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一臉悲憤之色的繼續言語著:“我們蘇家被她這種小人得誌的叛徒背叛也就算了!你們這些一直受我蘇家庇護的人也說這樣的話出來,真是可惡!可惡!”


    蘇晴說完這話便是氣惱般的跺腳而去,一眾人驚愕的看著平日裏驕傲自得的蘇大小姐竟然如此委屈的跑走,自是個個麵麵相覷。


    幾十秒過後,有人輕聲言語:“你們剛才聽見了嗎?吞寶鼴!”


    “聽見了,那可是傳說中天上地下僅有的一隻靈獸啊!要是我有這份機緣該多好?”


    “也不是沒機會吧?”


    幾雙眼睛在對視之間,已有了貪婪之色。


    而此刻蘇晴已衝迴了自己的帳篷裏,隻是她的臉上沒有了什麽委屈與氣惱,有的隻是一抹毒辣的狠戾。


    ……


    “吱吱吱”浴桶裏,球球一身水滑皮毛的浮在水麵上衝著麵前穿著衣服泡浴的夜白不滿的叫著。


    它圓溜溜的眼裏是不滿的,還有不斷揮舞的小爪子,都像是在激動的控告著某人說話不算話!


    “我怎麽騙你了,我隻是沒告訴你,我喜歡穿衣服泡浴而已!”夜白說著從浴桶裏走了出來,完全不管自己身上濕乎乎地衣服還在滴水,就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去了帷帳之後,等到他再出來,早已換下了濕衣,自去了行軍床上一躺。


    “吱吱!”球球見狀立刻從浴桶裏爬出來,哆嗦了好幾下甩掉了身上的水,立刻就竄上了行軍床,往某人的胸口上一趴。


    “腳。”夜白用一個字給了它製定了允許的範圍,球球不滿地昂著小腦袋“吱吱”叫著抗議,可夜白隻用一個指頭就把它給彈去了腳邊。


    球球萬分委屈似的趴在夜白的腳邊吱吱吱的淒慘叫著,像是哭訴著自己一顆熱情的心如何如何地被厭棄一般。


    夜白也不說話,隻聞著枕頭上那留下的淡淡殘香,臉有悵色。


    慢慢地,球球的聲音沒了,它似乎累了,也似乎是接受了現實,而這個時候夜白卻突然開了口:“你不能在這樣,她才是你的主人,我不是。”


    “吱吱吱。”球球的小爪子在行軍床上劃拉著,幽怨的很。


    “別抱怨,雖然我知道你隻喜歡強者,可是你跟著我,沒幾年可活,你跟著她,反倒可以長長久久。”


    球球聞言抬起小腦袋,鼻子嗅了嗅,隨即衝刺一樣的竄上了夜白的身子直衝他的腦袋去,像是要爬去他的頭頂感受下他的身體情況,而夜白卻抓下了它,提溜著它脖頸處的一小折皮毛,將它舉起,輕笑了一下。


    “別嫌棄她,你應該知道,她並不差。”


    球球的小爪子激動的揮舞著,吱吱吱的叫聲裏,藍色的眼珠子水汪汪的。


    “你要記住,她才是你的主人!”他說著慢慢地把手放下,讓球球落在了他的頸窩處:“這次就算了,下次有好東西,拿出來給她,別再想著和我算計什麽,再敢這樣……我會扒掉你的皮!知道嗎?”


    最後一句話並沒有聲厲色茬,但球球卻像聽懂了這話中不容置疑的嚴肅,乖覺的窩在他的頸窩處一動也不動了。


    ……


    一夜的休整之後,死者的屍體已被收殮裝車運出穀地,而穀中這三波的獸潮過去,便是到了大家進穀去獵殺獸王的時候。


    所以這個時候,三大軍團不在嚴守陣地的等著對抗,而是各自劃分成上千小隊開始入穀推進。


    他們要在從未被完全探尋徹底的萬獸穀中,獵殺高階的魂獸提升自己,同時將穀中四方的獸王木找到後砍掉燒毀。


    如此獸王所在的巢穴才會顯現出來它總是坐落在四方獸王木圍出的地圖正中的。


    蘇悅兒起床收拾好自己的小小行囊後,霍驚弦就已經趕來幫她。


    整個過程中,霍驚弦都沒和蘇悅兒提起她的那位親戚,蘇悅兒也更不會提,完全就像是兩個心照不宣的人,刻意的把昨日的事全部壓下。


    一刻鍾後,東西收拾好了,霍驚弦便帶著蘇悅兒前往王帳,當蘇悅兒進入到帳內時,才發現,裏麵的人不算少。


    夜白,巫承候,太子是她認識的,還有五個陌生人卻穿著統一的暗紅色緊身衣,顯然他們是太子的貼身護衛。


    “人到齊了嗎?”靳昊蒼一看到蘇悅兒同霍驚弦進來,立刻起身興奮的言語。


    “嗯,走吧。”夜白淡淡說著把球球直接放在了蘇悅兒的腦袋上。


    “不對,那個殷白毛呢?”靳昊蒼掃了一圈發現少了殷眠霜略有些詫異,畢竟殷眠霜總是跟著夜白的。


    “王府裏有點事,我叫他去處理了,過幾天會和我們在穀中會合的。”夜白很隨意地說了一句,便是朝著外麵就走,立刻嘩啦啦的大家全出了王帳。


    蘇悅兒跟在夜白身後默默點了一下人頭,發現這是一個十人小隊,當然其中五個都是為太子殿下效力的。


    “我們幾個人就能挑戰獸王?”蘇悅兒深刻記得夜白的終極任務是幹掉獸王,所以發現這個看似十人,實際能幹活的絕對五人以下的組合,立時產生了懷疑。


    因為在她的意識裏,怎麽也得是個百人團吧!


    “太子的護衛都是四層以上的實力。”霍驚弦輕聲給蘇悅兒解釋:“而且,上一次王爺幹掉獸王的時候,我們小隊一共才六個人。”


    看著霍驚弦一派胸有成竹根本不憂心的模樣,蘇悅兒隻能告訴自己夜白很強大,是自己太過小心了。


    可是當她跟著夜白進入了整個山穀的時候,她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些不安的感覺,就好像,這次的十個人會不如上一次的六個人一樣。


    不過,她很快就認為這是因為自己第一次去獵殺獸王而內心惶恐才有的錯覺,畢竟夜白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下最強者,所以她覺得這樣的不安就是對夜白的一種褻瀆,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一閃而過的感覺拋之腦後了。


    “你們為什麽不帶匹馬?”雖然蘇悅兒不會騎馬,可是等到跟著大家走了差不多千米的時候,她那可悲的體力立刻就讓她雙腿灌鉛的跟不上了,於是她很希冀著有一匹馬出現來救救她,讓她既能休息,又能不那麽累。


    “帶它有什麽用?林地裏跑不起來不說,一旦交戰第一個死掉的就是馬。”霍驚弦說著看她一眼:“怎麽?走不動了嗎?要不要我背你?”


    蘇悅兒聞言悻悻一笑眼神已投去前方夜白那裏。


    她是需要找個人來背,但那個人她希望是夜白啊!


    而這個時候跟在太子身旁的一個護衛看了看身後說到:“殿下,似乎有人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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