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包有六十四兆,無中文標題,點開後係統自動彈出,惡魔烙印。


    這是重新監控我的意思?


    我知道這個軟件的厲害,一旦安裝,我對撒旦而言,就沒有隱私可言,相當於我對撒旦全公開,沒有任何保留。


    這是我不願意的,沒有任何人會喜歡隱私都被人監控的生活。


    林靜又發來消息:安裝吧,沒什麽好猶豫的。


    這是在替撒旦做說客,讓我想起林靜虛偽狡猾的一麵。


    是的,沒錯,虛偽狡猾的林靜。她從一開始就在給我挖坑,誘惑我,讓我越陷越深,並且讓我吃了幾個苦頭。就算我再如何主觀意識認為她對我不壞,但她害死王建明,騙走王建明的全副家當,這是更改不了的,雖然那是王建明咎由自取。


    事物都有兩麵性,林靜對我好,但不代表她是好人。


    如果非要追根究底,我現在落到這地步,其實都是因她而起。盡管我心裏很感動林靜的所作所為,我甚至也可以為她搏命,但牽扯到一些原則問題,我還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安裝了惡魔烙印,等於自己對撒旦不設防,任由他操控擺布,如果讓我做些無關緊要的事倒也罷了,假若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是做還是不做?


    我在猶豫,對話框裏卻彈出來一個倒計時,一分鍾倒數,下麵配備文字,一分鍾內未安裝好惡魔烙印,撒旦將永久收迴魔鬼信徒的身份。


    話不多,但語句裏暗含威脅。


    我曾經對撒旦發誓,成為他的信徒,現在想背叛,必然要接受撒旦的懲罰。


    上一次的懲罰,是林靜替我受了,再一次的懲罰,誰會替我受?


    事情不該如此,我要反抗,但反抗的前提是,先活下來。


    我點了安裝,數據包開始運行,四十六秒後,那個倒計時器消失不見。


    撒旦發來一個骷髏頭,發出嘎嘎的奸笑。然後說:記住,手機必須二十四小時貼身放,也不能斷電,如有違反,後果自負。


    看到這句話,我在心裏說,去你媽的。


    林靜也發來一則消息:明天早上我去找你。


    明天早上來找我?這消息讓我激動,也讓我著急,連忙迴複:不行的,我身邊有人監視。


    林靜說:沒關係,我不怕他。


    不怕他?是什麽意思?哦,我懂了,王軍是自己人,他跟撒旦有關係。


    林靜沒迴答,我估計是自己說對了。


    王軍肯定是撒旦的人,所以他能協助撒旦弄死許濤。我曾經在車裏說過這個假設,所以林靜知道我掌握了王軍的秘密,因此她想辦法讓王軍混進審訊我的隊伍,目的就是給我提醒,讓我知道,話不能亂說。


    假設王軍不是撒旦的人,麵對夏小青,我肯定一股腦的全部交代,就像我在警局裏麵交代的一樣。


    如果王軍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林靜隨時來看我都行。


    掐指算算,我和林靜多久沒見麵了?明天見麵,少不得要滾一番床單吧?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女人也有需求,林靜那麽多天沒有男人,肯定很想。


    等等,我特麽的又想去哪了?望著胯下躍躍欲試的一根,我陷入狐疑,似乎最近想法很不正常,習慣性的天馬行空,思想拋錨。


    哪怕是生死關頭,我的思想也會不由自主的往女人身上走,癮有那麽大?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敲門聲,王軍在問:“你幹嘛呢?拉屎也要半個鍾?”


    這個狗娘養的!還真的是貼身保護,拉屎也要管。


    我從洗手間出來,給他一個不屑眼神,把手機上的惡魔烙印朝他晃晃,意思讓他明白,我已經被惡魔監控,不需要你人工監視了。


    那曉得,王軍嘴巴一咧,衝我翻白眼,“就煩你們這些上廁所也要玩遊戲的,幼稚。”說完,王軍進去洗手間,不多時傳來簌簌水流聲。


    我卻納悶了,王軍竟然不認識惡魔烙印?


    他不是撒旦的人?


    我再次給林靜發信息:監視我的王軍,是撒旦的人嗎?


    林靜迴複:不要亂問,好好休息。


    這迴答模棱兩可,我猜測,王軍肯定是撒旦的人,但是另一種合作關係。


    ……


    ……


    晚上睡覺,王軍果然不見外,單獨睡在外麵沙發床上,還美滋滋地歎:今晚可算是睡個好覺,前兩天真能給人折騰死。


    說的是前兩天四五個男人擠在外麵客廳,相互唿嚕磨牙放屁說夢話,嚴重影響睡眠質量。


    也是困了,不多時,外麵傳來王軍的鼾聲,想來是睡熟了。


    蘇研這才起身外出去衝涼,迴來後滿臉不悅,“日子還能不能過?這天天跟著一個大活人,還不得給人煩死?”


    我讓她先忍耐下,明天我去中安公司一趟,把問題說說,看看能不能把王軍撤走。嘴上這樣說,心裏則打算的是,反正明天要和林靜見麵,到時候所有疑團全部問清,王軍這事也好解決。


    說完王軍又說工作,陽光眼鏡的唐總來電話問,什麽時候安排他去友華機械實際參觀?人要求盡快給他個時間,好確定下一步動作。再就是美達光學的陳生,人家問uv樣板機械的事情進行的怎麽樣?能不能做給個準話,人家也要安排時間進行協調生產。


    這兩件事都是好事,意味著訂單有可能成功,意味著我將會有巨額收入。


    蘇研都想好了,賺到的第一筆錢就是買房,她相中世福花園的高層,據說是後現代智能家居樓盤,全小區內免費無線網,樓下智能快遞箱,複式房還贈送一塊小花園。人家譚雅找了個男朋友都說要買在世福花園,蘇研也不想落於人後。


    蘇研絮絮叨叨地構想未來美好生活,我腦子裏卻想的是明天和林靜的會麵,見到林靜我要怎麽做?怎麽說?


    很奇異的感覺,蘇研的相貌不比林靜差,我的心卻始終在林靜身上,準確地說,是更懷念和林靜一起的感覺。


    說不清原因,我猜測,恐怕這就是家花和野花的區別吧。蘇研再好,那也是自己老婆,看也看夠了,日也日夠了,林靜不同,那是別人的老婆,日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十次,且新鮮著呢。


    很奇怪的心理,隨著蘇研的嘟囔,就來了興致,要扯著蘇研弄。


    蘇研不願意,指著外麵道:“沒聽見那麽大的唿嚕?哪裏來的心情?”


    箭在弦上,不發不行,非要扯著蘇研來。蘇研就是不樂意,最後給我個後背,雙手抱胸,把自己縮成個球。


    其實這姿勢才好,正合適後入。從後麵來,蘇研竟沒反抗,象征性地扭動兩下,而後很配合地撅臀,方便我進入,不多時,就禁不住地低吟淺唱,美不勝收。


    也是見了鬼,今夜的我無比威猛,連續折騰了半個多鍾都不瀉火,美的蘇研俏臉粉紅,整個人都要化了,鑽在我懷裏,輕聲呢喃:“果然還是這個姿勢好,比以往來的都快活。”


    原本我都乏了,聽到這句話,瞬間腦子清醒,問蘇研,“這是怎麽說?你跟誰交流過?”


    蘇研臉更紅,隻往我懷裏鑽,“就許你們男人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不許我們女人看呀。”


    看是可以看,成年人都能看,但問題是,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這才是重點。


    蘇研咬著唇,拿手機給我看,她微信朋友圈多了個群,群名為最懂女人心,群成員隻有七八個,都是女人,點看聊天內容看,都是相互間的男女生活交流。各自把各自的體驗感受說出來,講那個姿勢最好,什麽時候最合適,包括夫妻養生之道,吃什麽,該怎麽運動,內容大尺度,香豔無比。


    其中就有關於後入的詳細解釋,說這樣最能刺激到g點,故而最舒服。


    知道這些,也打消了我的疑慮,我還以為,這兩天昏迷,蘇研去哪裏學壞了呢。


    點開群成員看,赫然發現,胡蓉也在其中,讓我莫名炸毛,問蘇研,“她個沒結婚的,怎麽也聊這話題?”


    蘇研反駁,“你這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胡蓉沒結婚幹嘛不能看?你們男人沒女朋友的不也看東京熱?再說了,胡蓉也快戀愛了,提前學習,也是沒錯。”


    我忙問對象是誰。


    蘇研笑道:“還能是誰,你那個死黨寇剛,這兩天一直發信息問胡蓉,要請胡蓉吃飯,因為你沒醒,我就沒敢認真迴,等明天胡蓉打扮好了,咱們再聚餐一次,算是給他們牽線,至於以後怎麽發展,就與我們無關了。”


    話說的好聽,胡蓉那臉寇剛知道嗎?知道後會同意嗎?


    蘇研道:“那是他們的事,咱們隻管牽線,其他不管。”


    夫妻夜話至此,各自不語,相互摟著,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聽到女人咯咯地笑,我被吵醒,看到蘇研宛如嬰兒樣蜷縮著,麵上帶著笑,安詳美好。


    看看時間,淩晨五點,我把蘇研推醒,問她,“做了什麽好夢?”


    蘇研氣的用拳頭捶我,“兒子剛會叫媽媽,就被你吵醒,你就這麽討厭呢?”


    什麽?兒子?


    我一臉懵逼,表示不解。


    蘇研湊過來,在我麵上親,輕聲道:“剛才做夢,我生了個大胖小子,白白粉粉,可愛的緊。”


    莫名,我心裏咯噔,想起撒旦對我的威脅。


    如果我再惹他發脾氣,他將要我的父母,妻子,兒女,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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