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就有那麽一種人,無論他做了什麽樣的錯事,都會讓人發不出脾氣,恨不起來,夏小青就是這類型的。


    世界上還有一種人,無論發生什麽事,天大的災難降臨,他也無所畏懼,滿腦子裏隻有一種念頭,和女人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我就是這類型的。


    很顯然,因為夏小青,我惹毛了撒旦,撒旦要對我進行打擊報複,原本應該暴跳如雷的我,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想著,如何才能跟夏小青這樣的女人來一發。


    這思維很奇特,在常人眼裏看來,可能無法理喻,但在我這裏,卻感覺正常,仿佛生命存在本該如此。


    這是一種爛到極點的想法。


    夏小青把我送迴友華機械,叮囑我小心,而後迅速離去,留下旁邊一臉呆滯的牛二,瞪著牛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架勢。


    按我想應該給我留下楊林,我覺得楊林這小夥不錯,好交流,好溝通。但夏小青說楊林武力值不高,牛二比較強,兩相比較,留牛二好。


    楊林要送夏小青迴中安,因為夏小青不會開手動擋的車,真是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蘇研和胡蓉都在友華等我,她們不知道我被帶去中安幹什麽,肯定很著急。但在見她們之前,我有個小問題要解決,該怎麽給她們介紹牛二?


    因為從今天起,牛二要對我進行貼身保護,差不多是形影不離的意思,嗯,除去睡覺。


    睡覺時候由朱雲喜和杜玲負責。


    牛二說,“你就說我是你保鏢。”


    我反問:“你見過月入三千的人雇保鏢?”


    牛二撓頭,“說的也是,我一個月都五千呢。要不你就實話實說,就說我是公司派來保護你的。”


    這肯定是不行的,我這些爛事,真心沒辦法跟蘇研說,按蘇研的個性,一說就牽扯出許多,很多細節她會死咬,必然咬出林靜,所以這事萬萬不能跟她明說。


    最後決定,牛二被公司開除,暫時無業,所以每天跟著我玩耍。


    蘇研搞不懂,瞅了牛二半晌,問我:“那你跟廠裏生產部的人說說,看看能不能給牛二找個工作,每天這麽晃蕩也不是辦法。”


    對此,牛二笑而不語。


    隻是,對待胡蓉,牛二表情冷傲許多,臨從廠了裏出來之際,乜了胡蓉一眼,莫名其妙的來一句:“你真有意思。”


    說的胡蓉發呆,說的我心裏發麻,扯著他趕緊走,少在胡蓉麵前亂說。


    但說來奇怪,有中安人跟著我時候根本沒有危險,等到夜深人靜,撒旦就來了,微信裏發問:今天是不是和夏小青在一起?


    所以說,他們是老相識,兩人不用照麵,就互相知道。


    我迴複:是,我也是被逼的。


    撒旦:不用解釋,接下來你需要承接我的怒火。


    我就料到撒旦肯定不會放過我,隻是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我跟他解釋:真不是我,夏小青的手段你知道,想要追查什麽,我躲不掉的。


    撒旦根本不迴答,隻是發來視頻,是我和李紈的親密視頻。這天殺的玩意,事情過去多久了,他還保存著。


    我沒猶豫,趕緊把視頻點擊下載,保存成加密文件。


    對,雖然災難馬上來臨,但我還是想迴憶下,我跟李紈之間的詳細過程。


    保存完了才問:什麽意思?你想怎麽做?能不能給我次機會?


    撒旦迴複:給你再多機會,你都不懂的珍惜,這段視頻我會單獨發給高總,然後再發給蘇研,你做好人財兩失的準備。


    登時我就激動了,撒旦這招不可謂是不狠,發給高總,我的工作必然保不住,就算夏小青再如何有本事,她也不可能壓得過高總,她隻是友立佳的董事,權力還伸不到友華機械這裏。


    工作丟,表示訂單丟,表示我的屌絲逆襲夢從此破滅。


    這樣的視頻給蘇研,蘇研必然不會讓我好過,別說我跟別的女人亂搞,就算我規規矩矩的生活,蘇研還時不時的挑刺,覺得我對她不夠好,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再加上視頻刺激,她能讓我好過?


    我給撒旦發信息,激動的手機都抓不穩:主人,老大,給次機會,今天真不是我的意思,是夏小青逼的,你根本不知道,夏小青有多毒,她安排了兩男兩女分白夜班對我貼身保護,連我的隱私都不放過,我都被逼的崩潰。


    撒旦:夏小青比我還厲害?她有逼著你去死嗎?


    這個倒沒有。


    撒旦:夏小青幫過你發財嗎?


    這個也沒有。


    撒旦:所以,你很怕夏小青,反而不怕我?你摸著良心說,我是真的在害你?從開始到現在,我害你的多,還是幫你的多?


    這問題讓我羞愧,真的憑良心說,撒旦還是幫我的多,雖然有過幾次小矛盾,貌似要害我,但最終都讓我得了好處,這是事實。


    對此,我隻能迴複說:抱歉,我讓你失望了。


    撒旦:你這是恩將仇報,損人不利己,我知道你是人渣,是垃圾,損人利己的事經常做,但我真想不到,損人不利己的事你也會幹,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撒旦的怨氣很大,說出的話也足夠難聽,但我卻沒有先前那麽害怕。他罵的越多,罵的越狠,說明他的怨氣紓解的也快,等他出氣夠了,不怨恨了,我的危險警報或許可以解除。


    我發消息:我的錯,我的鍋,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懲罰,但請再給我次機會,不要毀了我。


    撒旦:還要我怎麽給你機會?你這樣的人,爛泥扶不上壁,永遠沒得救,我再也不想相信你。


    這話語,說的多委屈,仿佛他是被我拋棄的怨婦?


    還有,從他說話的文字組合方式來看,這個撒旦是南方人,並且是粵語係列區域,因為在其他地區,都說爛泥扶不上牆。


    撒旦在痛斥我,我根本不在意,心思在想別的,撒旦是哪裏人,多大了,跟夏小青什麽關係?會不會夏小青已經知道他是誰,所以他才惱羞成怒?


    星?這個是撒旦的真名嗎?


    撒旦接受我的道歉,信息過來:好,你要機會,我可以給你次機會,但這是最後一次,若你做不到,就別怪我心狠無情。


    我:隻管吩咐,隻要不讓蘇研離開我,什麽事我都願意。


    撒旦:現在,此刻,出門左拐,去隔壁房間,強姦那兩個女生。


    隔壁房間?朱雲喜和杜玲?


    我就斯巴達了,她們兩個是中安隊員,杜玲什麽水平看不出,但朱雲喜可是滿身腱子肉,體重二百斤,半個屁股能把我坐死的貨色,我去強姦她?


    我不如自個去跳樓。


    撒旦的信息又過來,質問:還在等什麽?等蘇研醒來後給你加油?


    又來一條: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一分鍾內,你還敲不開隔壁門,就不用去了。


    我趕緊打字:能不能換個目標?隔壁的女生你不了解,她壯的跟牛一樣,我根本無法成功。


    字打完,發送,結果發送失敗,係統顯示,對方不在我的聯係人列表。


    撒旦把我刪除了?


    他是不想跟我討價還價?


    我慌了,也怕了,大概理解撒旦當前的行為,他的老底被夏小青知道,離死也就不遠了,相信不要兩天,夏小青就能把他揪出來。林靜一早就說過,夏小青是撒旦的克星,今天來看,果然如此。


    擱在以前我可以用自己來要挾撒旦,但今天形勢變了,撒旦被逼到絕路,近乎發狂,這種狀態下,什麽事他都做得出,我根本沒得選。


    當下不再猶豫,掀被子下床,穿著褲頭拖鞋往外走,去了隔壁深吸三口氣,篤篤篤敲門。


    敲了五六次,裏麵傳來小聲問:“誰?”


    我迴複一個字:“我。”


    裏麵聽出了我的聲音,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房門打開,朱雲喜那張滿是橫肉的潑婦臉在我麵前出現,鐵塔樣的身軀杵在我麵前,如山一般。


    她穿著男士四角褲頭,上身是軍綠背心,兩塊胸肌飽滿鼓脹,身上散發著奶香和沐浴露混合香,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兩隻眼睛圓溜溜,跟貓眼一樣。


    見到我一瞬間,上下打量,而後問,“什麽事?”


    我低著頭,沉重唿吸,牙關緊咬,開始醞釀情緒,深唿吸,深唿吸,深唿吸……


    房裏的燈打開,朱雲喜後麵有個溫柔的聲音問:“怎麽了?讓他進來說。”


    那是杜玲的聲音,很溫柔,也很感性。但她今晚不會是我的目標,越是溫柔漂亮,越是不能做我的目標。


    朱雲喜點頭,身子向後讓開,“進來吧。”


    房門開來瞬間,能看到屋裏是兩張床,床對麵是兩個長辦工桌挨著,上麵放著電台裏麵的接收器,有屏幕有耳機,那是監控器的接收器材。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撒旦要求的時間到了,我想都不想,眼睛緊閉,喉嚨發出悶哼,一個標準野狗撲食,朝著朱雲喜身上撲去。


    雙方接觸瞬間,我觸摸到朱雲喜身上結實的肌肉,也嗅到濃烈的乳香,這感覺沒過一秒,就感覺天旋地轉,我的身體在半空打了個轉兒,被朱雲喜一個過肩摔扔在地上。


    脊背好痛,但後腦勺卻被朱雲喜的胖手接著,她的兩眼圓睜,滿麵狐疑,盯著我問:“你幹嘛?”


    我躺在地上,朱雲喜彎著腰盯著我,因為重力關係,她的胸肌垂下來,晃晃悠悠。


    我能說什麽?我什麽都不能說,隻想哭,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我需要再努力。


    我不迴答,隻是把身子向上,要伸手抱她。


    假若換了杜玲,這一把肯定是抱實在了,但對象是朱雲喜,這一把就不是那麽容易,她的胸圍少說在四十五,我一雙胳膊根本抱不過來,剛湊上去,就被朱雲喜一胳膊肘打在臉上,這迴是實打,我哼都沒哼,人就暈死過去。


    等我醒來,蘇研也披著外衣過來,滿臉稀奇地看我,“你這是怎麽了?睡覺好好的,怎麽跑這裏來?”


    我用手摸鼻子,摸了一手血,腦袋裏麵還晃蕩,麵上卻愣是裝出一副傻愣愣的表情:“什麽情況?我怎麽躺在地上?”


    旁邊傻了半天的朱雲喜一語道破天機:“會不會是夢遊?”


    答對了,加分,我在心裏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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