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箭矢在夜白的手中化為了煙塵,在眾人的錯愕裏,前方一頭犀牛獸已衝著他們急奔而來。


    “殿下,請出手吧!”夜白聲音淡淡卻不容置疑,可是這話卻把靳昊蒼給驚的幾乎跳了起來:“什麽?你叫我出手?”


    他可是來蹭魂環的啊!怎麽變成他出手了?


    “對,就是你出手!”夜白說著扭了頭衝著那些靳昊蒼身邊聞言已經自覺召出武魂的護衛輕喝到:“沒你們的事!”


    五個護衛立時僵化,而前方犀牛獸正帶著狂奔的煙塵直衝而來!


    “夜白,我……啊!”靳昊蒼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夜白將他一把拉起朝前一摔,於是,堂堂的烈武國太子就非常狼狽的叫著摔在了整個隊伍的前方,以及犀牛獸直衝而來的路上。


    “靠!”靳昊蒼隻來得及喝罵一聲,就立刻爬了起來,身子剛在一聲小型的龍吟裏暴漲開來,犀牛獸已經奔至近前,他隻能張開雙手,強行和其對撞!


    “嘭”一聲對撞的巨大響聲裏,太子劃著漂亮的拋物線飛進了小隊裏,那隻犀牛獸也因為這一撞而失去了衝勁兒有些偏斜的摔在了一邊。


    “繼續”夜白輕喝著,手一抓直接把太子從護衛的懷中拎起又朝著犀牛獸扔了過去不說,更言到:“承候,你注意給殿下治療,蘇悅兒,去捆那隻魂獸。”


    “是!”巫承候答應的飛快,人已追著太子過去召喚出鏡子給他照射治療,而蘇悅兒自然也聽話的過去對著那隻和太子爺糾纏在一起的魂獸去釋放纏繞了。


    “王爺!”


    “殿下!”


    五個護衛見太子狼狽不堪的與一頭犀牛獸交戰,登時擔心的擔心,惶恐的惶恐,唯恐太子爺有事他們交代不起,就想上去幫忙。


    可是偏偏夜白站在他們的身前,全身上下散著寒氣,威嚴的簡直不容絲毫不敬。


    所以他們隻能急切的看著前方,出聲表達著他們的憂心忡忡與牽腸掛肚。


    “吵什麽。”夜白冷冷地丟出三個字,袖子一擺,霍驚弦立刻知趣的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方草墊擺在了地上,當下夜白便席地而坐的閉目養神去了。


    仿若前方的打鬥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而五個護衛卻是焦躁不安。


    “王爺,殿下他在動手,我等身為他的護衛卻不上前幫忙,這可是大逆啊……”護衛惶恐而言,更有人衝著夜白下跪:“王爺,您就讓我們過去吧!殿下如今還不到三層,怎堪與魂獸激戰?若是有個好歹的……”


    “他有治療。”夜白丟出四個字,繼續的閉目養神。


    “這……”護衛們個個臉色發苦,霍驚弦見狀過去將他們拉起來:“不必擔憂,殿下身邊可跟著兩個治療,其中一個還是我們九王妃,他是不會有事的。”


    五個護衛聞言麵麵相覷,口中依然表達著種種為難與不安,此時夜白倒是懶懶地丟出一句話來:“你們希望未來的國之皇者是一條蟲嗎?”


    隻是一句問話,就讓五個護衛徹底的鴉雀無聲了。


    不能威震四方的龍,可不就是一條蟲嗎?


    他們五個跟在太子爺身後早已多年,太子爺在聖堂的裹足不前,他們也是看見的,可是他們隻是護衛,怎敢對尊貴的太子指手畫腳?


    所以也早已習慣了替太子爺出頭,將他護衛的周全無失。


    而今日,殘王根本不管太子爺的身份,完全以一個教導者的態度把太子爺丟到前麵去對抗,這,這可是連聖堂裏的教授者都不敢做的事啊!


    可是殘王他做了,這讓他們五個除了敬佩他的無懼之外,也不由的希冀著他們的太子爺能長進一些,至少在這次的獸潮結束時,能獲益匪淺的提升一些。


    “來吧,都坐下來等吧!估計會要好一陣呢!”霍驚弦看了眼前方的情況後,果斷的拉著五個人就地休息了。


    此刻與犀牛獸對抗拚力的靳昊蒼根本顧不上他的護衛,他一麵發力和犀牛獸對拚,一麵咬著牙衝著一旁的蘇悅兒急催:“你倒是,快點啊!捆,捆我的時候,你,你不是挺行的嘛,捆,捆個它,怎麽半天,都,還不行?”


    蘇悅兒已經喊了近十次的纏繞了。


    可是運氣不好,一次都沒成功的,聽到太子爺催她,內心焦躁的她隻能無語的解釋:“殿下,我是個治療,非治療的魂技我都沒機會提升熟練度啊!”


    開玩笑,整個獸潮裏,她就老老實實的當治療者了,纏繞的熟練度還在原地踏步,現在捆自己倒是容易,捆別人,那完全就是看臉。


    “纏繞!”蘇悅兒再一次釋放魂技,這一次,老天爺開眼,草魂一動,終於消失於掌心,將麵前的犀牛獸捆成了特大號粽子。


    “我的天!”靳昊蒼立時整個人癱在了地上,他發誓,他現在的手腳都是酸軟無力的。


    蘇悅兒看了一眼靳昊蒼那虛脫般的模樣,不由的嘴巴一扭:都是龍武魂,太子爺可真挫!


    心頭剛鄙視完,麵前的犀牛獸就發出吃痛的叫聲那草葉自帶的鋒刃已經割破了它那如鎧甲般的厚皮,開始讓它血流不止。


    而這份流血與痛楚,似乎激發了犀牛獸的抗爭能力,它不但聲音叫的越來越響,渾身上下更有了一絲暴漲,立時那些草葉就在這股力量下開始了碎裂……


    不好!


    蘇悅兒陡然想起夜白的交代,他不許自己在太子爺的麵前暴露草魂的堅韌與再生能力,於是當草葉開始自發的再生時,她立刻抬手心中默念了一句:“收。”


    草魂立刻出現在了她的掌心,犀牛獸被鬆綁了……


    “我靠!”疲憊的太子爺見狀,叫罵一聲,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的抓著犀牛獸的腦袋,與之對抗。


    而犀牛獸此刻大約因為身上還在流血的緣故,儼然比之前兇悍的多。


    它不再是和靳昊蒼拚力那麽簡單,它還不斷的把自己粗壯的腿足一次次的踩踏於地,造成不小的震動,弄得蘇悅兒和巫承候兩個東倒西歪,很是狼狽。


    “夜白!”靳昊蒼臉色漲紅,一雙手臂漸漸撐不住犀牛的尖角,不由的大聲叫喊求援。


    可是十米開外的夜白端坐在草墊上,理都不理。


    而其他的護衛聞言想要幫忙,卻陡然發現自身都似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鎖一般想起都起不來,顯然殘王已釋放了龍威,他們完全被壓製住了。


    “你再不幫我,我,我就要死了!”靳昊蒼大喊著,言語裏已有了難以抵抗的泄氣,立時那犀牛角就抵上了他的肩頭。


    “那你就死吧!”夜白開口了,聲音冷漠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烈武不需要你這樣無用的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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