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玉哼哼唧唧,打官腔,“阿華啊,現在這形勢你還看不懂嗎?公司根本不招人,高總昨天會議才下的通知,各部門精簡人員,你還要把人介紹進來。”


    這話說的我來火,公司招不招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部門老大有這個權力,要塞人進來,隻需要寫一張申請單讓總經理簽字,人事部就會安排招,不管來多少應聘的,都是優先招內部人員,很輕鬆的事,結果到他這裏,變的無比困難。


    我說:“老大,陽光這單要成,真的必須靠她,不然成不了。”


    李良玉哼哼著迴答:“那是你的事,陽光的訂單是你跑的,跑成了,是你的功勞,跑不成,也是你的損失。”


    這尼瑪!跟他說是白說。


    掛了電話,蘇研悶悶不樂,“你們老大不好說話啊,是不是要給他送禮?”


    “不用管!”我煩悶道:“早晚有天我要給他幹下來。”繼續吃麵。


    蘇研坐臥不安,焦急道:“早知道前兩天我就應該先進友華的,現在唐總在催,眼看著錢卻賺不到。”


    我理解她的想法,對她道:“不著急,給我一個下午時間,明天這事肯定能解決。”


    這倒不是我胡說,我心裏已經有譜,你李良玉辦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辦不到,這事找李紈,她肯定會幫。另外,我也懷疑,李良玉是撒旦手下一條狗,我說話他不聽,撒旦說話他肯定聽。


    一碗麵迅速扒拉完,去電視機後麵找赤陽,過去一瞅傻了眼,赤陽呢?


    蘇研見我著急,問找什麽。


    我用手比劃,這麽長,就是哪天你見的那個女性用品。


    蘇研白我一眼,“你傻啊,家裏來了四五個大小夥子,我能把那玩意擺在人麵前?”


    原來是蘇研收起來,沒丟就好,我忙道,“你收在哪兒了?快拿給我。”


    蘇研立時傻眼,“現在要?”


    “對呀。”我迴答,催促著,猛然醒悟,蘇研肯定誤會我了,趕緊解釋,“不是要用,那玩意是友立佳的樣品,那天我從別人哪裏拿來的,得還迴去。”


    蘇研這才明白,擰身子進臥室,拉開床底板,從旅行包裏拿出赤陽,左右端詳兩下,咂舌,“這麽大……是人用的嗎?”


    一句話,讓兩人間的氣氛瞬間旖旎起來,我看她的眼,直勾勾地盯著赤陽,也不知她心裏在嘀咕什麽。無形中又想起撒旦的話,蘇研是個放|蕩的女人。


    放|蕩,這詞可以理解為水性楊花,也可以理解為對某方麵需求大,在以前,我絕對不會把這個詞和蘇研聯係起來,但現在……


    我輕聲問:“你想試試嗎?”


    蘇研瞬間臉紅,把赤陽塞給我,“呸,我才不要哩。”嘴上說不要,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著。


    這是女人的好奇心在作祟,在男女生活這方麵,女性的腦洞要比男性開的大,這是科學調查研究後的結果。


    我拿著赤陽掂了掂,而後道:“要不試試?”


    蘇研立即搖頭,小聲道:“不要,太大了。”末了又伸手摸赤陽,讚歎,“都有我手腕粗了,放進去還不給我撐壞?”


    “怎麽會?”我說,“女人孩子都生的下來,這玩意才多大?我聽姓耿的說,這樣的型號在友立佳都算是中等的,你沒見發往歐美那邊的貨物,那才是真的大。”


    說的蘇研兩眼圓睜,大寫的驚奇,“那會舒服嗎?”


    言語中,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我瞬間慌了,把赤陽往背後插,口裏道:“歐美的女人都是騾子馬,哪裏生的大,咱們亞洲女人還是算了,萬一給你弄大變不迴去,那就麻煩了。”


    一句話說的蘇研惱怒,“呸,我又沒說要用。”


    當下出門,蘇研要跟著,讓我抓瞎,拒絕道:“你在家等,我先把東西還迴去才到公司,等會迴來再接你。”


    蘇研不依,“你還東西我跟著也不礙事啊,我就坐在車裏不出來。”


    這哪行?她要跟著我還怎麽救林靜?當下一番勸,好說歹說,讓蘇研在家等,我去去就迴。


    蘇研不高興,推我出門,口裏道:“走,走,走,誰稀罕跟你去似得。”而後大力關門,聲音震天。


    這是生氣了。


    換做以前我肯定要哄,但今天事情不對,隻能讓她繼續生氣。


    去了樓下給撒旦發信息:半個鍾到了,想到辦法麽?


    撒旦:合理的辦法沒有,隻能讓林靜的生命先延續。


    我:怎麽延續?


    撒旦:林靜的包裏有盒口香糖,隻要她吃了,五分鍾後必然斃命。


    就這麽簡單?我勒個去,我都以為是提前吃的藥,到點才會犯。照這麽說,隻要阻止林靜吃口香糖就能救她。


    但我又不明白,既然吃口香糖能嗝屁,豈不是說她隨時吃都可以,為什麽非要說三個鍾頭後?


    撒旦說:這是計劃時間,林靜被抓後不能立即死亡,必須把她做過的所有罪證全部列完才能死。


    原來如此,那我要怎麽做才能阻止林靜的悲劇發生?


    撒旦說:先讓她活下來吧……


    ……


    ……


    我給夏小青打電話,用的是耿小樂送我的手機,這樣打過去就是陌生號碼,免得被王軍發現我和夏小青的私密對話。


    夏小青的來電鈴聲是《飄雪》,很好聽,唱了三句接了,嗲嗲的娃娃音傳來,“喂~你好,找哪位?”


    我連忙道:“夏小姐,我是周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談,你現在講話方便嗎?”


    夏小青哦了一聲,迴答:“方便,你說吧。”


    我再問:“你身邊有沒有其他人?尤其是王軍,他在不在你身邊?”


    夏小青:“我身邊沒有其他人,怎麽了?王軍有什麽問題?”


    我:“王軍是撒旦的信徒,他是個壞人,所以今天很多話當著他的麵我不好說,另外,林靜的皮包裏有盒口香糖,千萬不要讓她吃,上麵有劇毒。”


    夏小青一聲驚唿,買噶的!


    我再道:“林靜不是真的撒旦,她隻是個替身,真正的撒旦另有其人,我要跟你單獨見麵談。”


    那頭又是一聲驚唿,迴答說:“好的,你來友華二廠吧。”


    友華二廠?不是在中安嗎?


    夏小青迴答:“撒旦找到,我的任務也完成,剩下的事交給調查科去做,我還呆在中安幹嘛?當然是迴友華二廠了。”


    我就急了,“那林靜怎麽辦?誰在負責?”


    不怪我著急,林靜一個女人,而且是個美女,被關在中安那種地方,調查科那班人又不是專業法律人士,根本沒有規則約束,鬼知道他們會對林靜做什麽。一瞬間,我就聯想到不好的畫麵,三p呀,排炮啊,甚至逼迫豔舞等等方式。


    夏小青卻不著急,道:“當然是徐科長在負責,怎麽了?”


    我忙道:“夏小姐幫幫忙,立即電話給徐科長,告訴林靜是替身的事實,她沒做過任何壞事,她就是個可憐人,千萬不要虐待她。”


    夏小青的聲音依然不急不躁,“哎呦,這種事我隻能代為傳達,不一定管用的,他們找我,隻是想讓我幫忙審訊,其他事情,我管不到的。”


    越是這麽說,我越是抓瞎,祈求般地道:“求求你了夏小姐,你打電話他們一定聽的。”


    夏小青道:“未必哦,徐科長又不是友華職員,他們隻聽姓何的命令,周先生都管不到,我能怎麽樣。”


    我還要說,那邊懶洋洋道:“好吧好吧,我這就打電話幫你講,但管不管用,我不保證。”


    掛了電話我滿腦子的亂,辦點事情怎麽就這麽難呢?


    不多時,夏小青的電話過來,“徐科長已經知道,現在他們已經停止對林靜的調查,然後你剛才說的那什麽,王軍是撒旦信徒的事,你跟徐科長他們談吧。”


    霎時間,我眼前一片黑,腦海裏掀起狂風巨浪,兩個大字從海下升起,發著閃閃金光,耀人眼球,一個是s,一個是b。


    夏小青腦子裏麵裝的是屎嗎?她聽不懂人話?我沒告訴她,要緊的事要當麵談,她就直接電話裏告訴徐明遠,王軍是撒旦內線?這不是把我給賣了嗎?


    縱算我是多好的性子,這刻也發了脾氣,直接爆炸,“你腦子裏全是胸嗎?知不知道什麽叫打草驚蛇?有你這樣處理事的?你隨便一句話會害死我的知不知道?”


    夏小青也聲高,“你急什麽?我隻是讓你跟徐科長談,我又沒告訴徐科長王軍的事,你這人怎麽這樣子?素質怎麽這麽低?什麽叫我腦袋裏全是胸?我看你腦子裏才是胸吧?你全家腦子裏都是胸……”


    聽到夏小青沒賣我,我心情舒緩了許多,承認自己先前有些激動,而後道:“夏小姐,我是講真的,這個撒旦非常厲害,他一連害死了王建明,許濤,耿小樂,還用電打了耿小樂妻子,又逼的林靜自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我本來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但我良心過意不去,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希望夏小姐你能把撒旦挖出來,繩之以法,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給你通風報信啊。”


    “好吧好吧。”夏小姐懶洋洋道:“你如果不想跟徐科長談,那就來友華二廠,我在這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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