同意你的觀點,那又怎麽能肯定林靜一定會返迴來找我?”


    夏小青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你也知道,我是心理學家,擅長從行為分析心理,從而知道人的真實想法。從林靜見到你開始,她的行為就變的怪異,首先,林靜的性格古靈精怪,幹脆爽快,從來沒見過她婆婆媽媽。”


    我點頭,認同這個說法,林靜的確是這樣。


    “今天我問她要不要離開,她起先說想迴家,後麵又說不好意思迴家,這樣的行為換做其他女人可以理解,但放在林靜身上不合適。她做事大膽潑辣,根本不在乎世俗眼光,怎麽會不好意思去見父母?”


    “所以呢?”


    “她就是在演,演給我看。”夏小青笑眯眯道,“好讓我相信,她是迴去老家。但實際上呢,她隻會在火車站兜一圈,很快就會來找你。”


    正說話,我手機響,是個陌生號碼。


    我還沒來得及看,夏小青的腦袋先湊過來,看完肯定道:“是她打來的,你開外音接。”


    當著夏小青的麵開免提,我有些不情願,但楊克手快,搶先幫我劃拉開,並按下免提。


    如此我不接也不行,悶悶地問:“誰?”


    話筒裏很簡短的迴答:“是我。”聲音正是林靜。


    原本我應該很驚訝,但被夏小青嘰歪了一通,驚訝心消失,隻剩下半信半疑,並且這疑心不是衝林靜,而是衝夏小青,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料事如神。


    我問林靜:“你買到票了?”


    林靜迴答:“買了,晚上七點的。”


    我看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還有五個小時。


    按照正常,這五個小時,應該給我抓緊時間,跟她好好來幾發,也好做個送行炮,可是眼下被夏小青一番說,完全沒了興致,懶洋洋迴應:“哦,還有五個鍾。”


    察覺出聲音懶,林靜問:“你在幹嘛?”聲音稀奇。


    我看看眼前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對電話裏迴複:“沒幹嘛,正要去見客戶。”


    林靜道:“哦,很重要的客戶?”


    我沉默,不知如何迴答。


    對麵的夏小青連忙對我擺手,用口型說:不重要。


    盡管不願意被人擺布,但當麵盯著我,我也不好應付,隻能迴答:“不重要。”


    林靜又哦了聲,而後道:“那你能來火車站嗎?我好無聊。”


    夏小青立即對我比出一個ok手勢。


    我說好,而後掛電話。


    夏小青笑嘻嘻,“怎麽樣,我沒說錯吧?”


    我抓著手機,心裏很不是滋味,想了想,問:“你剛才說,接下來林靜會施展渾身解數,讓我愛上她?”


    夏小青點頭,“沒錯。”頓了頓又道:“也不確定,隻是有這個可能,呐,現在林靜知道你有女朋友,也知道你沒錢沒勢,人也不帥,如果不是對你有所圖謀,她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愛上你?”


    “所以,一旦她對你展開激烈攻勢,隻能說明一點,你對她的作用的確很大,而且是非常大,如果用王建明來做比較,王建明能給她帶來三千萬收入,她對你比對王建明要好十分,那麽你帶給她的利潤將會是王建明的百倍千倍還要多。”


    這麽厲害?


    我心裏犯嘀咕,不是因為林靜是真的愛我還是假的愛我,而是疑惑,我有蘇研,而且我奉行絕對的貞操觀,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要麽不結婚,要結婚,老婆必須是處女。


    “林靜想讓我愛上她,可能嗎?”


    “這你又錯了。”夏小青板著臉道:“真正的愛情,是不計較得失,當男女雙方在一起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時,那就不是愛情了,那是婚姻生活,真正的愛情,是純粹的,是永遠甘願付出,而不圖任何迴報。”


    不圖迴報的愛情,才是真的愛情?


    夏小青道:“抓人弱點進行威脅,是撒旦的慣用手法,這點你的體會應該比我多。”


    我點頭,這是事實。


    夏小青再道:“我仔細研究過你,發現你這個人……心理挺強大的,禮義廉恥方麵幾乎沒有弱點,唯一的死門,就是女色,我這麽說,你承認嗎?”


    一句話說的我羞愧,對方要是個男的還倒罷了,偏偏是個女人,弄的我不好意思承認,兀自強硬道:“這個你錯了,我之前因為林靜被撒旦作弄過幾次,那是年少不懂事,現在已經知道林靜跟撒旦是一夥的,我就不會再上當。”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夏小青繼續道:“好色不是什麽缺點,很多英雄人物都好色,這點你不用羞愧,我這麽說的原因,是告訴你撒旦的手段,他會用林靜做誘餌,引你上鉤,等到機會成熟,再逼迫你做某些你本來不情願的事。”


    聽到現在,意思很明了,所有疑惑也解開,我隻有一個問題,“你想我怎麽做?”


    “很簡單,林靜如何對你,撒旦如何對你,你都要給我做匯報。”


    就是讓我做二五仔咯。


    看著夏小青嚴肅的臉,我又想起另件事,“夏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認識撒旦啊。”


    夏小青搖頭,“錯了,撒旦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個人,那天的誤會,是撒旦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我已經打電話問過非洲那邊。”頓了頓又道:“雖然不是我猜想的人,但撒旦肯定參與過造神運動,不然,他不可能對如何裝神弄鬼招收信徒這種事這麽熟悉,具體是誰,我還在等非洲那邊的調查結果。”


    楊克又道:“不過話說迴來,就算知道撒旦是誰,他藏在暗處不現身,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他想做什麽,暗地裏還控製了其他那些信徒?他搞出這麽多事情,最終目的是什麽。”


    我是真的煩躁,“友立佳都揪出了那麽多人,怎麽還有撒旦信徒?”


    夏小青冷笑,“你根本不了解造神運動一旦推行開來有多恐怖,別的不提,耿小樂意外死亡到現在都沒個調查結果,中安保衛內部有多少人是撒旦眼線,這都不好說,想想也知道,連我隨身攜帶的咖啡都能動手腳,可見撒旦勢力的強大。”


    手機再響,還是林靜打來的,夏小青催促道:“快去吧,別讓她等著急,下午好好享受,晚上再給我單獨匯報。”


    去見林靜,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被夏小青這麽一說,總感覺怪怪的,心境跟先前截然不同。


    要下車,又迴頭來問,“我做二五仔,組織上對我有獎勵吧?”


    楊克道:“不都說過了,你訂單的事出現問題,我們可以協助解決。”


    這我就放心了,下車大踏步離去。


    路上接電話,林靜在那頭甜甜道:“我在火車站右手大街的快捷酒店開了房,你過來後直接上來吧。”


    聽聽,這就是女人,先前明明傲嬌的不行,吃個飯都急乎乎的要走,手都不舍得讓我摸一下,現在又主動在酒店開了房,這是典型的作,整蠱人玩。


    假若沒遇到夏小青我此刻肯定高興的跳起來,但是現在,對林靜的召喚就沒有那麽歡唿雀躍了。


    甚至心裏產生逆反,不想去了。


    有什麽呀,不就是個逼,我不日還不行?搞得神神秘秘,仿佛天大的事要壓在我頭頂樣。


    但終究還是抵不過骨子裏的那股子賤,正如夏小青說的那樣,我這個人在禮義廉恥方麵幾乎沒缺點,心理異常強大,唯獨在女色上過不了關。


    咦?等等,這話怎麽聽著不對?


    禮義廉恥方麵沒缺點,那不是說我不要臉到極點?根本不在乎禮義廉恥?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


    哎呦我去,這夏小青到底是心理專家,罵個人都要拐七八個彎,我現在才想起來。


    想到此不免發恨,心裏道,這老娘們看不起我,有朝一日必要她好看……耳光子抽肯定是不舍得,要是能搞上|床倒是不錯。


    這念頭一出又恨不得抽自己耳光,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怎麽三句不離就想到褲|襠裏?就不能有高尚點的追求?


    上去房間,敲門三聲,裏麵林靜脆生生地問:“誰?”


    我說我。


    裏麵一陣騰騰跑,門鎖卡塔聲,開了條縫,又是騰騰跑,聲音由近極遠。


    推門進去,卻不見林靜,隻見房內一張大床,床對麵電視機亮著,床上隨意放了幾件衣服,正是林靜的衣服無疑。


    浴室裏,水聲嘩嘩。


    我說:“林靜你洗澡呢?”


    “嗯。”林靜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個字,卻透出千轉百媚,引人無限遐想。


    嗯完之後,浴室門還卡塔一聲,從裏麵給鎖上了。


    哎呦我去,我都要笑,你早不洗澡晚不洗澡,偏偏等我進門才洗,打的什麽主意誰心裏不知道?偏偏還要假正經,在裏麵把浴室門給鎖了,是怕我衝進去把你給強了?


    換做以前我可以認為這是一種情趣,一種女子欲擒故縱的手段。現在聽了夏小青一番說,這手段就帶著一股子陰謀味道,讓人作嘔。


    我站在門口也不進去,朗聲道:“既然你洗澡,我先去樓下等,等你洗好我再上來。”說完轉身,大踏步離去。


    人還沒走到電梯口,林靜腦袋從門裏探出來,哎哎地叫。


    我迴頭,能看到她一顆出水芙蓉般的頭,頭上戴著浴帽,香肩坦露在外,上麵水珠晶瑩,身上卻沒穿衣服,而是用白色浴巾包裹,藏在牆壁後麵,可憐兮兮地問:“你去哪?”


    我沒好氣地迴答:“你洗澡,我在裏麵多不方便。”


    林靜蹭地下臉紅,“你跟我……怎麽會不方便?”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我聽到你插浴室門,搞得好像怕我進去樣,索性我先出來,等你洗完澡穿好衣服再上來。”


    林靜羞了個大臉紅,“沒有啊,我給你插什麽門……你怕是聽錯了。”說到後麵,語調軟軟,表情也變的可憐,仿佛是祈求我。


    還別說,這姿態這語調,給我的感覺別提多舒爽。但這還不夠,我繼續板著臉,“是嗎?可是我明明聽到插門聲。”


    林靜急了,裹著浴巾跳出來,小腿歡快,跑來拉著我領帶,氣唿唿道:“你置什麽氣,還不快點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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