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說話的聲音不大,正好可以讓在場的人聽到。


    咳咳,這個邀請,含義就比較明顯了。


    楚離愣了一下,卻見到主位上的任發隨意點點頭道:“嗯,注意安全。”


    文才嘴巴張了張,想要說啥,一旁的林九笑眯眯地開口道:“文才,你就留在這裏陪著師父。”


    楚離看著這兩個老狐狸,又看了眼欲哭無淚的文才,歎了口氣。


    沒辦法啊文才兄,兩個老家夥要點鴛鴦,我也隻能受著不是?


    不過不得不說,任婷婷能夠對楚離有好感,文才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就衝這家夥一直色眯眯地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對比之下楚離那副清高模樣簡直不要帥太多。


    對於這一切,其實是楚離在任婷婷剛進來的時候,就早已算計好了,他就是以文才為寸托,任婷婷對比之後,對自己有好感的。


    ......


    繁花似錦的街道,人聲鼎沸,叫賣聲不絕於耳,青石板的街道兩邊到處都是小攤和商鋪。


    天上一輪日,日下兩小人。


    走在街道上,楚離淡然一笑,人都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呆久了,哪怕以他的性子也有點受不了。


    山中不知歲月,和白雲子在山上待了半年,如今再次感受到煙火氣息的繁華,一時間竟是有些恍惚。


    楚離和任婷婷在街上走著,任婷婷一隻手無聊地揉搓著衣服,看似無意地問道:“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任婷婷,婷婷誰伴度春宵便是我名字的出處,你呢?”


    “你好你好,”楚離琢磨了半天,人家都有名字出處聽起來好洋氣的樣子,雖然前世和今世都叫楚離,可是自己也從來沒研究過這個,他沉吟了半晌:“我叫楚離,屈原是戰國時期楚國人,離騷是屈原寫的,楚是楚國的楚,離是離騷的離,所以我就叫,楚離。”


    任婷婷:“.......”


    你取個名字這麽複雜的?


    任婷婷有些淩亂,忽然意識到這個少年是不是傳說中的氣氛破壞者?


    這時,任婷婷看到了路邊的一個畫糖畫的老人,便走了過去。


    隻見那位老人熟練地將手裏的勺子伸入鍋中,舀出一勺滿滿的黃糖,緊接著手持大勺在麵前的鋁板上迅速潑灑繪畫起來。


    隻在眨眼間,一隻栩栩如生的小豬便畫好了,老者將鋁板上的糖小豬提了起來,遞給了旁邊的一個孩子。


    楚離看著這頭糖小豬,盯著那隻糖豬的眼睛,卻是皺起了眉頭。


    那名老者笑了笑,看著楚離說道:“這位小哥,要給你的夫人買一個糖畫嗎?這裏有轉盤,轉到什麽畫什麽,童叟無欺。”


    聽到“夫人”兩個字,楚離和任婷婷同時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很默契地迅速別開目光。


    楚離幹咳了兩聲,問道:“糖畫?沒想到這裏竟然也有這種手藝的存在啊?”


    聞言,任婷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糖畫鋪子說道:“為什麽這邊有是很奇怪的事情?”


    “糖畫是內陸的手藝,在港島可不常見。”楚離輕笑著說道,用手指蘸了一點已經融化的黃糖。


    “小哥懂的真多,沒錯,整個地區就我一個人會畫糖畫,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我是內陸那邊過來的。”糖畫老者樂嗬嗬地笑道。


    此時任婷婷也是驚訝不已地看著楚離道:“沒想到楚公子你知識竟是如此淵博,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現如今在任婷婷心裏,對於楚離的感官又上升了一個層次,從剛開始的英俊硬朗,隨後的風度翩翩,再到現如今的知識淵博,臉黑帶來的負麵影響已經完全消失了。


    楚離微微一笑並沒有謙虛,他對於女人他還是很了解的,特別是對於白富美,英俊帥氣風度翩翩知識淵博加上不虛偽,簡直是收攏好感的利器。


    “這位小哥很對我口味,這樣吧,我給你們畫個月亮,祝你們的婚姻團團滿滿,不收錢,怎麽樣?”這時候那位糖畫老者笑眯眯地準備為楚離二人免費畫糖畫。


    任婷婷嘴角翹起,剛要感謝這位老者,楚離卻是眯著眼睛擋住任婷婷。


    “怎麽了?”任婷婷疑惑的看著楚離。


    楚離笑了笑看著那位糖畫老者,語音不詳地衝著後者眨了眨眼,說道:“家師茅山白雲子!給個麵子,還請先生換個對象。”


    此言一出,那糖畫老者笑容微微一僵,拿著糖勺的手微微一抖。


    楚離也不急,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後者。


    老者半響才歎息著朝楚離道歉:“還請公子恕罪,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公子給我一條生路!”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都是道上的,這些小事無需在意,你坑別人,我不管,但這位小姐的歪點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楚離淡淡的笑道。


    任婷婷疑惑不已的看著楚離和糖畫老者,顯然是沒有搞清楚什麽情況。


    “這是自然,您的朋友我怎敢惦記,剛剛實在是抱歉。”糖畫老者點頭如搗蒜。


    這一幕讓一旁的任婷婷看得都有些淩亂了。


    楚離沒有繼續去找糖畫老者的麻煩,而是帶著任婷婷離開。


    等楚離與任婷婷走遠了,那糖畫老者蒼白的臉頰才浮現出了一抹血色,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


    此時,已經走遠的任婷婷好奇地問楚離:“剛才你和那老爺爺在說啥呢?你覺得他有問題?”


    “那個人已經死了,剛剛你不該答應他。”楚離看了一眼任婷婷說道。


    其實那個人並不是所謂的鬼魂,而是一個邪修法師,但楚離不好對任婷婷說太多,畢竟到時候倘若任婷婷怪他不除掉那人該怎麽辦?


    開什麽玩笑?為什麽要除掉那個家夥?


    平白無故的跟人鬥法好玩嗎?他有得罪楚離嗎?當他得知楚離是白雲子的徒弟時,很是自覺的道歉賠禮了。


    那家夥很自覺的道歉賠禮了,楚離自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跟別人鬥法也是很危險的好嗎?那邪修士能通過糖畫施展邪術,道行明顯不低好嗎?


    至於別人死活管他屁事啊,隻要保護自己與自己重要人的安全便可。


    楚離來這裏是做任務的,不是當好人的,他敢斷定這貨跟主線沒有任何關係,貿然出手,反倒容易打草驚蛇,引起別人的注意。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看出那人的身份了。


    那碗糖漿裏麵被種下了邪術,一旦用這種糖漿做出來的糖畫被帶迴家,那邪術便會啟動,會把全家人的三魂七魄給抓進糖畫裏,包括那頭小豬,他準備畫的月亮,都是那邪術的載體或者說媒介。


    吸納了三魂七魄的糖畫便會通過操作,自動迴到邪術師的手裏,從此之後,三魂七魄將會永不超生,成了邪修法師手中施展邪術的器具與載體。


    至於楚離是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在茅山之上跟隨白雲子學習的,那道人歪門邪道懂得不少,就連那個百鬼幡,其實說到底也是一種邪術,隻是邪術如果用到正道上,用百鬼幡收複那些厲鬼惡鬼,一樣是積累陰德的事情。


    而此時任婷婷卻是嚇得俏臉蒼白,幸好沒有尖叫出來,隻是有些害怕四處轉頭瞧瞧,低聲朝楚離說道:“你不是嚇我的吧?”


    “怎麽會?倘若你把那個糖畫拿迴家,今天晚上那個鬼就會去找你哦。”楚離故意恐嚇道,女人被嚇到了,自然反應便是是尋找安全。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任婷婷嚇得拉著楚離的胳膊,怯生生的看著四周,顯然是受驚不淺。


    “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你可以放心了,那個鬼打不贏我,你沒看見他向咱們兩個道歉嗎?而且還保證不會找你了啊。”楚離輕笑著安慰道,一緊一鬆,才是王道。


    也不知道為啥,楚離覺得當初在《城市獵人》裏麵沒跟伢子發生點啥實在是有些可惜了,氣氛都烘托到那個地步了。


    大概是他剛剛進入諸天副本還有些畏手畏腳,不過現在嘛,放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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