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球球被眼前可怕的金色給驚的是吱吱大叫:“大個子!你幹了什麽?”


    暴龍聞言一頭霧水的晃晃腦袋。


    “沒幹什麽,怎麽陣法被觸動了?”球球大聲質問著,鼻子使勁地嗅,終於在濃鬱的殺氣裏,聞到了一絲淡淡地血腥味,而後,它看到了倒地的瓶罐,看到了那淌出來的血水。


    “完蛋了!我要去找主人!”球球當即轉身就跑:“大個子你要撐住啊!蜘蛛你幫大個子啊!”


    球球完全是飛速逃命的模式。


    在吱吱大喊中,就跟個子彈一樣嗖的就跑遠了。


    留下變為蜘蛛的鄢陵看了看它已經無影的方向,歎氣而認命的轉身就朝著大坑跳了下去,當然他的身後已有數條蛛絲噴濺一般的射向了周圍七八棵粗壯的樹木。


    “劈啪!”


    因為球球的尖叫,暴龍錯愕的想要迴頭看清楚到底怎麽了。


    結果這一轉身的,好嘛,不但又掃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罐子,還把一尊晶體侍衛也給帶倒,啪的一下甩進了那片金色裏。


    “別動!”這次換鄢陵大喊了:“你要是想我們感受一下什麽叫‘百人斬’那你就繼續亂動!”


    暴龍聞言歪了腦袋,空洞的眼窩處,晶體正忽閃著些許橙光,猶如賣萌似的表達著它的無辜。


    “聽好了!這是個殺陣,而且威力極大,當金色完全覆蓋這裏的時候,那些金色就會開始融入這裏的一切。”鄢陵一遍迅速地下降到暴龍是上方開始衝著他噴出蛛絲,一邊告訴暴龍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凡是被融入了的,都會具備生命力,不過你可別指望他們會知道什麽叫痛,什麽叫恐懼,他們知道的隻有殺戮,知道的就是讓你我血濺於此!”


    暴龍聞言發出了唿嚕嚕的聲音,繼而伸著自己的骨頭爪子拍了拍它那骨頭架子的身子,明明白白的告訴鄢陵,它沒血。


    “你以為你沒血就沒事了?”鄢陵見狀氣得身上的蛛毛都在哆嗦:


    “你得把這裏的百位侍衛全部幹掉才能終結陣法,但是如果這個過程中,你打碎一次罐子,血液流進這陣法轉盤裏,它們就會再複活一次,而你剛才已經打碎了兩個罐子了,也就是說,我們等下要麵對有兩次性命的百位侍衛!”


    暴龍聞言立時活動雙肩,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而蜘蛛鄢陵則是無奈的強調:“我可不想被這個陣法給累死,我先拉你上去,看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鄢陵說完朝著暴龍的腦袋,身體關節各處是噴濺蛛網,企圖是把暴龍給捆吧捆吧的拉上去。


    可是暴龍又不是周倩那樣的小體積,它是一頭巨大的骨龍啊!


    鄢陵還沒能把它裹好呢!地上那個倒在金色裏的晶體侍衛,就已經站了起來,整個晶體內都攢動著一抹金色。


    “我的天!隻有強行一試了!”鄢陵說著,立時使用魂技,就想靠著蛛網的伸縮之力把自己和暴龍一起拽出這大坑。


    但是,他失算了。


    他是飛速的就離開了坑體,並被拽到了大樹的跟前,而拴著暴龍的蛛絲則是全部斷裂不說,大坑下,一聲震耳的龍吼聲已經響徹起來。


    鄢陵迅速的爬迴了坑邊,此時暴龍一把就把手裏的那個晶體侍衛給扯成兩半丟進了麵前那對侍衛的排陣裏。


    這下好了!


    晶體侍衛的雕像就想多米諾骨牌似的一片倒,全部栽進了地表的金色裏。


    而被暴龍剛剛撕成兩半的晶體侍衛已經迅速地融合起來,再度向著暴龍奔去。


    “啊!為什麽要給我留下一個蠢貨當搭檔呢!”


    鄢陵痛苦的嘟囔著,畢竟他剛才已經把這個陣的情況說的很清楚了。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這頭骨龍幹嘛要把整個一片晶體侍衛的雕塑都給打倒難道他是覺得要群毆才有意思嗎?


    而這個時候,暴龍的嘴巴打開了,他發出了興奮的吼聲他太想感受一下這具身體的戰鬥力了。


    ……


    在暴龍興奮開打,鄢陵無語,球球狂奔的時候。


    建木神樹下的蘇悅兒也終於在夜白的懷中悠悠醒來。


    當蘇悅兒睜開眼看到夜白關切的眼神時,她頓了一下,輕聲詢問:“我睡了多久了?”


    “五個時辰。”夜白說著伸手摸上了蘇悅兒的額頭,隨即長出一口氣:“還好,已經不燙了。”


    “什麽?我發燒了嗎?”蘇悅兒聞言立刻摸自己的腦門,還好,腦門上汗水津津地,應該是才發了汗的。


    “你何止發燒啊!整個人都燒的來口中說胡話呢。”夜白輕聲言語著摸出帕子來遞給蘇悅兒,又拿出了水袋來給她補充水分。


    蘇悅兒擦汗喝水的忙完這一氣兒,整個人都覺得爽利了,這才開口問到:“我都說了什麽胡話啊?”


    夜白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下:“我哪裏知道啊,你含含糊糊地叫喊個不休,我根本聽不清楚你說的什麽。”說著他建議蘇悅兒拿出一身幹淨的衣服來換上,免得汗濕的衣服粘在身上會受涼。


    蘇悅兒見夜白這麽說,自是不在追問下去,反正她什麽也不記得,由他伺候著換衣。


    而夜白卻是多次偷看著蘇悅兒的神情,見她完全是一副坦蕩不察的模樣,便告誡著自己,先前那五個時辰裏發生的事,他絕不會把真實的情況告訴蘇悅兒,免得再生是非。


    這包括她自昏迷後不久就開始的囈語反反複複的叫著那個被列為禁忌的名字。


    包括著她在囈語裏逐漸升高體溫後,竟然睜開眼看著他,卻不與他言語。


    包括著她挺著個大肚子起來,如同夢遊似的,自行走向建木神樹的後方,然後立在那一對石門前似雕塑一樣的傻站著。


    而整個過程中,無論夜白怎麽叫喊,擦拭,關切,她都仿若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直至在石門前昏倒,被夜白又抱迴了這建木神樹的前方。


    他好害怕,怕她會就此變成一個陌生的蘇悅兒,不認得他,不記得他,再也感受不到他。


    懼怕之下,他將她抱著,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對著她喃喃自語,講述著他們相識的過往,直至口幹舌燥,直至她終於醒來。


    而當她自然而然的與他言語時,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暫時的放了下來。


    “球球這家夥,帶著暴龍這就一去不返了!”費勁兒的換完衣服,蘇悅兒就累的已經沒什麽體力了。


    在這裏待了足足一個多月,她已經進入八個多月的階段,離開這裏,少則十日,多則半月的,隻怕她出去就可以生了。


    所以這會兒,她不過是換了身衣服罷了,還是有夜白扶持的,都累成這樣,而且整個腰髖骨那裏都是酸痛墜脹的,這讓她意識到,自己還是得趕緊離開這裏,找個適合生產的地方,安心迎接寶寶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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