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迴到家,斤斤累的連做飯的力氣都沒有了,胡亂的吃了點泡麵和零食,就奔向了浴室,將疲倦的身體泡在浴缸裏,閉上了雙眼,什麽都不去想,一任泡沫在自己的身體裏亂飛,這種感覺真好,斤斤被疲倦感催的快要睡著了。

    突然,那個高高的額頭,酒窩的微笑,又一次浮現在斤斤的腦海裏。睜開眼睛,挺了挺脊背,她努力的告誡自己:記住!野斤斤,尚德男已經成為一個遙遠的過去,忘記他吧,他隻不過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你的人生路還很漫長,你經曆他,他也在經曆你,但經曆過後,你們都應該互道保重後繼續奔赴自己的前程了。突然心底又有一絲的淒涼憋到胸口,“尚德男,我在試圖忘記你,但是你的不眠夜,你的鹵鴨絲,你的刻意返市,又怎能讓我這麽輕易的就放下你呢?”斤斤突然想見他,想立刻就見那個寬額頭,深酒窩。但又止不住一陣苦笑,“別傻了,你們礙於麵子連聯係電話都沒有留下,想見麵,那就聽天由命吧,”是啊,聽天由命,也許我們的命裏注定就這樣擦肩而過。

    采訪累,采訪迴來更累, 斤斤的采訪資料先要經老朱的審批,待老朱審批完畢後再拿到後期製作,製作好以後斤斤還要配上文字、圖片,再交由後期製作,整個節目製作完成後還不得閑,還要經各個級別的領導審批,所有的審批通過後才能正常播映。可見,斤斤的日常工作是多麽的忙,近日來,斤斤除了在辦公室電腦旁做節目,就是跑後期,跑領導辦公室,連上廁所的時間都要縮減到最短,加班就是家常便飯了,這不,今天由於後期的董超白天有事給耽擱了,晚上斤斤就要留下來跟他一起加班,因為明天是這期節目錄製完成的最後期限了,他們就是加班到天亮也得完成。

    一晃眼已經是晚上9點了,斤斤舒了一口氣,“終於做好了!”

    伸了伸懶腰,斤斤走了出來,夜間的雲澤市好清新啊,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斤斤的成就感飄然而至,斤斤是個勤奮的員工,對待自己的每期節目都是一絲不苟,因為在她看來,這些節目雖然不是自己一個人製作下來,但裏麵大部分的心血都是自己的,所以對待它們就像對待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努力追求盡善盡美,每每在收看往期節目時斤斤的心裏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此時已經沒有迴去的公車了,隻好坐出租車了,就在斤斤等車的時候,突然一張熟悉的臉恍入了她的眼簾——那個寬額頭,深酒窩,還有高鼻梁,脈脈含情的大眼睛不就是我心愛的尚德男嗎?斤斤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這個死德男,壞德男,怎麽現在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都要發瘋,隻有用工作的忙碌來麻醉對你的想念?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尚德男,你讓我發狂地愛上了你,卻又一時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近來還好嗎?”尚德男打破了沉默。嘴邊又浮起了一對深深的酒窩。

    本想把心裏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告訴眼前這個男人近來我是如何的度日如年想念你,我是如何拿工作的忙碌來麻醉自己,讓自己暫且不去想你。可是,可是,她不能說,真的不能說,因為她知道說出來後尚德男就會把持不住,他會因為心疼而更愛她,但是他們的愛能有結果嗎?不能!永遠都不能!

    抬起了頭,她微笑的注視著尚德男:

    “還好,隻是近來工作比較忙。”

    “哦,我知道你忙,所以我今天路過這裏時想起了你,就想見見你。看著其他的同事5點鍾就下班了,但是總不見你,我猜你一定很忙。”他有些支吾的說完了已經背了好幾遍的話。

    他真的隻是路過嗎?是的,他的確可能是路過,他因為藥品業務會路過雲澤市的很多地方,而電視台隻是他路過的某一地而已,但他為什麽在此停留下來呢?因為這裏有一個女孩牽製著他的心。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今天可能休假或者因為公事外出,你這樣等,萬一等到深夜我都沒出來你怎麽辦啊?你為什麽向我的同事或者門衛打聽一下我是否在上班呢?”斤斤表麵詼諧,內心卻是如此的心疼這個男人,這個在門口等了她四個多小時的男人。

    “嗬嗬,我當然有想過啦,隻是怕這樣做對你影響不好。反正我迴家也沒什麽事可做,在這等你還可以就著乘涼呢。”

    “是的,這裏的確很涼快。”斤斤喃喃自語。

    “上車吧,時間不早了,你今天這麽忙,明天還要上班,我送你迴去吧。”

    “不,我現在還不想迴去呢,我們走走吧。”

    “瞧我,忘記了,你這麽晚加班肯定還沒有吃飯,走,我們找一家餐廳吃宵夜去。”

    車子停到了一家叫“恆堡love”的西餐廳。雖然已是晚上9點鍾,但是來這裏吃飯的人還是很多,大概都是飯後過來喝冷飲消遣的吧,這家餐廳不是很大,但是大廳的裝潢卻有濃濃的歐式風格,一首舒緩悠長的歐美音樂更是增添了浪漫和唯美的氣息。

    尚德男習慣性的走在斤斤的後麵,斤斤掃了一眼餐廳,客流數與桌椅數匹配的是那麽的完美,既沒有大眾餐廳的熙熙攘攘,也沒有高級餐廳的清冷,大概還有十幾個座空著,斤斤選了一個依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斤斤的確餓極了,點了兩個漢堡,一份可樂,還有一個餐廳的特色——變態辣雞翅。這個餐廳真是太特別了,斤斤發現,每一個漢堡上都有一個大大的紅色的“love”刻在上麵,食品、飲料外麵的包裝上也都刻有“love”字樣,隻是漢堡上的“love”更大,更鮮亮。斤斤方才領悟餐廳的名字——“恆堡love”的源來了,原來意義非凡啊。

    尚德男點了同樣的東西,顯然他也沒有吃晚飯。

    吃完一個漢堡,斤斤問道“你經常來這家餐廳嗎?”

    “可以這麽說,但我從來都是一個人來。”

    斤斤差點被嗆著,但很快的埋頭苦吃起來。她知道尚德男的話中意,以前都是他一個人來,現在卻多了她,在他眼裏,她是多餘的還是跟他是一體的?答案不言而喻。

    “你為什麽喜歡這家餐廳啊?你很喜歡吃西餐嗎?”

    “西餐有很多,況且這家做的食品也一般。”

    “那你為什麽會喜歡這些,不過這裏的環境到是真不錯。”

    “為了迴憶,為了尋找,為了解脫。”尚德男背靠在椅子上,目光望向了天花板。

    斤斤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如何來迴應尚德男的這句話。

    看到正在埋頭苦吃的斤斤,尚德男的酒窩又露出來了,他拿起了一塊餐巾紙,習慣性的把不太衛生的正麵折迴去,把背麵翻過來,遞給了斤斤。

    望著這張意義非凡的餐巾紙,斤斤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尚德男,你又一次把我推向了火坑。

    就這樣,尚德男幾乎每天都在電視台的門口等她,不管多晚,隻要知道斤斤還在加班,他就會一直等。而每次斤斤出來的時候,尚德男總是站在門口右側的牆角,從來不是在車裏,而見麵的第一句話都是那句 “今天累不累?”繼而露出一對微笑的酒窩。

    雲澤市的秋天來的稍微早了些,九月一到,就有了秋意,秋意,在一個多霧的黎明悄然溜來,到了炎熱的下午便不見了蹤影,它踮起腳尖,略過樹頂,染紅了幾片樹葉,然後又會乘著一股風離開。

    今天是禮拜天,斤斤一早便起來了,站在窗前,平靜的望著窗外,看,那碧天的雲,和遠處蠻荒的山影,儼然一位飾著金色麗莎的少女,裸露著奶黃色的胴體,在蕭瑟的秋風中婆娑起舞,展現著銷魂的倩姿。

    斤斤不僅又一次感歎季節的變換,秋天來了,但又會馬上的走,一種與秋似曾相識的感觸油然而生。斤斤也想隨著秋風起舞,亦如留戀一位即將逝去的愛人,她在秋的影子裏肆意的舞蹈,尋找那個注定要來卻又注定要離開的愛人,愛人?——尚德男,我的阿男,斤斤又一次想起了這個身邊的阿男,他是在我的身邊,也會在我的召喚下立刻來到我的眼前,可是你這個尚德男,你卻又注定要乘著那最後的一縷秋風離開我的世界,迴到你的春天,你的春天,你有春天,人人都有春天,我的春天在哪裏?放眼望不到邊……

    就在這時,尚德男的短信來了:“斤,呆會我去接你,我們到青龍泉去玩一天吧,白天的青龍泉是另一番景色哦。”

    苦笑了一聲,斤斤迴複了一條很長的信息:“戀愛的男女都會有一個約會的老地方,這個地方會在他們以後分手的歲月裏成為一種相思的寄托,想念對方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老地方,也會很傻的去那裏徘徊,如果有一天我們都忘記了彼此,失去了聯係,我們就到青龍泉的大榕樹底下等待對方吧。但我想等待的那個人一定是我,而失約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斤斤的性格就是這樣,微小的一個細節,都會勾起她心中潛在的傷感。並且她還喜歡把這種傷感轉化為文字。不知道尚德男看了這條傷感的信息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斤斤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今天的青龍泉一遊泡湯了,其實斤斤很想去,很想和尚德男走在白天的陽光下,走在白天的青龍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尚德男的信息發了過來:“斤,不要想那麽多了,今天的天氣很好,我不舍得你在家悶一天。”

    顯然,這條短信是尚德男沉思後迴複的,他在故意的逃避斤斤的傷感。也罷,就當和一個朋友郊遊了,斤斤這樣想,突然感覺輕鬆了一些。

    果然如尚德男所說,白天的青龍泉不亞於晚上。如果說晚上的青龍泉是一位披著麵紗的幽怨姑娘,那白天的青龍泉就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孩子,看啊,它沐浴在陽光裏,恣意而頑皮的接受陽光母親的愛撫。不遠處有幾堆人散布在河邊悠閑的釣魚,還有遊泳的青年,帶著孩子散布的夫妻,靠在河邊讀書、聽音樂的學生……

    青龍泉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走在河岸的綠蔭下,尚德男抓住了斤斤的手,斤斤來不及閃躲,就這樣被他牽著,他的手很溫柔,很親切,就像自己的左手牽右手,斤斤感覺自己被牽住的不止是手,更是逃避不了的愛情,在他肆意的愛情裏享受著被牽製的幸福,即使這段愛情注定是短暫的,注定是要受傷的,但是此刻的擁有比什麽都重要。

    尚德男選了一個高高的台階,扶著斤斤爬了上去。因為地勢比較高,很少有人上來,這裏更顯得安靜。斤斤是個喜歡安靜的女孩,在公園裏漫步隻會讓她更累,更煩躁,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默默的觀看周圍的一切,對於斤斤來說,是一種享受。這一點,與尚德男相同。

    尚德男從包裏取出了兩張報紙鋪在台階上,就這樣並肩坐了下來。斤斤的心平靜了,平靜的沒有一點漣漪,平靜的不去想任何事情,慢慢的,她將頭靠在了尚德男的左肩上,他的肩膀很舒服,在這裏斤斤得到了一種安全感,淡淡的煙草味令身邊這個男人頓時增添了一種成熟可靠的誘惑,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密的接觸,也是斤斤第一次從德男的身上發現了另一種魅力,那就是能夠帶給自己一種安全感。

    “阿男,你會和我這樣依靠一輩子嗎?”明知道這個問題很愚蠢,但斤斤還是說了出來。

    尚德男的臉上略過一種無助,進而轉化為一種滄桑的微笑。

    “會的,我們就這樣依靠著,靠一輩子。”

    尚德男抽出了左手將斤斤攬入了懷抱,今天的陽光好溫暖,斤斤躺在尚德男的懷裏進入了一個沒有睡眠的夢鄉,夢裏是鋪滿了鮮花的海洋,尚德男躺在鮮花的世界裏朝斤斤微笑,斤斤撲了過來,與他手牽手的閉上了眼睛,陶醉在鮮花的海洋裏……

    尚德男將臉埋入了斤斤的頭發,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更加嚴密的包圍了她,就像小時候爬在媽媽的腿上曬太陽,暖暖的,癢癢的,甜甜的……

    臨近中午時,陽光似乎不再那麽聽話了,片片的烏雲遮住了它可愛的臉龐,一切仿佛都沒有變化,變得隻是太陽;一切仿佛又變了,因為遊客開始漸漸離場:垂釣者收起了魚竿,漫步的人們開始抱怨了:“九月的天,說變就變啊。”進而匆忙的加快了腳步。惟獨遠處的幾個壯小夥還在水裏漫溢的拍打著水花遊泳。

    隱隱之中斤斤感覺到了一種氤氳憋到了胸口,看樣子是要下雨了。走,多了一份不舍,留,少了一種心情。

    撫摸了一下斤斤的手,尚德男說道:“斤,我們迴去吧,要下雨了。”尚德男溫柔的看著斤斤說。

    斤斤沒有迴答,身體卻聽話的站了起來。離開烏縣還不到二十分鍾,天空就驟然失去了光芒,忽明忽暗的抖擻了兩下,雨滴就淅瀝嘩啦的砸在了車窗上,像一隻發怒的獅子,嗚咽的張開了怒吼的大口,吞咽著雨中的一切,看看身邊努力開車的尚德男,斤斤感到很欣慰。

    收音機裏傳來了廣播,這次的降雨達到了25毫米,是雲澤市曆史上最大的降雨,市裏的交通已經嚴重堵塞,部分交通線路已經停止運營。

    雲澤市裏的橋非常的多,這是排水係統差的主要原因。這次的降雨如此大,行人都很難跨過,據報道,還有人居然從橋洞下遊泳遊到對岸……

    好在這一路上並沒有橋,因為地勢較高,雨水很快的被衝動了路邊的田地裏。

    車子在雨中摸索了將近四個多小時,迴來後已是下午5點鍾了。

    “這麽大的雨,我們先上樓休息會吧,等交通正常了你再迴去,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說呢?”

    尚德男蹙了一下眉頭,迴答到:“也好,”

    鎖上了車,尚德男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給斤斤披上。衝出車裏,他們飛快的往家跑。上樓後,兩個人已經是狼狽不堪了,尤其是尚德男,眼鏡被雨水打的白茫茫的,頭發上的雨滴還不住的往下掉,隻穿著一件灰色襯衫的尚德男凍得渾身發抖,連打了三個噴嚏。斤斤把毛巾遞給他,心疼的說:“看你,非要去青龍泉,這下好了吧,凍感冒了。”

    “男子漢,這點雨淋算什麽,倒是你,穿著裙子,你趕快去換下衣服吧,貼著身子的濕衣服最容易著涼。”

    “我沒事,你先擦擦,我給你找電吹風,把衣服烘幹,否則會馬上感冒的。”

    斤斤換了件鬆垮的體恤出來了,拿著電吹風不由分說的給尚德男吹起了衣服。

    斤斤注視著尚德男,他的個頭很高,足足高出了自己半頭多,他的腿是筆直的,是最適合穿西褲的那種腿,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被雨淋過後更令人陶醉。

    尚德男一直垂頭看著斤斤,斤斤陶醉在煙草味中來不及閃躲,那煙草味更逼近的迎來,原來是尚德男的唇,丟下了嗡嗡作響的電吹風,斤斤環抱住了阿男的脖子,與那淡淡的煙草水乳交織著,阿男,阿男,斤斤低喃著,尚德男溫柔的探索著,探索著那個青龍泉的憂鬱女孩,迴憶著那個能讓自己徹夜未眠的小精靈……

    愛情是純粹的,吻也是純粹的,尚德男的頭腦還是清醒的,斤斤的底線也是明確的,在那浪潮將要襲來的時刻,尚德男停止了這種衝動,再看看斤斤,她的臉是緋紅的,宛如一朵初綻的荷花,一種成熟之前的美麗。

    “斤,我這兩天一直在考慮……”

    “不,我不要你考慮。”斤斤捂住了尚德男的唇,因為她明白接下來的話。

    “阿男,我們到此為止吧,我們的感情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如果我們無法抵擋這份錯誤的美麗,任其蔓延,到頭來隻能是心神具焚,我們都會受到傷害的。婚姻除了愛情還要有責任,你既然因為愛情娶了她,也應該因為責任而一輩子照顧她。我的存在隻能給你帶來傷害。我們不能做朋友,因為你我都清楚,我們彼此都在愛著對方,所以,從今天你走後,讓我們徹底結束吧,讓我們雛形而注定夭折的愛情結束吧。”說完斤斤站到了窗前,隻有望向窗外才能讓她的理智更加的堅定。

    “斤,我知道,如果我說不愛她了,你一定認為我是一個對愛情不專一的男人,一份真正的感情是不會被現實的問題所摧垮的。但是斤斤,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的問題是愛情已經存在裂痕了,現實又在逼迫著我們分開,即使沒有你,我們的婚姻也不會長久的。”

    “現實問題?”

    “是的,我們結婚三年,父母了盼著抱孫子盼了三年,但她至今未孕,我可以為心愛的女人舍棄做父親的權利,但是她不是我的心愛,真的不是,我們的感情在她一次次的打擊和藐視下已經裂痕縱生了。她曾經在我生意血本無歸的時候向我提出了離婚;她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花光家裏所有的錢去泰國度假旅遊;她曾經在知道自己不能懷孕的情況下告訴我‘沒有孩子的家庭不是照樣過的嗎?如果離婚,你必須給我100萬’。所以說,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孩子,而是早已死亡的愛情。”尚德男坐在了沙發上,燃起了一支煙。

    斤斤的腦細胞仿佛在這一刻快要沸騰了,懷孕?孩子?100萬?斤斤需要平靜,需要時間來平靜,因為這些是斤斤25歲的生涯裏第一次遇見。她需要用時間去消化這些新知,需要時間。

    “阿男,你走吧,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間,我現在腦子裏很亂,我需要用時間去梳理它。”

    “可是,斤……”

    “沒有可是了,尚德男,你就讓我安靜一會兒吧!”斤斤急的都要哭了。

    尚德男走了,斤斤的腦子一下子亂了。

    “尚德男,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你,又有多麽的不願意去愛你,不想去傷害你?你的妻子為什麽不是一位完美無瑕的你的最愛?如果這樣的話,我還會堅定我的離開。可是你卻在我愛情的心田上種上這樣的一株救命稻草!為什麽?你真狠心?把我的離開都變的這麽的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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